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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盛世姝荣-第122部分

小说: 盛世姝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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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位二十出头眉目清秀的女尼从偏室打着帘子走了出来。从衣着与先前小尼的不同来看,像是个有身份的。

    撄宁起身施礼,却绝然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女尼,竟然就是玉慈师太。

    这样年轻美貌的师太,撄宁两世为人,也才头一回见。

    “贫尼便是玉慈。”玉慈还了礼,随即打量撄宁两眼,却是神情冷淡问:“但不知施主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她明知撄宁身上有伤,却也不闻不问,倒不像寻常出家之人。

    撄宁心觉古怪,想了想便拿出了刘九阴给她的锦鲤玉坠。

    玉慈一见这玉坠子,顿时脸色一变,紧步上前,将其拿在手中。

    撄宁分明瞧见,她拿着玉坠子时手指的轻颤,还有那一双秋瞳剪水的眸子,快速闪过的泪光。

    “你是何人?因何身携此物?”玉慈镇定心神,抬眸看向撄宁,不再似先前那般淡漠了。

    “刘十三郎刘公子给我的。”撄宁如实以告。

    “是他?”玉慈眼底流露出失望之色来。

    “这条玉坠子,原本不全是刘公子的。”撄宁想了想告诉她,“其中那条鱼尾形状的,乃是我在仪鸾司时的司教,李为止李司教的。”

    听得“李为止”三个字,玉慈的眼睛果然亮了。她甚至上前一步,问撄宁,“你是为止属下的司徒?”

    “是,只不过,我们现在都调离仪鸾司了。”撄宁说罢还不忘做解释,“原本这鱼尾形的坠子,我在李司教身上看到过,后来却不知为何,跑到了刘公子那里。今夜遭遇歹徒,刘公子出手相救,让我带着这个来庹子山找玉慈师太,说玉慈师太你,定会容我藏身于此。”

    “既是十三郎要救之人,贫尼自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你还是……”玉慈没有说出后边的话,言及此处,脸上终于展露一丝笑容来。

    随后她才关注撄宁身上的伤,皱了皱眉,问:“公子身上的伤,可有大碍?”

    “无妨。”撄宁轻摇了一下头,“皮外伤。”

    “云空。”玉慈则是对外唤了一声。

    先前接引撄宁入庵的小尼听到喊声,很快走了进来,“师太有何吩咐?”

    “带这位施主去西厢歇息,再给他送些金创药过去。”玉慈吩咐道。

    撄宁遂跟随这个叫云空的小尼,来到了庵堂后院的西厢房内。

    又令她感到奇怪的是,这一路来,竟没有遇到任何其他尼姑,整个庵内,静谧得有些渗人。

    “小师傅,”来到住处,她终于忍不住问一句,“你们这庵里,不会只有你和玉慈师太两个人吧?”

    “除了我,还有三个小尼,只是天气骤凉,她们都染了风寒,睡下了。”云空噙笑答了话,随即将玉慈交代过的金创药交给了撄宁,低眸道:“男女有别,小尼不能给施主上药,还请施主自便。”

    “好,多谢。”撄宁客气一句,心中暗自嘀咕,这大的庵堂,统共才五个尼姑,也是少见。

    云空小尼很快委身,做辞离去。

    撄宁越想越犯嘀咕,索性就不想了。给自己的伤口上了药,她便翻上了庵堂最高的塔楼,于最高之处,远眺通往庵堂的曲折山路。

    她在等。

    也许,刘九阴很快就能来了。

    却不知过去多久,她的头重重一点,险些睡着。她揉了揉眼睛,再往山路上看,竟真看到了两个相扶而行的人影。

    她站起身来,仔细眺望。

    其中一人,是刘九阴!但不知另一位搀着他的男子……夜太深,实难辨认。

    撄宁飞身跃下塔楼,很快往那条山路跑了去。

    直至近前,她方才看清楚,搀着刘九阴的,乃是詹庸。

    而刘九阴,一身银灰色的紧身衣,几乎没有一处干净的,都是血。他的腰腹,更是插有半截刀刃!血水,一点一点地往下渗,低落到地上……

    他抬起原本耷拉的脑袋,虽只剩最后的气力,却对撄宁绽开了一个笑容,“阿宁……”

    撄宁忙跑过去,搀住他另一只胳膊,坚定道:“撑住!”

    刘九阴再没有气力言语了,见到撄宁之后,他的脑子更是不想事了……撄宁和詹庸只觉,他的双脚完全没有了力气,是被他二人拖着前行的。

    “刘九阴!”撄宁受吓地大叫一声,“你醒醒!你不能死!”

    玉慈和云空听到响动,很快从庵堂内走了出来。

    玉慈见到刘九阴,惊惧地喊了一声“十三弟”,随即着急上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之后更是有些慌乱道:“快!快扶他进去!”

