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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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强打精神来应付。
好不容易打发了德安,皇后那里的赏赐又过了来。这一次的赏赐所有宫女都有,每人一把团扇一串香珠,独独嗣音和舒宁二人多了一件东西,是皇后另赏的一对牡丹荷包。
众人齐齐磕头谢恩后,德安便殷勤地送坤宁宫的太监离去。众秀女各自拿了东西要散,却见李子忻施施然走到嗣音二人面前,提着眼眉笑:“皇后娘娘赏的荷包一定好,两位姐姐可不可以叫我们也开开眼?”
舒宁是最温和的人,便大方地将荷包递给她,“李姐姐看吧,这荷包的确很精致。”
李子忻接过,垫在手里细细地看过,便传给身边的秀女。荷包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却因为是皇后赏赐的,大家便视之如宝。
“来,看过就好了,别弄脏了,回头你们武姐姐要哭鼻子的。”李子忻说着,朝一个秀女伸出手。
那秀女小心地递过来,却不料李子忻突然缩回了手,两人没有衔接上,便眼瞧着那只荷包落到地上去。
李子忻趁众人不备,又顺手推了身边的秀女一把,那秀女没站稳,一脚踩在了荷包上。虽然宫里干净,宫女们的绣鞋也干净,可尘土还是沾染了荷包,本鲜红亮丽的图案顿时黯然。
舒宁心疼坏了,俯身拾起荷包的时候,眼泪便落了下来。
“这可是皇后娘娘赏赐的荷包,你们一个丢地上,一个踩一脚,真真是胆大包天了。”李子忻哼哼着,过来做好人扶着舒宁道:“好妹妹不哭,娘娘不会怪你的。”
此时德安回来,见众人聚而不散,便问何事,得知舒宁的荷包被人踩了,立刻虎起了脸。因为秀女还不是皇帝的宫嫔,德安则是有品级的内侍官,故而除了几个特别要巴结的人,大多时候他与秀女们说话都端着架子,这会子更是吓唬那两个秀女,“你们说不小心,可传出去就未必是这话了,看样子两位小主是不打算留在宫里了。”
那两个姑娘年纪都小,被德安一唬,竟慌得跪了下去,口中连连道:“我们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公公错怪我们……”
“只是小事,公公不说,也不会有人说出去,还请公公海涵。”嗣音沙哑着嗓音,带着谷雨将两人搀扶起来,笑对德安道,“公公是最仁慈的了。”
德安正是要巴结嗣音的时候,乐得送这一个顺水人情,忙笑道:“是是是,是小事。”
李子忻见状心中不平,忽而见嗣音袖子里露出一只鎏金镯子,念及今日太后大丧不能佩戴饰物,便如捉了把柄一般冷笑:“梁姐姐如今是皇上皇后眼前的红人,果然是大不一样,这样的日子,手腕上也不忘记戴一只金镯子。难怪德安公公这样殷勤了,咱们秀女里有拔尖儿的,公公也能沾光不是。”
德安听闻,果然见嗣音手腕上有一只金镯子,不由得紧张道:“小主平日里最知书达理,怎么却忘了今日的忌讳,这东西如何戴得,幸而无事,若有事……啧啧……”
“只是定康亲王方才赏给姐姐的,是太后娘娘的遗物,皇上皇后都瞧见过,公公不必替姐姐担心。”委屈极了的舒宁不满李子忻的挑唆,便将这事说明。
这样一说,李子忻更难平静,哼哼道:“梁姐姐真真是可人儿,谁面前都能得个缘,我们这些资质平平愚钝的人儿,实在是不该来参加什么选秀。”
“时辰不早了,大家都累了,再这样聚着没事也变成有事儿了,都散了吧。”
忽而从人群后过来一身形修长的美人,亦是这班秀女中的一个,嗣音认得,她是礼部侍郎刘瞻文的女儿刘仙莹,德安没少殷勤对她,但平日里极少看到她说什么做什么,从来都是安安静静的人,不知今日为何会出来说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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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李氏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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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顺势劝大家散开,舒宁二人也携手离去,然嗣音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刘仙莹,果然发现刘氏一直看着自己……确切地说,似乎是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镯子。
嗣音不敢多想,好容易回到屋子里歇一歇,外头又有太监来颁赏,这一回来的,却是翊坤宫的主子李氏。李氏特特赏了嗣音和舒宁一人一枚翡翠指环,那翡翠是通透莹润的上上品,不由得羡煞旁人。
