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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你的爱逆光而来-第5部分

小说: 你的爱逆光而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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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傅冬平说,“如果我们找到主楼,那应该就是埋藏宝藏的地宫入口,所以你想想,这么大的秘密,鬼王村的人怎么可能让你参与呢。”

    “所以我非跟你合作不可?”任天真凝视傅冬平。

    “对!”傅冬平再次强调。

    “如果我不答应呢?”

    “你会答应。”

    “你哪里来的自信?”任天真有些不屑地看着他。

    “因为我是一流的建筑师,百年一遇的奇才,你不会遇到比我更精通闽粤一带古建的人,我的博士论文写的就是这个题材。”傅冬平自信地说。

    任天真表情依然淡淡然,她并不是个轻易就能被说动的人。

    见上面的理由并没有打动她,傅冬平使出杀手锏,“昨晚的游戏并没有真的请来笔仙,你只是催眠了夏霆宇,至于你的目的,你心里清楚。”

    “你想要什么?”任天真警觉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傅冬平说明来意:“如果我们能挖掘出真相,我希望你同意我发表一篇考察论文在国际周刊上。”

    “为出名?”任天真不大相信他的目的如此简单。

    “为了梦想,我要做这个行业的翘楚。”傅冬平丝毫不掩饰野心。也为了向某个人证明,他的才气并不是虚名。

    “我要考虑考虑。”任天真思绪有些乱。

    “你养伤这两天,可以尽情考虑。”傅冬平并不想追得太紧。

    “你叫傅冬平,是吗?”任天真忽然发问。傅冬平挑挑眉,故意做个失望表情,“怎么?你连我的名字都忘了。”

    任天真缓缓吐口气,看着他的视线逐渐变得深沉,“我只是忽然想起一个人……那个人跟你一个姓、从事一样的职业,而且也是鹭岛人……难道你是傅聿林的儿子?”

    傅冬平讶异不已,想不到这个萍水相逢的女孩子竟然知道他父亲的名字,看来父亲真的很有名。

    观察出傅冬平那种惊讶中又带着骄傲和少许不甘心的复杂表情,任天真不无得意,“我说对了吧。你当建筑师是子承父业,你父亲是业内顶级大师。”

    “算你聪明。”傅冬平悻悻然,“你连我的父亲是谁都知道了,我却对你一无所知,这太不公平,既然要合作,你也该自报家门。”

    任天真并不说话,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不得不说,他的外貌很出众,一双眼睛尤其好看,带着点聪明,又带着点狡猾,让人忍不住就想多看他几眼。天生一张和善的脸,哪怕是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一种亲切之感。

    “你学的是什么专业?”不等她回答,傅冬平自己先抢答,“让我猜猜,你是学历史的,或者是考古,所以你随身带着寻龙尺,进行野外勘测。”

    “不对。”

    “那是学地理地质的?经常在户外活动。”

    “也不对。”

    “那是学什么的?”

    “很简单,气象学。”任天真揭开谜底。

    傅冬平这才恍然,暗笑自己粗心,她看看云就能预报天气,不是学气象的是学什么,而且学气象的人对环境特别敏感,所以她出门总戴着口罩。

    “在读吧,所以你昨天说没工作。”

    “今年夏天研究生毕业。”

    “你到云梦山,是偷跑出来的吧,既然你父亲来过,又知道鬼王村有很大的秘密,不可能同意你一个人过来。”傅冬平还是想探知她来云梦山的真实目的。

    任天真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伤感,“我父亲已经不在了,我来只是为了完成他的愿望,他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云梦山双榕村,直到去世,也没能解开秘密,他是带着遗憾走的。”

    “抱歉,我不知道这些。”傅冬平没想到自己的好奇心引出人家的伤心往事。

    任天真凝望着他,手指轻叩桌面,像是提醒,又像是下结论,“你这个人好奇心太重,会给自己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不也一样,也对神秘事物充满好奇。”傅冬平有意和她针锋相对,凝视她的眼睛,又问,“昨晚潜进你房间的人,你想到头绪了吗?”

    “还没有,但我可以肯定,那人是鬼王村的人。”任天真白净脸上新月一般的双眉深拧,似乎陷入思考。

    傅冬平说:“我看过了,这家驿站共有十间客房,二楼三楼各五间,二楼住满了,三楼只有两户客人,我去前台问过了,没有人来打听过你的房间号,我猜他是趴在墙上,一间一间地找。”

    “壁虎游墙功?这个很难练的,起码得十几年的功夫打底。”

    “没那么神,但也不是一般人,我看过外墙,有好几处能攀爬着力的地方,对方应该是个身轻如燕的小个子。”

    任天真赞同地点头,想不到他不仅行动快,而且很善于观察分析。

    傅冬平拿出随身携带的画板,画了一张草图。他画得太入神,以至于没注意到某个时刻,任天真看着他的目光中透着彻骨的寒意。

第7章() 
“就目前我所了解的情况,这个村子的五座土楼是这样分布的。”傅冬平把草图给任天真看。

    任天真回过神来,看一下他画的草图,问他,“如果是八卦阵的话,是不是应该有八座土楼围绕太极阴阳两鱼的中军阵?”