    她喊刘九阴“十三弟”……撄宁一刹惊异,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她只顾着将刘九阴扶到庵堂后院一间空房。

    所幸,玉慈知医理,在这庵堂,也有一套处理伤口的药用品。她亲自上手,为刘九阴处理伤口。

    期间,詹庸告诉撄宁,“我赶到时,刘公子已将那帮人杀得所剩无几了。可就在山下,我们看到还有另一帮人正欲上山……他们,也是要夺你性命的。刘公子说,不能留一个活口回去通风报信,遂拼了命,又将这帮人杀光了,也才落了这么重的伤。”

    “另一帮人?”撄宁唯恐,要取自己性命的,除了李令月,还有其他人。

第278章:防范() 
詹庸点了一下下颔,看着撄宁的目光,不无怜悯。终于,他肯定了她心中所想,“山下那帮人,武功出路有数,若我没猜错,该是宫中羽林卫。”

    宫中羽林卫……撄宁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木掉了,不知道揪心,不知道疼痛,亦没有伤感。

    她茫然地撇过身去,无有目的地走出几步,直至视线无意落在躺在床榻上不省人事的刘九阴身上。

    玉慈还在为其诊治,因为紧张和焦急,出了满头的汗。

    插在刘九阴身体里的半截刀刃,终于被她取出来了。待她包扎好伤口之后,云空小尼方才敢上前,用布巾为其擦汗。

    她又切了刘九阴的脉搏,良久之后,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撄宁急忙上前,小心翼翼问:“他怎么样?”

    玉慈抬头看了她一眼,方才站起身来,告诉她道:“他一向福大命大,这一回,也死不了。身上的麻药过去,半个时辰,差不多就会醒过来了。”

    听言,撄宁胸口压着的巨石也落了地。

    玉慈又道:“我去做几个止痛的药包。”

    “……”撄宁本以为,她会质问她的十三弟因何会受这么重的伤,并做了坦诚相告的准备,却不料她就要去忙了,只得点了头。

    此后,她一直守在刘九阴床边,直至他身上麻药的药性过了,因为伤口的剧痛而汗涔涔地醒来。

    “我说过……”醒来见到撄宁,他第一句话便是,“会活着回来。”

    他笑着,还是那么不正经。

    撄宁哭笑不得,唯有叹息一声,随即嘱咐道:“好生歇着,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来……”

    她才要起身,刘九阴却抓住了她一只手,不无得意地问道:“我为你出生入死,现在,总该能占得你一点真心了?”

    撄宁正觉得尴尬不知该如何回话之时,玉慈并着云空小尼进得屋来。

    见到玉慈,倒是刘九阴先一步松开了抓着撄宁的手。他望着她,甜甜地唤了一声“八姊姊”。

    玉慈瞥了他一眼,却是冷着脸道:“佛门清修之地,哪里还有你的八姊姊?叫我玉慈师太。”

    刘九阴只是笑,倒没有耍嘴皮子。

    “云空,”玉慈回头看向云空小尼,吩咐道:“带两位施主下去歇息,这里有我照顾就行了。”

    便是如此安排,刘九阴也乖乖地没有多话。撄宁就算想留下照顾,也没机会了。

    “只怕那些刺客很快就能找到这里。”詹庸蓦地提一句。

    撄宁心里也有这番顾虑,不禁看向玉慈。她总觉得,刘九阴这个姊姊,高深莫测得很,想必,她心里是通透的。

    果如她所料,玉慈想也不想便告诉他们,“可放心在我这里住下。”

    她并不做解释,但见她如此信誓旦旦,撄宁便向其施礼做辞,并着詹庸,随云空离开了这间屋子。

    待他们离开之后,玉慈立马板下脸来,坐到了刘九阴的床边,一边给他敷上止痛的药包,一边道:“原来是个女的。为了一个女人,险些丢了性命,值得?”

    “是我要娶来做妻子的女人啊。”刘九阴自鸣得意,似是为自己此次受伤,感到无比荣幸。

    夜已深了。云空小尼引了詹庸到他下榻之时,撄宁便将其打发了,于门口,与詹庸聊了会儿。

    “多谢你!”她很感激他,三番两次及时出现,解她危难救她性命。“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只要我活着,争得公主之名,定不会亏待你。”

    詹庸不苟言笑,只看着她,轻点了一下头。

    见他不多话,撄宁遂转身要走。

    “先前的事……”詹庸突然开口,有些窘迫道,“希望您都忘了。”

    撄宁知道他所指何事,不禁笑了,却并不回头看他,只用后背告诉他,“早在盲山之下,就不记得了。”