两人磕头谢恩后便到了嗣音的屋子,舒宁是灵慧的人,多少品味出这赏赐背后的意思,故问嗣音:“怎么办?我觉得很不自在,突然间就好不想留在宫里了。”
嗣音亦知个中深浅,只是不能言明,挽了她的手安抚,“咱们俩得的是太后的缘,太后泉下有知会福佑我们,其他的事,就随遇而安吧。我们既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再叫命运左右了人生。”
舒宁连连点头,小心收好玉指环,带着小满离去。
谷雨来替嗣音收藏玉指环,本欲和那双扣镯收在一个匣子里,嗣音却拦住了,小心合上收藏双扣镯的匣子说,“这是太后的东西,也是十四爷的念想,我暂留存罢了,将来要还给十四爷的,不能叫别的东西玷污了。”
谷雨轻呼:“小主,谨慎言语啊。”
嗣音方回过神,哂然一笑:“你不知李主子今日在坤宁宫瞧我的眼神,故而这玉指环……呵。”
谷雨道:“几位主子还没册封,都憋着一股劲儿呢,而小主们是未来皇上跟前的新人,都说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这几位主子自然要为自己将来打算,倒也不怪了。”
嗣音笑而不语,收好双扣镯的匣子,顺手将玉指环放入平日不怎么用的首饰匣子,再不提。
然这一边,李子忻听闻堂姐给武、梁二人赏赐,顿时不满,不顾夜幕沉沉,任性地背着德安离开了钟粹宫,径直往堂姐的殿阁去。却那样巧,半路遇到了坐着肩舆往涵心殿去的年筱苒。
年筱苒生产不久,因太后薨逝而未能好好坐月子,精神气色都不太好,今天又折腾了一天,便懒懒地歪在肩舆上,合目养神。
她二十五六的年纪,正是女人最美的时候,眼下还未消减怀孕时的丰润,虽精神不济,但略施薄粉,照旧美丽迫人。
李子忻也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堂姐口中的“死对头”,心里不免慌乱,怯怯地立在宫道旁,满心希望年氏就此走过,不要留意自己。
然愿望终究落空,年筱苒经宫女提醒睁开了眼,便令肩舆稳稳地停在了李子忻的面前,她一手支颐,斜眼将李子忻打量,忽而幽声道:“你是钟粹宫的秀女吧。”
“奴……奴婢秀女李子忻,见过年主子。”李子忻好无奈,只能跪拜下去。
年筱苒听她名字,便知晓她的身份,哼笑一声,“李姐姐真会调教人,这样晚了还让你在宫里乱跑?”继而将玉般润美的纤指指向自己的宫女,“宫里地界儿大,别叫李小主走错了路,梨安,你送一送小主,再带一句话给李姐姐,说她妹子生得极好,我很喜欢。”
那名作梨安的宫女得令,上来笑着对李子忻道:“小主请吧,奴婢给您带路。”
李子忻不置可否,僵立在原地进退不得。
年筱苒见她唯唯诺诺的样子,想起这些日子听闻的钟粹宫内之事,便知这李子忻是个欺软怕硬两面三刀之人,心里头不免嫌恶,再不愿多看一眼。遂轻抬手,一应太监会意,稳稳抬着肩舆继续往涵心殿去。
“小主,您随奴婢来吧。”梨安笑靥如花,可在李子忻看来,却那样可怕。
果然,当梨安将李子忻带到李氏面前,并把年筱苒的话传达后,李子怡的脸便如同刷了浆糊般僵凝,待梨安一走,她便把堂妹痛骂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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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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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来找堂姐诉求不满的,却反被训斥,李子忻灰头土脸地回到钟粹宫,偏又遇见带着小太监巡夜的德安,那德安抓着把柄,风言冷语拐着弯丢了一堆难听的话给她,大大出了口平日的积攒的恶气,险些把李子忻气得背过气去。
当第二天小满把这件事当笑话一样告诉两位小主时,舒宁念了句“阿弥陀佛”说:“我才不想要那只翡翠指环呢,她太当回事了。”
嗣音捏一把舒宁的手,笑道:“可见这宫里是多说多错的地方,往后咱们还是小心口舌的好。”
谷雨奉茶,说道:“如今先帝爷和太后的大事都算是都妥当了,再接下来就该是后宫册封。天越发热,奴婢猜想未必急着这个节骨眼操办,兴许要等入了秋。各位小主还要在宫里蘑菇好一阵子,所谓夜长梦多,真真叫人担心。”
舒宁笑道:“谷雨总是这样聪明稳妥,说起话来有板有眼,不像小满毛毛躁躁。”
谷雨笑而不语,撤了茶盘下去,小满笑嘻嘻端上点心来,“若两位小主都能留在宫里,往后奴婢和谷雨也算有依靠,那样该多好。”
嗣音姐妹俩互看一眼,不言语。
不时,谷雨又回来,却见她身后还有一人,正是秀女刘仙莹。
“刘姐姐。”二人起身打招呼。
仙莹落座,没有什么客气寒暄的话,只含笑道:“梁妹妹能不能叫我看看十四爷赏你的手镯?”
