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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魅惑帝王心:第一宠妃-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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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这样的传言随着几个嚼舌头的太监宫女被年贵妃下令仗毙后,不过风传了半日就没声了,皆知贵妃手腕犀利,无人再敢挑战她的威信。而和此事有关系的另一人梁淑媛,却自归了符望阁后一直默默无声。

    这天到了午后竟下起了秋雨,按说再过些日子就要入冬,本不该有这场雨,可似乎注定今天是个奇怪的日子,这雨水也来得毫无预兆。

    雨滴落在庭院里噼啪作响,符望阁本就宁静,如是益发显得喧闹,初龄似乎听不得这样的声响,一直哭闹不休。

    半百无措的奶娘便央谷雨:“去请娘娘来看看吧,小公主兴许又是认人了。”

    谷雨无奈,悄声来到阁楼,但见主子静静地坐在那里,自坤宁宫归来她就如此,平日里一听见小公主哭就要扑过去的人,今日竟听见女儿哭成这样还纹丝不动。

    “主子,奶娘没辙了,公主哭了小半个时辰了。”谷雨怯怯。

    嗣音转身来看着她,只静静地说:“奶娘哄着还不行吗?不要什么都惯着她,她要哭就让她哭个痛快。”

    谷雨一愣,再不敢说什么,却听嗣音呢喃:“只怕你们都宠坏了她、娇纵了她,让她以为事事都能遂愿,不知道这世上也会有无奈的事。”

    “奴婢明白了。”谷雨莫名地答一句,又静悄悄地离了。

    雨声依然不歇,嗣音心中更加得乱。

    就是昨夜,她亲眼看着柳艳被活活地闷死,一层层的湿棉纸糊在她的脸上,看着她柔弱的身躯从挣扎到静止,厚厚的棉纸覆盖了她的眼眉,虽然谁也没有看到她死前的神情,但一定能想象那是何其的狰狞吧。而死去的不止是她,更有她腹中的胎儿,那个无辜的孩子成了她母亲作孽的陪葬品。

    见过了六王妃、九王妃自缢,见过了被晏聪碌亩媳郏讼恃松溃勺蛞箍醋帕薇幻孛艽觯靡舻男亩嫉戳似鹄础V蠛崽沓鍪缟鞯氖拢故侨盟毫艘换海俸罄醇负跏锹槟镜模钡浇裉煊智萍屎蟛慌酝纳袂椋械囊磺杏直环顺隼础

    梁嗣音,你怕的是看见被处死的柳艳吗?你怕的分明是那背负在你身上的秘密。

    柳艳的胎儿可以随着母体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那泓暄怎么办?从昨夜到今天你不断问自己的,就是泓暄怎么办吧?风传了半日的流言又怎么会去不到承乾宫,此时此刻耿慧茹又在想什么?

    “彦琛,我好无奈,我该怎么做?”

    宫里发生封宫这样大的事,宫外自然也早早传遍了,泓昀下朝归来,赫娅抱着儿子来后院,先是问他做什么从来不去看一眼儿子,泓昀不予理会,她便冷嘲热讽地说起今日宫中的事。

    泓昀不耐烦,冷声道:“你那日在围场做了什么,只当旁人是看不到的?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笑话别人?”

    “那能是一回是吗?我可没有偷男人。”赫娅反驳。

    泓昀皱眉,摇头道:“这样的字眼你怎么就能随便说出口,抱着儿子你就不怕他跟着你学?”

    “你这会子倒想着儿子了?”赫娅冷笑,继续抱着承垚走近丈夫,“你父皇也是可怜的人,怎么身边的女人一个两个都这样呢?就是那梁淑媛,也满身的纠葛暧昧不清。”

    泓昀听她出言侮辱父皇,委实怒不可遏,拍案而起骂道:“你滚出去,莫在叫我听见这样的话,不然一定把你送入宗人府,那里自有你的位置。”

    承垚受惊大哭起来,更是磨得人心烦意乱,赫娅却不依不饶了,叫阿尔海嬷嬷抱走儿子后,更凑到泓昀面前说:“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去年中秋的时候,刘婉仪也会和我一起指证梁淑媛?”

    泓昀一怔,怒目看着妻子,竟不知她要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可赫娅似乎并没打算说,而是得意地一笑道:“若是那晚也就罢了,可后来我又遇见过刘婉仪一次,啧啧!一个女人家没脸没皮到这样地步,我算是见识到你们汉人女子有多可耻了。”

    “浩尔谷赫娅,我警告你,如果想承垚平平安安长大的话,就不要学着人家兴风作浪,你在家里发疯我可以容你,可你若要闹到外面去,是死是活我就保不定你了。”泓昀怒道,更打开抽屉翻出了岳父给父皇的那封信函,扔给赫娅说,“你我不和,你还能写信跟你的父汗告状,让他来给我施压,可你要是敢干预宫里的事又惹出祸端,就是整个浩尔谷部来,也没人救得了你?”

