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双-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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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妍毕业找工作那会搬家已成习惯,往往东西成箱的搬来,还没拆封又要换地方,见明娴犹豫着该不该在走的时候随身带上这些,开口提议道:“姐姐叫知画她们多准备些箱子装了,咱们回府的时候先不带上,回头叫下人再来一趟便是。又不是嫁妆箱笼,就是多来回几趟也没关系。”
“就你胆子大,嫁妆嫁妆的老挂在嘴上,这是在我屋里,出了门可不是跟谁面前都能张口混说的。”明娴从小养成的自律性子,碰到长辈们不在的时候,对明妍的管教比大夫人还要一丝不苟,明妍习惯了被姐姐管头管尾,也不觉得受限制,连连点头卖乖。
“知道,知道,明妍也是在姐姐这里才开的口,有外人在的时候可乖巧了。”
没见过往自己脸上贴金还贴的一脸坦然的,侯府的丫鬟习惯了明妍的童言无忌听过就是好笑,明娴身边的丫鬟除了知画同明妍接触的深些,旁人都是没见过两面的,上来先是叫明妍惊诧了一下,等到细细思量过,便跟着一同笑开来。
明娴回去侯府,贴身伺候的丫鬟是要跟着一起去的,想着侯府的规矩同谢府许是大不相同,这一去前途如何,心中总要忐忑一番。如今见四姑娘同姑娘交好,性子也随和大方,想来安平侯夫人也该是个好的,自然也就放下大半的担心。还有丫鬟跟着凑趣道:“四姑娘冰雪聪明,就是府里几房太太那里也是满口夸赞的。”
明妍便挑了眉毛冲明娴得意的笑,引得傍晚的阁楼上洒满了欢声笑语。
小玩意上收拾得当,衣裳首饰等的精贵物件又更方便一点。原来就在匣子箱笼里整理好的,稍花些心思打理一下便齐备了。明娴又是个大方的主子,碰到长久不用的旧衣裳荷包之类的除开长辈所赐或是有特别意义的一律留给了下面的小丫鬟,权当主仆一场留个念想罢了。
明娴回府,自有长辈给重新挑选身边伺候的下人,是以,除了知画知琴几个大丫鬟可以一起跟着,旁的小丫头们还是得留在谢府的。
好在明娴之前被王老夫人叫去说了亲生母亲嫁妆的事,老夫人把嫁妆单子给了她,东西仍旧放在谢府里,留下的丫鬟婆子一部分散了重新分到别处,另一部分正好留下来看嫁妆。明娴自个倒不怎么在意,好歹是母亲的娘家,还能把嫁妆丢了不成,奈何老夫人执意要明娴留人,明娴只好留下几个平日里看着老实的看护嫁妆。
衣裳器具只丫鬟们收拾便可,明娴珍之重之的字画文房却是亲自动手一点一点拾掇出来的。
许是见明妍往日里散漫惯了,为了达到给明妍陶冶情操的目的,明娴叫知画找了从前的旧衣服给明妍穿了,让她跟着一块晒书扫尘。这样还不算,连带着每幅得意之作收起来之前还要给明妍瞧了才重新整理装箱。
因着有这段过往,明妍长大后十分不善书画音律,便一口咬定全是娘亲同明娴压迫得来的心灵伤害。
如此又过去两日,明娴阁楼上的物品只等着来人便能打包搬离,谢府里同辈的几个表兄弟姐妹陆续登门而来,头一个来的却是大房的二表少爷谢恪。
第27章 明娴回府()
明妍只远远的瞧见过谢恪,还是寿宴上几个少年在花园里嬉闹那一回,哪怕先前一点不知晓谢府的这位二表少爷,同明娴一起住了这几天也足够从伺候的丫鬟嘴里听出个分明来。
王老夫人盼了多年的长子嫡孙,谢阁老亲自启蒙,年纪轻轻就已过了院试,颇有实力为谢府挣来个一门三进士,只这些便足以让满府的丫鬟津津乐道趋之若鹜。
若说安平侯府如今最缺什么,大概就是这么一位颇有能力的继承人。是以,明娴平日里最不耐丫鬟们多嘴说这些,只正巧碰上来了个明妍,关于表少爷的各种好便时不时能从下人口中听见一耳朵。
明娴的书房已是收拾的大差不差。因着明妍一直表现对绘画的兴趣不大,明娴便拉了妹妹来书房里,自己画了工笔的禽鸟在纸上,指导明妍调了彩色颜料给锦鲤大雁上色。一个只负责调色,一个小手握了细毛笔一点一点的涂,姐妹两个忙得不亦乐乎,明妍衣服手上沾上墨彩,活像个大花猫,被明娴笑话了,便伸出手嬉笑着朝姐姐身上抹。
知琴快步走来,见明娴两姐妹笑成一团,缓了口气笑着道:“大房的恪少爷来看姑娘了,正在楼下厅里候着呢。”
“恪表哥自个来的?”明娴终于捉住明妍捣乱的小脏手,抽出帕子给她擦手,眼角眉梢还沾着笑出的泪花,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给表哥说一声,我同四姑娘收拾好了便下去。”
明妍抬头打量长姐,没有十分欣喜的神色,也算不上自然,很难看出什么。只这样也叫人松了口气,便一本正经地和明娴说话:“二表哥是知道姐姐要走,专程来同姐姐别过的?”
