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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盛世姝荣-第112部分

小说: 盛世姝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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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詹庸站起身来,提了剑往门口走了去,揭下门栓之时,用后背告诉撄宁道:“你说你也是公主,我信。我不会再强迫你,但我,绝对会盯紧你。想逃,恐怕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他走出去,将门合上,撄宁方才长吁一口气,卸下防备。

    还好,詹庸是尊重她公主的身份的,不会再对她乱来。

    这样就够了,这样,就算是他对自己身世的怜悯之心吧!

    接下来一路,詹庸对撄宁看管得更严了,就连睡觉,也要绑着她。然而,撄宁似乎变得比以往还要安分,看起来并没有逃离的打算。这反叫詹庸不安,唯恐哪一刻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一直到了千里之外的距离,撄宁也没有要停留的打算,还是继续往北边去。

    这一去,又是两千里路途下去了。开春之时,二人抵达了边界之城喀斯城。

    想着这一路一望无际的原野、自由奔跑的牛羊马匹,还有草原上盛开的野花,詹庸终于不再随着撄宁,决意在此地安家。

    “北边征战,再往前,就没有喀斯城这样的太平去处了。”

    想着喀斯城离大周边界也不过几百里地,撄宁爽快地答应了。

    “想去战场投靠李大将军,得先摆脱我。”她端了什么心思,詹庸其实一清二楚。

    听言,撄宁并不意外。

    她看着他,笑了一下道:“那你可要把我看好了。”

    唉,生病了

第253章:突转() 
撄宁的目光看向周围,很快走到一间贩卖药材的店里。见得一位四十来岁的掌柜,她便施了一礼。

    詹庸眉宇微蹙,不明所以紧跟而至。

    “客官买药?”掌柜的见来人衣着不凡,忙出得柜台,恭敬相迎。

    撄宁噙笑,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一边在店里转悠,一边打听,“掌柜的,北边征战以来,这喀斯城可还太平?您这儿的生意可还好?”

    “客官是打南边儿来的吧?”掌柜的满脸堆笑,“客官有所不知,自从与突厥人打了仗,我军与突厥敌军虽各有进退,这大半年来,喀斯城倒是尚未受到侵扰。不过,好些人都往南边跑了,倒少见像二位这样从南边往这里来的。我这店里的生意,自然也不景气,不过城里几个大夫需要,我才勉强混口饭吃。”

    “那你这些药材,都是打哪儿来的?”撄宁又问。

    “有些是从南边的城镇收上来的,也有的是我和我那伙计从山里采的……我那伙计今儿不在,就是去采药了。”

    撄宁轻点了下颔,忽而目露精光问:“老板,我若想买了你这药材铺,多少钱能成?”

    “啊?”掌柜的吃惊不小,不由得愣住了神。

    撄宁身后的詹庸眉毛也惊跳了一下,不禁上前一步,张口要说什么。

    撄宁却是接着道:“买了你的药材铺,我再请你做这里的掌柜,二百两银子,你觉得可够?”

    “……”掌柜的也并非贪财之人,但二百两银子,买下他这药材铺,却是绰绰有余的。他回过神来,有些不可置信问:“您真要买我这药材铺?这位公子,您莫不是开玩笑的?现在这个时候,指不定哪天突厥人就打过来了……”

    “哪有拿银子开玩笑的。”撄宁笑了笑。

    眼见这掌柜的就要应下了,詹庸忙将撄宁拉至一旁,问:“你要买这药材铺做甚?”

    “你要在此安身立命,总要有点事做吧!不然我们两个,如何过活?”撄宁一本正经,话语里分明有十分的认真。

    听得“我们两个,如何过活”的话,詹庸的心跳骤然少了一拍。但他又不信。适才还说无论如何会逃走的人,却如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要跟他在此安身立命,还自主积极地要做生意讨生活?他实难相信。

    “公主给我的,足够我们在此买一处不错的宅子,安稳度日。”以防不测,他决定从一开始就阻止这桩他看不懂的买卖。

    “便是如此,我们两个成天大眼瞪小眼的,岂不无趣?”

    听言,詹庸心中更是有些惊慌。撄宁字字句句说的,皆是一家人的话,让他又窘迫又不安。

    撄宁瞅见他的耳根都红了,忽而凑近了些,问:“快说说,李令月给了你多少钱财?”

    詹庸不自觉后退了半步,避开她的目光,回了她的话道:“五百金。”

    “也并不多啊。”撄宁想了想,返回到药铺掌柜跟前,问:“老板,你想好没有?”

