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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剧情每次都不对-第106部分

小说: 剧情每次都不对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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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都是皇帝的耳目,这个孩子是瞒不住的。柳夫人同意了国师的提议。

    她本就呈油灯枯寂之相,生了孩子后没多久便去了。国师也信守了他的承诺,将孩子好生带到了三岁——直到他身边贪慕虚荣已久的小药童得知了此时,去皇帝那告了密。

    三年时间,再多的药引也要被折腾完了。有感身体此时愈发虚弱的皇帝对国师的行为动了怒,雷霆万钧地将国师府围住了,果然从里头寻出了个三岁小孩,于是他将国师处死了,让告密的药童当上了新任国师。

    这,已经是短短的几年里,第三任国师了。

    陛下的性子越发的怪异。世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他的行为就被传了出去,臣子们纷纷抗议,但性情大变的皇帝只阴沉沉的看着底下跪着的臣子,说了一句教他们胆战心惊的话。

    “诸位爱卿,也是那忠心之人吗?”

    有柳家的前车之鉴在,谁敢多嘴,更兼西陵国皇室的祖上原也是修道之人,如今虽无人修道,可到底还有那么几件法宝护着,纵使大臣想造反,也没那么容易。

    看不下去的大臣们纷纷选择了辞官,甚至一刻也不敢在西陵国多待,全部逃到了其他国家。新提拔上来的,都是些只会溜须拍马的小人,比如新任国师。

    比起前两任,新任国师什么本事也没有,唯有心狠这一项,旁人再怎么赶也赶不上他。皇帝如今最缺的便是药引,于是他便将柳家的远亲们都抓了进来,供皇帝享用,至于柳家嫡子,倒是被他留下来了。

    这并不是好心。只是国师知道,他没有任何本事,若皇帝又犯了病,这柳家真正的骨肉自然少不得。

    于是小孩就这般在宫廷里待了三年,长到了六岁。因为没有名字,大家都是‘无名’‘无名’地叫着他。

    苍渊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现在是谁。在这段时间里,同他一起进来的那些孩子都已经被杀害了,国师劝说皇帝暂时不要去杀柳无名,可皇帝没了药引,每天都觉得自己身体不舒服,身边的人也杀了不少,于是那宦官在小院里找到忽然多出来的他时,才会松一口气。

    至于真正的那个孩子到底存不存在或许不曾存在于这个世上,或许被夙烨保护着,或许已经被人杀了。

    苍渊宁愿他不曾存在过。

    想到这,苍渊心里自然十分的难受。他不知道柳家到底还有没有其他人活在这世上,只是如今法力被封,他除了弄些障眼法也没其他招数了。

    他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夙烨,那片血煞之气,想来不是别的东西,而是被昏君害死的柳家人的冤魂吧。

    一连取了几天的血,苍渊仍旧好端端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让国师松了口气。但很快,他又笑不出来了,因为皇宫里忽然就有一种怪病在流传,不少人的身体都溃烂了,甚至散发着犹如死尸般的恶臭。

    这不是寻常的病因,太医们没有办法,只能找来国师。可国师也不知道事情的缘由。他就是一小小的药童,前两任国师知道的东西,他一个也不知道,你叫他同太医辩驳药理他或许知道几分粗浅,可这种事情,就算找他他也没辙。

    可他也知道,不能当着皇帝的面露怯。他身家性命一应依托在陛下身上,如果他说自己不会医,皇帝说不定也会将他处死。

    好在他还有最后的法宝——柳无名。

    时隔三年,国师也是第一次见到那孩子。毕竟是自己的药引,皇帝不曾怠慢与他,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那孩子乍一看也长得粉雕玉琢的,只是细看就总觉得哪里有些诡异。照顾他的宫人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都没说成。国师才不在意这孩子内里怎么样,只要能治病就行了。

    浓郁的鲜血重新被灌进了皇帝的肚子,他觉得舒坦了些,身上溃烂的地方似乎很快也有了好转的痕迹。

    苍渊马上就被舍弃了,一连几日都无人过来采他的血,他本以为是皇帝病得起不了床了,却没想到是国师动了柳无名。

    他知道这消息知道得太迟,因为照顾他的人一个个都得病了,偌大的宫室最后只剩了他一个人,性命攸关之际,宫里所有人都跟疯魔了似的去寻找柳无名了,那小孩很奇怪,无论你喝他再多的血,他也好端端的,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

    这不正常。

    就算在路边找上一个每日无所事事,大字不识的闲汉,也知道这不正常,说不定还会尖叫一声,有多远跑多远。

    可皇宫里的人们,早已经不正常了。

    苍渊抬头望天,笼罩在这皇城之上的龙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鲜血编制成的大网将整个皇宫笼罩其中,昔日能汇集一国灵气的地方,此时自然也能汇聚得起这么多血煞之气。无数双不属于人间的眼睛正看着皇城,随时准备进去饱食一顿。