明娴听了她的话就笑,吩咐丫鬟进来给明妍洗手换衣服,自己也重新换了一套半新不旧的衣裳。“恪表哥若是专程为了来送别,也该同府里的几位表哥表弟一起来才是,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明妍陪姐姐一起下去吧。”
明娴十岁后,因着男女大防便甚少同谢府的表哥独处,一来年纪渐长已不合适,二来王老夫人同大太太把谢恪宝贝似的看得紧,谢府二少爷才学出众不假,走得近了却不一定有好结果,明娴一向是心中有数。
明娴明妍下得楼来,还没进去厅堂,便听见个小丫鬟又脆又甜的声音娇俏地道:“少爷下了学不回自个屋,偏偏来了表姑娘这里,叫太太知晓怕是又得把奴婢逮住一顿好骂,少爷欠了奴婢这一回,转头可别再给抛到脑后去。”
“你可真麻烦,管东管西的不嫌累么,”谢恪无奈地声音响起:“早知道就喊落雪一同过来了。”
“奴婢还不都是为了您,少爷怎能这样嫌弃落雨……”
明妍教小丫鬟腻味的声音听的直皱眉,扭头瞧一眼没多大反应的明娴,暗道自己小题大做了。只一想到官宦贵族家的子弟屋里大多都有一两个这样的丫鬟,便觉一阵恶寒。
明娴打头进了厅堂,谢恪瞧见,立刻从位子起身朝前走两步,随即又一个打噔立在原处,略微有些羞涩地笑了道:“原想着早些过来,只先生那里功课紧,便一直拖到现在。”
怕不是先生功课紧,而是小丫鬟看得紧罢。谢恪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任明眼人一看就能得知,也只当事人因着年少便患得患失心中忐忑。
明妍冷眼瞧着长姐同谢二表哥的互动,多是谢二更为主动一些,反觉得再没什么可担心的。只要明娴跟她回去侯府,管他丫鬟看得紧还是老夫人太太看得紧,都跟明娴没关系。
“表妹突然便要回家,恪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好送,只日前得了幅画,表妹看可喜欢,留下把玩吧。”少年真是长个头的时候,细高的个子看上去有些单薄,却是清楚知晓明娴的爱好有备而来的。
明娴果然兴趣非常。
谢恪拿眼去瞧丫鬟,小丫鬟落雨撇着嘴,十分不甘愿地拿出谢恪口中的画,口中还待再叨咕两句,叫谢恪一个厉眼瞪过去,连忙闭了嘴,只留下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要掉不掉的,十分考验演技。
明娴至看了画,便没挪开眼去,谢二的才学终于派上用场,同明娴聊起画作的精彩之处头头是道。只要不是提别的,明妍乐得大姐喜欢,等得无聊了便去瞧小丫鬟。
落雨心里正在拈酸的时候,明妍看过来她有察觉,也只当小姑娘好奇心起,不甚走心的朝明妍咧了下嘴算是打过招呼。
一幅画而已,还不是送到即可。明妍支着耳朵听了旁边两人已经把一幅小画从头到尾品评了一番,突然笑着朝向落雨,惊奇地道:“这个姐姐好厉害,泪珠儿挂在眼睛上都不带往下掉的,到底怎么办到的,明妍也学学。”
落雨正憋着劲,想着自家少爷何时能搭理自己一眼,只消有一丝心疼,她也就知足了。明妍突如其来的童声,惊得落雨再没了梨花带雨的兴致,惊慌地摇了头,急急辩解道:“奴婢怎么敢,表姑娘怕是看错了吧。”
落雨这会也矫情不起来了,暗暗后悔不该在有外人的时候那么不注意。私底下同少爷玩闹不依一回还能算是性子娇俏,被个小姑娘大声提出来却是给主子丢脸了,连连否认道:“表姑娘同奴婢玩闹的罢,奴婢才没有……”
“四妹妹,”明娴那头一直注意着妹妹的,不待明妍跟个小丫头纠缠,开口道:“四妹妹等的着急了吧?”
