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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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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燕实则还未回过神,便问:“那现在怎么办呢?”

    方永禄说:“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你把杂家的意思告诉主子知道,主子那么聪明的人,自然能明白。主子的尊贵是旁人动不得的,若说往后要争什么的话……静燕,你可明白。”

    静燕如醍醐灌顶,连声称是。

    “杂家还有工夫要做,这件事就这样,不会再有旁人知道了。”方永禄又给静燕吃一颗定心丸,才带人离去。

    嗣音这里跪着,只看到人来,人去,完全不知他们叨咕了什么,却见静燕过来,一改前态,满脸堆笑说:“夜太凉了,嗣音小主别跪着了,今儿这事还是不要叫人知道的好,还望您记着咱李主子的好。”说着就伸出手,把嗣音扶了起来。

    嗣音跪久了,双腿麻木站不稳,踉跄了几下才好,又见静燕说,“为免招人疑惑,奴婢也不送您回钟粹宫了,还请您自己回去,奴婢会和主子解释的。”她说完,竟也不等嗣音应答,就疾步走了,好似要越快摆脱越好。

    “我……”嗣音的话来不及出口,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可谁来,谁来带她回去?没有人比梁嗣音更容易迷路。

    深夜的宫道冗长而凄清,她沿着墙角走了许久,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往哪儿去。不由得,心里犯了委屈。

    。。。

第24章 皇后容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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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嗣音抬头望天,她记得哥哥教过以时辰日影辨别方向,还教过观星认方向,哥哥每每指着夜空说:“看那里,北斗七星,你记着‘斗杓东指,天下皆春;斗杓南指,天下皆夏;斗杓西指,天下皆秋;斗杓北指,天下皆冬。’”

    这话梁嗣音记得很熟,但每次大家为看到北斗星而兴奋时,她总是一片茫然,为了不让大家嘲笑自己笨,只是随声附和,天晓得,她真的从来没见过北斗七星横夜半是什么景象。

    “算了,这只勺子和我是没缘分的。”默默念了一遍口诀,梁嗣音迷惑地望着满天星,轻轻一叹,“还是等遇见谁,老老实实地问吧。”

    于是索性停下了脚步,靠墙立着,静心等别人来路过。

    可这儿是皇宫,宫规森严,谁会有胆子没事儿大半夜在宫里溜达?故而嗣音站了半天,手脚发凉,仍不见半副人影。这委屈的心,也快随着手脚冰冷了。

    “难不成要等到天亮?”嗣音幽幽一叹,为了暖和身子,重新沿着墙角朝前走,她时而抬头,时而低头,忽然……

    拐角处显出一副身影,一束幽红的亮光打在那身影的脸上,照射出阴暗可怖的五官,一双被放大了眸子里,反射出嗜血般的殷红。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黑夜,震的人心颤。

    “咳咳咳!”涵心殿里,通宵批阅奏折的隆政帝被茶水呛到,连声咳嗽,慌得一旁的方永禄打自己的脸,迭声说:“奴才该死,奴才吓着皇上了。”

    彦琛莫名地看他一眼,方永禄看着皇帝的眼神,似乎意识到自己表错意了,又憨憨一笑,吞了吞口水,等皇帝示下。

    “那么,她回钟粹宫了?”

    “回皇上,小主已经回到钟粹宫,奴才也吩咐钟粹宫执事德安不得宣扬此事。”方永禄答。

    彦琛静静思量了一会儿,搁下茶碗,挥手道:“下去吧。”

    方永禄惴惴地退出来,一回身,竟见一身凤袍高贵庄严的皇后立在殿前,若非克制力强,他也险些跟嗣音一样惊叫出声。

    殿内寂静,彦琛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勤政如他,从不疏于任何一位官员递上来的折子,可庸俗如一些皇亲大臣,些许琐事也要上奏折,行文用词又粗鄙不堪,叫人读之呕血尚不及泄恨。

    隆政帝此刻便读了这样一本启奏官员于市井大打出手的无聊奏折,气得他无奈一叹,朱批刷刷写下几字,便要撂下。

    忽四周光线骤亮,沉了的心竟也跟着明亮起来。抬眸,但见容澜含笑立在面前。周遭三四个宫女已悄然点亮了数排蜡烛,此刻正姗姗退下,行动举止静得不见一点声响。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彦琛问,随手又要拿起一本奏折。

    容澜抬手压住,脸上的心疼里掺杂了几分怯意,进言道:“转眼就要入秋,皇上从去年冬天辛苦至今夏,这夏末最后的辰光,臣妾恳求您将息几日,就一两天好不好?万岁爷,奏折是永远看不完的呀……”

    “朕应你。”叫容澜意外,皇帝竟这样轻易地答应了,一直到和彦琛携手除了涵心殿,她都没回过神。

    夜至深,晨微露。当皇宫还沉浸在朦胧中,德安的房门被拍响,带着脾气的他恼怒地骂一声:“哪个作死的,不叫我好生睡一觉,不知道昨夜闹腾的那么晚?”

