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尊-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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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灵力口子被打开，他必须在这点空间内释放天火。
“源炎火风乱！”老张猛地跳起手中汇集起灵力，在目标区域所有的火元素被召集，随后便是一片火海。
袁成急忙上前接住他，这是张家的本命术法，释放完后都会奄奄一息。“我背着你跑，在距离目标一千米处我会放下你，到时候我会在照亮四周一次，然后就交给秦霄和阿力兄弟。”
袁成带着张远超也就是老张挪回队伍中央。九州学院最年轻的两个老师阿力兄弟一直在这个位置没有动弹。
他们两只不过是初入二品，没有足够的攻击术法。还是院长发现了他们的天赋，才把他们从朝廷一个近乎废弃的部门中挖过来。
再接下来的路上，靠着秦霄的感知他们正在慢慢而又坚定地通向中央的那只苍茫巨兽。秦霄已经能感觉到那只老狮子确切的位置，就在那只苍茫头上。
他要快点过去，在那只老狮子确定危险之前接近他。否则靠着那老家伙变态的感知一旦知道危险，这里的所有异兽都会把秦霄他们埋没，而他本人则会逃之夭夭。
“最后一千米！”袁成大喊，把老张交给阿力兄弟。
巨大的光芒再次闪耀，但袁成自己也已经成不了多久了。他其实还没看到他照亮的情形就晕了过去，被阿力兄弟接住。
“按原计划，不用管我。”秦霄开始鼓动灵力，这一千米的距离，他不会让那个老家伙跑掉的。
阿力兄弟对视一眼，往地面重重地砸了一拳。瞬间，所有人全部散开，一个隆起的谷包从地面升起。
明亮的灵力印记从谷包的两侧延伸，除了秦霄以外的所有人都跳进了谷包中。在秦霄身后，两只近乎凝实的灵力锁链搭在了秦霄的肩上。
“可以吗？”
这是阿力兄弟的特殊能力，灵力集合。他们要用所有人的灵力帮秦霄自己冲完最后一段路。
在人之天道还未建立时，人的武道修为修炼的只有真气或者内力。而人之天道建立后，即使是最低级的武者都拥有了修炼灵力的方法，这也是武道功法被灵力术法渐渐代替的根本原因。
这是时代发展必须经历的事，那些用真气催动的武道功法威力上是远远比不过用灵力催动的术法。
九品武道，现在只是挂着个武道的名字罢了。一些武道功法还是可以用灵力催动的，但是同样的效果用来催动术法显然更加轻松。
但是并不是所有武道功法都是落后的，它们中有一些练到化境是可以切合圣道的。远古的人族圣人大都是以武入道，而不是修炼灵力。
秦霄准备用众人的灵力而不是天地灵力是因为天地灵力无法催动这功法，只有来自人体修炼的灵力才可以。
“提气者，众然然，何然然。我心为一，天地有何不可去？化气者，众曰否，何曰否。我心不一，天地何处亦可去！”
秦霄淡淡呢喃，这是一种远古的轻功口诀。在那个时代，专门修炼轻功身法的武者甚至可以在七八品时速度赶上正常二品的飞行速度。
而现在，秦霄是用众人的灵力一起催动，在他的感觉中整个人都已经虚无起来，可以随时跃上天空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去也！”吧嗒！
灵力锁链破碎，谷包上的印记也失去了光彩。谷包内，阿力控制谷包合上，他们可以撑住兽潮一炷香也就是一刻钟时间，现在就看秦霄一人的了。他们每个人的灵力都消耗一空，不足以一战了。
天空中，秦霄很享受这种感觉，这让他回忆起了数万年前自己第一世还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凝聚出真气的畅快感。虽然灵力取代了真气，但在圣人眼中，真气才是人体自身修炼而来，灵力是从天地中借来的。
苍茫上，那老者忽然心有所感，回头一望。高空中，踏着“玄妙”的秦霄身轻如燕而来，比起一品的飞行速度都要快了。
帝器祭祀？只有那帮家伙才修炼远古人族的武道功法。这家伙倒敢一个人过来，他并没有带帝器分身。这一点老者很确定。
罢了，就先杀了你权当复仇姜念成的第一步了。老者微笑起来，轻轻地伸出手朝着秦霄的方向一按。
虽然他虚弱不堪，虽然他被囚禁数千年，虽然他被隔绝天地。但是他，依然是圣人，这个世界上最顶端的战力之一。
天空中，那种玄妙的感觉渐渐消失，秦霄也看见了即将踏上的苍茫巨兽，以及老者那一按。
一百四十四章 圣者再临（）
嗡！！！！！！
