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门派掌门路-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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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斯温煜见连番强攻都无功而返,心中即怒且惊,深深认识到自己争斗中的不足之处,反而冷静下来,吞下一粒回气丹药,继续维持攻击,希望对方露出丁点破绽。场中两人,一个人就如同只喷火巨龙,周身不断发出道道火光,另外一人就如同灵猴转世,在纵横火网中闪转腾挪,越来越得心应手。
两道火环上下夹攻,古吉用短枪为杆,撑住身体从缝隙中闪过,颇得猴子爬树的精髓,“好!好哇!”赵腾看到此节,不禁大声加好,在场御兽门修士对这种模仿自兽类的身法都大感意趣,甚至从中获得不少启发,看得真叫个如痴如醉,频频爆发出阵阵好彩。
僵持一段时间之后,斯温煜胜在灵力深厚,又有灵丹相助,似乎还能维持高频率的攻击很久,而古吉虽然不用花费灵力,但这种身法对体力消耗甚大,即使有【轻身符】加持,额头依然开始见汗,呼吸也粗重起来。
“哼!看你能蹦跶到几时!”斯温煜自然不会漏过对方体力逐渐不支的现象,双手法诀一变,注重攻击起古吉的下三路来,让他消耗加剧。古吉也意识到这点,从大幅拉开绕着对方远远闪躲,开始转变为逐渐拉近两人距离,似乎想转为近身决战。
“难道你还想赢?”斯温煜心中冷笑,既然对方主动拉近距离,自己的法术就更难被他闪躲了,心念电转,法诀再度一变,改用瞬发的高移速法术正面轰击。
“嘭!嘭嘭!”古吉再不能完全躲过对方法术,身上连连被击中,楚秦道袍自带的风罩早已被打掉,身上焦黑一片,皮肉都被烧得滋滋作响,这还是瞬发法术威力较小,又有意护住要害部位的缘故,他似乎仍不想放弃,咬牙死命坚持,台下的楚秦门诸人看得心疼不已,齐休更是带着哭腔喃喃喊道:“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呔!”顶着剧痛,古吉终于冲到斯温煜身前,高高跃起,合身扑上,枪尖直取对方面门。
“哼!幼稚!”斯温煜冷哼一声,手中符篆燃起,一道【火元素防御罩】护住身形,就在此时,古吉肩上的【异瞳金丝猴】双瞳之中闪出一蓝一绿两道诡异光芒,打在对方刚升起的护罩之上,无声无息之中,护罩竟然凭空湮灭,诡异莫名。“这!?”斯温煜大惊失色,再想补救已来不及,古吉的短枪已抵住他咽喉要害,一滴鲜血顺着枪尖缓缓流出。
“你输了。”古吉已和一个炭人一般,浑身上下被烧得一处好地方都没有,鲜血在焦黑的皮肉上到处流出,再配上那张鹰头猴嘴面具,状极恐怖,他的声音却平静非常,就好像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
斯温煜双手无力下垂,沉声说道“我输了!”不够人聪明,不够人狠,还有那诡异的蓝绿光芒,要是性命相搏,他已陨落在一个平素根本不会拿正眼瞧的练气二层修士手中,输得无话可说。场下观战修士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发出震天般掌声,练气二层强挑练气后期,没想到今天真能看到这种场面。
古吉刚一下台,便一头栽倒在齐休怀中,齐休一边施救,一边心疼地哭号出来,“吉儿呀!呜呜……”身后各家参赛修士,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以练气二层强挑后期修士,整次擂台赛中,就这独一份了。
山都门众人无颜再呆下去,趁大家都不注意,走得一个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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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擂台赛下篇()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七十一章 擂台赛下篇