    一路无人,苍渊熟门熟路的来到了皇帝寝宫。纵使有了心理准备,但看见这幅场景还是不免令他眉头一皱。

    寝宫前面的广场已经成了血池,无数人浸泡在其中,贪婪地喝着血池里的血,挤不进去的,便将池子里的人拉过来,就地吸食他们的鲜血。

    苍渊自然也被人发现了,脸上满是乌黑血痕的人要将他拉过来,还没等他出手,那人便被打倒在地。

    熟悉的紫衣重新出现了。

    “几日不见,你过得好像还行。”夙烨用那把纸扇捂着自己半张脸,只能从语气里判断出他此时的心情是真的很不错。

    “没你好。”苍渊冷淡的说道。

    “要去看热闹吗?”纸扇指了指前头,那处高高在上的宫殿。鲜血如瀑布一般从台阶上倾泻而下。

    “可。”

    于是身体一个腾空,苍渊便被夙烨抱了起来。

    “你!你做什么?!”他冷冰冰的表情这次真有开裂迹象了。

    “喂,你现在这三头身的样子,不会还想一步一步的走上去吧。我可没这个闲工夫等你。”

    不理会苍渊‘微弱’的反抗声,夙烨大笑着将人扛进了那处宫殿。

第189章 189() 
寝宫。

    明黄色的纱账已经被鲜血染成了红色,红纱账里;一个孩童呆呆木木地坐在那;身体被人用刀划开了数道口子,有的已经深得能看见骨头了。

    好几个人围着他;贪婪的舔嗜着他身上的鲜血;鲜血真多呀;任由他们怎么吞咽,都还在源源不断的流出来。

    夙烨无声地走到他们面前;但那群人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苍渊见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皇帝;国师;还有那位曾经负责取血的总管,据说他做这个已经做了五六年,可以做到完美取血却不污贵人的眼睛了。

    “看到了?你看出什么了?”夙烨将苍渊放了下来,浸泡在冰冷鲜血里的感觉并不好受;再加上身高和龙族感官过于敏锐的问题;苍渊几乎是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他们现在在喝的;是他们自己的血吧?”皱着眉;用袖子捂着鼻子,苍渊含糊不清的说道。

    皇帝和几名臣子的脸色忽白忽红,这本就不是正常现象;苍渊很快就猜到了事实真相。

    “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没有奖励。”

    “”

    面对夙烨的不着调,苍渊一阵无语;但他还是道了歉:“抱歉了,之前污蔑了你。”

    夙烨笑了笑,突然将话题扯到了别的方向:“那支笛子是别人送给我的。”

    “啊?”

    “一位姓李的姑娘在花灯节那天送给我的。她的花灯船在那天晚上被波浪打翻了,一个人蹲在堤岸上哭了很久。”

    “周围人来人往,大家都在笑,只有她在哭,那时我注意一位红着脸的公子已经站在不远处偷偷看了她很久,偶有登徒子想上去骚扰,都被他暗暗解决了,看上去是个好人。我当时喝了远山真君埋了五百年的一壶酒,有些醉了,便想着在这种时候,我就稍微做一件好事吧。我便出钱重新买了一只船托那位公子转交与她。”

    “于是那位公子便走了上去,将船送给了李姑娘。她身上没有钱,便将手里那个在街上随便买的香囊当做铜钱给了那位公子,紧接着便告辞回家了,却没发现自己身上系着的竹笛也掉在了地上。”

    “公子想要给我钱,我却独看那只竹笛顺眼,虽然他不愿意,但最后竹笛还是被我拿到了手里。”

    “修真界的时间看似漫长,却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我喝醉了,睡了五年之久,醒后也就将这事给忘了,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凡界买了只粗制滥造的竹笛。”

    “但这件事那位姑娘想必不会忘。因为她后来嫁给了那位公子,生下了属于他们的孩子,幸福美满。直到”他垂下眼眸,不再往下继续说了。

    “直到那天皇帝病了,需要她丈夫身上的一样东西做药引。”苍渊看着夙烨,“那个女子是柳夫人,是吧?”

