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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大少的女人-第24部分

小说: 大少的女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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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阿布突然一个腾空跳跃,直接扑进人群中间,准确,快速,狠辣地一口咬住了公鸭嗓子的大腿。然后用力一扯,立刻扯下了一大块鲜血淋淋的皮肉来。

    公鸭嗓子两眼一翻,立刻昏死了过去。早有眼明手快的同伙拖起他,发动摩托车,转眼之间就逃之夭夭了。

    那帮歹徒群龙无首,立刻乱成了一盘散沙。

    阿布又是仰天一声长啸,声音凄厉,悠长。那帮歹徒亲眼目睹过它的骁勇,此刻早已吓破胆了,正准备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突然,几辆小车犹如闪电般飞驶而来,车还没挺稳,阿夫便率领着一帮保镖急匆匆地跑了下来。

    那些保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那群落网的歹徒全部制服了。

    阿夫则一脚踢开车门,抱住已经气若游丝的幽冥老板连声呼喊:“大少,大少”。

    我不禁喜极而泣,谢天谢地,阿夫,真的是阿夫。他真的赶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阿夫狠狠地推开我,抢过我手中的匕首,抱着幽冥老板就向旁边的一辆小车狂奔而去。

    我随后也从车厢里滚了出来,本来也想跟着跑的,奈何双腿软绵绵的早已经没有了任何力气。我匍匐着往前爬了几下,眼睁睁地看着那辆带着幽冥老板的小车,从我面前一溜烟似的绝尘而去了。

    我其实很想喊:“阿夫,求你带着我,求你让我陪在他的身边,求你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儿牵肠挂肚,求你。”

    可是,我发现,我居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四周非常安静,之前的那些歹徒要么变成了血肉模糊的尸体,要么就被他们带走严加拷问了,甚至连阿布,都转瞬之间不见了踪影。

    我一阵精神恍惚,感觉跟被丢进了修罗地狱似的,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鲜血。而我,就那样瘫软在地上,甚至都忘记了害怕。

    若非亲眼所见,我真是无法想象,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会有这样的江湖火拼,残酷杀戮?

    多么讽刺,为了这临别时的最后一次放纵,我居然把他拖进了如此九死一生的危险境地?

    如果不是我矫情地依依不舍,如果不是我诱惑他跟我私奔,如果不是我抽风突然打开了窗玻璃,如果,

    有此可见,乔姨果然是洞察一切的大智者,而我,就是一人人得而诛之的祸害,扒了皮抽了筋都不足以平民愤,

    是我害了他!

    是我害了他!

    我拼命地拽着自己的头发,眼泪,鼻涕,鲜血密密麻麻地糊了一脸,就跟一货真价实的傻逼一样。

    我不停地哭,开始还能歇斯底里地出声哭,到了后来,喉咙里根本就发不出声音,就只能默默地任眼泪在脸上疯淌。

    一直到第二天凌晨,才有人发现了那几具尸体和已经哭的濒临虚脱的我,于是,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我被警察郑重地带进了警察局。

    可到了警局我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直哭,我都怀疑我这辈子储存的水分都在这一夜之间消耗干净了。

    盘问了一个多小时后,连警察都傻眼了,他们还以为我被当时的凶杀场面给吓傻了,索性把我发配给了医院,可医生把我翻过来掉过去的一番检查过后,就断定我疯了,于是我又被发配给了精神病医院。

    我就像个木偶,由着他们推来攘去,不抗议,也不挣扎,原来,这种空洞麻木的感觉,就叫做心如死灰。

第二十九章() 
精神病院的医生刚准备把我收进病房,刘小月就匆匆赶来了。

    很显然,主治医生觉得一个所有表情都丧失,就只剩下哭哭啼啼的病人,基本上已属于病入膏肓了,所以,便毫不客气地拿走了我的手机,毫不客气地从我的手机通讯录找到了那个备注为“姐”的电话号码。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刘小月召来了。

    刘小月也不知道给医生说了什么?反正就把我这个警察指定的目击证人给堂而皇之地带走了。

    回到家后,她不由分说地就扒掉了我那一身满是污血的旧衣服,然后把我推到洗手间,打开花洒,兜头就给我冲了下去。

    典型的刘小月风格,简单,粗暴,但却能从最根本上解决问题。

    洗过澡后,我觉得疲惫像山洪爆发似的,倒头就睡了过去。

    可我睡得并不踏实,一个接一个的噩梦穷追不舍地追赶着我,我不停地跑着,喊着,醒来时枕头都被汗水浸湿了,而身体却胀疼的就跟被人吊起来毒打了一顿似的。

    正在恍惚不清,却猛不丁地听到身边传来一阵暴喝:“小西,你给我说清楚,这两天你到底去干什么了?”