奇怪的嗡鸣声在空中传出，秦霄居然就这么穿过了老者在空中的那一掌，轻轻地落在苍茫巨兽的背上。
“姜家？”老者慢慢转过头，眼神中有些戏谑。
秦霄并没有回答，真的论辈分他比这头老狮子的爷爷都大，哪能这么掉价。
“不出声？”老者又是轻轻一按，这一次空气中的波动明显强了不少。
众人的灵力集合已经损耗殆尽，现在只能靠着秦霄自己来化解这些攻击了。
“天灵闪！”
一瞬间七八个幻影浮现，秦霄的真身也消失。但那老者没有一丝反应，只是悠闲地看着这一切。
嘭！嘭！嘭！
接连几声炸响，秦霄的分身全部消散，但那些波动也被驱散不再能造成威胁。
“让我看看小家伙，你能藏到哪儿去？”老者起了玩弄之心，他刚从封印中挣脱本体，现在看见一个比“老鼠”强不了多少的人类就敢来挑衅他，免不了起一些戏虐的想法。
崩！
老者手在身前轻轻一合，又是两种波动出现。再不能连通天地大道的情况下，老者也只能用这种手段来逗弄他的猎物了。
他要看着秦霄一路费劲心思耗费灵力终于来到他身前以为自己可以杀死他时，再用绝对的实力杀死秦霄，最后稍微保留一下他的意识，看看里面那令人舒服的恐惧和不甘。
嗯，就是这样。老者越想越开心，身为圣人的他不会畏惧一切，自然也不会担心秦霄真的有手段杀死自己。但事实是，他失算了。这个傲慢的决定为他敲响了丧钟，秦霄也是，圣人啊。
三十米。还有三十米。这老狮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玩弄对手。这一次秦霄绝对不会让这只狮子活着回到兽人帝国，他要让所有胆敢冒犯人族的兽族圣人在人族境内留下他的墓穴！
“还真有意思，我以前那些后辈在这种情况下也前进不了这些距离。”老者轻轻呢喃，回忆起了一些东西。不过手中的变化却从未停息，而是更加猛烈。
最后一波！秦霄疯狂地挪腾身体避过所有波动，但他的身体境界毕竟只是六品，这一点是他的软肋。
也许大帝可以用一根朽木劈断一件圣器，但秦霄虽曾为圣人，有无限的灵力支撑，即使把肉体力量发挥到极致也无法跨越境界的压制。这是天道规则，不可更改。
嘭！秦霄的右下腹部被一片波动击中，整个人即将暴露在最后的所有波动中时。秦霄借力一转，竟然将自己狠狠砸下把自己的身体“拍”在了苍茫的背上，成功避过了所有波动。但这也是将自己的背部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老者面前。
老者并没有乘机攻击，他还得给这个冒犯者一些希望，让他相信自己还有希望。所以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时间轻轻而过，秦霄等到最后的波动都消散，猛地拍地而起。借助灵力加持直接冲向了老者。此时他和老者间只剩下十米。
“算了，还是提前让你安眠吧，我的事还很多，就不陪你玩了。”老者看似缓慢却非常急速的说完，但听在所有人耳中这句话的意境却很悠长。
老者忽然觉得这样没意思了，他不想浪费他宝贵的时间了，还是赶紧干正事吧，他还要去帝阙城好好玩玩再被他的族人们接回家。
时间不会太多，秦霄在他的眼里就像一只慢慢飘来的叶子一样，轨迹清晰，不用多少力气就能抓住。
这片叶子越飘越近，老者的眼中也慢慢散出金色的光彩，这是圣瞳，圣人所独有的标志。
虽然力量不多，不过你会庆幸你死于一位圣人手中。
老者不在伸出手虚按，而是直接看向秦霄。在他的眼中，秦霄的身体分崩离散，即将显露出他的魂体。
于是老者看见了秦霄的魂体。
那是一片金色，无比耀眼的金色。老者知道那是什么，因为他的魂体也是这样。
“不、不可能！他们不会让一位圣人来杀我！”
老者嘶吼着，他没有什么动作，但整个人已经瞬间挪开，仿佛从这片空间消失了。他知道自己不跑就要死在这了，怪不得同是圣人，能觉察到自己的行踪。
那帮帝器祭祀还没有到达失落山脉中央，想必他们根本没有出动。因为有一位圣人亲自来，杀自己了！
“现在才想跑，你未免想得太好了吧。”
秦霄的身体忽然砸倒在苍茫的背上。他的圣魂再一次显露在天地之间。没有了身体的阻挡，天道规则近乎显化而出，天上疯狂的聚集起阴云，淡淡雷光开始显现。
“你只是魂体！你就算杀了我也不一定能从天道雷劫中活下来！”老者大喊，他必须拼一把了。
“那又如何，今天只会有一件事，那就是你的陨落。”
圣魂状态下的秦霄再一次感受到了那近乎全知全能的感觉，就连天上的雷劫也不过如此。但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他的躯体绝对会被雷劫劈坏。