    夙烨没回答他,只淡淡的说道:“这竹笛一直被我带在身上,许是灵气一直滋润着它,就有了自己的意识。有一天,它突然开始发烫,烫得不像话。”

    “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苍渊不知道夙烨是在指什么时候,是皇帝第一次取血,还是柳夫人被囚禁于皇宫,油灯枯尽之时,又或者是

    他看向纱账里的那个孩子。

    从柳大人死的时候开始,柳家人便不再忠心了。他们怨,他们恨,不甘心死得这么窝囊,拼劲全力也要报复。

    所以三年前,这孩子入宫的那一刻又或者更早,他刚出生的时候,怨气便掏空了这具带有柳家血脉的躯体,柳无名从来不是柳无名,他没有名字,只是无数柳家冤魂聚集而成的诅咒。

    “皇室有龙气护体,又坐拥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原本不会这么快灭亡的。但天作孽,犹可赦。自作孽,不可活。”夙烨不再理会眼前这群将死之人,转身去了隔壁的宫殿。

    这里也被黑红的血液浸泡得不成样子了。夙烨蹲下身子,不嫌脏的在血水里摸索了半晌,终于摸到了什么东西。

    他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苍渊。

    被他看着,苍渊不知怎么的就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

    但这也晚了。

    来不及逃开,夙烨便将苍渊拽了过来,在他身上撸了一把,旋即,再去摸地面上的那个开关,很快,地板被打开了,大量血水涌了进去。

    “真好用啊,龙气。”夙烨笑得像只偷到了腥的狐狸,“下次我要去问问白老头,有没有幼崽能出借给我一只。”

    “曾祖父不会同意的!”

    苍渊气炸了,瞪圆了眼睛,像是只炸毛的刺猬,可惜这幅小模样一点威慑力都没有,他的衣领又被夙烨提了起来。

    “喂,小子,抱紧我。我们要下去了。”

    不等苍渊反应,夙烨便直接跳了下去,苍渊来不及抱住他,险些没被勒死。

    他们跌在了一副画上。

    画很大,几乎占据了整间地下室,并且散发着荧荧宝光,只可惜现在的它被血液给污染了,纯净的白光也变成了淡淡红色。

    作为一个喜欢收藏各类宝物的龙族,苍渊一眼就看出了这幅画的来历。

    “镇山河?!”

    万年前巫族舒乐长老所绘画卷镇山河,据传哪怕是大乘期的雷劫也可阻挡两次。白龙一族的族长也就是夙烨口中的白老头曾经收藏过一卷副本,并且异常珍惜。

    但眼前的这幅画卷,气势上却比族长收藏的那卷副本高出了千万倍,苍渊几乎可以肯定这是真品。

    “你你怎么”被夙烨粗暴地推到墙角,看着他已经打开储物袋开始收画卷了,苍渊的脑袋都还没能转过来,甚至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这幅画,你是怎么怎么知道它在这里?”

    “舒乐老祖生前姬妾众多,子嗣也有七八百个,后来辗转辗转着就到了西陵国皇族的祖先那里,我记得他是舒乐第十八代玄孙的最小的弟子?啧,果然,我猜得没错,大家一般都比较宠最小的那个。”

    这话说得过于理所当然,苍渊觉着若是让其他修士知道了此事,绝对会哭晕在茅厕里。

    说话间,画已经被收起来了。夙烨又抱着苍渊飞了上去。

    殿里的血液已经干涸,明明刚才还有那么多,现在却已经全都干了。

    正殿里,皇帝他们仍旧趴在那,只是身上瘦骨嶙峋,犹如被抽干了血的干尸。

    夙烨走上前,毫不客气的将那些人踢开,柳无名的眼珠终于动了,看向了他。

    “好孩子,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了,也是时候去净土了。”夙烨手上亮起了光芒,磅礴的灵力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大殿。

    苍渊看见柳无名身上的伤痕在渐渐的愈合,那些红色的血线正慢慢的离开他的身体终于,待最后一丝血线离开时,他朝夙烨笑了,笑得天真又温暖,仿佛从未承受过这个世界的恶意。

    魂魄离体,早该消逝的身躯也开始慢慢化成砂砾,夙烨伸手轻轻一拂,那双漂亮的眼睛,也终于可以闭上了。

    与此同时,还有细微的咔嚓声,却是那支笛子,化为了碎片,碎在了地上。

    笛子的主人是柳夫人,想来,竹笛有了自己的意识时,便将自己当成了柳夫人。现如今心愿了结,它便也自己碎了。

    大概是想陪着这孩子一起去净土吧。

    苍渊也难免多愁善感的叹了口气。

    镇山河被收,西陵国皇室的气运也彻底完了,天空中血红的网已经化成了黑色,只怕再过不久,不是魑魅魍魉便是魔修要来了。

    苍渊乘着夙烨的破羽毛出了皇宫,飞行法器飞到半空中时,他终于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刚才看到的场景仍然令他心绪不稳,不能忘怀,于是他转过身,却瞧见夙烨正在擦一只竹笛。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夙烨手里那只和之前他看到过的那只,怎么看怎么像!

    他又结巴了,“你你怎么有两只一样的?”

    “这个?”夙烨甚至都没抬头看他,又从储物袋里掏出了一个大箱子,里头全是一模一样的竹笛。“我喜欢这上面的花纹,就买了一大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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