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酒为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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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息后,景于满目愁容的睁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这里是黄泉,哪里来的灵气供自己吸收调息,而自己身上的灵石也在突破时候用光,看来只能另想办法了。
这时,突然一道声音在景于脑海中传出,使得他双眼一震,一抹冷冽浮上眼角。
“道友,我果然没有赌错,你我二人皆有一样的命运,同为天地不容之人。”辛台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说不出怪异。
“那又如何?”景于带着警惕,这辛台若是有任何异动,自己就算是拼着死,也要带他一起,决不可被他夺舍。
“呵呵呵”辛台听着景于的话,似乎想到什么,旋即大笑起来,而后开口:“放心吧!以我如今的状态,没有丝毫机会夺舍你,就算有,恐怕也不能如愿以偿,你身上有秘密”
景于没有出声,但神情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这种人有太多的心机,自己要万般小心。
“凭我修为,就算全盛时期也扛不下一道刑罚之雷,可你居然扛下,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辛台似自言自语的开口,声音中氤氲这怒火,氤氲着不甘。
“这天地间,看似大道自由,但实则如同一个牢笼,无论如何努力,都只能在牢笼中发展,只要有朝一日触碰到顶,便会被抹除”
“或许这牢笼可以用另一种方法说,那就是一个禁锢,禁锢了整个灵天大陆的道,自此只能有一条道,其余皆不能存,并且这条道,有尽头,但只要碰到这个尽头的人,都会被抹除,连带着所有的因果一起,在这世界消散。”
景于眼神闪烁,这番话虽然他有不懂,但是他似有感,曾经自己似乎也触碰到辛台口中所说的尽头,可那是以丹为道,难不成这个世界还对丹道有所控制?
“这些与我何干,我要走的是我的路,如果路不通,那就自己另开辟一条路就是,不过你如今出现在我的神识之中,景某需要一个解释!”
景于话语强势,没有丝毫因为忌惮辛台实力而露出的恐惧,因为他知道此时自己越是强势越会让辛台忌惮,误以为自己还有后手。
这世界有太多尔虞我诈,若不留心,死无全尸。
“解释便是,我相信你可以帮我,带着我的意志去轮回山”辛台声音中带着渴望,此番举动他本就是在赌,赌景于的不凡,赌景于敢入鬼门关。
景于无奈耸耸肩:“这里是冥界,是鬼怪地界,我以凡人之体出现,已经打破了规则,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该被鬼差发现,如何帮你,况且那轮回山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这就需要看你自己,我即将陷入沉睡,不过我会留给你两道指印,保你两次性命”
辛台说完便是沉声下去,没有声音传出。
而在景于的脑海中也多出两道奇异的付印,似有疯狂的力量在里边封印,只要自己以灵气催动,便可瞬间爆发。
无奈一笑,景于朝前走了出去,这里苍茫一片除了脚下的路之外,别的什么也看不到。
此路对于景于来说或许有尽头,或许没有尽头,但是他始终都都是以一个大活人的身份走入黄泉。
整个灵天大陆,不知有多少轮回之地,但是景于绝对是第一个以活人身份踏入这片令无数修士禁足的地界。
因为这里是地府,这里是黄泉,一切生人勿近之地!
死气之浓,令多少人汗颜,颤抖!
第十五章 神秘的白衣女子()
数日后,这片苍茫混沌的黄泉路上,景于满目疲惫的行走着,身上的伤早就在他缓缓的调息下愈合了七八成,原本他打算借助酒仙系统的力量,在这里恢复,可是他却发现酒仙系统自从帮自己扛下那道刑罚之雷后,便是销声匿迹,未曾发出任何声响。
就连葫芦都召唤不出
景于有感,这酒仙系统似与法宝相同,只要能够找到恢复它的东西,就有可能将其唤醒!
