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婚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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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扬对于周邢琛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固然愤怒,知道这是他给自己做的事的一个示威,然而,对于宁历寒的来访,却是意料之外。
早年前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宁历寒断腿的事毕竟和夏沁儿有些许关联,所以他对宁历寒虽心里不屑,但表面还是保留三分礼让。
“宁公子突然造访,有何见教啊?”夏之扬请他落座之后,问道。
“开门见山,爽快,不愧是夏老爷子,”宁历寒赞道,随即眼神一凛:“不知道夏老爷子对今天周邢琛的作为有什么看法。”
夏之扬瞥一眼那个浑身透着阴寒的男人,轻抿一口茶:“夏某爽快,也喜欢和爽快的人说话。”
宁历寒一窒,这是说他弯弯绕绕不够直爽,现在不能惹到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于是,宁历寒沉下眸色,声调也跟着沉降下来:“不如我们联手,对付周邢琛。”
话音刚落,夏之扬眉头皱得死死的,宁历寒看他大有拒绝之意马上又说:“夏老,我知道沁儿喜欢周邢琛,您爱女心切不愿意对付他,可是”他故弄玄虚,停顿良久,关于夏沁儿,夏之扬肯定关心。
夏之扬果然接话:“可是什么?”
“可是,他心里只有一个梁珈,”宁历寒说,作惋惜状,转言又道:“他现在敢于违逆您,不娶夏沁儿,是因为周家家大业大,他有能耐凭着自己喜好做事,娶梁珈,娶夏沁儿对他的生活来说没有丝毫影响,但如果,周氏垮了呢?”
夏之扬认真看着宁历寒。
“如果周氏垮了,他必将请求本市商业巨贾的帮助,那个时候您提什么要求,还怕他不答应吗?”宁历寒字字诛心,夏之扬动心是必然的,他看宁历寒一眼,虽然他很不齿,但,揣摩人心,确实厉害。
“夏老要怎么做,可以好好考虑,”宁历寒起身,拱手告辞:“晚辈随时欢迎夏老。”
宁历寒费尽唇舌,虽然夏之扬即没有表示反对也不作接受,但是,沉默的态度说明夏之扬,已然动心了,他可以确定,近期,夏之扬对周邢琛必然有大动作。
他兴奋地勾起唇角,自己只需要静静等着就好,周邢琛,走着瞧吧。
郁花晴转过身气鼓鼓地想要找言都安控诉,转过身却看到言都安一脸阴郁。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
他神色有些不快:“郁花晴,你就没什么事情可做吗?你的人生难道就那么没有乐趣?”
郁花晴心头突突一跳,带着些小心翼翼地讨好,拉拉言都安的袖子:“都安哥哥,你就是我的全世界啊。我看着你就很满足了啊。”
言都安扯扯嘴角,淡漠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郁小姐,我奉劝你最好别再跟着我,我想你也知道,虽然你是郁家的人,但我姓言。”
言都安墨黑色的瞳孔幽深一片,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郁花晴轻轻打了个冷颤,这言都安在梁珈和她面前完全变了个样子
看着言都安一言不发地走远,郁花晴咬了咬嘴唇。她不甘心,不甘心从贵族学院里走出来的校花还比不过一个已经结婚了的老女人。
可郁花晴到底不过是二十三岁,还是带着小孩脾性的时候,又是郁家心尖上捧着的人,自然带着些刁蛮和野性。于是这没啥心眼的小女孩就在路上堵住了就要走的梁珈和周邢琛。
周邢琛在郁花晴出现的那一瞬间已经隐隐带着着不耐烦,眉目之间满是戾气。
不过梁珈面带微笑,挽着他的手偷偷地安抚周邢琛,这才没让他发脾气。
梁珈明白,梁文瑞现在对她极不满意,若是再在这里闹这样一出戏,不管梁文瑞是有多想原谅她,接纳她都不可能了。大闹一场,对她梁珈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出现在梁文瑞的生日宴,想来也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物。
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安抚周邢琛,想来她侧过脸,看了脸色带着不耐的周邢琛一眼,心里微微动了动,估摸着邢琛也是因为想到这层,所以这才忍住这火爆的脾气。
郁花晴一瞬不瞬地盯着梁珈,看到她脸上不仅没有一丝无奈还带着端庄大气的微笑就忍不住一把无名火起,真是太讨厌了!从小到大,她最讨厌那种端庄又虚伪的笑容,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把撕破!
“梁珈,少在那里给我惺惺作态,你给我听着,言都安是我郁花晴的人。既然你已经嫁人了,就不要再想着什么勾三搭四的事情了!”
