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门派掌门路-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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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森林中;只有两人沙沙的行路声。茇阺畱尚
“歇歇吧”
跟在后面的尼姑双目低垂;怯生生地说道;她面容极美;皮肤又十分白皙;许是走累了;俏脸划过一抹红霞;如桃花一般。
走在前面的;却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道人;披散的长被随意约束脑后;原本洒脱不羁的面容现在颇为凝重;双眼警惕地巡视四周;一只手始终搭在酒壶的长壶嘴处。
“也好。”
他四下看看;挑中不远处一根倒横的巨木;宽大的道袍随意拂拭个来回;便抬手示意对方先坐。
“我体力孱弱;拖累道友了。”
俏尼姑再将巨木上的青苔浮土仔细清理一遍;才扭扭捏捏盘膝坐下。
“哪里的话;我等正道中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如今命案连连;被害者之中就有得过试炼优胜的同道;大家都猜测杀人者就隐藏在熟人之中;而且选择目标很有针对性。我拿过一关优胜;你更是得了妫老祖亲赐的佛珠;咱俩必须得小心。”
一尼一道的组合本就颇为奇特;更别提道人手里还提着个大大的银酒壶;说完;便抱着大酒壶矗立在旁;始终保持戒备。
“我佛有割肉饲鹰之举;对贫尼来说;再宝贵的东西也不过是外物而已;若是他要;就拿去好了。”
尼姑轻轻捻着手中的佛珠;话虽说得漂亮;但看过去的目光中分明透露着不舍。
“嘿嘿;那种藏头露尾之辈;哪会如此好说话;要你的东西不说;还要你的命。”
道人本不以为然;转念一想;生怕她真于出这种蠢事来;又补了句;“有我在;你不要自作主张。”
“嗯。”尼姑答应下来;脸更红了。
突然;远处传来枯枝断裂的噼啪响动;越来越近……
“谁?”
两人对视一眼;道人冲到前面;将俏尼姑护在身后;冲声响来处朗声喝道:“谁在那?先报跟脚;再慢慢走出来”
“白山齐休”
齐休自报名号;慢慢现出身形;见是楚问和妙清;不由长舒口气。
试炼之地;人人自危;楚问是齐云楚家自己人自不用说;和妙清虽有点过节;但她身为南林寺正道一份子;亦不太可能是那害命的恶徒。
无论如何;现在重点怀疑的是玉鹤那厮;毕竟他那只无形鹤;可能是当下的试炼地里最危险的生物。
“遇到你们真是太好了”
感叹自肺腑;也无意多做寒暄;马上出言打探楚无影等人的行踪;同时快步迎上前去。
才走两步;不防却被楚问再次厉喝打断;“停你就站那说话;别再靠近了”
“怎么……”
楚问翻脸不认人;搞得齐休颇为尴尬;只好又把脚缩了回来。
知道对方已草木皆兵;连曾经并肩作战的自己都信不过;心中既无奈;又有点不舒服。
“你连我都怀疑?”语气中难免带上了怨气。
“抱歉;说真的我俩不熟当年两位老祖帮你;其实我根本不同意;思过山下;我楚家人的血;留得太多了”
楚问生硬地答道;那硕大的银酒壶被他执在手中;明晃晃的;在试炼地里;大家功力尽失;这种器具还真有可能砸死人;只怕谁也不会拿血肉之躯去称称威力。
听到他这话;齐休才醒悟过来;是啊跟楚问;真算不上有交情;齐云楚家之人对楚秦门的态度;更不可能是铁板一块。
“楚秦连正道一脉都不算;平日里就恶迹斑斑;在这试炼之地;又有谁会信任你齐掌门呢?”
对楚秦门恶感满满的妙清向楚问投过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凑近半步;告状般地向楚问提起明家在外海做下的屠戮之事。
“哼哼;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了”
齐休气得牙痒痒地;话不投机;于脆拱手告辞;分道扬镳算了。
“你呸我和楚道友光明正大;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奸妄之徒”
妙清却想歪了;只当齐休这气话是在揶揄自己;急得赶紧尖声驳斥。
“你也别急着走”
楚问倒是知道轻重利害;出言把齐休叫住。
“我且问你……”
既不敢让齐休靠近;又不放人走;隔着老远高声对话;“安斯言死;你是不是第一个现尸体的?”
“你和明阳山王扈熙;真的早年有过仇怨?”
被一连串问题兜头盖脸的砸下来;齐休才明白楚问早已听到不少风声;自家竟已成了众人流传猜测里;嫌疑极大之人。
和王扈熙那桩陈年小事被人翻出来;只能说纯属倒霉。安斯言死后;做为第一个现尸体的人;又正好相熟;少不了被怀疑;这个也猜得到。若不是正好有位过路的齐云修士;愿意退出试炼将安斯言遗体带回;只怕现在的齐休早已主动退出;也不会有现在这种尴尬情况出现了。
“归根结底;还是贪那一丝大道机缘唉”
心里抽了自家一记懊悔的耳光;压抑着怒火;一桩一桩跟楚问细细辩驳;自己光明磊落;也不怕人问。
“我再问你;南宫家的某某;和你可有交情?”