鬼市里人来人往,下半夜仍然热闹非常,持续数日的擂台赛第一轮终于落幕,有些修士不愿就走,想直接等着观看第二轮比斗,纷纷在附近留连不去,黑河坊进入前所未见的繁荣,物价飞涨数倍,但还是有不少人买单,特别是平常很少见到的各家女修,难得出来一趟,出手十分大方,成了最受欢迎的主顾。茇阺畱尚可惜这目前的坊市中心在擂台赛后,难免被边缘化的命运,如今已是最后的疯狂。
二楼静谧的客房中,楚秦门诸人围在古吉床边,除了何玉正在闭关,张世石和展元等人得知消息后,全部从黑河峰上过来探望,看着昏迷不醒的古吉,人人沉默不语,各想着心事。“掌门仙师,饭菜做得了,都吃一点吧。”一位年轻的凡人仆役在门外低声禀告,展元调教得法,从移民中挑选出的几个机灵小伙子,已经能挑起旅店日常事务的大梁。
齐休一点胃口也没有,打发弟子们去吃,自己走到窗前,这处窗口正遥对着街市中心,白晓生孤零零地锁在那里,行状比凡俗间的乞丐还惨上十分,头仰靠在石柱上,人清醒着,感应到齐休注视的目光,竟往他这里回望过来,目光麻木空洞,毫无人类的感情。
“哎,也是个可怜人啊……”齐休心中升起些怜悯之情,忽然有一股冲动想帮帮他,平素里他是绝不敢搅和到这种事里去的,但是古吉今天的选择,给了他很大的触动。古吉就像自己一个反面的影子,退让或者抗争?退则被人骑在头上,虽然忍辱但能偷生,抗争的下场……就和古吉一样,全身烧伤躺在床上,而且本源受损,没个几十天别想下地走动。
但是!一想到山都门灰溜溜离开的样子,齐休心中就升起一阵阵的快意,以练气二层击败练气后期,人生有如此的闪光时刻,又夫复何求呢?初来南疆时,南楚门是天,是大恩人,齐休没法不对他们崇拜,敬仰,乃至卑躬屈膝,但是实际呢?楚佑闵高傲自私,楚佑光歹毒残忍,甚至楚夺这种金丹高层,做的也是盗人儿女,使人骨肉分离的缺德事情,特别是那一对对又聋又哑的所谓夫妻,只怕也是用残忍的手段,人工造成,这敬从何来?恩从何来?剩下的恐怕只有恐惧了。
他本人就是一个弃婴,更能体会一辈子不知亲生父母为谁的苦痛,那些天赋绝佳的婴儿,只怕日后一生都会生活在编织的谎言当中,生活虽很优渥,但是认贼作父而不自知,说不定还要为南楚门出生入死,何等讽刺和悲哀。
“展元!去取件我们家的新道袍来!”那股冲动真的转化为决定时,心中一股豪气顿生,自己不敢反抗楚夺,难道楚佑光都不敢试着对抗一番么?正道修士,不悲天悯人,帮扶弱小,何能称得上是正道?何能称得上是正人!?就算如古吉一般下场,自己好歹也努力过,抗争过,虽九死亦无悔了。
“掌门,您这是要?”展元进来将衣服递给齐休,却发现刚分别不久,掌门师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不同,额头隐隐发亮,周身正气凛然,比之一些筑基修士,还要显得道行高深。
“去做些该做的小事。”齐休淡淡回答,从窗口一跃而下,缓步朝白晓生走去。“掌门师兄!慎行!”展元一瞬间明白了他想干什么,赶忙出口阻拦,但为时已晚,齐休已走到白晓生近前。
“你虽然自有取死之错,但罪不至受此羞辱。”齐休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说道,打出数道【清洁符】,将对方身上层层污垢洗净,然后帮他套上道袍,白晓生还是那副麻木痴傻的样子,任由施为,直到齐休将他打理干净,转身离开的时候,才低声幽幽说道:“你虽一片好心,但行无用之事,徒招祸端,智者所不取。”
“人总该坚持点什么,不是么?”齐休背对着他站定,缓缓回道。他的动作已引来不少过路的修士围观,一直看守在此的楚佑光手下也从暗地里冲出来,一把将齐休揪住,口中恶狠狠地高声骂道:“你谁啊!?这人是我南楚门的犯人,在这里服罪呢!你竟然敢……”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旅店里跟出来的张世石给一把推开,他见楚秦门人多,一头跑进原属于楚佑闵的拍卖行,喊人去了。
“我道是谁,齐休你哪来的胆子?谁指使你干这事的!?”楚佑光从里面气呼呼地冲出来,目光不停往四周扫视,心说肯定有人指使,齐休这种人不可能敢独自干出这种事来。
“见过楚兄。”齐休不卑不亢地一拱手,回道:“无人指使,我看这人十分可怜,就帮帮他,我也劝楚兄,折磨羞辱这种事,那是邪魔外道和凡俗间酷吏所为,不是我正道修士该干的事,还望楚兄日后……。”
“够了!”齐休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佑光气得打断,“我南楚门元婴老祖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你不想活了?”