周邢琛正要开口说话,梁珈反握住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
周邢琛微微挑眉,充满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又将手反扣回来,不让她抽走,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眼睛已经不自觉地惹上一抹笑意。
“郁小姐,你既然知道我已经结婚了,就该好好注重一下对我的礼仪吧?毕竟在这里,我还是众所周知的周太太。再者,我梁珈,并没有什么兴趣抢你的男人。”梁珈顿了顿,嘴角扯过一抹笑意:“甚至,郁小姐不介意的话,我还可以把都安的喜好告诉你,还可以给你们制造相处的机会。”
第45章 羡慕她有个好爸爸()
“真的?”郁花晴原本满腔的怒火不知不觉地淡下来,甚至听到最后几句还燃起了希望。梁珈说得对,她已经嫁人,想来也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这样一想,郁花晴的心情就突然美丽起来。
古灵精怪的小眼神看了梁珈一眼,小女儿的情态不自觉地显山露水了,她走过去,亲昵地扯扯梁珈衣角:“梁珈姐姐,你那么好。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追上都安哥哥的。”
梁珈笑了笑,看着郁花晴小女儿的神态有些好笑:“可以呀,那就要看郁小姐会不会做人了。”
郁花晴立刻松开刚刚扯住梁珈的衣角,轻声讨好道:“梁珈姐姐你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像是全然忘了梁珈身旁还站着周邢琛这一号人物。梁珈不经有些好笑,大名鼎鼎的周少,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忽略了。
周邢琛从刚刚开始听到梁珈称呼言都安为都安时,眼眸的神色已经变得幽深,此刻他的小妻子居然还在嘲笑他被人忽略?
周邢琛凉凉地看了正在嘲笑他的梁珈一眼,手却丝毫不含糊地搂过她直直地向银色的车走去。
留下一脸呆呆的郁花晴。
她又怎么想到,若不是梁珈拉着周邢琛,大概她早就被人不知道扔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而此刻被人忽略的周邢琛拉过端庄优雅的小妻子一把塞进副驾驶座。
修长白皙的手轻敲车顶,一只手稳稳抵住车门,周邢琛俯下身子朝美丽动人的小妻子耳语:“我的小珈儿,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这样的低头呢喃,让人耳朵都泛红,但梁珈虽然羞涩,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动的神情。周邢琛见她耳朵泛红,脸上却不动声色,勾起嘴角笑了笑,他的小妻子果然是爱装,看他回家怎么“收拾”她。
回家的车速周邢琛开得很快,刚过十点不到就到家了。周邢琛走下车,绕过另一旁帮梁珈打开车门。
梁珈微怔了一下,就被周邢琛拉着走入屋内,还没等梁珈反应过来,周邢琛便打横抱起她,梁珈惊呼一声,只听到周邢琛沙哑的声线:“小珈儿,我记得你刚刚似乎跟郁花晴称呼言都安为都安?”
梁珈在心里哎呀一声,瞬间懊恼了起来,刚刚话说太顺,为了佯装跟言都安很熟,吸引郁花晴,忘了身旁的大醋缸了。
大醋缸此刻正压低了声音,凑近她的耳垂:“珈儿要怎么补偿我。”
他最近似乎很喜欢叫她珈儿,她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周邢琛暧昧的热气从梁珈的耳垂蔓延到她的耳上:“你是我的。”
他轻飘飘的一句“你是我的”,有着极度强烈的力度,可惜梁珈的理智还保持在线,她哼哼两声,将身上的周邢琛推开:“等下。”
这声等下更显得梁珈正在撒娇,周邢琛笑笑,又重新把她圈在怀中。
梁珈再次清了清嗓,倨傲地抬起头,换了两个字:“出去。”
周邢琛这次停下动作,眼瞳变得有些幽深,他站起来,再次确认:“你是认真的?”
