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仙雄-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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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小女孩因为他哥哥拽他拽的太匆忙,一只手离开了娃娃,娃娃好像有点沉,只剩的另一只手没拿住,布娃娃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田野的路旁正好是个水沟,水沟旁枯枝横陈,娃娃翻滚两下便落向了水沟。
猛然,一根枯枝刮破了娃娃表面的布料,“嗤咕噜噜!”
树枝上只剩一块破布跟些许稻草棉絮飘摇,一个圆形的东西,有些红,有些软,“噗通”一声落在了水沟里。
赤红、溃烂,还带着微微的薰臭,已然不成形状,可是,那面部的表情,分明就是一个灿烂正笑的少女头颅!
只不过,是煮熟的!
第九十三章谜案谜案()
“人头娃娃!”明之行悚然一惊,顿时感觉背脊发凉,不说命案本身的大小,只是这种杀人手段,凶手这种惨绝人寰的心性,听起来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然后呢?”明之行急忙问道,摊上这种事,李茂兴如果只是作为发现者,怎么会惹祸上身呢?难道是李茂兴又发现了什么?
有人蓄意陷害李茂兴是肯定的了,不过这命案到底是不是专为陷害李茂兴而设的呢?明之行顿觉这件案子疑云重重。
李铃儿好像知道明之行的想法,柔声道:“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只是听母亲说起了一些,而母亲在一年之前就饮毒自尽了。。。。。。所以,具体情况还需要你去调查。”
说着,李铃儿叹了一口气,泪水不自觉地落下,她急忙转过头去,眼眶微红,手帕轻轻擦拭。
现在是初冬,那时初春,真的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来她日日夜夜都会梦到母亲,她一身布衣,手里拿着荆条,满身是血,向着自己蹒跚走来,一字一句都在向自己诉说着当年抄门的惨案。。。。。。
明之行仰天长叹一口气,沉默就是最好的安慰。这种事,他何尝没有经历过?父母双亡,家门抄没,流落他方,苟且为生。。。。。。
只不过,自己还没有找到仇人,也不知道仇人是谁,心里还会好受一点。而李铃儿则是天天面对着仇人,不仅不能哭,还要强忍着内心的煎熬微笑,就算艰苦,也会顽强地生活下去。。。。。。
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李铃儿,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放心。”便不再多言。
长鞭一甩,“啪”,两匹骏马瞬间加速,伴着重重的喘息声,在后面扬起一缕飞尘向着桓台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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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秀水,天际高远,几片白云飘飘荡荡,散漫在碧蓝的天穹下。
正午的太阳早已没了盛夏的毒辣,只是在瑟瑟的寒风中散发着淡淡的热量。
风很轻,广袤的平原一望无际,偶有山坡起伏也只是绵延出几里路的距离,而你翻过这些山头可能就会惊喜地发现,那里有一汪晶莹莹的湖。
清澈、碧绿、恬静,令人神往,远看它是水晶般的蓝色,而走近就会发现,这像一块无瑕翡翠,镶嵌在群山丘陵之间。
这就是桓台的外郊,在这起伏的山岭间隐约有袅袅炊烟升起,那是些村庄坐落,这便是农庄。农庄周围,便是田野,上面摇摆的是无数人赖以生存的粮食。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粮食了,因为是冬天。
不过,远远看去还是能看到几个忙碌的身影,他们在栽种,只不过不是种粮食,而是埋下一些壳类的种子,比如桃杏这些植物,凛冬的严寒会把这些种子的硬壳冻开,这样来年开春,里面的种子便会生长发芽。
一辆马车,轻轻缓缓,吱呀吱呀,就像一个散步的行人,出现在众农户的视野中。