    “公子若真想要,我自然是愿意的。只不过,我这里的药材和这店铺加起来,值不得二百两银子……”

    掌柜的如此实诚,撄宁眼里不禁流露出欣赏,忙打断他道:“值得。二百两银子,您再帮我请两个伙计便是。”

    “这……”掌柜的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唯有深深地朝撄宁拜上一礼,道,“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老板了。敝姓佟,佟圣荷。”

    “我不是你的老板,他才是。”撄宁指了身后懵了圈儿的詹庸,介绍道:“他姓詹,我……我乃詹李氏。”

    詹庸听言,又是一惊。

    佟圣荷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撄宁乃是女扮男装,忙向詹庸和撄宁施了礼,唤道:“老板,夫人。”

    詹庸不知道撄宁还跟佟圣荷聊了些什么。他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困惑不解之中,还有些恍惚。直至离开这个药材铺,来到外头被北方还有些冷的春风拂了面,他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佟掌柜说,从这里往前走两条街,就是喀斯城富贵人家住的地方。”撄宁完全不理会他内心在想些什么,顾自做着自己要做的事儿,“我们去看看,买一座宅子,好安家。”

    走着走着,她又看到了一间成衣店,想了想便进去了。

    她买了两身女儿家的衣裳,顺带又买了些胭脂水粉和女儿家喜欢的配饰。她还笑着对詹庸道:“扮了三年的男人,我终于可以在这里做回女人了。”

    詹庸无以言对。一切都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让他无所适从。

    就在当天,撄宁看中了一间五进的院子,又买了七八个丫鬟仆妇,打扫干净,张灯结彩,就像做梦一样,在喀斯城“安了家”。

    是夜,她着一身女儿装出现在了詹庸面前。

    虽只头上挽着随常云髻,一根素色的白玉簪子坠以珠穗,穿的是杏色轻绣以艳艳桃花的束腰长裙,腰束双合玉带,坠以简朴装饰,外再罩一件纱衣,夜色之下,随风轻摇,已然是说不出的美妙,俨然一副大家闺秀的姣好模样。

    詹庸看痴了,也看傻了眼,不知她打扮成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看不惯吗?”撄宁拂了拂身下广袖长襦,望过来的目光却是一点不害臊。

    詹庸闻声,忙撇开了视线。想了想,他终于鼓起勇气重又直视了她,并上前几步,问:“你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撄宁脸上依然噙着笑,“安身立命啊。”

    “你白间还叫我看紧你,无论如何你都会离开……”

    “我想离开时,自会离开。”撄宁说罢转身,往内院走了去,一边道:“忙了一天,累了。你没旁的事,就早些过来。”

    詹庸又是一惊。

    叫他过去,又是什么意思?

    他突然心跳如鼓,不知所措。

    他猛地跟上去,并拦至她跟前,问:“你这又是何意?难道……”

    “只要你想。”无需他把话说全,撄宁已给了他答案。

    然而,看着她黑白分明不无认真的眼眸,詹庸却只觉这是一个陷阱。此外,他还有一种畏惧感,彷如站在自己跟前的,是公主李令月。

第254章:挥霍() 
却是鬼使神差地,詹庸还是跟着撄宁,来到了她就寝的屋子。

    丫鬟仆妇们只当二人是夫妻,伺候了二人洗嗽,便退回下房去了。撄宁浑然无视詹庸的存在,宽衣解带,卸下首饰便卧床而寝了。

    在知道撄宁是公主之前,詹庸与之的接触其实比这更为亲密,但此时此刻,他却坐立不安。

    “不是要跟我结为夫妻吗?”撄宁闭着眼目,突然在摇曳的烛光下说话,“那还等什么?”

    詹庸赫然一惊。

    “我可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撄宁接着道,“错过了今夜,往后,我可只跟你做那有名无实的夫妻。”

    詹庸迈向床边的脚步,有些不由自控。但他就站在那里,俯瞰着撄宁,绝不敢对她的玉体动任何心思。

    “你……”他张口,话到嘴边却又犹豫了。

    撄宁弹开眼目,突然伸手抓住他垂在身侧的袖摆,似是噙了一点温和的笑意道:“等到有一天,我成了那真正的公主,你就是我的驸马。”

    詹庸藏在衣袖的双手陡然颤了颤,终于垂下眼睫,闷声道:“往后我就睡在外间,你休想逃走。”

    说罢他仓惶转身,阔步走了出去。

    见他离开了,撄宁呼出一口浊气,不紧不慢坐起身来,嘴角绽开了一个不小的弧度。

    赌了这一把,终归是赢了。

    她就知道,詹庸没这个胆子,因为在他心里,她已然是一位公主。

    这一夜,她睡得极好。

    恰也是这一夜,皇城里有一人突然梦见她客死他乡,随后便是忧思成疾,高烧不下神志不清,卧榻数日方才好转。

    此人,正是葛郡小侯爷葛郢。

    他醒转过来的这一天,葛郡侯夫人钱氏就在他床侧。

    他醒来见到母亲,第一句话便是,“我梦见阿宁她死了……”