嗣音一愣,因无理由推脱,只能答应。
待谷雨将收纳手镯的匣子递到刘仙莹手中时,嗣音看到她眸子里溢出的情绪,竟比那缠绵的丝线还要纠结。
“果真是精细灵巧的镯子。”打开匣子,小心翼翼捧起手镯,刘仙莹赏看后如是说了一句就把镯子放回了原处递还给谷雨。
接着不等舒宁和嗣音说什么,刘仙莹便起身告辞施施然离去。她来去匆匆,所言不过只字片语,但目的明确、爽快利落,更叫人琢磨不透她的脾性。
谷雨收拾了东西回来,轻声嘀咕:“立春姐姐说,这位刘小主平日里极少开口说话,做什么事都幽幽静静的,跟个仙女儿一样,难怪名字里有个‘仙’字呢。”
嗣音不语,心里头则益发对她生了好奇之心,毕竟一个秀女对太后的遗物感兴趣且非出于对物质的渴求,的确不同寻常。
然刘仙莹走不多时,嗣音的屋子又进来三四个人,但见德安打着哈哈低眉顺眼地引导着他身边的人,正是皇帝御前总管太监方永禄,舒宁和嗣音认得他,在钟粹宫再见,不免有些奇怪。
“方公公。”二人欠身打招呼。
方永禄则笑道:“杂家来,是替皇上传一道口谕。”
武、梁二人听闻,忙上前来要叩拜,方永禄轻挑拂尘道一声“免”,继而道:“皇上有旨,宣秀女梁嗣音往涵心殿见驾。”
涵心殿,那是皇帝批阅奏折处理朝务的所在,竟宣召一个秀女……
当嗣音跟随方永禄离开,钟粹宫真真再不能平静,大总管亲自来接人实在违背常理,有人艳羡嗣音被皇帝重视,有人嫉恨嗣音如此好运,零零种种各有心思,唯有一个人与众不同,她立在檐下看着嗣音离去,各种不安涌上心头。
这一边,嗣音跟着方永禄一路疾走来到涵心殿,天气炎热,她不免蒙了一头的汗,方永禄贴心地递给她一方干净的丝帕,说:“小主收拾收拾,杂家去通报后便来带您进去。”言罢留下嗣音,径自入殿。
嗣音轻拭汗水,略绾发鬓,忽抬头,入目“涵心殿”三个苍劲恢宏的大字,徒然生出肃穆之气,连带脊梁都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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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犟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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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皇上宣召您入殿。”须臾,方永禄折回。
嗣音微微欠身应诺,继而深吸一口气款步跟随方永禄进去。
涵心殿与永和宫有相似之处,皆是极清静的所在,不同在于,永和宫是清幽宁静,涵心殿则肃清严静。
“万岁爷,梁小主到了。”方永禄说罢,嗣音缓步上前,行叩拜大礼。
“起来吧。”隆政没有抬眉,却抬手示意方永禄退下。
嗣音立起,垂首站在御前,不敢动不敢言。如是近一盏茶的功夫,方听皇帝问:“你没有戴老十四赏你的手镯?”
嗣音闻言看了自己的手腕一眼,下意识地抬头,方与皇帝四目相对便怯于他眼中投射的光芒,遂又低下头,轻声回答:“如今阖宫缟素,奴婢不敢逾矩。”
“昨天……”彦琛停了停,凝视垂眉低首的嗣音,却收了话题,转而问,“你是梁富硕的女儿?”
“是……不是……”嗣音的心猛颤,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希望让皇帝知道自己不是梁家的骨血。
皇帝果然质疑,蹙眉“嗯”了一声。
嗣音倏地跪下去,稳了心道:“奴婢本是苏州棠越书院先生宁文铎之女,梁富硕是家母表兄,孝康五十七年奴婢被过继给舅父,从此名梁嗣音。”
“宁嗣音?”过继这样的事并不违反选秀制度,彦琛没有在意,反是问:“名字可有来意?”
“无来意,只从诗经里来。”嗣音的心一松,沉静回答,“‘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如是而已。”
“会唱么?”彦琛却问。
嗣音一愣,点了点头。
“唱。”彦琛简单这一个字,又拾起笔来批阅他的奏章。
嗣音木愣愣地看着皇帝,他浓眉微蹙、神情专注,若没有自己的存在,谁敢想皇帝如是还要分出一点心思听人唱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这一曲,嗣音会说话起便会唱了,哥哥年少时背诗经,她听一首便能唱一首,唱一遍那音律便记在心里。
“不唱?”彦琛合起一本批阅完的奏折,抬起头,面前的女子似乎无视自己的命令。
嗣音微微福一福身子,回答:“奴婢嗓子嘶哑,恐辱圣听,今日不能唱。”
“那何时能唱?”
“不知。”嗣音心一颤,倔强地将这个词说出来,她不想做皇帝的歌女,不想。
彦琛沉默,一指缓缓滑过奏折的丝绒封面,继而将奏折放到一边,又拿起一本新的凝神批阅后,方道:“昨天老十四与你说什么?”
嗣音又一愣,顿了须臾答:“王爷说,该拿的本王已经拿了。”
“朕问你他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