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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情剑花痕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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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要用强,那二人恐怕连金先生毫毛都碰不到。谁知那二人并不肯善罢甘休,也无退意。段逸道:‘金先生还是看看罢。我师傅说这封信是恩公所托。无论如何,请金老先生阅后再做定夺。’

第十五章 纸刀终章() 
金先生道:‘既然是恩公所托我也不得不看。’

    拆阅过后大惊道:‘这件事恐怕老夫也是无能为力。虽是恩公所托,但里面牵扯到的武林同道极多。事关重大,容老夫改日回信给你们师傅。如何?’

    段江二人看似不愿离去,段逸道:‘师傅说了,金老先生退隐江湖多年不必插手武林中的事宜。省得遭人非议。只要金老先生找到丁家后人,剩余的事情交给恩公便可。恩公自会定夺。’”

    谢中州听到此处紧皱眉头道:“那个金刀错没有八十也有七十岁。连金刀错这样的人物都要称作是恩公。那个恩公到底是什么人物。”

    众弟子也不明白一同看向唐大年。唐大年道:“弟子也不清楚。只听得金先生叹了一口气道:‘二十多年都过去,丁家还哪有什么后人。该死的也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真是造孽。’段逸道:‘据恩公那日跟我师傅所说,丁家似乎还有后人。’金先生道;‘什么!若真是如此定要好生寻得。不过若是真有后人没有四十也要有三十多岁了。不知现在过的如何。’

    本来听到这里我便想要回房歇息。毕竟偷听别人谈话实非君子所为。何况我已得知此二人并非要加害金先生。正当我要离开之时忽听到一阵狂笑,只见一怪客越入金先生房中。他站在中间,脸上披着人皮瞧不出模样跟年纪。

    那段逸跟江白良道:‘你是何人。’谁知那怪客也不言语上去便动手。我见那怪客武功也甚高。光用了三招便将段江二人打得重伤。

    那怪客用的是哪家的功夫倏闪之间也难以看清。当时我已经吓得浑身不敢动弹,身上直冒冷汗。诸位师兄弟也别怪我胆子小,我想在座各位要是见了那怪客或许也会跟我一样罢。我本想逃跑,心想不能就此走开。金先生还在房中,见那怪客袭击段江二人想来也未必对先生有害。

    那怪客冷冷朝段江二人,道:‘今日我放过你们,还不快滚。’

    段江二人不敢多言,使了轻功越出墙外,过一会儿后便一点声音都没了。屋子里就剩下金先生与那怪客。金先生道:‘朋友,不知是哪条道上的英雄好汉。可否报上名来。今日找老夫所谓何事。’

    怪客道:‘你问我哪条道上的?我告诉你罢。黄泉道上的!’

    谁知那怪客说完便左手一抬,动作之快倏闪难言。只见金先生顺势倒地。怪客上前拿走那封书信,随机又发出一阵怪笑便与黑影消失不见了,我当时也不敢发出声音,站在原地不动。怪客走后,我便进了房间看金先生到底如何。只见先生身中三发纸刀倒地而亡,我随即取下其中一发装在盒中。又见先生可怜,遭此毒手。于是我在后院挖了个坑。把先生掩埋了

    我原意是要见先生有难时出手相救,可是没想到那怪客出手实在是快,也不问清缘由直接就动手,好似很久之前就谋划好了一般。唉!如此都没有帮到先生,实在惭愧”

    秦坤尽道:“竟有如此光怪离奇之事。那怪客竟然不由分说直接杀人,却又放走段逸跟江白良那怪客是何人师傅可曾猜到。”

    众弟子道:“师傅,难道你也不知道这使出纸刀的凶手是何人?”

    忽的,谢中州转身对唐大年说道:“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唐大年道:“我只跟师傅你说过,其他人弟子只字未提。”谢中州朝众弟子道:“你这件事情你们每个人都要当做不知道。千万不能对外人提及,知道了吗?”众弟子道:“谨遵师傅教诲。”谢中州嗯了一声道:“江湖险恶只怕连累本派。”

    随后,谢中州便遣散了弟子。在月光下谢中州也不言语,拿起纸刀在手中看了又看,脸色凝重。忽使出十层内力,掷出纸刀。可谁知纸刀在半空中被谢中州的内力撕得粉碎。

    谢中州邹紧眉头道:“要把这薄如蝉翼的纸刀当做是暗器,杀敌于须臾之间谈何容易。这世上竟有如此神功”

    谢中州的脸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惊恐万分。忽的他打了个哆嗦,冒出了一身冷汗。

第十六章 剑评之一() 
梁肇庭随梁发来到武夷山。二人无心浏览山色风景,速速上山。行不多远,梁发便道:“四爷,我们出门已经晚许多了。若是再不加快脚步,恐怕上山的时候剑评早就结束了。”

    梁肇庭道:“别说了,要是我们错过了剑评,真是要让人家耻笑了。”