    钱氏一听这话,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随后坚决道:“不会的……她不会死。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

    “我病的这些天,仍是没有她的消息吗?”葛郢面色虚白泛青,这半年来本就消瘦了不少,又加之大病一场,更是不成人形。

    钱氏掖了掖他的被角,轻摇了头道:“派出去的人,一直在寻她。你放心,总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只要还活着,她就一定会回来。”

    葛郢点了一下眼皮,也是一副深信不疑的样子。

    “郢儿……”钱氏突然难以启齿地唤了他一声,默了片刻,方才下定决心道:“阿母不要你这般牵挂于她。既然你已知她是何等身份,就当明白,咱们是高攀不得的。除非她……永远只是卓撄宁而已。但你也知道,只要她活着,就不可能甘心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卓家女儿。”

    听言,葛郢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在床上背过了身,对钱氏道:“阿母,我累了,想再睡会儿。”

    钱氏也知,自己的话对儿子来说是残忍的。

    其实论家世,论葛家对朝廷的报效,她的儿子娶一个公主也并非娶不得,他们葛家,也并非高攀,一切不过是她的儿子,是个残疾……

    而待她走后,葛郢盯着床边的帷幔,眼里心里,却都是与撄宁交往的日子。

    她突然消失不见,传来的风风雨雨,让他很为她担心。当母亲告诉他她的身份其实是个公主时,他就更加放不下了。一个噩梦,让他更加心急不安。

    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她。

    待到身体好些了,他便来到了镇国大将军府,请见刘九阴。

    说来也巧,刘九阴恰在府上。

    客套了几句,他便转入正题,道:“听闻刘公子也派人四处寻找卓参将的下落,这么长时间了,可有她的消息?”

    “若有她的消息,我早就去找她了。”刘九阴神色里不无颓然之色。

    葛郢低垂眼睫,随后又问:“公主那边,实在没办法可想吗?就连刘公子,也奈何不了她?”

    “那个女人……”提到李令月,刘九阴忍不住冷哼一声,气恼道,“什么手段都用尽了,就是撬不开她的嘴。”

    葛郢默了片刻,终于说起自己做的那个噩梦来。

    “卓参将与我相交甚笃,前些天,我竟梦见她死了。一望无边,都是白茫茫的雪,下了足有一尺厚,她穿着铠甲,身上挨了不知多少刀。血将她的衣裳都染红了,她就倒在雪地里,身下的雪,也染红了……”

    “别说了!”刘九阴陡然阻断他。想到那样凄惨的场面,他唯恐那是真的,心中难免不是味儿。兀地他又想到什么,突然看向葛郢问:“你方才说,她穿着铠甲,倒在一望无边的雪地里?”

    “没错……”葛郢回看着他,登时也想到了什么。

    “北方。”

    “北边!”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但很快,一个凝了眉,一个轻摇了头,又都觉得可能性不大。

    葛郢说:“如果去了北方战场,我父亲定会在家信中提及的。”

    “的确。”刘九**,“北边我也不是没让人留意和打听。”

    “但若她有意避着所有人,就不好说了……”想着梦里那一望无边的白皑,撄宁身穿的铠甲,和那一身的伤,葛郢又开始怀疑,撄宁说不定真去了北边战场。

    或许,那并非只是一个噩梦,而是上苍在点拨他。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相信。

    他突然郑重地请求刘九阴,“刘公子,你若真把卓参将当朋友,何不亲自走一遭?一般而言,若急切地想寻到一个人,朋友之间,更能心意相通,寻到的可能性,会大些。”

    刘九阴看他一眼,想了想,当真做下决定,“过几日朝廷会再派十万援军前往突厥战场,我就随大军去北边瞧瞧。”

    “如此甚好。”葛郢心中,顿时又有了希冀。

    六月,北边喀斯城的街头柳巷栽满了叶青花橙的凌霄花,让北方的初夏,显出几分南方的温煦。

    撄宁做着药材的生意,一直是有钱出无钱入,店里各种各样的药材倒是囤积了满满一大屋子,却从未有卖出去过的。

    她自己倒不急,詹庸与佟圣荷急。

    也就在他们着急的时候,战场上传来军需用药吃紧的消息,让附近城镇的官府筹集一些以解燃眉之急。撄宁豪气,一股脑儿便把店里的药材都给捐了……

    至此,詹庸钱货两空,血本无归。

    而撄宁,继续花大价钱做一些异想天开之事,办学堂、建武官,没人受学,她就花银子求他们来学。

    如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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