秦霄的圣魂慢慢成形，在他身后那个穿着远古帝服的无面虚影也缓缓显现。
“原来如此，你是换天者！你不能杀我，这是你当年定下的圣约！不会再有圣者死亡了，我们都要为那场战争做准备！”
秦霄没有感受到这句话，天道把这一切全部都屏蔽了。但秦霄身后的虚影却开口了：“那场战争圣人为兵，每一位圣人都将会是未来的开拓者，但你被驱逐了。换天不再需要你，你违背了圣约。”
秦霄看不见身后的虚影，即使那就是他自己，他也听不见老者和虚影的对话。
“不！是姜念成！，是他骗了我！是他先违背约定的，你为什么不杀了他！”老者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喊，他知道自己数千年前被那个人族圣人欺骗了。
“所以他也死了，死于姜家帝器苏醒。他妄图在圣人境界掌控帝器，所以他需要坑杀你来获得足够的大道碎片。但他失败了，他也死了。”
“他、他死了？”老者不敢相信，“那可是，姜念成啊！”
“换天者不分身份，即使他是姜家帝血传承，也一样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姜念成死了，现在，该你了。”
秦霄福灵心至，狂暴的圣威疯狂舞动。
一百四十五章 兽潮退散（）
秦霄目前还不会知道关于换天者的一切，可以说在未来很遥远的时间内天道的屏蔽都是他接触第一世的自己最大秘密的障碍。
当圣魂缓缓吐出圣术之名，老者终于不能再抵抗了。那漫天的星光忽然透过了劫云，云层浮动望向上空，如同身在海洋之中透过那满天的水幕看见天边的极光。
海洋，为一，也为万。那是天道规则中无数水的的集中体，在整个宇宙中，只有诞生水的世界才有机会诞生生命。
当水准备毁灭生命时，即使他是圣人也不能避免这些伤害。
“该死！该死！我不能死，我还要继续追寻我的道，我还有很长一段路！”老者开始慌乱起来，在面对真正的生死时，圣人的表现和常人无异。
“是啊，你的路还很长，”秦霄的圣魂虚影淡淡的道，“但在今天，它断了。”
轰！
波浪轰鸣声响起，但这片天地间其实并没有海洋存在，那是在遥远的大陆边缘。但现在，海洋的的意志在这里显现，应招秦霄的呼唤。
“被同为天地意志一部分的海洋意志杀死，也不算是辱没你的身份。”
“再见，悲诈与恐惧之圣，狮德兰。”
仿佛是数千米的大海倾泻而下，天空中一种无形的巨力拍中了狮德兰。但那种巨力拂过其他生命时，所感觉到的，只是一阵由上而下的清风而已。
“称颂吾名，换天之威。尔等可归，待那终焉之刻。”秦霄的圣魂虚影缓缓呢喃，但秦霄并没有发觉，他的意识中只有自己圣魂现身然后杀死狮德兰的记忆，两者之间的交谈完全没有印象。
苍茫恭顺地趴伏在地上，地面上的好兽群开始骚乱起来，完全没有狮德兰控制时那种安静。但这种吵闹，不正是生命自由的表现吗？
狮德兰死了，他的圣体都没有显现，那巨大的狮子尸体还没出现就被天地回收了。
圣者，是天地大道中某一具体规则的显现。成圣的那一刻起，圣者就和天地同化，圣者陨落，这部分规则就会回归天道，这位圣人在世间的一切就会消失。
一些时间后，他的名号也不会被人记住了。更长的时间后，时间长河里也不会再有这位圣人。
这也是为什么狮德兰被囚禁仅仅数千年，被天地隔绝后，这数千年来世俗都已经忘记了“陨落”在失落山脉的圣者是哪一位的原因。当他的道不再运行，他的名，亦将消散。
谷包中，众人一阵心惊，他们看不见外面发生的事，但能感觉到兽潮正在退去。没想到秦霄只是出去了不到一刻钟，便是一种压抑的感觉传来，到最后他们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的死亡。那是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可以直接触摸到的。然后兽潮就退了。
“他，真的成功了。”袁成悠悠苏醒，他欣慰的笑了，他们死去的二十几个人没有白死。虽然今天过后，他们中的许多人并不会名传千古，但至少他们为维护人族的利益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人之天道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他不会允许有别的种族颠覆人族的通知，但也不会让人族出现可以颠覆他自身的强者。
秦霄的虽然杀死了兽族圣人，但他威胁到了天道。所以出现的是雷劫而不是功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