    梁发年纪比梁肇庭大出许多。梁肇庭从小的起居都是梁发照料打理。现在身上早已长出些许白发。他与自己主人虽非亲人但更胜亲人。

    二人朝着山顶赶去。行到一处,却听莺莺燕燕之声,恰似“幸知西厢言如许,娴婷戏弄鹦鹉语。”朝传声处望去,只见一道金色晨光映少女脸上,她坐在大树下的石头上,眼睛却不惧阳光,把头抬得高高,手随着额头抬到最高,处来回挑逗树上的鸟儿。嘴上还发出与鸟一样的啁啾声。她身子娇小,那石头又高大,也不知她是怎么爬上去的。两只脚在那一荡一荡,一副天真模样真是好看。

    梁肇庭见那少女便道:“文婷,上面危险快些下来。”

    少女听到爹爹叫唤立马回头,一脸笑容。树上的鸟群与那少女神交不久,被外人打扰瞬时惊飞,那少女却未像惊飞的鸟一样,反到一跃,扑到梁肇庭的怀里。见她浓眉大眼,长睫娇翘,丹唇饱满,玲珑剔透。在爹爹的怀里咯咯的笑。

    梁肇庭见女儿所幸无碍也不愿动怒,他本就疼爱这个女儿,千依百顺,万般呵护。女儿梁文婷倒也乖巧,只是有些机灵古怪。这般外貌与如此性格显得梁文婷异常可爱。

    梁文婷撒娇道:“爹爹,你怎么不生气呀。”

    梁肇庭笑道:“我怎么忍心生我宝贝女儿的气,爹爹是怕危险,你要乖乖的待在爹爹身旁便好。江湖险恶,你年纪小,尚不知轻重”

    梁文婷道:“好了爹爹,知道了。”

    梁肇庭笑道:“想不到我武功卓绝也敌不过我的女儿。”

    梁发在一旁急道:“四爷,小姐。快些罢,上山已经晚了近一个时辰了。若是再耽搁下去剑评便要结束了。这样一来我们梁家在武林上的脸面要往哪搁。”

    梁肇庭朝梁文婷道:“这都要怪你,说什么先行一步。”转而又笑道:“你还不松手。”梁文婷脸红道:“松手便松手。”她又哼了一声,忽的不知怎么“噗嗤”又一笑。梁肇庭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一路上山倒也快,三人加快脚步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到达山顶。

    梁肇庭三人来到武夷山派大门前,拿出拜帖递给了门前武夷山派的弟子。那人看到是大名鼎鼎的梁肇庭也不敢怠慢。立马迎领入内,堂前带路。,来到武场。

    放眼望去,武场周边正襟危坐的各派掌门神情严肃。见梁肇庭到场,众掌门立马起身迎接。丹霞派的李莫风打趣道:“梁四爷,你可让我们好等啊。”

    梁肇庭道:“玉树临风冠丹霞,李道长,多年不见风采依旧,真是羡煞我辈。”李莫风见他客套也不好意思,便道:“哈哈,真是梁四爷真是温言在口。难怪天下女子为其倾倒”

    梁文婷道:“前辈,此言差矣。我爹爹是口蜜腹剑,甜言蜜语。哪像李道长这般一身正气,李道长才是真正的伟丈夫。让小女敬佩不已。”她口中虽是如此说,但心中便说道:“女人呀,就是喜欢甜言蜜语。哼!这外号不知道是谁给你起的,‘冠丹霞’真是不害臊。”

    李莫风其实论长相不输给梁肇庭,两人不分伯仲。梁文婷心中只向着爹爹,自然无法做到公正。再者,李莫风见梁文婷如此赞赏自己也不好再不依不饶。便道:“谬赞,谬赞。”随后梁肇庭便把自己女儿一一引荐给众人。好在梁文婷外向,都应付的来。

    谢中州见梁肇庭引荐完女儿后便迎上前来,拱手道:“梁四爷能如约而至,真是令我派蓬荜生辉,一路赶来辛苦。幸好剑评还未结束。来,四爷请上座。”

    众人也道:“四爷请上座。”

    梁肇庭客套了几句便随谢中州走出人群,忽见一穿紫色长衫中年汉子坐在位子上,他双目微闭,十指交叉,身子微微向后倾。又见他虽身子清瘦,但肩膀宽大,皮肤黝黑,青须如戟。梁肇庭心道:“这是何人。”待走到那人跟前转身朝谢中州道:“谢掌门,这位是”

    谢中州道:“这位是”

    谁知那人见到梁肇庭才起身,也不行礼便道:“在下蓬莱汤拜厄,梁四爷,有礼了。”

    梁肇庭忽的心头打了一个寒颤,客气道:“失敬失敬。”

    汤拜厄道:“梁四爷,请罢。”

    梁肇庭这才行到上座,坐下身来又道:“打扰诸位,现下评剑进行到何处?”

