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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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全呢,竟然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来来来,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请!”泥人尚有三分火性,上官惊鸿听他一口一个小兔崽子,一口一个老子,登时火大。
南宫烈二话不说上来就是杀招,抬手劈出一记火焰刀,同时肥胖的躯体蹬地而起,化作一道长虹,紧随火焰刀之后。上官惊鸿冷哼一声,运起风云八幻,身形疾退,一个闪现躲过火焰刀,没等喘口气,南宫烈掌力又到,说时迟那时快,闪躲已是来不及,微微侧身,被南宫烈一掌拍在左肩,登时倒退七八步。
若不是内功深厚,有先天罡气护体,这一掌已经可以让他重伤,即便如此,上官惊鸿还是感觉气血翻涌。
其实论内功修为,上官惊鸿得了百年功力传承,要高出南宫烈许多,奈何打斗经验太少,前翻虽轻易斩杀黑风五煞,败退神火教六个老者,一是因为上官惊鸿内功远远高于他们,敌人萌生了退意,二则是仗着太清剑诀七式杀招。
南宫烈则不同,本身内功修为就高,且好武成痴,颇喜与人比武,打斗经验极其丰富,而上官惊鸿的太清剑诀虽然厉害,但拳掌武功确实一无是处,对方没用兵器,自己也不好拔剑相向,一个大意中了一掌。
水仙看得上官惊鸿中掌,惊呼一声:“惊鸿,小心啊。”
南宫烈眼见一招得手,本应继续攻击,却罢手伫立,颇为赞赏的看着上官惊鸿:“好个小兔小子,硬挨老子一掌竟然只退了几步,这般内功,老子是自叹不如啊。”
上官惊鸿呼出一口气:“再来。”
说着风云八幻全力运转,身影急闪,太清剑诀运与指尖,一道剑气急速射出,想利用速度取胜,南宫烈面色一变,迅速后退,剑气击在地面,顿时形成一个碗口大的深坑。
“好小子,以指御气。”
南宫烈虽胖,但速度却不慢,一时间演武场,只看见身影闪动,而地上碎裂的青砖和一个个深坑证明二人正在激烈的打斗。
“停。”南宫烈停住身形,大喝一声:“小子,不打了,他奶奶的,你玩老子,怎么内力好像使不完似的,却怎么也不击败老子,是想给老子留面子,还是想累死老子?”
上官惊鸿此时也看出南宫烈虽然嘴不饶人,但绝不是奸邪之徒,当下收功抱拳:“前辈,说实话,晚辈惯使剑法,不善拳脚,但前辈未动兵刃,晚辈也不好拔剑相对,但又不想就此认输,只期盼利用身法赚点便宜。”
南宫烈听罢哈哈大笑:“哈哈哈,你小子,不错,对老子脾气。”说着便回到座位上。
其余江湖人虽不识得上官惊鸿,但对南宫烈之名如雷贯耳,见到南宫烈都奈何不了他,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巴巴看着慈航斋,崆峒派和神火教众人,期盼三派有人能收了这妖孽。
“阿弥陀佛,我慈航斋本就不愿妄动刀戈,今见上官施主也不似传言的弑杀恶人,贫尼心里踏实不少。”说话的是慈航斋掌门人境心师太,乃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高手之一,只差一步便是先天,内功修为与上官惊鸿只差一线,但若生死搏斗境心师太却有八成胜算。
崆峒派今日来的是掌门人座下首席大弟子,论武功要比南宫烈,向天问差的太多太多,也是连连摆手:“我崆峒派也是如此,误信谗言,本以为上官少侠是魔教之人,哈哈。”
五派之中唯有神火教是确实为地图而来,但如今大势已去,只好随声附和,其实崆峒派对江湖传闻水月宫中的地图也十分好奇,奈何武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今日前来水月宫的江湖人士并非都是为图而来,大部分是听说以后前来看热闹的,现在想看热闹的没得看了,想抢图的武功不够,于是都纷纷下山了。
看见危机解除,飞雪长长舒了一口气,客气的挽留五派在水月宫做客,五派都以各自有事婉拒了邀请。
送走了五派,飞雪走到水仙身边,轻声问道:“七师妹,你真将图给他了?”