    说罢,她重新迈开了步子。

    回到屋中,她找了笔墨纸砚,重复地写着一封又一封告示,直至下半夜方才卧榻。

    翌日,所有人迎着太阳透过窗户晒进屋里的阳光醒来。檀香混着窗外花香洒在屋里,远离尘嚣,分外清净。

    撄宁开门远望,却发现庵堂周围的山林里,弥散着一层浓厚的雾气,完全覆盖了下山的路。

    同时开门发现此事的,还有詹庸。

    二人相觑看了一眼,随即便跑出几步,想要去庵堂外头看个究竟。

    这时,云空小尼并着另一位小尼由院中经过。

    撄宁忙是上前,询问庵堂周围的雾气是为何故。

    云空告诉她,“那是大将军府为师太建这庵堂时便设下的机关。师太清修之时不愿被世人俗客搅扰,都会打开机关,将整个庵堂隐于周围升腾的雾气之内,外人因此不能见庵堂踪迹。”

    看那白茫茫一片渐渐向四周弥散开来,撄宁詹庸皆是惊叹。

    “庵堂建在这上风口,不受这雾气影响,两位施主在此,可住的舒适。”

    “这雾气有没有毒?”撄宁不禁问。

    云空忙是摇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岂会在林中施毒?一般人看到山中如此大雾,必不会擅闯的。更有一些人知道是师太清修,自不会前来叨扰。”

    撄宁只怕,这一般人不会乱闯,身负王命之人,却是明知山有虎,也会往虎山行。

    “能否烧一些绮丽?”为了万全,她果决地提出此事,“绮丽烧出来的烟,会让人皮肤瘙痒。不知道的一旦身上发痒,必定以为山中雾气有毒,自然不敢冒进。”

    “这……”这害人之事,云空自然做不了主,“此事,恐怕要请示师太才行。”

    结果与玉慈商议,玉慈却认为撄宁欲行之事,乃是多此一举。

    她道:“无论是何人,胆敢擅闯此地,不问问镇国大将军府,也要问问当朝太后。”

    撄宁听言,无奈地笑了一下,目光落在躺于床榻的刘九阴身上,本想让他劝劝他姊姊,却见他挤眉弄眼的,似在示意她不要与自己的姊姊起了争执。

    她领会到他的意思,微皱了皱眉,唯有离门而去。

    来到外边,她便对詹庸道:“恐怕又要麻烦你了。”

    詹庸会意点头。

    “当心些,别被她们发现。”撄宁嘱咐一句,想了想又道:“办妥之后,就无需再回来了。我有东西,要你帮我送给李将军。”

第279章:众口() 
屋内,刘九阴方才告诉玉慈,“八姊姊,阿宁她可不是寻常女儿家……”

    “我自然知道。”玉慈打断他的话,“若是寻常女子,岂能入得了你的法眼?若是寻常女子,又岂会有那么些来历不明之人要取她性命?”

    “她是公主。”刘九阴一鼓作气,脱口而出。

    “公主?”玉慈愣了愣,随即哼笑一声,不以为意问:“哪个小国的公主?”

    “我们大周的公主,李令月双生的姊妹。”

    听言,玉慈一双绝美的眼目,顿生出许多惶惑之色。

    “要取她性命的,”刘九阴接着道,“也并非来历不明之人,是公主李令月请的江湖杀手,还有天子派出的羽林亲卫。甚至连太后,也极有可能会派出人来……”

    玉慈听罢所有有关撄宁的事,是在两刻钟之后。届时,詹庸已在庹子山下砍了许多绮丽点燃,升出浓烟于山林之间。

    待到绮丽焚之于烬,他便往皇城的方向去了,直奔武信侯府——大军回朝,太后论功行赏,封葛郡侯为一品军侯,武信侯则为二品军侯,即日移居武信侯府。

    詹庸将撄宁嘱咐他带来的东西——一封信件,一沓厚厚的告示——尽数交给了李为止。

    李为止看罢,眼底不禁流露出欣喜之色。

    “公主还让我,留在皇城。”詹庸道。

    李为止一惊,在詹庸心里,撄宁已经是公主了。

    詹庸接着道:“侯爷有何差遣,只管吩咐我去做。”

    李为止心中高兴,不禁笑了一下,一手拍在了詹庸肩头,“这些天,有劳你了。眼下……”他将撄宁写的那一沓告示拿了起来,递给詹庸,“今夜将这些告示贴在皇城各大主街道,由你来做,或许比较合适。”

    詹庸点头,接过了那一沓告示,随即便做辞离开了。

    待他离开之后,李为止便出门,来到了葛郡侯府。

    见到葛郡侯之前,他却被葛郡小侯爷葛郢给拦下了。

    “武信侯若不急于见我父亲,可否到我的别苑坐坐?”葛郢坐于轮椅之上,一袭白衣,外罩一件灰褐色大氅,言谈之间,尽是君子谦谦之态。

    这还是他,头一次与李为止说话。

    李为止看了他一阵,终是答应了。他随着他,一路来到了他的住所。

    葛郢命人为他看茶,上了点心,丝毫不失了礼数。

    “有何事,小侯爷不妨直言。”李为止喝了一口茶,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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