    “不一定,八卦阵中只有天地风云是主阵,龙虎鸟蛇四阵是奇阵,可以用虚,通常是堆砌草料、石碓、树木,用来迷惑敌人,这八阵每一阵都有六个小阵组成,加上中军十六阵,合成《周易》六十四卦,我们现在看到的五个土楼分别对应天、地、风、蛇、鸟,而缺少了云、龙、虎三阵。假如云阵为实的话,龙虎二阵必然为虚,也就是说,土楼本应是六座,有一座不知道是毁掉了,还是隐藏起来了。”

    傅冬平说起这些,如数家珍,任天真听得津津有味,补充:“我父亲的笔记里记载,鬼王村在文‘革的时候受到过冲击,村里的古建毁掉了不少,我猜想,云阵土楼就是那时候消失的。”

    “可惜我们没有航拍设备,不然的话,从高空俯瞰鬼王村,也许会有收获。”傅冬平略有遗憾地说。

    任天真眼睛一亮,“想俯瞰也不难,我知道有个地方,能看到鬼王村全貌,我昨天从那里走过。”

    “哦?”傅冬平惊喜,“是不是就是你昨天说的那条,车开不过去,只能步行的路?”

    任天真点点头,主动提议:“不然,我们一起去看看,拍些照片回来研究?”傅冬平得意不已,笑谑:“你不是说不想跟我合作吗?改主意了?”

    任天真见他志得意满,半恭维半揶揄,“看你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知道是否言如其实,给你个实地考察的机会。”

    “可你受伤了,暂时不宜出行,不如等明天。”

    “没关系,我能行。”

    傅冬摇摇头,只要看到她略显苍白的脸色,他就知道她肋下淤青还疼,阻止她逞强,“别步行了,坐我的车去吧。”

    说定了一起出发,傅冬平回房间把指南针、登山绳、匕首和常用药品放进背包里,换了一身冲锋衣,走到楼下的时候,看到任天真已经等在门口,也是一身探险装束,甚至她手里还拿着登山杖。

    “你用这玩意?”傅冬平指了指她手里的登山杖。任天真道:“昨天夜里下了大雨,山路湿滑不好走,有备无患。”

    两人开车到前一天中午吃饭的小饭店,把车停在那里,按着任天真所说的路线出发去鬼王村。

    一开始路程还算好走,随着密林深入,山路变得陡峭,脚下的青苔在雨后更是滑腻无比,傅冬平怕任天真摔倒,走在她身后,不时扶住她。

    “累不累,不如我们歇会儿再走?”傅冬平见任天真有些吃力,劝她休息休息。

    “也好。”任天真并不逞能,在溪水边找了块石头坐下,拿起水壶喝水。

    云梦山地处南方亚热带,丛林茂密、绿意环绕,此时还没到旅游旺季,他们走的又是偏僻的山间小路,树林里只有他们两人,伴着风声和潺潺流水声。

    “水里有鱼,早知道应该把烧烤架带来,我们烤鱼吃。”傅冬平看着水里游来游去的鱼,不无遗憾地说。

    “说得就跟你能捉到这些鱼似的。”任天真调侃他。

    也不知为什么,她乐于跟这个人斗嘴。他要看人,就大大方方地看;想知道什么,就直截了当地问,自有一种洒脱,让一向孤僻的她都没法讨厌他。

    “你怎么知道我捉不到,只要有工具,我就能捉到,不然我用手捉一只给你看看。”傅冬平脱掉鞋袜,弯下腰去捉鱼。

    没想到他竟如此孩子气,说捉鱼就捉鱼,任天真看着他动作,只挑挑嘴角,并不多言。

    傅冬平捞了半天,也没捞起一条鱼,索信淌水到溪水中间,不时感觉到有鱼在腿旁游过,他站立不动,等待时机。

    任天真望着头顶参天的树林,这里水土好气候适宜,树木都长得非常高大,绿绿的树冠把蓝天都给遮挡住了,只在缝隙间洒落点点阳光。

    就在她想事情想得出神的时候,一个活蹦乱跳的东西扑到她腿上,把她吓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只大青蛙。

    任天真把青蛙抖落下去,看向始作俑者,见他正叉着腰大笑,没好气道:“你不是要捉鱼吗,怎么捉只青蛙?”