    却听谷雨在外头哭道:“公公公公,嗣音小主发烧了,烧得跟火炉似的。”

    。。。

第25章 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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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安一骨碌翻身起来,一边腹诽梁嗣音多事,一边又咧咧叨叨:“好好的怎么病了?”待出来,便听谷雨说,“大概是昨晚……受了惊吓。”

    “咳咳……”德安想起昨晚的事,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好好地奉命去找回梁嗣音,却被她当成了游魂,莫说她被吓坏了,自己也被她那一声尖叫骇个半死。

    “去御医馆请太医。”德安匆匆吩咐了一个小太监,便随着谷雨一起来了嗣音的屋子,果然不见梁嗣音平日神采奕奕的模样,烧红了一张脸蛋,美目紧闭,纤眉紧蹙,显然难受得紧。

    不久太医来到,确诊只是普通风寒,德安松了口气,一众人退出来,李子忻却冷笑道:“德安公公,太医可瞧仔细了?万一这梁小主害得什么要紧传染的病,连累钟粹宫一众姐妹害病事小,万一弄得宫里不安生,侵了皇上的龙体,您可担待不起。”

    德安皮笑肉不笑地回道:“这事儿自然不必奴才担着,太医过会子就会去年主子那里回话,子忻小主多虑了。”

    李子忻不知这一缘故,听得“年主子”三字,便恹恹不敢言。

    德安驱散众人,陪同太医一同往景阳宫去。

    见德安离开,李子忻便贿赂了钟粹宫的老嬷嬷,带着立夏往翊坤宫去。彼时李子怡还未起身,待到了时辰,静燕方带着子忻进去。

    李子忻帮着静燕静堇侍奉姐姐梳洗,李子怡透过镜子见堂妹神情不自在,便示意静堇支开闲杂的宫女,问:“你一大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我方才听燕儿说那个梁嗣音病了?”

    “那个梁嗣音的确病了,听说昨晚很晚才回的钟粹宫,说是吓到了什么的,我也不清楚。”李子忻的确不知昨夜之事,她此行的目的也不为此,便继续说:“来是想问一问您,那个德安讲,如今钟粹宫的事儿由年主子管了?”

    这正是李子怡的痛处,她睨一眼堂妹,转身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宫里风传年氏要做贵妃,贵妃何其尊贵,选秀这般要紧的事,自然要她来掌理了,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李子忻着急道:“如此一来,年主子定留不下我了,日后还怎么帮姐姐呢?”

    “燕儿,送她回钟粹宫吧。”李子怡竟懒得回答堂妹,径直下了逐客令。

    李子忻还想说什么,静燕则识趣地拉着她到了外头,笑道:“主子这些日子本就不顺意,小主万不该拿这件事儿来提,往后您和主子在宫里的日子还长呢,您现在可要稳住喽。”

    “静燕姑姑,年主子不喜欢我,倘若她做主这件事,我笃定是留不了。“李子忻忧虑不已。

    静燕拉过她,慢慢往外走,悄声道:“这话您就更说不得了,这不是摆明了说咱们主子没用么?”

    李子忻不解,静燕继续道:“您放心,这皇宫里自有您的位置。”

    正说着,远处急匆匆跑过一乘肩舆,隐约看着那肩舆上所坐之人仿佛一身缟素,敏感的静燕顿时意识到什么事,叮嘱立夏好生与李子忻回去,便丢下两人转身回翊坤宫里去了。正巧迎面遇上她要找的人——翊坤宫执事太监赵盆。

    “那人瞧着像淑太妃,咱们三皇子前些日子不正办着她膝下两位爷的事儿么,别叫她一口恶气撒在咱们三爷身上,你赶紧过去盯着。”静燕这样与他交代,语毕便寻了李子怡而去。

    。。。

第26章 淑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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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巧,今日隆政帝因答应了皇后好生将息两日,故而早早地散了朝会,此刻正在御花园里休息,淑太妃找到御花园时,三皇子泓昀也从上书房带着两个弟弟过来,那淑太妃一见泓昀便怒道:“好啊好啊,当年你两个叔叔恁般疼你,如今你做了皇子,就容不得他们了?”

    泓昀心中本就有几分愧疚,一时无语相对。

    局面正尴尬,但见皇后款款从园内出来,似乎是有人已将消息送进去,她特特来迎接淑太妃。

    一声“母妃吉祥”后,容澜笑靥如花上前挽了淑太妃的胳膊,“母妃在宫外可好?好些日子没有派人去问候您了。”

    淑太妃冷笑一声:“皇后这声母妃,哀家可担待不起。”

    谁都知道,如今淑太妃膝下二子皆被皇帝软禁在宗人府,悉数家产已被籍没充公,太妃虽仍宿在六子晏琏的府邸,但一应物件已不复往昔。钱财乃身外之物,可有可无,然两个儿子都被软禁,对一个母亲而言,当为万不能承受之事。

