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每次都不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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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谦望着眼前这一幕,有些傻眼,他不信邪地揉了揉眼睛,但手移开,那只青色的小龙仍然存在,此刻正在无聊得打哈欠。
“你是谁?”这场景唬得容谦连连倒退了几步,却忘了那木牌原就挂在他脖子上,无论倒退几步都和不倒退没有什么区别。
小龙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牙签,此时正懒洋洋的挑着牙缝,听了容谦的问题,眼皮都不抬一下便厚颜无耻地说道:“你祖宗。”
话刚落音,容谦还没说什么话呢,木牌背面的顶部忽就聚起了一层厚厚的乌云,从乌云里头狠狠的劈下了一道闪电,青龙大半个身子都盘在那,勉强动两下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当下便被那道闪电劈得哇哇直叫,忙求饶道:“我还没说完呢,还没说完呢!”
于是下一道蓄势待发的闪电如同一把时刻会砍下来的侧刀堪堪悬在了青龙头顶。
“嗯”对方响亮地吞了口口水,嚣张的态度收敛了不少,重新自我介绍道:“其实我是你外祖父的器灵负责保护他的后人以及传授功法你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吧”
一长串不带停顿的话冒出来,好在容谦耳朵不差。
青龙头顶的乌云至此方散,对方用爪子捂着胸口,夸张地松了口气,喷出来的雾气聚拢在木牌表面,很快又散去了。
“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吗?”容谦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写满了不信任。
毕竟对方看着太不靠谱了。
“喂!别小看我啊!我可是青龙血脉代代相传的器灵!!!”对方激动得连身上的鳞片都炸开了。
“哦。”
“除了哦就不问我点别的吗?”
“哦你需要吃东西吗?”容谦撞见对方不友善的目光,还是改了口。
“想吃是想吃,但你见过器灵吃东西的吗?”
话恁多了点,不过这样就是不要吃了。容谦对此还挺满意的,他才不想再多负担一个人的口粮呢。
见他没了下文,一直等人再次发问以展示自己博学多才的青龙只好放下架子,主动要求道:“你就没什么其他事情要问我的了吗?你想知道的,我都知道哦!”
想知道的事情
容谦眼前不禁浮现出了那道白色的身影。
“有的吧?”青龙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戏。
“你是不会知道的”容谦垂眸,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划出了一抹阴影。他不说话了,伸手想把木牌塞回去。
可青龙才不会听他的呢,操纵着木牌在空中东躲西藏,一边躲一边说道:“你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可别小看我,我可是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容谦的手猛地停了下来,“天上?”
那个人
“怎么样?没什么想问的吗?”看出他的意动,青龙得意的甩了甩尾巴,“你想知道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容谦冷眼望着眼前这个被禁锢在木牌里的奇怪生物,到底还是禁不住诱惑,开口问道:“你知道仙人吗?”
“仙人?”青龙愣了一下,因为这陌生的称呼,他很少听到这个词,一般只有那些什么法术都不会的无知凡人才会这么称呼修道者。
“你说的仙人是修道的人吧。”
“修道?”这并不是一个完全陌生的词,去世的母亲生前曾经念叨过几回,可她那时已经神志不清了,谁也没把这当回事。
见了容谦的表现,青龙反倒肯定了起来,“对,就是修道者,他们也是凡人,用仙人这个词也太奇怪了点,只有那些无知的家伙才会这么叫。我可是很久没听过这个词了。奇怪,你身边没人教导你这些吗?”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容谦脸上划过一丝受伤。
“这样啊。”青龙用爪子摸了摸下巴,“难怪你什么都不知道。”青龙的语气温柔了点,“非要按你的说法说的话,你的祖先都是仙人,包括你的外祖父,你的母亲。”
“我母亲?”容谦无法把记忆里那个模糊消瘦的身影同仙人联系在一起,甚至他自己还是所谓的仙人之后?巨大的冲击让他语塞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青龙不在意的说道:“你外祖父可是在魔界赫赫有名的玄阴老祖,你的母亲虽然为报兄仇隐藏了身份来到了天元大陆,可在天元大陆,没了你外祖父那层,别人也要尊称她一句慕柳仙子,他们都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人,和凡人戏本里捏造的那些个仙人也没什么不同吧?”
容谦沉默了,这样的消息就像是天上掉下了一块金砖,被砸到的人第一反应只是晕晕乎乎,丝毫没有半分喜悦。
但他不是不信的,从平平无奇的木牌里变出的龙就已经够魔幻的了,对方那种熟稔的语气也不像是装出来的,更别提它完全没有必要拿这种话来骗他。
“不过你的母亲没和你说过修真界的情况,你怎么会想要知道什么仙人?”青龙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我快病死了的时候,有个好心的人跑来帮了我,后面两次也是但我从来没见过他的模样,哪怕见了也会很快忘掉。”提起这个,容谦有些黯然,但很快又振奋了起来,“你说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道他吗?”