梁珈点点头。
周邢琛掠过在一旁的枕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房间。
这回轮到梁珈愣住,她原本只想要大家冷静聊一聊言都安这个话题,她只是想给他解释解释,她跟言都安没有任何关系,可是看他的样子,她心下顿时有些不安。
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却看到周邢琛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梁珈何其聪明,顿时明白过来不过是让周邢琛戏耍了一顿,他并没有真的生气。
周邢琛凉凉地看向她,刚刚正是看到她眼里的一抹娇嗔才笃定她没有真的赶他的意思,他也想看看,她到底在想什么。
梁珈松了一口气,她慢吞吞地走过去,看得周邢琛心头发痒,直想把她拉进怀里蹂躏一顿。
走到离周邢琛一步远的时候,大手突然一张,把梁珈整个人包裹在其中。
“说吧。”头顶传来他的说话时暖呼呼的热气。
“我只是想说,其实你不必那么吃醋,也不用那么怀疑我,我跟言都安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她在心里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将心里话原原本本地说出来:“我们是夫妻,应该彼此信任。”
周邢琛看着她乌黑的头顶,目光变得温柔,他搂着她的身子,她是那样子的小,她是那样子的脆弱。
他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轻轻的,不同以往的,轻柔地吻了上去。
梁珈的睫毛颤了颤。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
梁珈感觉快要被喘不过气来,她自始至终没能把“不要”两个字说出口。
她闭着眼,承受着他。
一室旖旎。
清晨,阳光透过枝叶零碎地照进室内,落地玻璃窗前剪下了一大片斑驳。窗外湛蓝色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微风轻轻吹过树叶,室内一片安静,空气中弥漫着某些甜腻的气味。大床上,男人紧紧和女人依偎在一起。
很久了,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过了。
周邢琛小心翼翼地圈住在他身旁睡着的女人,在她的头顶轻柔地留下一个吻。
他侧过脸,往日喜怒无常的脸上挂着一丝温柔的笑意,若是周家底下的人看见了,恐怕会惊掉一层下巴。
这样舒服的天气,怀里还有爱着的人,想来他比许多人都要幸运。可惜他朝怀中的小女人蹭了蹭,望着女人安静的睡容,眼瞳深了深。
小心翼翼地把女人安顿好,他才慢悠悠地起了床,关上门,那一抹眉梢中的温柔顿时消失。
门的另一边。
沉睡中的女人缓缓睁开眼睛,脑袋里似乎还不是很清醒,仍然残留着昨天的一些疯狂的片段。
想到昨天,梁珈的脸不经红了起来。
从沙发上,到大床上,她从来不知道周邢琛居然会有那么疯狂的时候。
她怅然地摸摸身旁的空位,想起他临走前温柔的一吻,低头笑了笑。不过她抬起头望向天空,湛蓝色的天空透过玻璃看得梁珈有些迷茫,她想起那只手镯想起孤儿院的院长。
也许,有关于她的身世,她真的该好好问问
临近中午,梁珈终于收拾好准备出门,只是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迎来一群不速之客。
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衣劲装,带着鸭舌帽,脸上还带了一个口罩。他微微侧过脸,把玩着手上的枪。
梁珈向来是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虽然心里慌张,但面上仍然淡定自若:“看来各位是有什么事了?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为首的穿着一声黑衣的男子点点头,虽然梁珈看不清他的脸,但是感觉到他在笑:“你是梁珈?”
梁珈笑了笑,笑纹有些淡:“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男人手上的枪突然翻转了几下,稳稳地停在了手上,咔嚓一声拔掉了保险栓。
枪头,直指梁珈。
“既然是梁小姐,就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了。”
梁珈的手紧紧地握了握手中的包包,垂下眼皮,让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仅仅只是过了一秒,她又抬起眼皮笑了笑:“好啊,请带路。”
明亮宽晌的大厅里,有三三两两的职员走过,透过玻璃窗,还能看到外面广场为活动堆积起来的积雪。高楼处,男人坐在玻璃窗的面前,低头看着地上有一对母女在低头呢喃。他瞳孔幽深,一闪一闪反光的镜片倒映在落地玻璃窗面前显得阴郁异常。
“夏先生,梁珈小姐到了。”
夏之扬微不可闻地点点头,转过身坐下来,手上摆弄着一壶碧螺春,看也不看梁珈一眼,自顾自地低头说道:“这碧螺春,是该跟会喝的人喝,不然怎样也品不出这滋味。”
梁珈从在夏氏大厦下车开始,就琢磨着如何面对夏之扬,她怎么也想不到夏之扬如此大胆,竟让人挟持她在这里见面。
听到这句话,梁珈心里虽然不悦,但面上还是露出大度的笑容:“好茶是好茶,但是不应景。”话语中莫不含淡淡的讥讽:“夏先生,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夏之扬手里拿着紫檀木的茶杯丝毫未停顿,还慢悠悠地晃了晃杯子里澄色的茶,品了一口幽香的碧螺春,这才轻启齿关:“沁儿从小是跟我长大的,她那么小,是那么小的粉粉的团子,那时候她还睁不开眼睛,小脸皱成一团,长得那么丑,但是我心里高兴呀,这是我夏之扬的女儿。”他扬起一抹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个粉粉的团子不知不觉地长大了,变高了,一天比一天更漂亮了。好像突然之间就长大了。她三岁的时候,还不怎么会走路,走路走几步都要跌倒,我就也不扶她,让她一个人走,她委屈巴巴地看着我,叫我爸爸。我的心呀,哎呀一声就化了。”
夏之扬好像沉入了记忆的海洋,眸光放得很远很远,梁珈看着他,虽然这些她并没有兴趣听,但她莫名觉得心情有些压抑,她想到那些在孤儿院的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