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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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堂堂周大少的身后有个小跟班,而这小跟班是他母亲帮他内定了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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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童养媳()
生日宴。
布置豪华的包厢内,衣香鬓影,客人们举杯互敬,一时热闹非凡。
梁珈一推开门,一眼便望到了灯光闪烁中周邢琛的身影。
她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高跟鞋优雅地踩上室内的地毯,轻轻拨开挡在她面前的一个人,“借过。”
然后绕到周邢琛的身边。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一室的人因此停了动作。
梁珈视若无睹,将柔软的发丝拨到耳后,自顾自在周邢琛的身边落座。
刚刚坐下,之前一直沉默的周邢琛就开口了,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梁珈愣了一下,但多年来和他相处的经验早就让她学会了应对自如。她眼里带着温润的笑意,回望过去,“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我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周邢琛冷笑了一声,将杯里还剩的一口酒饮尽,杯子在手心一转,玩味地盯着她的眼睛,“是你担心我,还是我妈担心我?”
见他拆穿,梁珈无奈地耸了耸肩,“好吧,是妈担心你。”
周邢琛手里的杯子重重墩在桌上,两人之间的气氛陷入沉默。
同行的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和周邢琛相熟的人都知道梁珈,但也知道,周邢琛讨厌梁珈。她是周家领养的女儿,说白了,就是周母培育的童养媳,无论周邢琛在哪里,都让她跟着。
不过,说起这梁珈,还真是有牛皮糖的毅力,无论周邢琛怎么恶语相向,她始终一副淡淡笑着的神色,等他骂完了,她又继续跟,周而复始。
搞得周邢琛的兄弟们都扼腕叹息,私底下说要不是她是内定的人,早把她就抢过来当老婆了。
包厢里的一群人都知道这三人之间的纠葛,又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二世祖。大家表面屏气凝神地看着,内心其实期待能发生点什么好来满足满足八卦的心。
见事情又要糟,负责为周邢琛办这个生日宴的靳玄急忙起身活跃气氛,“哎哎哎,愣着干嘛?我们的梁妹妹也来了,这人一多,大家来玩游戏怎么样?”
周邢琛没有说话,倒是梁珈笑着开口了,“好啊,玩什么?”
气氛一缓,靳玄松了口气。只见他眨眨眼睛,拿过骰子筒往天空高高一抛——
旁边的人全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却伸手稳稳接住,那木筒在他手里翻出几十种花样,然后往光滑的茶几上一掷,“猜大小怎么样?”
叫好的声音此起彼伏,靳玄自恋地一吹刘海。
旁边有个细细的声音响起,“赢了有奖励吗?”
靳玄回头一看,是任澄颜,周邢琛的秘书。
任澄颜有点紧张,眼神却很坚定。
任澄颜对周邢琛的心思,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时间几个人都打了声口哨,起了个哄。
靳玄见风使舵,看了看周邢琛的脸色,“赢了,你就可以坐在周大少身边,怎么样?”
靳玄想着帮周邢琛气一气梁珈这个小跟班,他或许会舒心一点。
周邢琛瞥了任澄颜一眼,又漠然转开眼睛,算是默认。
不算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变得尤为微妙。
各人沉默下来,只有靳玄手腕翻飞,骰子筒几乎被他舞出一朵花儿来。除了周邢琛和梁珈之外,其余人被他花哨的动作所吸引,目不转睛地看着。
良久,那筒子往茶几上一墩,掷地有声。
靳玄牢牢将之护住,“谁来?”
几个富家子弟跃跃欲试,有人却出了馊主意,“让梁珈和任澄颜来猜,博个彩头如何?”
此话一出,顿时嘘声一片。任澄颜低头扭着衣角,面颊染上一抹绯红,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我愿意。”
这下,所有目光齐齐转向梁珈。
梁珈只坐了沙发的前半部分,背挺得笔直,一抹淡水色的唇雍然扬起,“我没意见。”
“梁妹妹初来乍到,让你先选。”靳玄咧开嘴,露出雪白的牙齿。
梁珈入乡随俗配合着,倾了身子,将手里的包轻轻搁在小桌上,轻启齿关,“大。”
“既然梁妹妹选大,那任小姐只能选小了。”靳玄揶揄一笑,意有所指道,“我开了。”
筒子缓缓揭开,众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三个骰子静静地躺在杯底,竟然全是一模一样的四点!
点数一样,庄家赢。
靳玄耸耸肩,觉得有点出乎意料,“额”
几人正觉得没有好戏看,失望得紧,却听任澄颜软软的声音清晰传来,“靳玄哥,反正你也不参战,不如把赢的这彩头送给我?”