眼下自己还是要想办法从黄泉路中走出去。
只是有太多的传说,黄泉路上,若放不下心中的执念,通往前方的路永远不会打开,只能徘徊在苍茫中,逐渐迷失,慢慢的淡忘,再也记不清曾经所坚持的是什么。
景于以活人的身份踏入黄泉路,起初倒是没有什么,但是随着时间久了,一股排斥之意正在如涨潮般朝着他蔓延,不断的挤压着他,早晚有一日会将他肉身吞没,压成齑粉,自此魂出。
混沌中,景于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随着排斥之意的出现,他的双腿如同灌铅一般,每走一步都会艰难万分,还伴随着撕裂的疼,那种疼痛是拉扯着肉体与灵魂分开的痛。
缓缓抬起头,看向周围,面前仍旧是如开始那般,似自己走了这么多日,还在原地徘徊。
“心在苍穹之上,区区黄泉路,也敢想抹灭我的意志。”景于疯魔般开口,五指死死的紧握成拳,再度迈出一步。
不知过了多久,景于遇到了一个人,那人一席青衫,肤色略黑,但样子却有些儒雅之感,眉清目秀,尤其是搭配着那身长衫,想必是他生前是一位文人。
景于神情闪动,之前一直被他死死压在心底的孤独感瞬间爆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那人走去,虽然他心中知道,那只不过一个在黄泉路上坚持的亡魂,但哪怕只是说上一句话,也足矣。
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孤独,永远不懂,此刻景于的心情。
“先生,留步!”景于声音中带着激动传出,似打破这一方世界的宁静。
前方,那位文人脚步猛地一顿,回过头来,满目茫然的看着景于。
“你叫我先生?难道你认识我?”那文人语气似有些生硬,仿佛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忘记了如何发出声音。
而后,不等景于开口,那位文人居然脸色瞬间大变,五官拧在一起,伸出手死死的拉扯着自己的头皮,如同他的脑袋里钻满了蛆虫,正撕咬着他的脑子。
“我是谁,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啊啊!!!”
“不,有人叫我先生,难道我叫先生,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有名字,可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为什么。”
“这里是哪里,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应该在朝堂之上吗嗯?朝堂,朝堂又是哪里?”
看着那个文人似魔症般自言自语,时不时的还要再地上打滚,他的记忆,他的执念,已经在这黄泉路中被无限淡化,估计没多久,他就可以解脱了!
景于一声哀叹,或许用不了多久,自己也会如他那般,可他不愿,所以必须要抓紧时间,想出离开的办法。
朝着那位文人,景于躬身抱拳一拜,接着再度朝远方走去,他知道,他的路不再这里。
如果走出这条路的代价是放下心中的执念与意志,那么他愿意一直走下去,纵使踏遍黄泉,也决不妥协。
黄泉路,即是往生路。
渐渐的这里的浓雾大了,景于的身影不知何时就已经消失,走入混沌之中。
在地府的最深处,伫立着一座荒芜的黑山,山上白骨嶙峋,阴风嘶嚎,无数亡魂似守卫般在半空盘旋,发出道道诡异刺耳的嘶笑声,摄人心魂,远远望之都能无形中感受到一股彻心的恐惧。
在山顶峰,一位瘦骨嶙峋的老叟如松般站立,目光眺望远处,神色中带着一抹奇异,而那里正是黄泉路的方向。
“命格不凡,似有大运加持,应是转世之修,让老夫来给你占上一卦,看看你究竟何人!”
老叟嘴唇不动,但却有声音从他身上发出,极为诡异,而后他缓缓的伸出手臂,似枯枝般的手指凭空点动,随着一道道幽光出现,然后有钻入他的指尖。
“丹圣流水东,有些意思,不过闯了我罗家的天地,坏了规矩,此事当罚!”老者悠然的声音传出,一股似帝王般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仿佛在这里,在整个地府中,他就是主,他就是整个地府的天。
少顷,老叟隔空轻轻一指点下,一股无形的波动,瞬息荡漾,直奔远方的黄泉路而去。
那波动传出半息,便是蓦然湮灭,紧跟着一道如蕴含了难以形容的愤怒与疯狂的声音似雷霆般在整个天空响起,传出时,揭起一股巨大的风浪,直奔那座荒山而去,所过之处无数耸立的山峰化为齑粉。
“找死!”
闻声,那原本面色平静的站立在山巅的老叟面色狂变。
瞬息间便是掐出万道手印,化成一道屏障,这才是勉强将那股风浪抵挡,而后整个人面色苍白的退后了一步,气息萎靡,神情中更是带着浓浓的忌惮,看向远处,一道霞光正在无限的拉近,化作一道白衣身影。
“该死,我哪里惹到她了,莫非是那小子”
老叟眼神闪烁,整个人再也没有当前如帝王般的气势,心里那叫一个后悔,自己为什么没占卜出那小子和这个疯婆娘有因果,如果早知道就算打死他,他都不敢这么做。
待那虹光靠近,一道白衣女子怒色走出,看向面前的老者,冷声开口:“罗千军,真的以为这轮回大界没人收拾的了你吗?”
