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作剧之吻同人)馨香季节-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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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树没有怎么样……”
　　“什么？直树没有怎么样？那你刚刚怎么跟小琳说直树出事了？直树在哪里，我现在去找他。”被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她非要立即见到直树才安心。
　　“你听我说，直树的手术……”
　　“手术失败了？不会的，你开什么玩笑，直树怎么可能会失败？”湘琴干笑着，根本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因为她知道直树一定接受不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就告诉你直树在哪里。”
　　“那你快说。”
　　“今天上午，安排的是沈若枚的手术，我担任直树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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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手术室
　　嗯……不错，手法准确熟练，直树的确很有天分。看到直树精准的操作，在场观摩的院长微微点头。
　　这次是本院第一次作这么高难度的手术，他也相信这个能干的年轻人可以填补他们医院的这项空白。
　　“病灶直径比报告扩大0。5厘米……”直树低声的说。
　　“什么？”
　　“肿瘤组织已经与末梢神经部分粘连……”他继续冷声陈述着。
　　怎么会这样？才一周而已，病势发展的如此之快，的确让所有人始料未及。
　　“直树，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手术。”院长沉声命令道。
　　“不行，这样对病情毫无帮助。”直树否定了院长的话。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从来没有人这样直截了当的否定院长，他本来就是外科权威啊。
　　“但是至少不会让情况更糟。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或许现在根本就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需要清楚所有病灶……”
　　“不行。”直树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这样风险太大，极有可能损伤患者脑干组织和神经系统，后果不堪设想。”
　　“院长，既然这次是我主刀，请将决定权交给我。”直树注视着院长的眼睛。
　　僵持了5秒钟，院长轻轻吐出几个字：“你需要对这次的手术负全责。”
　　“我知道。”直树没有停下，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旁的所有的医护人员，面对这一场辩论，个个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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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怎么样？你快说。”湘琴抓紧禹枫的手臂。
　　“手术两个小时以前已经结束了，患者目前陷入深度昏迷，情况很不乐观。”禹枫长长的叹了口气，直树今天在手术室里的表现是让人叹为观止的，但是现在这种结果……
　　“那直树现在在哪里？”她急切的需要知道直树的情况。
　　“他自从手术结束以后就一直待在准备间里，谁叫他都没有反应。”
　　“准备间？”
　　“812室。”
　　话音未落，湘琴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只留下那渐渐飘远的急促脚步声。
　　禹枫拉起袖子，即使隔着毛衣湘琴仍然在他手臂上掐出两道深深的指印。相信她是唯一可以说动直树的人吧，而自己对她也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一场温馨美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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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打算当医生开始，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解除所有患者的病痛，他一直努力的朝着这个方向在努力，今天的事他尽了全力，他没有听从身为外科手术权威的院长的建议，但是他用的是方法国外已有成功的先例，但是他没有把握，他以前没有做过，他只知道当时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对他说：“你一定可以的。”就是这个信念，让他坚持了整整五个小时，他照着他认为最正确的方式去做。
　　可是当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之后，他才发现他是拿患者的生命在冒险，他不敢面对接下去的结果，他害怕他的固执己见害了一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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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树……”一双手轻抚他低垂的头。
　　“没事的。”声音低低柔柔，轻轻的熨烫着他有些发冷的心。