楚问提起了个陌生的名字。
“谁?”
齐休摇头;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道灰衣身影;打了个咯噔;嘴上反问道:“南宫家的人;也死在这里面了?”
“嗯;是南宫家寄望颇大的一位;可惜了。”楚问点头回道。
“你可认得那人的相貌?”齐休再问。
“你……”楚问马上觉出不对劲;和妙清默契对视一眼;然后两人把目光全落在齐休的面部表情之上;“你果然有事瞒着。”他沉声说道。
“南宫家交代的差事;有点不方便……”
即便是对他;齐休也不好实言相告;再说旁边还有个专门坏自家事的妙清在;“你先告诉我那人的相貌罢。”
楚问没醉时;倒是比楚神通精明沉稳许多;不再纠结这个;先把南宫家丧命那人的体貌特征;一一描述清楚。
果然;就是试炼之前;连接强势催促自己去找何玉的那人。
脑海中的灰袍身影渐渐清晰;和记忆深处里的白袍少年重合在了一起。
“都是老楚秦山里呆过的;安斯言他自然认识;南宫家那人更不消说;王扈熙是明阳山修士;跟位于齐云西部的栖蒙派距离较近;说不定也认识……”
“唉”
越想越不愿面对;于脆做声长叹;仰天闭目;连连摇头。
“你可是想到哪人有嫌疑?”
楚问从他的反应里;马上看出了端倪。
“谨防这小人惺惺作态;栽赃嫁祸。”
妙清先入为主;越看越觉得齐休就是那杀人凶手;生怕楚问中了奸人欺诈;立刻出言提醒。
“我省得。”
楚问随口答应;目光依然坚定地看向齐休;讨要答案。
“呃……”
心中怀疑是一回事;公开指认是另一回事;自己现在说出何玉的名字;可就会给南宫家一个公开对付他的完美借口;若他是无辜的;只怕到时候想撇清都晚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暂时不提何玉;“我心里有两个名字;都有点嫌疑;一个现在还不想说;另一个你也认识;就是决斗杀死楚夺的御兽门修士;玉鹤。”
“玉鹤?”
楚问倒吸一口凉气;“可有证据?你要知道;指认御兽门修士于系极大;轻则招来一场决斗;重则……当年一战之后;御兽门和楚家约定日后各不相于;若元凶不是他;很可能被御兽门认为你和我楚家在挟怨报复;闹下去我楚家完蛋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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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又有死讯来()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四百四十七章 又有死讯来
“安斯言有现那【无形鹤】的本事;玉鹤很可能产生忌惮心理;转而加害。茇阺畱尚”
“而且无形鹤本身来无影去无踪;在这试炼之地里;没有比它更合适的杀人手段了。”
虽然交还无形鹤时;跟玉鹤口头约定不会告;但今时不同往日;谁又曾料到会走到这一步呢?若玉鹤真是凶手还迂腐地坚持守约;那他也混不成如今的齐休了。一五一十;将玉鹤私带无形鹤进入试练地;又被安斯言窥破一事和盘托出。
楚问细细问清楚前因后果;便一言不;托腮沉吟。
“此人话语不可尽信。”
妙清立刻察觉出了其中的不合理处;再次横插一杠;“即便玉鹤有杀安斯言的嫌疑;但南宫家的人呢?还有明阳山王扈熙和其余几位遇害修士;他连认识都不太可能认识;动机更无从谈起。”
“这讨厌的小娘皮”
齐休在心里真是把她骂了一万遍;反唇相讥道:“照你的说法;除了安斯言、王扈熙和南宫家那位;我和其余遇害修士也无瓜葛;你为何又单单揪住我不放呢?”
“哼哼;你认识人多;自然嫌疑大些。”妙清冷笑。她是铁了心不愿信任齐休的;不过也只限于嘴上说说;一双美目;最后还是着落在楚问身上;等待对方来拿定主意。不知不觉;心中对这男人已产生了些微妙的依赖感;只是现在还不曾察觉罢了。
“不管玉鹤是不是凶手;以现在这种形势;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无形鹤】这种坏规矩的物事;继续在试炼之地中晃荡我必须尽快将这个消息向外告知。”楚问取出信物木简;当场就要折断离开;出去报信。
没想到这个嗜酒如命;潇洒不羁的家伙清醒时竟如此迂直;齐休立刻就急眼了;“可如果玉鹤是无辜的呢?先不说我毁约失信的后果;光咱们和御兽门之间曾经的两次决斗;双方关系可微妙得很我们万万不可被他们拿到借题挥的痛脚啊而且试炼机会难得;你岂能如此轻易放弃?”