水仙一愣,显然没想到大师姐会问这个,不可置信的看着飞雪:“大师姐,我水仙的确喜欢他,但还不至于将师门之物,据为己有。”说完也不理会,转身入了内堂。
飞雪此时也颇为后悔多此一问,也知道水仙不会这么做,但还是忍不住要确认。
众人进了內殿,寒暄了一番,便各自散去了。
此间事了,上官惊鸿知道自己也该离开了。
“仙儿,多谢你连日来对我的关心照顾。”上官惊鸿有些尴尬的对水仙说道。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我早就猜知道了。”水仙红着眼眶,默默的说,声音很小,不知道是对上官惊鸿说还是自语。
“仙儿,其实我”看着水仙伤心的模样,上官惊鸿很想安慰这个让自己颇有好感的女子。
“别说了,我不想听。”水仙不断摇着头。
看着无助的水仙,上官惊鸿再也忍不住,一把搂过水仙,水仙再也控制不住,伏在上官惊鸿怀里放声大哭。
上官惊鸿紧紧抱住她,不断抚着她的长发:“仙儿,别哭了,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情意,我不是无情之人,我承认我心里有你,但我现在还不能哎,有些事情,我没办法说清楚,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到底什么事情,你就不能告诉我吗?”水仙从哭泣中慢慢缓过来。
“仙儿,三年,给我三年,如果我还在,我一定回来找你。”上官惊鸿没法告诉水仙自己的来历,希望用时间来淡化水仙的情意,也想看看自己来到这个武侠的世界,到底是不是可以存的更久。
但话听到水仙耳朵里却又变了一层意思:“你还在?惊鸿,什么意思,你不要吓我。”
“仙儿,三年之后,我一定给你一个答案。”
“惊鸿,不管发生什么,我都等你。”
“仙儿,三年我如果没回来,不要等我了。”说完上官惊鸿松开水仙,头也不回的下山了,我不敢转身,怕自己会忍不住,只留下泪流满面的水仙,看着渐行渐远的上官惊鸿,水仙突然冲着上官惊鸿的背影大喊:“三年,三十年我也等你,你一定要回来!”
上官惊鸿步伐一顿,但没有转身,又快步下山。水仙呆呆的伫立了很久,直至上官惊鸿的身影消失的自己的眼前,再次放声大哭。
第10章 ,朱门酒肉臭()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四周除了山就是树,上官惊鸿只知道又跟一开始一样,只有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摸索前行了。
此刻已是傍晚时刻,一望无际的山林,不时传出的乌鸦叫声,尽管上官惊鸿艺高人胆大,此情此景后背也有一丝凉意:“咦,前面貌似是一间庙啊。”上官惊鸿快步走去,看着眼前破烂不堪的庙,叹了口气,总比无片瓦遮身要好,快速在四周捡了些干柴,却遍寻不见有什么野味,看来今夜只要饿肚子了。
望着噼里啪啦燃起的火堆,上官惊鸿想起了水仙,也不知道她现在想开了没有,还是在伤心落泪吗?哎。
上官惊鸿努力摇摇头,尽量让自己不再去想水仙,开始回忆那天那天与南宫烈的打斗,心想:“自己目前最擅长剑法,内力虽然强于南宫烈,可却没占到丝毫的便宜,依靠身法优势和以指御气勉强立于不败之地,看来自己的拳脚功夫确实太差了,但凡会一两套拳法,也不至于如此,看来自己有必要修习一下拳法章法,可到哪去学呢。”
拳法、拳法,拳太极,上官惊鸿猛地弹起,“太极拳,对了太极拳,这套二十一世纪人人养生练得拳法,自己曾渴望成一代高手,还专门研究过,况且太极拳重意不重力,没有招式,旨在以慢打快,以静制动,借力打力,正合适现在的自己。”
想到这里,也不犹豫,起身来到庙外,做了个太极拳起手式,开始回忆脑海深处太极拳口诀。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之久,不能豁然贯通焉。虚领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
口中念着,手上也不闲着,不断演练,一遍,二遍,十遍。越打越顺,加之身法辅助,看似身形极慢,但一静一动之间均蕴含源源不断的力量,每一掌划过,都带出巨大破空之音,似是要撕裂这空间一般,一脚踏出,在地面化出一道清逸出尘的弧线,看似极轻,但划过之处尘土飞扬,留下深深的沟壑,周围落叶随掌风而起,双掌之间如黑洞,将四周一切碎石落叶都吸入其中,形成一个圆球,拳打到哪里,圆球便跟到哪里,像是黏在掌心一般,不知道过了多久,上官惊鸿收拳伫立,圆球挣脱束缚,化作细微的粉末随风消逝。
上官惊鸿不仅大叹:“难怪太极拳能传承数百年,真可谓是当世第一拳啊。”
眼瞅已是深夜,却毫无倦意,随机将自己脑海中所能想到的拳法口诀,尽皆演练一遍,最终得以练成两套拳法,一套腿法,分别是太极拳、醉拳和穿云腿。
再次收功天已大亮,上官惊鸿心情极好,一夜未眠却无丝毫睡意,当下不做休息,继续赶路。
“驾!”“驾!”几匹快马从上官惊鸿身侧飞速掠过,定睛一看马上之人均是衣着华丽,为首之人身穿官服,眼见险些撞上上官惊鸿,回头抱歉的看了一眼,又快速向西驶去。