“你根本什么线索都没说出来,我怎么可能知道?”青龙郁闷地在木牌里游动着,小小的阴谋论了一把,“那家伙不会是看出了你的血统,所以才对你好的吧?”
“才不是!”容谦气得脸都憋红了,“他不是这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青龙懒洋洋的说道,望见容谦愤懑的眼神又改了口:“罢了,你若是想去寻他,就修炼吧,修炼得越快,站的位置越高,找到人的几率才越大。”
“修炼?”
“是啊,修炼。凡人蜕变成仙人的唯一过程。你若是想寻到那人,就得修炼才行。”
“那我”容谦想说他要修炼,却被青龙打断了。
“可别把修炼想得太容易,修炼修的不仅仅是体魄,还有心性,你现在连山都不敢下,真修炼了也会很快放弃,成为籍籍无名之辈。”青龙冷漠的瞥了他一眼,刚才那点亲切仿佛只是错觉,“我受你外祖父之令,只会选择有前途的后辈教导。你还不够格呢。”
它漠然的眼神和疏离的语言如同一条鞭子打在容谦身上,他颤抖了一下,却无法反驳对方的话语。最终只能沉默着把木牌塞回衣服里,沉默地走回了屋子。
*
“娘,这天还没亮呢,我们干嘛要来这山上?”陈秀花的儿子王铁柱背着背篓边走边发牢骚,他身后的跟着的是他妹妹王翠翠,她同王铁柱一样,被娇养惯了,此时穿着一双草鞋摸黑行走在深山里,也是一脸的不满,巴不得快点回去睡觉,等兄长一说完,她立马接道:“是啊,这山里的动物都跑光了,村民们都说有吃人的怪物呢,我们来这干嘛?”
“什么怪物不怪物的,快闭上你的嘴!”陈秀花小声呵斥道,吃力地夹紧了挂在咯吱窝处的盆子,他们一家几乎把能用来乘东西的家伙都带上来了,就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捞上一笔大的。
走在最后的王发财一言不发,但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里,满满的都是贪婪,这种贪婪越往上爬越是明显,林子里静悄悄的,连昆虫爬动的声音都听不见,这样的诡异感和很久很久之前一模一样,他几乎可能肯定了,山上有的根本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
他们家四个人,收获的肯定比那个走狗屎运的家伙更多。
但走着走着,前头的陈秀花突然停了下来。他猝不及防,鼻头撞上了女儿背着的那只木盆,哎呦地惨叫了一声,随即便是不断往上冒的怒火。
“臭婆娘!你疯了不成!干嘛在这停下?”
“你才疯了呢!”陈秀花尖叫了一声,往旁边站了站,“这里怎么会有人的足迹?”
“人?准是那胡家老三。”他先是一愣,随即笑起了自家婆娘的大惊小怪,前不久不是才有人来过吗?
“不,不是。胡老三只爬到了半山腰,我们这都快到山顶了。”陈秀花有些怕了,胆怯地吞了口口水。
做为一家之主,王发财理所当然地走了过来,就着朦胧的光线,细细看了看地上的印子。
“这是草鞋的痕迹,但不是胡老三的。”
“难得有人比我们先到了这?”陈秀花差点跳了起来,她的发财梦才做到了一半,突然听说有人来截胡,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看鞋印只是个半大的少年,鞋印还很新,大概是昨天留下的。来的路上没看见有人下山的痕迹,那人大概还在山上。”王发财虽然为人贪婪,但在山林打猎也是有一手的,单看个鞋印就能分辨出这么多的信息。
“原来是个小崽子。”陈秀花不屑地笑了起来,王发财也心照不宣的笑出了声。他们交换着目光,又把视线挪到了山顶。
第32章 三二()
离小屋越近,夫妇俩心中关于秘密被发现这一点就确认得更彻底。
如果是山脚处的小路已经被杂草掩盖得完全看不见,半山腰的道路未经修葺也是泥泞不堪,须得小心行走的话,那越往上,这路就越好走了,多年前来这时,山顶的路还陡峭得很,一个不小心就会打滑,现下却被人砌成了一层一层的台阶状,台阶上头铺着大小不一的石头,杂草也被除得干干净净,可以说和村里那几条常走的路没有区别,甚至还要更好。
王翠翠和王铁柱两个爬了这么久的山总算遇到了一条看上去尚可的地段,尽管父母不准他们大声喧哗,可耐不住性子的两人还是扎堆走到了后头,两只脑袋凑到了一起,时不时的漏出了一点笑来。
陈秀花夫妇并没有去管他们。这对夫妇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被山顶住的那个神秘少年给吸引住了,住这附近的少年他们都有数,没听过谁失踪,更没听过谁家孩子跑来这山上的。