    可她是先帝宠妃,是曾经最骄傲的妃嫔之一,到如今,她仍旧不愿痛哭流涕地来哀求皇帝,此刻立在这里,她还有勇气大声质问皇子,冷言相对皇后。“此一时彼一时”于她而言,仿佛毫无意义。

    容澜不动声色,只赔笑道:“母妃如是说,可折杀儿臣。”

    “皇帝在园子里?”淑太妃直入正题,“哀家有话请示皇帝,皇后领路吧。”

    旁边一应宫女太监看着,淑太妃的凌厉威严,分毫不减当年。

    “皇上他……”

    “太妃娘娘还是请回吧。”沉默许久的泓昀,却在此刻打断了皇后。

    淑太妃怒道:“哀家要见你的父皇,何时轮到你来横加阻挠?”

    “昀儿,你退下。”容澜喝止了泓昀,再要劝淑太妃,泓昀却又道,“太妃娘娘,就算您见到了父皇,也不会有结果的,若为了两位皇叔好,您还是不要干预此事。您是先帝的妃子,皇叔是皇叔,父皇不会因为他们亏待您的。”

    “你……”

    “昀儿!”

    淑太妃和容澜几乎同时开口,此刻却见方永禄急急忙忙出来,见了三人打千行礼后,道:“皇上已移驾涵心殿,请皇后娘娘好生招待太妃,更请太妃娘娘多来宫里走动。”

    “什么意思?明知哀家来了,却走了?”淑太妃不服。

    方永禄那里管她这些,转身对泓昀道:“三爷,皇上在涵心殿等您。”

    泓昀愣了愣,见皇后说:“昀儿你去吧,泓昭和泓晔本宫会叫方永禄送回去。”他这才转身离去。

    将近午膳时分,翊坤宫里正要摆饭,执事赵盆却带来一个坏消息,说三皇子不知何故惹怒了皇帝,被罚跪在涵心殿外,说是太阳不落山不得起来。

    李子怡听闻又气又急又心疼,若非理智克制住自己,定会冲去涵心殿为儿子求情,可她了解彦琛的脾气,如此只会放大皇帝的怒气。

    “来,我们去坤宁宫。”她左思右想,决定找皇后,可起身才走到门口,又改了主意,“指不定那年妖精在坤宁宫等着看我的笑话。”

    静燕问:“主子,那我们……”

    “去钟粹宫。”李子怡道。

    “钟粹宫?”

    “赵盆,你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李主子这会子更惦记宫里生病的秀女。”

    钟粹宫里,众秀女正跟着嬷嬷练习仪态,李子怡施施然来到,却看也不看秀女一眼,只让静燕问德安梁嗣音何在。

    。。。

第27章 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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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安将李子怡一路领到梁嗣音的屋子,彼时嗣音出了一身汗才换了衣裳躺下,见了李子怡便要起来,李氏却叫静燕等拦下,她远远坐在桌边,面含三分笑。

    “昨晚我若不罚你在御花园里,也不至于受这份苦,我自然要来看一看了。”她幽幽地笑着,递过一个眼神给静燕,静燕静堇便识趣地支开了众人。

    屋子里只留下李子怡和嗣音,嗣音未免有几分忐忑。

    “今日再细细地瞧你,果然生得好模样。”李子怡站起来,缓缓几步走到了嗣音的床边,她伸手抬起嗣音的下巴,那尖锐的护甲仿佛随时都会弄破嗣音细嫩的肌肤。

    “主子……”嗣音孱弱地唤了一声,仿佛是下意识地示弱。

    李子怡收回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梁嗣音,你可知我们三爷中意你?”

    梁嗣音听清楚了,却听不明白,茫然地看着李子怡,不晓得她到底要对自己说什么。

    涵心殿外,泓昀笔直地跪着,太阳毒辣辣地晒烤着,他背后的衣裳已汗湿了一大片。

    “三爷,您还吃得住么?”方永禄从涵心殿出来,跑到泓昀的身边,低声道,“万岁爷这会子气消几分了,您有什么话要奴才带进去么?”

    “父皇不是说了,太阳不落山不许起来么?方公公,你没有听见?”泓昀却直直地看着前方,丝毫不领方永禄的情。

    方永禄也不动气,继续道,“皇上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何必和他犟着,吃亏的还不是您么。若知道您在这里罚跪,李主子要心疼坏了,哪儿还有功夫去钟粹宫看什么秀女。”

    泓昀倏地抬头看着方永禄,“母妃去钟粹宫干什么?”

    方永禄的眉毛微微一耸,似乎意识到什么,笑着道:“这不是有一位梁嗣音秀女感染了风寒么,李主子去探望探……”

    “老三,又惹你父皇生气了?”方永禄的话才说一半,忽而一把声音打断了他,二人看过去,却是贤亲王晏璘进宫来。

    贤亲王乃先帝第七子,生母夏夫人在他两岁时撒手人寰,之后便由昭惠皇后抚养,昭惠皇后去世后,又辗转几位妃嫔,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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