明娴问过明妍也不等她回答,便笑着扭头对上谢恪,道:“明娴谢谢表哥送的字画,表哥若有事只管忙去。明娴往日多得表哥表姐照顾,正想这两日找个时间咱们兄弟姐妹一起聚聚,二表哥到时候可一定要来。”
说是邀人宴席,却是今日里要送客的意思。谢恪好容易找到同明娴独处的机会,虽然说得尽是书画,心里也是知足的,谁承想叫个小丫鬟给坏了事,在明娴面前不好发脾气,只得笑了提出告辞,等到回去自个屋里,把落雨一顿好骂,往后但凡有要紧的事一律舍了她在院子里,已是嫌弃非常。
这边,明娴送走表哥,终于松了口气,见明妍一脸好奇的盯着她看,笑了点上明妍鼻头,道:“你又淘气了罢,知道落雨是个爱哭的便离她远些,”说完自个又摇头笑起来,“算了,还是别管她。反正我们就要回家,往后也不一定能再见到。”
明妍好奇明娴对谢二的态度,却是到底没从明娴口中得到个所以然来。只好想着或许明娴年纪还小,大概对谢二如此殷切的情分只当作是兄妹情谊吧。
再往后,三房的两个表姐也来看过明娴。明娴禀过外祖母,拿了银子让灶上备了桌席面,算是请了谢府的同辈一起聚了一回。只四房的四少爷谢恒身体又不适,没有前来。
谢恪到底没再找到一回同明娴私下里相处的机会,只打着给明妍这个小表妹见面礼的名头送来两回小玩意。明娴也不管里头分明有送给她的东西,一股脑的丢给了明妍。
侯府派人来接,提前两天便拿了帖子前来知会一声。明娴前一天晚上被王老夫人叫去正院里叙了很久的话,听讲连谢阁老也专门候着一起的。明娴抱了一匣子首饰回来,睡觉之前还同明妍说说笑笑,半夜里到底没忍住湿了枕巾。
明妍自从病好,夜里睡的也算深沉,明娴默默无声地哭反倒是她头一个发现的。小姐俩头对头睡的,明妍伸了小手轻轻给明娴拍拍,被明娴一把抓过手,又哭又笑地睡沉了。
两个嫡亲的女儿均在谢府,卫侯爷在家养伤,对外头的说法是旧疾又犯,圣上给了休养的假期。为了表示重视,接明娴明妍回府的当天还是乘了马车亲自上门来接的。见到王老夫人该谢的还是要谢,王老夫人如今没法去看安平侯两口子,看多了肝疼,卫文贤又是圣上允许在家养伤的,人若是在谢府里传出什么不好,倒霉的却是谢府,也没多做纠缠,便放了父女三人离开。
明妍一朝出了谢府,只觉浑身舒坦,哪怕每日早起请安,比起来真不是大事。心情好,气色自然也好,见到谁都是笑眯眯的。
见闵昊天陪着侯爷一同来的,瞅了机会把人叫来跟前问话。
“爹爹说回去府里要你教我骑马的,昊天哥哥马术怎么样啊?”
闵昊天微笑地望着圆润了不少的小姑娘,难得地开口道:“庄子上的小马都调教的差不多了,四姑娘到时候只管去挑,旁的不说,让四姑娘骑马走两步还是能做到的。”
她要的可不只是骑马走上两步,还待再次强调自己学马的毅力,身后明娴把人拉了回去,同闵昊天歉意一笑,却是放下了车帘。
“有什么话不能回家好好说么,头都伸到窗户外头了,不危险啊?”
闵昊天听着明妍同大姑娘讨好卖乖的声音,会心的笑了,再过一会没有了动静正要打马前行,窗帘掀开,重又冒出个小脑袋来。
“昊天哥哥,是我姐不让我这么跟你说话的。”小姑娘红扑扑的脸上盛满了笑,一边同他说着话,还不忘伸手朝后头推搡了一下,想也知道姐妹两个正闹着玩呢,“我会好好学习马术,昊天哥哥你往后不用叫我四姑娘那么生分,直接喊我小四或是明妍就好了。”
小姑娘执着地掀着车帘,仿佛不等到他点头答应就不放弃似的,闵昊天点了点头,见明妍依旧等着不动,福至心灵地喊了一声“小四”,窗帘终于放了下去。
粉面带笑的模样倒是留在了心里。
明娴既是回府跟父母同住,大夫人便一早禀了白老夫人,也不教明娴再往揽月阁去,而是开了点苍院后院的院子,离着大夫人的正院只隔了一道墙,往后一家四口算是正式团聚到一起去了。
明娴没回来之前便派人打扫整理干净,连带着家具器皿也俱是捡了好的摆上。因着明娴母亲的嫁妆没带回来,明娴自个从小在谢府长大,自然没多余的家具物什,大夫人开先打算开了自个的库房给明娴装点屋子,被卫侯爷拦了,只叫从他私库里取来用。
卫侯爷兵行险招,借着生病的机会賴到大夫人屋里不走,果真得了不小的成效,虽依旧得不到好脸色,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终是缓和下来。三晚里头总有一两个晚上,大夫人在塌上睡着却在床上醒来,也不再跟卫侯爷说理去,既然歪理说不过某人,大夫人就当多个人形暖炉了,睡一下又不会出什么状况。实在是卫侯爷太能装了,给人的感觉看上去就是个病歪歪的,偶尔一两回卸下心房,卸着卸着就中了招。
大夫人开先听了卫侯爷的话只当好笑,还借机嘲笑了一番,卫侯爷财力雄厚不假,可没听说过男人私库里头还能留着拔步床、罗汉床的,女子陪嫁的东西自然是女眷这里才有的。
大夫人不信邪,等到被卫侯爷领着瞧了所谓的侯府主人的私库,大夫人瞪了卫侯爷一眼,似笑非笑道:“侯爷有心,我自然笑纳了,反正明娴是你亲闺女,你要怎么贴补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