    “那不是一般的青蛙,那是云梦山特有的角怪,学名叫崇安髭蟾。”

    说话间,傅冬平又从水里提起一只,给任天真看。任天真避开,“我不要看,癞蛤‘蟆有什么好看的。”

    傅冬平笑而不语,趟水到岸边,穿好鞋袜,跟任天真一起继续赶路。

    山路泥泞,任天真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傅冬平及时扶住她,“天真,山路不好走,你又受了伤,不如让我走前面,你跟着我。”

    任天真听他叫自己名字叫得那么自然,心里有些怪怪的,可又说不出什么,默然跟在他身后。

    林木幽静,山路杂草丛生、蜿蜒不平,随时都有可能遇上陡坡,傅冬平有意放慢脚步,让身上的有伤的任天真不用走得太吃力。

    他忽然止步,任天真差点撞到他身上。

    傅冬平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任天真悄然看过去,一米开外盘踞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蛇,蛇身只比她手腕细一点,感觉到入侵者靠近,蛇头翘起呈三角状。

    “像是蝮蛇,把你的登山杖给我,你往后退,我来把它弄走。”傅冬平扭头在任天真耳边低语。他在野外探险时经常遇到蛇,并不慌张。

    任天真仔细观察那条蛇,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用登山杖把蛇挑起来甩到草丛里。

    “胆子真大。”傅冬平夸她。

    任天真无所谓地嗯一声,“那不是有毒的蝮蛇,而是和蝮蛇很相似的颈棱蛇,没有毒,攻击性也很小,我在别的山里见过。”

    两人一前一后,无言而又默契前行,差不多快走出这片密林的时候,任天真轻声道:“快到乱坟岗了,过去了就能看到鬼王村。”

    路越走越窄,越走越不像是路,耳边有不知名的鸟叫,急促而凄厉,两个人似乎都屏住了呼吸,有一种诡异的安静。

    看到路边的草丛里隐隐有一堆白骨,傅冬平悄悄握住任天真的手,谁都没有说话,急于离开这个大白天也能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一路上,土坟无数,有些有墓碑,有些连墓碑都没有,大部分土坟经历多年风雨冲击,甚至已经暴露出白森森的尸骨。

    “我不能想象,你一个女孩子从这里走过,竟然不怕。”

    “我没说我不怕,来都来了,怕也不能回头。”

    看到不远处一块墓碑上似乎有字,傅冬平快步过去,“这块碑像是新立的。”任天真也跟过去看,墓碑上的文字显示,墓主人是个老年男性,下葬于2013年。

    “看来这里并不是乱坟岗,而是某个村子的集体公墓。”傅冬平四处瞭望,本想用手机拍下这里,想想不合适,也就放弃了。

    没有多停留,两人继续赶路,傅冬平有意问任天真:“你有没有听过鬼王村的一个神秘传说?”

    “什么传说?”

    “我在网上看到的,说有几个驴友到云梦山来旅游,路过鬼王村的时候正好天下大雨,他们央求村里人让他们住宿一晚,村里人答应了,结果第二天早上他们起床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个人,房间里什么都跟前一晚一样,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是人不见了。”

    “少了一个人?怎么回事?”任天真没听过这个传说,好奇心顿起。

    “他们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去问村里人有没有看见他们失踪的伙伴离开村子,村里人都说没看到,于是他们又回到房间里,这时候,他们才发现房间里那个黑色柜子的柜门敞开着,而前一晚他们来的时候,柜门是锁上的。”

    “那个柜子有古怪吗?”在墓地里听这样的故事,哪怕是白天,也让人毛骨悚然。

    “他们有些好奇,就去找主人家问柜子的事,主人家一听说柜子的门打开了,吓得脸色都变了,连连惊叫,那个柜子不能打开呀,打开要死人的。这下,那几个驴友吓坏了,他们那个失踪的伙伴恰恰是这伙人里好奇心最大的,说不定他就是趁着别人睡着了,偷偷打开了柜子。”

    傅冬平说得煞有介事,语气惟妙惟肖,任天真听得入神,忍不住又问:“然后呢?那个人真的死了吗?”

    “在他们的再三要求下,主人家把柜子的来历告诉他们,原来,那种柜子叫安魂柜,是他们村里世代相传的一个祭祀用具,每逢家里死了人,只要把死者的骨灰放在安魂柜里七七四十九天,等死者的灵魂安然归去后再下葬,就能保佑这个家族人丁兴旺。”

    任天真听到这里,心思一转,猜到傅冬平这是在耸人听闻,反问他:“所以那个失踪的驴友是被柜子里的鬼魂给带走了?这种祭祀的柜子难道不是摆在祠堂里,而是放在卧室里?你下回编故事编得有点逻辑性行不行?”

    对她的聪明,傅冬平讪笑,“这可不是我编的,是网上流传的一个故事,至于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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