上官惊鸿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跟着马匹飞驰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个破败的村庄,上官惊鸿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村庄内尸横遍野,有些甚至已经腐烂,墙根下一些衣着破烂的人啃食着树根野草,一些老人不断的剧烈咳嗽,还有人不断从远处奔来靠在墙下的休息,大口大口穿着粗气,上官惊鸿一眼望去,队伍极其庞大,一眼望不尽,仅能看入眼帘的怕就有数千人。
上官惊鸿脑海中闪过两个字“流民”,这个只在书上见过字眼,如今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快步走到一个老人面前:“老人家,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老人抬头望了一眼上官惊鸿,有气无力的说道:“哎,我们这些人都是从汴州逃荒而来的,家里遭了大灾,活不下去了,只好一路走一路行乞。”
上官惊鸿略一沉默:“老人家,为何不寻附近城池进驻,却怎么再次聚集,想来各地方官员定不会放任不管,又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老人用舌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用力咽了口唾液:“公子有所不知,我们正是被人从冀州城干出来的,有的人饥饿难耐,不堪劳累死于此处,向我们这些人,谁也帮不了谁,只能眼睁睁看着。”
上官惊鸿一听顿时怒火上升:“岂有此理,难道没有官员处理此事?不接济灾民本就罪不可恕,现在还任由灾民尸身曝于荒野,倘若爆发瘟疫”上官惊鸿不敢再想下去。
“哎,公子心善,我们这些人已经辗转了好几城了,无一城肯收留,十万人哪,被官府打死的打死,饿死的饿死,如今还能活下来的,也就有一天算一天了。听说城里冀州城里来了个大官,怕我们被看见,派了军队驻守在城外,倘若我们一接近,便立刻就会被乱箭射死啊。”老人无奈,无助的样子,使上官惊鸿更加不忿,当下也不再问什么,向冀州走去。
临近傍晚,上官惊鸿进了冀州城,繁华热闹的景象与城外村落简直天壤之别,上官惊鸿径直来到府衙门前,立刻被差役挡下:“干什么的。”
“我要见你们老爷,有急事告知。”上官惊鸿强压心中怒火。
“我家老爷去梨园参加诗会,今夜不会回来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上官惊鸿一听此话,怒火更胜,城外上万的流民居无定所,朝不保夕,此地官员竟然还参加什么诗会。
当下问了行人梨园所在,快速向梨园奔去。
到了梨园,看着络绎不绝的王公贵族,便往里冲,又被看护拦下。立刻愤怒道:“我是来参加诗会的,为何拦我。”
看护打量着上官惊鸿的打扮:“就你,还参加诗会,也照照自己。”
“外面什么事喧哗啊。”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缓步走出。
看护一看老者,立刻换成一脸的阿谀奉承:“啊,童大人,这小子嚷着要参加诗会,我们”话没说话就被童老打断:“哼,三爷说了,此次诗会人人都可参加,让他进来吧。”
上官惊鸿怒火正胜,也不答谢老者,自顾进了园子,只见首座之人是个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极有威严,笑呵呵的看着下面斗诗之人,方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到中年人身旁,附在耳边说了几句,中年人立刻向上官惊鸿望去,点了点头,伸手一指:“你,既然嚷着要参加诗会,想来是有些才学的,前番众位才子都已做过一首,这一轮就由你开始吧。”
上官惊鸿见他指向自己,冷笑一声:“请备下笔墨和百尺长卷。”
“百尺长卷,怎么你做的诗有这么长吗?”众人一听哈哈大笑,上官惊鸿也不言语,中年人看着他严肃的模样,微微有些意外:“来人,取笔墨和百尺长卷。”
上官惊鸿也不知从谁桌上取过一坛酒,一饮而尽,取过笔墨长卷,自顾自的在长卷之上龙飞凤舞的画着。
约过了半个时辰,上官惊鸿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中年人便吩咐其余人先开始了。
又半个时辰,上官惊鸿停笔自立,两行清泪自脸庞滑落,突然放声大笑,将众人吓了一跳,中年人看着他虽然大笑,但却一脸悲伤,立刻吩咐人去过长卷打开。
下一幕中年人震惊了,百尺长卷画的赫然是城外破落村庄中常常的流民队伍,画中人物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