梁珈面无表情,有人找事一般打了个呼哨,笑嘻嘻的,“任澄颜,你这可是公然作弊啊!”
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周邢琛,听到梁珈的话,也掀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眼。
靳玄在这圈子里周旋多年,自然懂得如何面面俱到,不会得罪任何一方。此刻他立马顺水推舟,眼睛一弯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我倒是没什么。如果梁妹妹没有意见的话,这彩头给你也无妨。”
这锅甩得巧妙,焦点立马又被转移到了梁珈身上。
梁珈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地方飘来一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她把身子坐得更加端正,四两拨千斤的一笔带过,“靳玄哥尽给我出难题,任澄颜不过想坐在邢琛身边,又不是什么大事,怎么还要征求我的意见了?”
话一出口,梁珈立刻感觉到,身边某人的气场温度下降了好几个刻度。
知道是周邢琛在看她,她却恍若未觉。
微微仰头,下颔的线条流畅,不吃醋不发脾气,作为主母的气度却立显。
这下问题又被抛回给靳玄,实在没有办法,他嘿嘿干笑一声,“既然梁妹妹如此大气,那小任你想坐过去就坐过去吧。”
任澄颜“哎”了一声,仿如得了特赦,也不管周围的人如何看待,挤过人群就在周邢琛另一边稳稳当当地坐下来,还不忘小幅度地鞠了一躬,“谢谢靳玄哥。”
靳玄摆着手,正要说什么,这时,令所有人都惊掉下巴的场景却出现了——
周邢琛伸出一只手,动作轻佻地揽上任澄颜的肩膀,眼睛冰冷地看着旁边的梁珈,话却是冲着她去的,“不谢你梁珈姐?”
“这”任澄颜有点怕梁珈,但察言观色之后,发现周邢琛还真没开玩笑,于是也照本宣科地道了谢,“谢谢梁珈姐。”
梁珈侧过头,客套疏离的眼神让任澄颜微一瑟缩,但嘴角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举手之劳而已,任小姐何须言谢。”
周邢琛最讨厌的就是梁珈这副淡定自如,万事不盈于心的模样,不由冷笑,“以前倒没发现,你有这等助人为乐的心思。”
话语里带着讽刺,梁珈知道他是在故意为难。凭着多年来和他相处的经验,她清楚的知道,目前不要明里和他对着干才是最好的选择。
心里略一计较,她面上做出思索的表情,踟蹰一会儿,才慢吞吞开口,“许是今天人多,气氛到了。”
周邢琛被她一噎,直接转过头不再理她。
场上慢慢又热络起来。
这样正好,周邢琛不跟她讲话,总比一直跟她过不去来的舒坦。
众人走了几杯洋酒,有些微醺,正在玩各种游戏,顺便调侃艳羡一下周邢琛左拥右抱。
梁珈不动声色地看他们胡闹,时不时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
现在已经将近深夜十二点,再不劝周邢琛回去的话,怕是今晚又要在外面对付一夜。
这样想着,梁珈面上不由自主露出点焦急的意思来。
另一边,任澄颜坐在周邢琛身边,两人动作亲密,气氛暧昧。先前还有些拘束的任澄颜和周邢琛聊了两句,胆子也大了起来,看向梁珈的眼里忍不住划过一丝不屑。
还以为是个多强劲的对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梁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内心没有丝毫波动。她自顾自地坐得离周邢琛近了一步,手掌轻轻搁上他的大腿,声音温柔,“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回了吧。”
还没等周邢琛说话,一步之遥的地方,任澄颜却惊奇地睁大了眼睛,满面的无辜,“现在叫周总打道回府?梁珈姐,周总最不喜欢在玩的开心的时候被人打扰了兴致,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这声音不大不小,挑衅的意味却很浓,旁的人都听得清晰。
任澄颜,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时,也不知是谁有意为之还是凑巧,音乐的声音小了些,大家的余光有意识似的裹住这三人。
周邢琛却似没有被周边氛围所影响,只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茶几上的大号白酒杯。
沉默两秒,他语气不冷不热道,“喝了它,我们就走。”
梁珈抬眼看去,一杯色泽诱人的波本烈酒,满满当当的,几乎要溢出杯壁。
第2章 猜大小()
这回周邢琛是要动真格的了?