车前赶马的不是什么车夫,而是一个清秀俊朗的白衣青年,透过那摇摆间车帘的缝隙还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一个婀娜风情的女子。
正是明之行跟李铃儿,他们已经走了将近半个月了,这半月来,走走停停,有时还要找个小镇喂马修整一番。
是以,直到现在明之行他们才到了桓台。
“嘿,你怕了?”明之行背依马车,手中长鞭耍的滴溜滴溜转,听着身后不安的声音,笑道。
“才没有,我。。。。。。我只是。。。。。。”李铃儿顿时口拙,不知该如何应答。不过她却是内心有些忐忑,再回到这个地方,她的心里五味交杂,这个地方有她童年的美好回忆,却也有一段无法抹去的黑暗历史。
“也不知道张家跟王家怎么样了?我们这么大摇大摆地去,他们是不是已经得到了消息。。。。。。”就算是以李铃儿开朗的心性,此时也不禁胡思乱想,咕哝道。
“放心吧,没人会认出我们的。进入县镇之后你就说你是李铃儿就行。”明之行脸上带着一抹异样的自信,轻松道。
“直接暴露我的身份?”李铃儿诧异,本来还以为明之行会给自己易容或是换个身份什么的,没想到都不用,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不明白虽不明白,李铃儿还是相信明之行,他这样做肯定有这样做的道理,便没有问太多。只是点头嗯了一声,便撩开车帘,向着四周探望,看着这熟悉的景色,李铃儿心头不禁泛起一丝感伤。。。。。。
马车悠悠,驶过田野,踏过外郊,慢慢走着,路过了一些山村小庄,走上了通往桓台县里的大路。
大路上到处是关卡,每走十几里路便有一处哨卡检查过所,没有过所路凭的统统不许过去。明之行是没办什么过所的,他一个修士,哪有什么兴趣去办过所,反正手里拿着珈蓝殿的玉牌也没人敢拦着。
很快的脚程,明之行二人从郊外到镇上也就用了小半天的时间。
先是寻了个比较偏僻的客栈住下,明之行订了一个房间,很热情地同老板交流了一番之后,大致估摸了一下桓台的情形,便与李铃儿进了房间。
“你不要担心,我们如果躲躲藏藏地来桓台,根本查不到什么。现在光明正大地来,他们一时半会还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等过两三天我们查完了一些事情,再忽然冒头,吓他们一跳,才能让他们自乱阵脚。”明之行坐在桌前,小呷一口清茶,微笑着说道。
此时夕阳西下,天际红云拱簇似火,尽管是冷峭初冬却还是能在这从容的落日下感受到一股别样的温暖。
李铃儿一身玫瑰粉红,坐在床前,眼神有些警惕地盯着明之行,一言不发,不过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暴露了她的心事。
明之行哈哈一笑,指了指地板,道:“放心,我订了一间房只是不想让人起疑。晚上我睡地板,你睡床上,可行?”
李铃儿芳心一轻,双颊生晕,略有羞涩地瞥了明之行一眼,便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明之行了。
明之行轻笑,又为自己斟上了一杯茶,慢慢喝着,看着那安静从容的夕阳,黑色的瞳仁渐渐深邃起来。
人头娃娃,是谁要这么残忍,居然采用这种杀人方式,难道被害者与凶手有什么大仇?还是说这件事与张王两家到底有间接的关系,那个死者又是谁。。。。。。明之行忽然想到了很多。
这个看似简单的杀人案有很多潜在的疑点,如果这件事跟张王两家有关系,那只有可能是王家做的,因为张家本就希望王家与李家斗个两败俱伤,是不可能出这么重的手直接把李茂兴扳倒的。
但如果是王家就更不可能了,王家虽然急于扳倒李家,也不会等接近一年之后才突然出手,这一年的明争暗斗对于一个家族的财力消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且李茂兴既然知道张王两家联手对付他,不可能不防备,这种情况下还能被一招毙命,这种手段手段,可不像是王家能做到的。
而且,杀人就杀人,何必要多此一举将被害人分尸呢,又为什么要将人头煮熟呢?就算假定是张王两家联手,蓄谋多时准备陷害李茂兴,栽赃的方法也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给他扣上杀人的罪名呢,其他的罪名岂不是更合适?
再甚者,假设是张王两家是怕别的罪名太轻,不足以扳不倒李茂兴的话,挑了杀人这样一个大罪,当时又为什么要选择将人头缝在一个娃娃里面,交到小孩子手里呢?就不怕小女孩失手,让其他人提前发现了那个布娃娃里的秘密?