“小人不敢!”老叟颤抖的开口,急忙躬身抱拳朝着白衣女子一拜。
“哼!”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顿时间一股本源之力在其周身弥漫,刹那间那些盘旋在半空中嘶叫的鬼魂,消失的一干二净,就连那嘶吼的阴风,腔调都变得温和起来。
第十六章 你还记得我吗?()
这老叟名叫罗千军,但是却没有人真正敢提这个名字,如果说有那估计也只有面前这位神秘女子。
因为罗千军这个名字在整个地府,整个冥界代表了真正的主宰帝王之意,因为他就是酆都大帝,真正的凌驾于十大阎罗之上的存在,而他身后的罗家更是地府中唯一存在的势力,亘古传承,不知道延续了多少年。
据说早在数万年前,罗千军就已经闭关不出,感悟自身大道,寻求真正的源路,在世间唯有踏入源路,才算有了真正能够长生,将超脱之路走下去的资格。
如今他自身已经成功的凝聚了三千大道,只差机缘临身便可成功踏入源境,这般实力,估计放眼整个灵天大陆,也寻不出十指之数。
这般实力,整个灵天大陆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更不会有人会让他觉得恐惧,可偏偏这般恐怖的存在,当遇到那白衣女子后,他忌惮了。
曾经他以为那白衣女子是踏入源境的远古大能,可在他一试后,他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那女子的实力似乎比源境更恐怖。
“你敢占他的卦,此事不容,废你一千大道!”
白衣女子声音中带着怒气,开口间似有玄奥降临,如同掌握了规则之力,逆改了一切,身影未动,气息未动,但是在声音落下的瞬间,罗千军体内存在的三千大道瞬息间凭空消失了一千。
这般手段,已经不能用常理来形容。
罗千军神色黯然,感受着体内缺失,却不敢有丝毫忤逆之心,消失的一千大道,需要他数千年来弥补,可与那女子真正的手段相比,这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你敢对他有歹念,此罪当诛,但念你不知,禁你万年不能修炼,不能踏出此地半步。”
而后女子再度开口,空间中那股仿佛超越了规则之上的力量再度出现,瞬息间罗千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满脸苦涩,整个人提不起半分神采。
白衣女子神色默然,当转过身去看向那黄泉路的方向,她的视线仿佛直接凝视在景于的身上,原本如万年寒冰的眼眸,居然出现了千万柔情,只是在那柔情中充满了伤。
轻叹一声,她的身影逐渐消散在虚空中。
苍茫混沌的黄泉路上,景于双眼昏沉,他不知道他走了多久,一路上他遇到了太多在岁月中迷失自我的亡魂,起初他内心有所触动,可现在他已经麻木,仿佛已经被感染,逐渐的成为一只行尸走肉。
行走中,突然景于身体一顿,眼眸猛然睁开,一道似蕴含了刺骨般痛楚的歌声传入他的耳朵。
“离了,远了,别了,忘了,不记了。”
“梦了,念了,醒了,伤了,你走了。”
“留我一人独坐忘川,不舍不得。”
听着声音,景于内心似乎有了共鸣,如针扎一般的疼痛瞬息席卷他的全身,好似有着什么记忆想要在他心中觉醒,但始终无法突破那道屏障。
泪,顺着他的眼角,蓦然划落,滴落在地面上,似荡起的涟漪,惊起这漫天朦胧,如触动整个黄泉一般,使得无数迷失在蹉跎岁月中的有情人,在这一瞬间,清醒过来。
“为什么我会心痛?难道我也如同那亡魂,遗忘了什么吗?”景于喃喃,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丝毫,看向天,看向周围,心很痛,泪不止。
那滴落在地面的泪,如生根发芽一般,迅速在地面蔓延生长起来,所过之处无数昏黄的浓雾扩散开来,数个呼吸间一条大路出现在他的视线中,隐约间景于似乎听到了水流的声音。
看向前方,景于眼中出现了希望,这一刻体内沉寂终日的热血似得到了燃烧,催使着他,化成一股力量,让他朝前奔跑了出去。
当冲出这片天地,景于似乎是从一片空间走向另一片空间,转身时,身后是无尽的黑暗,不再是那片昏暗的天地。
面前是一条川流不息的大河,浪涛汹涌,但是奇异的是在河水中,景于感受不到丝毫的生气,仿佛是一河奔腾的死水。
顺着河边,缓缓朝前走去,他不知道要去那里,反正就这么走着,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茫然的走着,直至视线中出现了一片延绵的红色花海,随着时而挂起的风,如浪一般涌动。
当脚步靠近,景于神色更是被浓浓的奇异闪烁,因为他发现那些花,没有叶,只有花朵,花瓣似一个个触手四面八方绽开,如烟花那般。
不等景于起身,一道女子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似风铃般清脆。
“忘川河岸有花,其名彼岸,叶出千年而落,花开千年而散,花叶不相见。”
抬起头,景于身体一颤,他的前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