一听这话,几位富家子弟跟随音乐扭动身体的频率明显缓了下来。
虽然这周公子向来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但这么直接的针对谁,还是头一回见。
靳玄见势不对,打着哈哈正要圆场,却见梁珈抿了一下唇,竟是丝毫不给面子的直接拒绝,“我开车来的,不能喝。”
虽是拒绝,但她面上仍挂着温婉的笑,看不出丝毫不悦。
周邢琛上下扫了她一眼,试图从那滴水不漏的表情中找出哪怕一丝破绽,最终仍是无果,只好作罢。
这个女人,果真对他的任何为难都不在意分毫?
还是,她不在乎的,根本就是他这个人?
怒气慢慢从脊梁处涌上,周邢琛漠然地躺进沙发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小桌上,悠然点燃一支雪茄,火光在指尖明明灭灭,“按规矩,先退场罚酒。你不喝,我怎么能先走?”
那双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盯着她,几乎要把人的灵魂穿透。
梁珈心里莫名颤了一下,转开视线,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我真的不能喝。”
“就算不能喝酒,但梁珈姐一滴都不碰,未免也太不给周总面子了吧?”温软娇媚的声音又一次见缝插针,任澄颜微仰着头,身体几乎贴到周邢琛身上去,“不如,我替周总喝一口,权当是意思意思?”
周邢琛锐利的目光依旧紧紧锁住梁珈,似乎没有听到任澄颜的话
任澄颜吃了个闭门羹,有点尴尬,但周围人的起哄又让她重拾了信心。纤细白皙的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浅浅抿了一口,又羞涩地去看周邢琛的表情。
那小鹿一样温驯的眼睛实在我见犹怜,引得观众的荷尔蒙大增起来,不住替任澄颜叫好。
梁珈稳如泰山地看着,对这种千篇一律的戏码提不起兴致,索然无味地提起挎包,站起来微一欠身,“既然你这里脱不开身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妈那边,我会转告她,你今晚在朋友家住,你玩得开心。”
说罢善解人意地一笑,低眉顺眼的样子,几乎和一个正式妻子无甚分别。
梁珈知道这次多半又会惹他动怒,也不去看他神情,顺着来时的路款款往外走,手刚触到门把,却听到周邢琛冷凝的声音,“等等。”
她站住身子,把一缕颊边的长发拢到耳后,调整好表情才慢慢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周邢琛突然站起来,将自己杯子里剩余的酒一口饮尽,把杯底对众人亮出来,“我还有点事情要先回去,自罚一杯,还望大家玩得尽兴。”
众位公子哥立刻殷勤相送。
这个男人,掌握的可是k市的经济命脉。即使他今天不罚酒,说要离开,谁敢讲半个不字?
梁珈看着那高大的身影一步一步靠近自己,然后将她一把揽进怀里,“走吧。”
周邢琛的力气很大,这一揽也没任何收敛,梁珈几乎被他带了个趔趄。
她发愣,“你刚才不是说”
抬头却撞进某人似笑非笑的眼里。
他似乎将她打量了个透彻,才慢悠悠回答,“我开玩笑的。”
梁珈还没搭话,周邢琛已经用脚尖踢开包厢的门,就着揽住她的姿势,往外面走去了。
包厢里一片唏嘘,唯有暗处的任澄颜阴沉了脸色,狠狠地跺了一下脚。
温暖的车厢内,梁珈替副驾驶位置上的周邢琛系好安全带之后,忍不住揉了两下酸痛的肩膀。
刚才出来的时候,两人的姿势看似亲密,但其实这男人差点把全部的体重压到她身上,勉力承受确实辛苦。
“很累?”周邢琛轻飘飘地看她一眼,“抱歉,我今天喝多了。”
虽然说着抱歉,但语气里却全无歉意。梁珈一看那分外清醒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她又不能与他多作计较,随意应付了两句,脚下油门一踩,发动车子。
周邢琛把车窗打开到最大,扑面而来的凉风让原本气闷的心情好了不少。
现在这个点,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有的只是飞驰而过的霓虹灯夜景。周邢琛看了一会儿,而后把目光转向认真盯着前方道路的梁珈,突然问:“你爱我吗?”
梁珈从后视镜瞄他一眼,脱口而出,“爱。”
这个答案,经过多年来的教育和斧正,早就已经融入她的骨髓,不需要思索也能凭生理反应回答出来。
周邢琛审视了她几秒,同时手指在膝盖上漫无目的地敲击了两下,“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找个日子,把婚礼办了吧。”
结婚?
梁珈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知不觉收紧了一下。
但只是一瞬间的怔忪,下一秒,她就端起一个端庄典雅的笑来,“我都听你的。”
周邢琛看着她的反应,心里有些烦躁。
她明明是在笑,但他就是知道,那笑很虚伪。
心口不一是她一贯的准则,伪装几乎成了她的本能。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的水泥路,“你别笑了。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