“无论他无不无辜;私带无形鹤入内就已经是大错了;道理在我们这边;应该不怕和御兽门的人掰扯。我齐云楚家终归是正道一份子;大义和私利;还是要分清楚的再说我前面得了一关优胜;已经比大多数人要幸运了;奖励能令我离元婴大道近上半分;还有什么不满足?放弃试炼……也没什么。”
楚问将长袖一甩;表情坚定;不过手中还是缓了缓;拇指在信物木简表面轻轻婆娑着。
“你……”
“我意已决;别说了。”
齐休还要再劝;但被他坚定回绝。
“阿弥陀佛;楚道友……”
站在一旁的妙清突然双掌合什;宣了声佛号;“报信之事既然对你们有关碍;不如由贫尼出面办了;想必御兽门不会与我南林寺为难。”
“这样最好”
“岂可;岂可”
齐休和楚问同时脱口而出的话;意思却刚好南辕北辙;正好传达出两人对她截然相反的态度。
楚问狠狠瞪了齐休一眼;冲妙清摆手道:“不用……”
“道友不必再说了……”
嘴角一抹梨涡浅笑;面容略有佛性庄严;妙清分开合什的双手;她自己的信物木简已化作断开的两片;被托在一只手的掌心。另一只手;则捻着妫正钦赐的佛珠;“我此行无功受此恩赐;已觉惭愧;如今能为各位道友安全做点事情;倒也合了我的意。”
“不过你独自在此;需得提防小人。”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飘渺;她身周空间渐渐幻化;临消失前还没忘了朝齐休一指;提醒楚问小心。
“唉”
看着妙清离去;楚问紧皱眉头;呆呆看着手中信物木简;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懊恼之意;似乎在为自己刚才得那一丝丝犹豫自责。他和妙清的选择;都很无私;这种行得正;坐得直的正道君子;齐休还是钦佩的;在远处静静等着;既不说话也不上前;省得扰乱他的心情。
等楚问从懊恼的情绪中缓解出来;两人目光对上;正想商量下一步的行止时;远处再度传来了落叶被踩动的声响
“来者何人?报上跟脚名号”
楚问将手中的银酒壶掂了掂;再度喝问;没过一会儿;就有两人现出身形;互相通报名号后;他们带来了个消息;大概半日路程之外;又现了一名遇害修士的遗体。
“身份还没有确认;死者穿着无印记的白色道袍;储物袋是御兽门形制的;但有位赶来的御兽门修士却不认识他。约莫一百五十岁左右;面相很年轻;也很英俊……”
听两位修士说完;齐休已经猜到了死者的身份;希钰;一定是他……
想起当年;龙凤双胞在襁褓中白白那嫩嫩;如璞玉般纯洁无暇的可爱小模样;想起当年;楚神亭身后站立着的姐弟二人;那种天才独有的高傲自信;如刚刚出鞘的宝剑;锐利而带有些涉世未深的天真。
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昨日情景。
如今;楚神亭寿元已尽;楚夺决斗身亡;希憬死于强行冲关;而希钰;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天杀的‘碑林试炼;。如同凋零的花;一瓣一瓣;相继飘散;在残留于世的人记忆深处;铭刻上一抹悲哀的香味;久久难忘。
沉浸在回忆里唏嘘片刻;再向楚问看去;对方笔直站着;微微抿着嘴唇;偏过头;将目光投向密林深处;一言不。
他也伤心?
似乎是的;看样子他和后来背叛家族的前‘楚希钰;之间;曾经有着不错的关系。
也在情理之中;虽然年龄不同;修为进境不同;但他们都曾是齐云楚家心尖的那块肉;也许在楚云峰里;有过一段传授切磋;谈天论道的快乐时光吧?
齐休和楚问同时的沉默和伤痛;自然看在那两名传递消息的修士眼中;“两位道友;节哀……”
“带我们去看看罢。”
楚问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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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欲盖弥彰乎()
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去再对质()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四百四十九章 出去再对质
楚问这话一说;在场诸人立刻就懂了。茇阺畱尚
“对啊”他们一个个全做恍然大悟状。
“在我们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有没有那么多愁善感啊?”
“同门而已;感情有那么好吗?至不至于啊?”
“事出反常必为妖;这人如此惺惺作态;只怕真的心里有鬼”
“难道做下连番命案的凶徒;竟是御兽门的人?”
抱着各式各样的想法;空气中本弥漫着的同情气氛瞬间冰冷下来;人们绷紧身子;瞪着玉鹤;从各种角度审视着;好像杀人凶手几个字;就写在对方脸上一样。
玉鹤仍旧沉浸在悲伤之中;只顾着盘膝坐在希钰尸身旁边;慢慢为他整理遗容;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