    望着刘小月那双手叉腰孙二娘似的模样,我不觉一阵胆寒。虽然她已经准备进军古宅给沈家大少当生娃工具去了,可要是让她知道我不但无药可救地爱上了她曾经的爱人,且还连累的他现在生死不明,不知她会不会手起刀落,直接送我到那一辈子去?

    刘小月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恨铁不成刚地骂:“小西,你还真是一个死性不改的祸秧子,咱们才刚分开几天呀?你怎么就会招惹上黑社会了呢?招惹了黑社会也就罢了,怎么还会被人送进了精神病医院了呢?你说呀,快说呀。”

    我嗫嚅着张开干裂的嘴唇,刚想坦白从宽,却突然发现脑海中的影像交替浮沉,错综复杂,那些离奇且荒诞的经历明明就在嘴边,可心中却空空如也,不知从何说起?

    刘小月突然脑洞大开,哆哆嗦嗦地问:“小西,你,你不会是被人**了吧?”

    我也懒得给她解释,叹了口气,说:“姐,我想喝粥。”

    刘小月愣了一下,终于还是下楼去给我买粥了。

    我想,那些精神病院的医生之所以判定我为神经失常,并不全是空穴来风。至少,我现在已经神情恍惚的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又是幻觉了?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些鲜血便铺天盖地般充斥了整个房间,到处都是哗哗流动的血液,到处都是那种温热,粘稠,浓郁,苦涩的血腥之气。

    我攀住窗棂,使劲地向上攀爬,竭力想要逃离那片快要淹没我的血色海洋。

    当刘小月打开门,看到我攀住窗户,壁虎一样趴在墙壁上时,跟被人当头一棒似的,顿时傻眼了。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的时间,她才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问:“小西,这是几?你你知道吗?”

    我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是一阵嚎啕大哭:“姐,我没疯。真的,我只是奇怪,咱们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鲜血呢?”

    真的,我没疯,只是悲伤,已经把我的理智淹没了。

    我那半疯半傻半痴半呆的样子把刘小月吓坏了,她二话不说,一个电话就给我召来了一个出诊医生。那医生也很干脆,一上来就给我打了一针镇定剂。

    托那针镇定剂的福,我倒是死去了一样狠狠地睡了一天一夜。

    恍惚中,我又回到了那个静悄悄的房间里。冰凉的地板上,并排躺着一对中年男女。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那男人面前,用衣袖温柔地清理着他脸上纵横交错的污血。

    我说:“爸爸,我想给你讲个笑话,零度小镇的人都说你死了,怎么可能呢,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答应要给我举办一个生日宴会的吗?”

    我的爸爸冷冰冰地板着脸,有生以来第一次对我漠然相向。

    我又爬到那女子的身边。她的脸蛋虽然肿胀了,变形了,但柳眉杏眼,皮肤白皙,依然不难看出曾是一个百里挑一的清秀美人。我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妈妈,睡得时间太长会变丑的,你快点醒过来吧。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是答应要给我梳最漂亮的小辫子吗?”

    我那个常常笑意盈盈的妈妈,居然也像爸爸一样板着脸,固执地不肯理我。

    他们就那样毫无声息地躺在那儿,陌生人一样对我不理不睬。

    我急了,索性躺到他们的中间,左手拉着我妈,右手拉着我爸,像之前无数次给他们撒娇的那样,摇摇这个,晃晃那个。但无论我怎么努力,他们就像被施了魔法的人偶一样,始终没有任何反应。

    我使劲儿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心想这个噩梦也太他妈的邪门了,我要快点醒来,我要快点醒过来。

    我清楚地感到了一阵尖锐刺骨的疼痛,但那个该死的,荒唐怪诞的噩梦,却依旧画地为牢般把我们一家三口困在了冰冷的地板上。任凭我使出十八般武艺,却仍然无法逃出那天罗地网般的悲伤和绝望。

    我终于精疲力尽,只好又放任自流地跌进了梦境之中。梦里面,到处都是黑暗,大片大片的,死亡一样的黑暗,在黑暗中我听到有人在哭,有人在喊,还有人紧紧地攥住了我的手。

    但我不想醒,因为我害怕那纷纷扰扰的喧嚣杂乱中,没有我爸爸慈祥的笑,没有我妈妈温柔的手。没有他们的世界,我就像一条可怜的丧家之犬,天地虽大,何处容身?

    我固执地把自己禁锢在黑暗里,也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只到有一天,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凶狠狠地骂:“扫把星,你都已经把我儿子克死了还不肯罢休吗?现在连我这把老骨头都不放过吗?”

    我实在是不堪其扰,只得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对着我唾沫横飞的,是一张苍老而刁钻的面孔。我茫然地问:“你说什么?我害死了你儿子,你儿子是谁?”