不是附近的人就更好办了王发财摸了摸藏在怀里的刀,露出了个嗜血的笑,他甚至还不用去想怎么把人伪装成意外死亡。
眼看台阶只有一两步就能到木屋处,一行人停了下来,王发财打了个手势,陈秀花拽着两个孩子藏到了大树后头,随后王发财自己也躲了起来。
木屋仍旧破旧不堪,被吹坏的屋顶刚拿草给补了起来,补得歪歪扭扭,不好看,但足以遮挡风雨,剩下的枯草也被主人整齐的堆到了空地边,和砍柴用的木桩放在了一起。
屋子很破,木头与木头间的空隙不仅不能隔绝外界的声音,甚至还把屋内的声音放大了几倍。他们听到了一个脚步声,随后,摇摇欲坠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白色短衣,衣服细节处虽处处粗糙,连他们自家做的衣服都不如,可料子却是他们未见过的好料子,雪白如玉,平白在阳光下晃花了王翠翠的眼睛,她有些红眼地扯了扯母亲的衣服,撒娇地小声说道:“娘”
“我也要!”王铁柱不甘示弱的瞪了妹妹一眼。
急什么?陈秀花没好气的看了看儿子女儿,可回头再看那身衣料时,已经是瞧着自家所有物的眼神了。
另一侧的王发财也无声地舔了舔嘴角,眼底的贪婪盖过了全部。
身形单薄的容谦在他们眼中就像是一头待宰的大肥羊,此时的按捺只是在琢磨着从哪处开始下刀更好罢了。
殊不知,当他们产生贪欲爬上这座山的时候,已经是别人的猎物了。
容谦木牌里的青龙诡异一笑,黑色的漆自动覆盖住了背面,木牌重新变得平淡无奇,当容谦弯腰的一瞬间,它变以一个相当刁钻诡异的角度从领口跳了出来,但就是这样一块平平无奇的木牌,却在第一时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搞什么鬼?容谦蹙眉,木牌是他贴身放着的,他自然能感受到对方的不寻常,他抓着它,刚想放回去的时候,另一个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
“娘!是容谦!是容谦那个小畜生!”
把他的名字和畜生连在一起骂的,除了养父母一家不做他想。容谦神色一变,不等他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对中年夫妇就已经带着他们趾高气扬的儿女跳了出来。
“小畜生,原来你没死啊”肥胖的陈秀花轻蔑地看着面带惊色的容谦,眼底带着无情的嘲笑,像是在嘲讽他大难不死却还是被他们逮了个正着。
王发财也站了出来,虽然没出声,可看容谦的目光已经如同死物了。
“你居然敢逃!”王铁柱的记忆比王翠翠更深一些,在他眼里,容谦就是他们家的一条狗,一条负担着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的狗。当年容谦失踪时,他还曾向父母抱怨过一回,此时见人出现在他眼前,他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是一脚。容谦没有躲闪,或者说他已经彻底傻眼了,不知道该如何躲避这家人,肚子被踢了个正着,闷哼了一声,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落在空地里,沙土重重扬起。
王翠翠惊叫了一声,怒骂道:“铁柱!你小心点我的布料!”看见白色的布料被沙土染脏,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揪起容谦的头发就是一巴掌,“贱胚子!”
陈翠花当然不可能阻止儿女的行为,因为她多年前就是这么做的,得知神秘少年就是容谦,最后一丝顾忌也没了,她如同巡视自家领地一样巡视着山顶的木屋,推开门不客气的走了进去,进去后不久便喜滋滋地拿出了几件衣服。
“孩他爹!快看啊!”
衣服都是陆易夹带给容谦的私货,因为不知道对方的体型,所以有大有小,但料子都很不错,陈翠花在村子里呆了一辈子,只有两回见过这么好的布料,第一次是容谦母亲刚来村子的时候穿的那身,还有的便是此刻了。
“我就说这小子藏了他娘的遗物没交出来。”她阴狠狠的看着容谦,好似对方偷了她什么东西似的。王铁柱和王翠翠见了那些衣服早已按捺不住地跑了过去,又跑进了里屋,屋子里很快便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而王发财却没进去,随手捡起地上一根手臂粗的木头,狠狠地朝容谦身上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