“吵什么!?”眼看事情不能善了,从各处建筑里出来围观的修士也越来越多,南楚门主持擂台赛的金丹老祖突然降临,在半空中出口喝骂道。
“启禀老祖,这个小小……”
“不要说了,来龙去脉,我都听到了……”南楚门的金丹老祖打断楚佑光的告状,他和广汇阁等几家齐云的金丹修士因为擂台赛的事,并没有离开黑河坊,这件事既然吵起来了,以金丹修士的感应,那几位不可能不知道,估计这会儿都在暗暗关注着呢,好歹都是些正道修士,南楚门也自诩为正道一份子,齐休一口一个正道所为,要是现在给齐休颜色看,这以后南疆楚家在齐云的风评估计就要差不少,算了,索性做个好人,又不是多大事。“一点小事,吵吵嚷嚷地像什么样子,以后你也不要再虐待这个罪人了,锁在这里就行了,散了,散了。”
金丹老祖一飞走,楚佑光就蔫了,他还以为齐休有什么了不得的后台呢,连金丹老祖都帮着说话,也不敢再高声叫骂,一甩袖袍,气呼呼地回拍卖行生闷气去了。
楚秦门众人见到如此结果,纷纷围了上来,“掌门师兄,您真棒!”张世石最佩服这种正义之举,一向有些软弱的掌门竟然做下这等行为,让一直只敢在心里想想的他佩服得五体投地,对齐休更加崇拜。
四周瞧热闹的各路修士也报之以掌声,齐休见太过招摇,赶紧将弟子们招呼进旅店,“谢谢”身后传来白晓生微弱的道谢声,齐休身形微顿,但终于没有再停留回话。
等到第二轮比赛开始,古吉还躺在床上,何玉一直闭关,齐休也不想中断他的修行,楚秦门就只剩余德诺参加。余德诺看家的两枚二阶枣核钉,已和第一轮对手兑掉了一枚,实力比第一轮之时更加不如,上去被人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既然如此,楚秦门众人索性也不再留下观战,只安排沈昌在坊市里招呼产业,通报消息,其他人等通通回转黑河峰,继续过着以前平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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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张世石娶妾()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七十二章 张世石娶妾
楚秦门诸人将古吉运回山中养伤,生活也再度平淡下来,外面的风雨被护山法阵遮挡,黑河峰里终日温暖如春,楚秦门不知不觉在这南疆,已过了足足八年有余。茇阺畱尚
良辰吉日,后山一处院落中张灯结彩,斗大的双喜字贴在正堂,“世石老弟今天大喜之日,加上掌门师兄和何师弟修为进境神速,我们楚秦门来日大兴,指日可待,来!大家共饮此杯!”楚秦众人济济一堂,余德诺将杯中酒举得高高的,朗声祝道,其余诸人也是笑语盈盈,纷纷应道:“干!”
满饮此杯,一身大红的张世石身后,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做妇人打扮,也穿着一身红色吉服,双颊飞红,似乎不胜酒力,红袖轻掩,连声清咳,两人不但长得极美,面容竟然也一般无二,齐齐做娇羞小女儿态,宛如美人照影,真是人世间一道美景。
“哈哈哈,两位小娘子似乎等不及了,我们也不要打扰张老弟行人伦大礼,出去罢,出去罢。”余老头这几年过得逍遥,相貌也什么变化,只是更加口没遮拦,为老不尊,那对少女听他这话,羞得脖子根都红了,头垂得更加低。
张世石颌下已留起三缕长须,面相也更加成熟,他今年整整三十岁,修为还是练气五层,见齐休和何玉两人修为日进,自己却寸步难行,终于渐渐埋下那颗追求大道之心,山中日子又过得安逸,便开始一心享受俗世间的荣华,秦继当年送来那些仆役家的女孩儿,如今都长得熟透,到了可堪采摘的时候,他和这对双胞姐妹早已看对了眼,一到可以成婚的年纪,就娶了两人过门,不过毕竟地位上差太远,只给了妾室的名分。他笑骂道:“余兄我看你还不老,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吃你一杯喜酒呢!”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纷纷告辞出去,把空间留给新婚的三人。
齐休自从得了那本【明心见性诀楚慧心改】,修为再无阻碍,如今已是练气五层,三十八岁正值盛年,【明己心】天赋日日精进,一双眼睛修炼得精矍透亮,闪现着慈祥睿智的光芒。一边领头往外走,一边回头对展元笑道:“你比世石小一岁,我看明年就该吃你和慕菡的喜酒了。”
展元听到他这话,回头和身侧一位女修默契地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只怕到时候不能像张师兄这样大办了,只是苦了慕菡……”
女修忙止住他话头,“你别这么说,我父亲当年得齐掌门仗义执言,这些年又一直是你在坊市里照应,才勉强活的像个人,他那里担着干系,我还怕因此连累大家,一些虚礼又算得了什么。”女子年纪看上去比展元大些,修为高达练气五层,一身素净服色,虽称不上漂亮,但别有一番娴静温婉的气质,长相竟然和被锁在黑河坊的白晓生有些相似。
“哎,白前辈当年要是不摊上这么件事,你如今也不必过得如此窘迫,苦了你了。”齐休轻轻一叹,这白慕菡正是白晓生之女,因为常年呆在黑河坊中暗中照顾父亲,加上感激楚秦门对白晓生的帮助和关照,一来二去,和常驻坊市里的展元结下了情愫,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等她正式嫁给展元,也会正式成为楚秦门的一份子。
“他那是自作孽,不知哪里学来的癖好,专门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人害己。”一提到父亲,白慕菡是又气又怜,因为这件事,她本来在白山的婚约也被对方家族退了,从一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