太多太多的疑点,明之行现在脑中如同一团乱麻,感觉没有个头绪。
这件事要查,而且要从那个娃娃查起。。。。。。明之行把玩着陶瓷茶杯,坐在窗前,看着渐落的夕阳,微微思量着。
第九十四章众口难掩()
“你这是干什么?”李铃儿看着手里的这一堆东西,糖葫芦、蜜枣、糖炒豆,有点搞不明白。
“这不都是孩子吃的吗?”李铃儿疑惑,买这些干嘛,自己虽然喜欢吃,也不用买这么多吧。
明之行手里也拿着一把零食,背上还背着个鼓鼓的包袱,一边嚼着糖豆,一边笑道:“这些东西买来当然不只是咱们自己吃的。”
李铃儿聪明,眼睛滴溜一转就明白了,忽然喜道:“你是想去村庄里,用这些东西套小孩子的话。”
明之行赶紧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噤声,按捺下李铃儿激动的情绪,看了看周围没有什么人注意才狡黠一笑,道:“知我者,铃儿也。”
李铃儿瞥了瞥小嘴,暗自呸了他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明之行的动作很利索,直接带上一大包零食,抱着李铃儿,几个纵身便自镇上腾跃到了三四十里外的外郊。
这里一片荒野,冬天的冷瑟与秋天萧条在这里并存,不过还是可以看到一些人家的房屋,还有不少孩子在村庄旁嬉戏打闹,这就是当时李茂兴发现人头娃娃的庄子,名叫金溪村。
据说这个村子以前有条小河,小河里时常能流出金沙,故而得名。
“来对了。”明之行看着小孩子们正在庄头,不禁一笑,拉起李铃儿便快步向着那边走去。
“小花鼓、小花鼓,鼓上画老虎,小槌敲破鼓,娘亲用线补,不知是布补鼓,还是布补虎。。。。。。”
笑声朗朗,阵阵童谣声传来。
一群孩子,大约都是五六岁的年纪,正在庄口嬉戏打闹,追逐歌唱,他们手里都拿着点小玩意儿,有的是沙包,有的是枝条,在蹦蹦跳跳地做游戏。
看着这样一群欢快的小孩子,连明之行都不禁暗叹一声自己老了。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李铃儿看着明之行的紧皱面相,疑惑道。
明之行单肩挎着包袱,忽然仰天一叹,道:“人当年少,心垂老矣。”
“噗呲”李铃儿忍俊不禁,轻怕一下明之行的肩膀,笑如银铃般调侃道:“你才是猴精儿呢,还老了?骗谁呢。。。。。。”
明之行嘿嘿一笑,不置可否,拉起李铃儿向着那边走去。
“哎哎,你们快看,那是谁?”一群孩子正在玩闹,忽听有人喊道,一下子围拢了过来。
张目眺望,空旷的山野之下,只见一个白衣少年人领着一个美如天仙的粉衣少女翩翩而来,少年肩上还背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哇,不会又是来惹爹娘生气的吧?”一个灰衣毛头小孩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走来的两人,惊讶道。
有个大点儿的孩子就知道了,一拍那毛头小子,骂道:“那叫收税的。”
说罢,这个大点儿的孩子又想了想,颇为老成地指挥道:“你们在这里看着,不许他们过去,我去喊爹娘叔父来。”
说着,就撒腿跑进了庄里。
无奈,剩下的孩子虽然有点害怕,却也不敢离开,只能一堆人堵在那里,像一层矮矮的土墙,挡住明之行二人的去路。
“小朋友。。。。。。”明之行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小孩子异口同声地堵了回去:“我们没有粮食,我们没有粮食。。。。。。”
小孩子们很天真,一边挥舞着双手,一边喊着挡住明之行。
明之行疑惑,我就是来问问情况,怎么被当成收税的差役了。
李铃儿也暗自惊讶,在她印象中,桓台应该一直都是风调雨顺、百姓安居的一个地方才对,怎么才离开了一年多,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看这些孩子见到生人就这么激动,好像这个村子很缺食物,难道是桓台又有了什么新政令?
正在李铃儿疑惑的时候,明之行率先镇定下来,微微一笑,从包袱里拿出一包糖糕,俯下身来给这群小孩一人分了一块,笑道:“你们放心,我不是来征税的。叔叔只是想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谁如果能答上来,我就多给他一块糖糕。”
小孩子们你看我、我看你,这个高大的男子不明底细,虽然他们年幼,但是见惯了害人精,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他人。
明之行也不急,就这么等着,大大的包袱就在他们眼前晃悠。终于,有个瘦弱的小孩子站了出来,怯怯地看着明之行,道:“我想要糖糕。”
明之行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柔和,问道:“那叔叔问你,你爹娘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一群小孩子一听明之行问这个,眼神立马警惕起来,神情无比明显地在防备着明之行。
不过那个小孩子想也没想便说道:“爹娘说今年的年收还将就,如果留下大半的话是够吃的。”
明之行疑惑:“怎么?你们不是留下的大半吗?”
明之行忽然发现,这都临近午间饭点儿了,居然没几户人家的烟筒生出炊烟的,而且一群孩子看上去面黄肌瘦,很明显就是吃不饱的面相。
酷吏?!明之行心底一沉,桓台的情况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爹娘说,官老爷们把粮食收上去自己吃,只给我们留下一点,我们就得少点儿吃。”小孩子眼睛很清澈,直言不讳道。
明之行默默地点了点头,拿出两块糖糕放在他手里,小孩子马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小小的糖糕有婴儿的拳头般大小,里面只是些糖粉。
不过对于这些每顿饭吃不饱,常年不着一口的糖的农庄孩子们来说,这已经是山珍海味了。
其他孩子一见真的有糖糕吃,立马蜂拥上来,挣着要回答问题。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