    谢中州是主人家,坐在梁肇庭身边,见梁四爷问到便答了上来,道:“四爷来的巧,只剩下最后一场,便是首徒秦坤尽对阵隐月派大弟子晋连城。”

    梁肇庭道:“那定是精彩的紧,隐月派掌门何在。”

    此时郎剑平起身道:“四爷。”梁肇庭道:“你就是新任掌门郎剑平?”郎剑平道:“正是。”梁肇庭又道:“果然年轻有为,好了我也闲话不多说了,郎掌门你们请罢。”

    只听到场外鼓声隆隆,武夷山派弟子大声朗道:“秦坤尽对阵晋连城,两位请上前亮剑。”

    秦坤尽与晋连城上场互道了声“请”,便亮出架势,二人心知此场比武非同小可,关乎门派荣辱,谁若是胜出便是福建剑评的魁首。秦坤尽穿着不如晋连城讲究,他仍旧是大大咧咧的卷起袖管,头发也不整理,一副邋邋遢遢的样子。

    二人最近一次交手还是在崇安城外的茶摊,实力心知肚明。秦坤尽见晋连城不愿先攻,心道:“干儿子,这次学乖了,知道斗智斗勇了?那好,今天就让你领教领教我们武夷山派的精妙剑法,也好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秦坤尽本非争强好斗之徒,只是今日见了晋连城又想起那日他轻薄小师妹之事,又对董淳雪无礼在前,还打伤柴宝在后,虽说不上新仇旧恨,但他爱憎分明的性格让他今日定要让晋连城在天下英雄面前落个大败,那才叫痛快。

    二人相距约莫两三丈,若先攻定占不到便宜。只见秦坤尽使出轻功,轻跃两步已到晋连城跟前。见他右脚弓步,左脚向后,右手上的剑先往左侧地上一点,剑身弯曲一瞬,借力朝晋连城右下腋窝处攻去。

    晋连城心知秦坤尽诡计多端不敢大意,往后一躲。谁知秦坤尽还有后招。他身子本已失去平衡,右脚借力,双腿向后一蹬,左手撑地一摆,顺势整个连人带剑朝晋连城攻去,晋连城不得已,左手引出剑决,如此对上三招。又见秦坤尽攻势稍弱,一个转身本想躲过锋芒,可谁知在二人交汇的瞬间,秦坤尽左脚带钩一般,朝晋连城胸口踢去。这一踢虽没使上力道,只是轻轻一碰,待二人互换位置,晋连城才发现自己雪白的衣服上面多出了一个脚印。

    晋连城怒骂道:“秦坤尽!别使这种阴招,还是亮出真本事与我斗上一斗。”

    秦坤尽这才收招,转身见晋连城身上中招本想大笑。他知自己“奸计”得逞本想羞辱晋连城一番,但见各派掌门英雄都在场才稍稍有些收敛。他左手叉腰,剑尖触地,整个身子借着右手的力道撑在剑上,一副样子好似自在。眼睛又环绕四周,见无人指责他的行为便朝晋连城道:“晋兄你太客气了,只守不攻本我秦坤尽绝不占人便宜。晋兄,请罢。”

    晋连城怒道:“你少来这套!就让你瞧瞧揽月剑法的威力。秦坤尽!看招!”

    揽月剑法后发制人,秦坤尽当然清楚。刚才使出的那招“披星戴月”,目的就是为了让晋连城转守为攻。这样自己才有机会赢他。待回过神来,见晋连城已经攻来,起身右脚往剑身上面一踢。剑在空中翻转几下被秦坤尽接住,立马摆出架势,使出剑法还击。

    晋连城武功也不弱,只是不像秦坤尽如此机变。此时他看似是转守为攻,实则处处都埋下诱招。只要秦坤尽一个不注意便要着了他的当。到时使不使出杀招便在他晋连城的转念之间了。

    秦坤尽不知诱招之计,他见晋连城攻的实在,便寻隙漏招。心道:“刚才那招‘披星戴月’攻不破他,好!那就用‘拨云见日’试试。”想毕,猛提一口气朝晋连城攻去。

    只听见叮叮铛铛剑击打之声,剑风呼呼,二人剑招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秦坤尽剑招使的密不透风。见到晋连城已露出破绽立马使出“拨云见日”。见他左手一甩,右手顺势横劈。身子保持平衡,见晋连城招架不住差点跌个踉跄,立马使出轻功向上跃起竖劈下来。本来这招“拨云见日”必定能分出胜负,只听到晋连城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使出什么步法顺势躲过杀招。再拾起剑决刷刷刷三剑朝秦坤尽攻去。

    秦坤尽未想到晋连城能躲过此招,加之自己在空中又无办法移动。揽月剑法本来就是后发制人,此时又躲无可躲,只能见招拆招,但还未想出拆招之法身上早已剑中二招。幸好秦坤尽机敏,借自己最后那招“拨云见日”的竖劈裆下晋连城的最后一招快剑。落地后立马再攻晋连城下盘,见形势不对退后数步。只觉胸口丝丝凉意,低头一看衣服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再仔细一瞧,一道血印深深烙在自己的胸口。

    秦坤尽心中骂道:“这王八羔子,下手这么狠。我虽步步逼人,但也未曾想过要他性命。他倒好,下手那么果决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心中肝火大旺,可是又一想便笑了出来。心道:“真是个傻子,有害人的心,没有害人的本事。你使出那三招剑法又如何,换做是我,使上一招不就可以了结了我的性命不是。哼,幸好你没那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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