　　他一把搂住她的腰，脸深深的埋进她的怀里。此刻他真的好害怕，好无助，希望她能给他一点温度和支持。
　　湘琴没再说话，只静静的搂着他，轻轻按摩着他酸疼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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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怀抱总能带给他家一般的温暖，在她面前他总是会流露出自己的脆弱。她也从来没有吝惜过她的怀抱和支持，在她身上他总能汲取到坚持下去的力量。
　　许久……他似乎终于找回了一些勇气，抬起头望着她。
　　“你怎么来了？”他浮上一丝憔悴的笑容。
　　“我……我……我来送花啊，你知道的，今天是情人节嘛，订花的人很多。”为了他，就算让她说上千百个谎言都无所谓，而她仅有的智慧都是为他而生的。
　　“傻瓜……”她拙劣的演技不禁让他的眼眶有些湿润了。他一把把她搂紧怀里，他何其幸运可以碰到这样全心为他的笨蛋啊。
　　“你放心，我没事的。”他按住她的小脑袋，发间淡淡的玫瑰香飘进鼻中。
　　“直树，不管沈小姐能不能醒过来，我都相信你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医生。”
　　“为什么？”
　　“因为你尽了全力去挽救她的生命，你把病人的福祉放在第一位，跟那个希什么底一样伟大。”
　　“是希波拉底。”她的话总是让他不禁莞尔。
　　“对。而且，我相信沈小姐一定会醒过来的。”
　　“为什么你总是那么有信心？”她脸上的阳光好像有无穷的力量。
　　“因为你啊，直树，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说的对，我已经尽力了，没有什么可遗憾的。”直树忽然明白了。他已经全力以赴，无论什么结果都可以承受。
　　他站起身，打开房门。
　　“走吧。”
　　“去哪儿？”湘琴疑惑的望着他。
　　“去看看沈若枚。”
　　“好。”
　　

　　☆、陪伴

　　Chapter　27　非你莫属（中）
　　重症监护室里一抹熟悉的身影止住了湘琴的脚步。
　　“直树，我不进去了，我在这里等你。”
　　“怎么了？”这样突然退缩的样子实在不像她。
　　“那个……那个……太多人进去好像不太好。”
　　“你说过要陪着我的。”
　　“可是……可是……”
　　“没有可是，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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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树……”看到表姐变成这样，子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许她不应该那么信任他的。
　　“她……”数年不见，加上湘琴身着无菌衣，一面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子瑜一时没有认出来。
　　“她想来看看沈小姐。”直树没多做解释。
　　“喔。”是表姐的朋友吗？
　　“虽然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但是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内，沈小姐清醒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原来直面结果并不是完全绝望的。
　　“直树……你是说我表姐会没事的，对不对？”子瑜激动的抓住直树的手。
　　直树下意识的转过脸去看湘琴的反应，哪知她低头注视着沈若枚，似乎根本看不见眼前发生的事。
　　“有这个可能性。”直树轻推开她的手。
　　“你要不要出去休息一会儿？你已经陪了沈小姐一个下午了。”看到她红肿的双眼，直树有些不忍，毕竟这个结果是他造成的。
　　“我……去去就来。”看到直树注视着自己，子瑜摸摸脸颊，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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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子瑜出去，直树低声问湘琴：“你怎么了？”她误会什么了吗？她知道自己不喜欢子瑜的啊。
　　“没什么。”湘琴摇了摇头在病床边坐下来。
　　“沈小姐，你答应过我要相信直树的，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他应该做的事，你也要勇敢一点，赶快醒来喔。”她的话不禁让直树忍俊不禁，哪有人这样对病人说话的。
　　等等……她刚刚说……沈若枚答应过她……她们什么时候有过联系，她怎么会和沈若枚那么熟……
　　“直树一心想要治好你的病，只有你醒了，才能证明他没有做错。求求你了，快点醒过来。”湘琴的眼泪忍不住滑落了下来，她不希望直树为了这件事背上枷锁，她希望他可以开心快乐的做一个好医生。
　　“湘琴……”她的样子让直树心疼了起来，他拉着她出了病房。
　　“不是说没事了吗？好好的还哭。”直树帮她除下口罩，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人家只是……只是……一时难过嘛。”
　　“好了，没事了。”直树把她搂进怀里，低声的安慰着。她的眼泪总是在为他流，这一次也不例外。
　　“噹啷——”一个金属物落地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他们回过头去，看到子瑜站在走廊尽头，两罐汽水在地上滚动着。
　　她没想到会再见到湘琴，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见到她。
　　她不是失踪了整整五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和直树拥在一起，这幅画面她甚至连奢望都没奢望过。直树会那么低声温柔的说话，那么心疼的表情，她以为他只是一个永远也不会解冻的旷世大冰山而已，就算喜欢什么表现也会跟正常人不一样。