    赫娅却一头雾水地看着那封信函问:“什么告状,什么父汗?你把话说清楚。”

    泓昀指着信函说:“你不会自己看?”

    赫娅将信将疑地来看过信,也是脸色变了又变,又有些不服气地把信函扔回给泓昀,“如果我说不是我写信给父汗的,你信不信?”

    这回倒是泓昀愣住了,可是突然被这样问,脑中猛得一想,的确啊,赫娅那么骄傲的人,她会去让父母知道自己过得不好么?

    “我就说一句,这事儿不是我干的,我会去问清楚谁干的,到时候把人给你送来,要杀要打随便你,如何?”赫娅扬着下巴,傲然看着丈夫说,“信不信就由你了,你要是认定是我,我也没法子拗过你来。”

    “不用去查是哪个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若非你今日来挑唆这些没用的事,我本不打算再提的。”泓昀摆摆手,懒得与她再辩驳。

    可是赫娅不干了,箭步绕开桌子冲到丈夫面前说:“这样讲你是不信我喽?”

    “我只是说不想再追究了。”泓昀恼。

    “你就是不信我,哪一次你是信我的?”

    泓昀就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怒道:“你别胡搅蛮缠,这些日子不是挺好吗?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哪根筋不对了又来跟我闹?反正刚才的话我说得很清楚了,在家里你想干什么都行,为了你也为了你儿子,宫里的事你别再多问,不然这信你也不必写了,直接等死吧。”

    “为什么你老希望我死呢?你以为我死了你会好过吗?”赫娅怒目圆睁一副要吵架的架势。

    泓昀反静了,他估计赫娅可能汉语学得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好,不然她为什么听不懂人说话呢?这个女人的不可理喻,已经非常人能及的境界了。

    “我信你,我信你,你要查便去查,何时查清了让管家带个话就好。”他指指桌上的卷宗说,“我这里还有很多公务要做,父皇不会因为我是皇子就多给俸禄,你若还想过锦衣玉食的生活,就别断了我的生计。”

    赫娅瞥一眼他,很不屑地说:“你那些俸禄谁看得上。”言罢走开去,忽地又转身来抓回那封信函,信誓旦旦地说,“你等着,我一定查清楚。”

    泓昀无奈地叹一口气,苦笑自嘲:你这辈子就要这么过了?

    其实宫里哪个妃嫔被贬了被罚了,都不过是很平常的事,何况这样微不足道的美人,就是再死几个对外头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今还没到夺嫡党争的时刻,谁又会来关心一个小宫嫔的生死。至多时闲来当作笑话,也看看帝王生活的窘迫之处。

    不过任何事都是可大可小的,如果有人抓着不放,终究还是会闹出些事情。如今宫里有年贵妃按着,宫人们自然不敢再多嘴多舌,眼睁睁看着几个太监宫女被仗毙,谁还会拿自己的性命去挑衅年筱苒的手腕。

    大概这也是容澜会选择让年氏到场的缘故,那另一个人……梁嗣音她心里很明白,皇后做每件事都是有用意的,她不会需要自己像年贵妃那样喊打喊杀地压制宫人,她要自己做的,就是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皇帝。

    本来说这件事并不难,她好声好气地哄一哄,彦琛对柳美人又没什么感情,多半是不会震怒成什么模样,但嗣音想的却是将来的事,想的是无辜的泓昭。

    这天到了傍晚时分,雨势渐收,却仍淅淅沥沥不停,竟有春雨的缠绵之感。初龄早就哭累了睡着了,谷雨他们大气也不敢出,符望阁静得如无人之地。

    嗣音此刻才下来,却是先换去一身潮湿的衣服,她怎能不疼女儿,又怎舍得穿着那沾了潮气的衣裳去抱她。

    香香软软的小身体一入怀,心也随之安然几分。她知道女儿将来会是天底下最骄傲的女人,她会得到世上所有的幸福,可她毕竟是帝女,生长在这帝王家,就注定会有诸多的无奈。

    就看赫娅,即便她是草原之光,即便她是浩尔谷汗最心爱的女儿,但今时今日她有这样的境遇,又有谁能来帮她,公主如何?帝女又如何?

    “龄儿,娘这辈子只对你有一个要求,记得你父皇的话,人始终还是要靠自己。”嗣音柔柔地这样说一声,初龄转了转眼皮子下的小眼睛,似听见了一般。

    “娘也是没用的人,真不知道将来怎么教你。”她低头来亲亲初龄,竟是觉得满腹心酸。

    泓昭的事一日不解决,对她始终是一个梗,可是她答应了耿慧茹一辈子都不说……这些矛盾一旦浮出来,嗣音就觉得心烦意乱,生怕自己失手伤了女儿,便匆匆将她放入摇篮,一转身,却见彦琛立在了后面,他竟悄无声息的来了。