    她怔怔地盯着我,那表情惊悚的就跟我突然诈尸了似的。我正要耐心地再追问一句,她突然连滚带爬地跑向了门口,边跑还边喊:“医生,何西醒了,何西醒了,她没有脑死亡,她醒了。”

    犹如被人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早起的阳光挂在白色的窗棂上,水波一样微微荡漾着。

    我抹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只觉得胸口兀自憋闷的仿佛塞进了几百斤棉花。许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我居然把现实中从不敢轻易触碰的殇,又在梦境里撕心裂肺般还原了一遍。

    好在,只要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迎接我的,又是一个美好的早上。

    我开始觉得饿。刘小月似乎早已料到我醒来后必会饥肠辘辘,特意未雨绸缪地给我煮了一大锅白粥。那粥的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我还是捏着鼻子狂吞了两大碗。

    胃里有了东西,精神就稍微好了一点。趁着刘小月还没有从外面回来,我换了衣服就打车去了公正小区。

    我必须要去一趟公正小区,我必须让事实告诉我,那个血肉模糊,犹如修罗地狱一样的场景,只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变态扭曲的噩梦,仅此而已。

    我来到三楼,发现门牌号仍然没有换过来,幽冥老板的房间还是301,对面的房间还是302。

    但我现在已经顾不得研究这些细节了,慢慢地走过去,挂着职业的笑容,抬手就开始敲301的房门,一下,两下,三下,然后,我退后一步,开始屏息静气地等待。

    我在等待着那个白色挺拔的身影,能够像往常一样悠然地拉开房门,然后看着腕表说:“这位小姐,一杯刚调好的鸡尾酒保质期最长不能超过一个小时,可现在你用了一个小时零十分钟二十三秒,你是想让我的爱犬喝过期饮品吗?”

    无果,我等了足足有五分钟,黑色的防盗门连一丁点儿的松动都没有。

    我捧着裂成了八瓣的心,又去敲302房间的门。一样的寂然无声,一样的纹丝不动。

    逼仄而又潮湿的楼道里,不时掠过一阵阵阴风。犹如冰冷彻骨的讥讽,嘲笑,争先恐后地往我的身体里面钻。

    我又错了,还以为不管不顾地匆匆赶来,就可以假装那晚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事实证明,此刻蹲在三楼,一时抱头痛哭,一时又跑去敲门的我,却更像一个货真价实的白痴,脑残。

    原来,幽冥老板用鲜血渲染的那个夜晚,才是锋利而又尖锐的现实,我躲不了,也避不开,只能每分每秒,承受着那种摧心剖肝的痛苦和煎熬。

    哭的累了,乏了,我又晃晃悠悠地来到了楼下。下意识地抬起头,我又看向了三楼那扇紧闭的玻璃窗。看着,看着,不觉又是一阵恍惚。仿佛幽冥老板正环抱着双臂,藏身在玻璃窗的后面。那双俊美迷人,犹如远山迷雾一般的眼睛,正寂冷地泛着幽幽寒光。

第三十章() 
正在我痴痴傻傻,连自己觉得都快无药可救的时候,手机尖叫着把我拉回到了现实之中,我刚按了接听键,刘小月的声音就从手机里炸裂了出来。“小西,你去哪里了?快回来,有急事。”

    我“嗯”了一声,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再抬起头时,看到那扇玻璃窗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反射着太阳的光线,刺眼且冷漠。

    我游魂一样刚飘到小区门口,突然想起,我已经三天没见到李梅了。这三天我自然是水深火热,生不如死,可她呢?怎么也悄无声息的连通电话都没打?这不像她的风格呀,平常,她可是连偶尔便秘都要打电话找我抱怨一遍的。

    我猛的拍了一下额头,对了,就是今天,27号。李梅前两天就定好了火车票,准备今天和李之木夫妻双双把家还呢。此刻,她可能还在火车站,满脸幽怨地等着我这唯一的好姐妹前来给她送行呢。该死,我竟然给忘了?

    我匆匆拦了一下的士,催促着司机快速向火车站驶去。期间,我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可冰冷的语音提示我,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一直等我下了车,冲进进站口把每个角落都翻找了一遍,却还是没有看到她的影子。而那无数次提醒我关机的冰冷女声,也终于让我心灰意冷地意识到:李梅也走了,就这样决绝地不辞而别了。姐妹一场,她甚至连最后的一声“再见”都懒得给我说。

    我又很没出息地流下来眼泪,一边走一边哭,哭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只想呕吐。

    我抬起头,蓝蓝的天上几片云,是我喜欢的云淡风轻,秋高气爽,可是,这一刻,我却清醒地意识到,我先后失去了生命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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