　　是她看错了吗？不会，她从来没有产生过幻觉，眼前这个也不是。
　　她刻意柔和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朝他们走过去。
　　“湘琴，好久不见。”
　　“子……子瑜，你好。”湘琴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她为什么在怕她，她向来是不服输的啊？湘琴的反应让子瑜很是奇怪。
　　“我们有五年多没见了吧？”
　　“呃……是五年了。”为什么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刚刚还好好的啊。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的异样引起的直树的注意。
　　“子……子瑜，我忽然想起店里还有事，我先走了。”她转身跑走甚至没有跟直树打招呼。
　　直树望了一眼子瑜，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转身追了出去。
　　“湘琴……”他抓住她的手臂，为什么她刚刚的样子好像他第一次跟她重逢的时候，她又开始躲她了？为什么？因为子瑜吗？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早在五年前他就当着她的面拒绝了子瑜，她一清二楚啊。
　　“你不要拉我啦。”
　　“好端端的干嘛要跑？”
　　“我没有啊……我只是想着要回店里，你赶快回去吧，要是沈小姐醒来你不在就麻烦了。”
　　“你不要胡思乱想……”　虽然他是天才，但是面对这个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笨蛋，他也会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我真的没事，今天生意那么好，我一定得回去看着，说不定还要加班呢。”湘琴挤出一抹让他安心的微笑。
　　“早点回家，太晚了不安全。”她还笑的出来，是不是代表没事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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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给她点安全感吧。”子瑜的声音远远飘来。
　　没想到直树最终还是选择她，可笑的直树的选择看来并没有给她多少信心，像他这样的男人，是注定生来让女人自卑，让男人失去自信的吧。
　　直树没有说话，只越过她身边往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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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他真的为湘琴做的太少了。想起她每每惴惴不安的样子，忽然失去颜色的脸，都让他的心刺痛不已。十年了，不管他发生什么事，她总是义无反顾的站在他身边，可是他，似乎什么都没有为她做过，她还是会忽然黯然神伤，她的心里到底埋藏着多少痛？
　　“江医生，沈若枚醒了。”护士一脸欣喜的走进诊室。
　　“我知道了。”他口气虽然平静，心里已经泛起了喜悦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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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给她做了一连串的检查之后，直树终于微笑着宣告。
　　“沈小姐，恭喜你，你暂时没事了，好好休息，只要不发生继发感染，相信很快就可以康复了。”
　　“谢谢你江医生。”
　　“不客气。应该是你自己的意志救了你。”
　　“江医生，你认识一个花店的女孩子吗？”遗憾的是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说湘琴？”
　　“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是她一直鼓励我不要放弃，要相信你，我真的很想谢谢她。”
　　“会有机会的，她刚刚才来看过你。”
　　“真的吗？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孩。”
　　“嗯。”直树笑着点点头。
　　“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虽然她叫我不要告诉你她来看过我，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错过这么好的女孩。”
　　“我知道，谢谢你。”这个傻瓜，为什么老是做些让他心疼的事啊。
　　“对了，今天是情人节吧。你应该陪她一起过啊。”
　　“今天不行，你刚刚动完手术，我今天晚上必须留下值班。”患者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湘琴会明白这个道理的。
　　“你去吧，我替你值班。”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禹枫？你还没走？”
　　“我又没有女朋友，回家还不是唱单身情歌，何况……”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朝这边走过来的子瑜，低声说道。
　　“能够有美女相伴，也不枉这个情人节是不是？”　直树忽然佩服起这个平时有些不拘小节的同事。
　　“可是……”他仍然有些不放心。
　　“江大医生该不会连这点都不信任我吧？我怎么说也是跟你从同一所学校毕业的。”
　　“那谢了。”直树拍了拍禹枫的肩膀快步离去。
　　“这家伙，装什么装，还不是飞快的投向女人的怀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