    “皇上!”嗣音僵硬地施一礼。

    “朕来看看初龄。”彦琛脸色不是太好,绕过嗣音来,一见女儿却又化作柔软。而初龄也在此刻醒了,慵慵懒懒地打着哈欠,抬着肉滚滚的小胖手揉揉眼睛,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彦琛心情大好。等女儿清醒了睁大眼睛,瞧见是她最喜欢的父皇的脸,顿时就乐开了花,咯咯笑起来又伸出手,意在要父亲抱抱。

    彦琛满足地抱起女儿,冲着嗣音说:“她这么聪明的孩子,不需你来教,实在要教朕也会亲自教。”

    嗣音淡淡地一笑,问一句:“皇上夜里在符望阁用膳吗?今日御膳房点的豆腐极好,让谷雨给您做酿豆腐吃。”

    “去吧,朕陪一会儿初龄。”彦琛如常地说,便抱着女儿走到窗前去,指着外头的雨景告诉她天下雨了。

    嗣音如行尸走肉般麻木地下楼来,对着谷雨重复了方才的话,便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她不晓得拿怎样的面目再去见丈夫。今天的事,他多少也听到一些了吧。

    “娘娘。”此刻方永禄凑过来,能见到梁淑媛独自下楼,正是他期盼的事,“今日的事皇上已经问过奴才了,奴才能说的都说了,想必和娘娘这里差不了多少。”

    “多谢公公。”嗣音分明什么都还没说,却已是一身疲惫。

    。。。

第378章 出家() 
“这样的事历代都会在宫里发生,或多或少罢了,这还算轻的,有些为了争权夺位做出更甚的事都不见怪,更有些皇子公主都长得很大了才抖落出来……皇上他心里多少明白,只怕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您多担待些。”方永禄很是好心,一直以来帮了嗣音不少的忙,嗣音只道他好,却不知他只是忠于皇帝罢。

    “多谢公公。”还是那句话,嗣音仍旧一脸疲态。

    见祥儿端来杏仁茶,她摆手道:“皇上不爱喝,倒一碗白水来。”

    “白水?”

    “白水!”

    脚步声轻悠悠地靠近,嗣音端着茶碗出现在二楼,却只见奶娘在给初龄喂奶,皇帝早不见了踪影。

    “万岁爷上阁楼了。”奶娘轻声说。

    嗣音颔首,端着那碗白水继续上行,便见皇帝独自坐在那张美人椅上,静静地看着外头湿漉漉的雨景。

    嗣音递过去茶碗,轻声唤了“皇上。”

    彦琛接过,揭开盖子,却只见清澈白水,里头连星点茶叶末子都没有,他淡淡一笑,饮过几口递还给了嗣音。

    嗣音去放下,再回来才到他身边,便被揽入了怀里。

    “今日的事,据说是在狩猎的时候发生的?”彦琛问着,将脸埋在了嗣音的肩胛。

    “是,狩猎的时候,也只有那个时候,平日哪能……”

    “那男的是谁?”

    “柳美……柳氏她不肯说,抵死也不说。”嗣音道,突然又觉得这话好没趣,是要证明柳艳对那男人有多情真意切吗?

    “呵!”彦琛冷哼。

    “皇上,事已至此,您多忧思只会伤了身体。臣妾多说一句,您与柳氏本就无情,她来或去既是这样,便随了她吧。”嗣音说着底气不足,怯怯地看一眼彦琛道,“皇上大概都不记得那柳氏是什么模样了把?”

    彦琛苦笑:“叫你说中了。”

    “皇上还是很生气吗?”

    “不知道,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知为了什么缘故。”彦琛深深地看了一眼嗣音,微笑道,“以为来看看初龄或看看你就能释怀,可此刻心里仍是闷着的,总是散不开。”

    “天气也不好,要不要臣妾让谷雨去冲碗薄荷茶来。”嗣音慌忙接口。

    彦琛仍是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眸,这个女人总是要忘记自己有一双不会骗人的眼睛吗?她明明藏了那么多的心事,压得她快喘不过气了,可她在死扛什么呢?难道朕不足够她来信任,还是她怕自己会伤害到朕。

    “嗣音你要知道,在你身上朕不会有不能原谅的事,因为你是朕生命的一部分,若不原谅你也就是不原谅朕自己。”彦琛轻轻抚摸过她的脸颊,似乎想抚平她面上的疲态。

    嗣音的心突突直跳,轻声应了,“是。”

    彦琛微笑,将她纳入怀里取暖,低声地说:“这天越发冷了。”

    “皇上。”

    “什么?”

    “我……”

    彦琛笑,松开手低眉看她,“有什么不能说的?”

    “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想告诉皇上,嗣音不会背叛您,永远永远都不会背叛您。可是嗣音也是普普通通的人,也会有无可奈何不知如何取舍的时候。如果真有那一天,臣妾希望皇上能多一些包容多一些耐心。”说着说着竟哽咽了,但忍着没有落泪,硬生生吞下后认真地对彦琛说,“皇上要是答应了,可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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