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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盛世姝荣-第13部分

小说: 盛世姝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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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撄宁轻点下颔。

    天下人皆知太后有多宠爱这个外甥,人人称他刘十三郎,他真正的名字,却并非人尽皆知。姚赋兴不知自己终日伺候的刘公子就是刘十三郎,也不奇怪。

    陈知府则是走近撄宁,压低声音问:“卓二娘子与刘十三郎的关系……很好?”

    “当然!”撄宁想也不想答。

    郭氏感觉风向不对,忙道:“你以为你把太后的这个外甥搬出来,知府大人就会听你胡言乱语吗?”

    却在这时,公堂外面突然响起了一个轻佻的声音,“胡言乱语的是你吧?”

    众人的目光皆看了过去。撄宁和姚赋兴惊讶地发现,说话者正是刘九阴。

    “何人妄言?”陈知府高声问。

    “知府大人,他就是刘十三郎啊!”姚赋兴不无兴奋道。

    陈知府一听,不禁惶然。他忙亲自迎了过去,恭谨问:“您就是刘十三郎?不,刘公子……”

    刘九阴斜了他一眼,拿出自己的名刺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陈知府一见,身子更低了些,恨不得向他跪地叩个头,“不知刘公子在洛城,下官……”

    “我又不是官,知府大人自称‘下官’,不对吧?”刘九阴一双狭长的眼目微眯了眯,这才正眼瞧他。

    “是,是……本官糊涂了。”寒冷冬月,陈知府愣是出了一脑门的汗。

    “好好办案。”刘九阴声色严肃下来,“太后要是知道京畿之城竟有你这么个糊涂官,是要砍头的。”

    他瞧向站在公堂里头的撄宁,别有意味地笑了一下。旋即,他便反身离开了。

    原本,他不过是偷偷跟着姚赋兴,来看一场热闹。既然撄宁想到他了,他就站出来,帮她说几句胡话好了。

第028章:摧毁() 
陈知府回到公堂之上坐定,猛地拍了惊堂木,凛然道:“大胆郭氏!你作为一家主母,利用主持中馈之宜,侵吞二房产业,投毒害命,可是事实?”

    郭氏脸色煞白,忙往前跪了跪,“冤枉啊大人……”

    “来人呐!”陈知府却不容她辩解,下令道:“将这毒妇收押监牢,审讯房问审!”

    “啊……”郭氏算是傻了眼了,当即瘫在了地上。

    “阿母……”卓青瑶扑将过去,哭嚎着不让衙役将母亲带走。

    她已方寸大乱,不知所措了。

    她几乎都不知道,事情如何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阿瑶……阿瑶不哭!”郭氏反倒缓过了神来,在衙役将自己押下去之前,她紧拉着卓青瑶的手,压低声音叮嘱道:“你回去,赶紧收拾东西,去凉州找你父亲!”

    “阿母?”卓青瑶怕极了,“我为何要逃?”

    “你斗不过她!”郭氏的目光,可怖地望了撄宁一眼,“阿母方才越想越不对劲……她根本不是人!是恶鬼!你斗不过的……赶紧走!”

    卓青瑶毛骨悚然,却不是觉得撄宁是恶鬼,而是觉得,她的母亲经受不住刺激,怕是要疯了。

    但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衙役拖曳下去。

    一直以来,她的母亲是她的天,她的地。如今,她的天塌了,地陷了,她要怎么活下去?

    母亲一旦定罪,皇家的人,也肯定不会要她了。

    她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忍不住眼泪,却是越哭越绝望。看着撄宁搀扶着姜氏离开,看着她每一个轻盈的脚步,她都觉得恨,深入骨髓地恨。

    撄宁来到外面,陈将忙上前拦住她,自责道:“适才实在惭愧,我父亲他……他平常不是这样的!这回也不知怎么想的……”

    “事关重大,知府大人谨慎些也是好的。”撄宁说罢谢了陈将道:“感谢陈公子跑了这一趟。”

    陈将不由得脸色微红,“我什么忙都没帮上,倒叫卓二娘子看笑话了。”

    “陈公子有所不知,若是刘公子离开了洛城,事情便不会这般顺遂。”撄宁暗自叹了口气,“此番若不能一举告倒我大伯母,回去之后,她定不会放过我和我母亲的。到那时候,自然还有劳烦陈公子的地方。”

    陈将想了想,像是明白了什么,这才高兴了些。

    “出了这种事,实属家门不幸。家里还有一堆烂摊子事,陈公子,我们先回了。”撄宁施礼做辞。

    陈将忙还礼,“卓二娘子,往后有什么难处,随时找我。”

    “好,多谢!”

    离开之后,姚赋兴再也忍不住问起撄宁与刘九阴的相识来。撄宁只得用昨日阴家赏菊宴上的事搪塞了去。

    她还问姚赋兴,“刘公子有没跟你提起,何时离开洛城?”

    姚赋兴摇头,“没说。”

    撄宁就不明白了,这个刘九阴,在洛城还有何事未做?竟还不离开……

    横竖是他人之事,她想这许多做甚?回过神,她便噙笑对姚赋兴道:“姚大夫,麻烦回去转告刘公子一声。今次他出手相助,我与他之间,就算扯平了。”

    “……噢。”姚赋兴听着糊涂,却又不好多问,也只能就此告别了去。

    见没有外人在,姜氏拉着撄宁的手坐上马车后,便后怕道:“好险啊阿宁!若不是搬出了太后宠爱有加的刘十三郎,今天定然奈何不得你大伯母。”

    “即便没有他,还有阴家呢。”撄宁却是不以为然。

    “我只怕你适才在公堂上反咬一口,若没咬死,你大伯母回到家中,就要害你性命了!”姜氏这样想着,还有些心慌气短。

    “这不是一口咬死了吗?”撄宁灿然而笑,“大伯母这回,三五年的牢狱饭是要吃的。依着大伯父的性子,知道此事后还会给她休书一封。直至大伯父续弦之前,咱们卓家,就是阿母您说的算了,再没有谁敢欺负咱。”

    姜氏叹声点了点头,“但愿如此罢!”

    自打进卓家门的那天起,她就想过自己的境遇。好在卓老太爷处处照拂她母女二人,不至于头十年活得艰难。老太爷过世之后,她不求别的,只求撄宁能平安长大成人,嫁得一个如意郎君尔尔。

    谁能想到,到头来竟能把一直欺压她母女的郭氏送进牢狱?倒真是世事变幻无常啊!

    这都得益于撄宁认识太后最宠爱的那个外甥,有了一座好靠山。

    “阿宁,”她不禁狐疑问,“那个刘十三郎,为何会替你出头啊?你跟他之间,关系匪浅?”

    撄宁想了想,答道:“昨天赏菊宴上,他欠我半幅画。”

    实际上,撄宁搬出刘九阴,不过是为了给陈知府压力。至于刘九阴是否会为她做假证,她并不确定——刘九阴从头到尾并不知道她家里的事吧?看姚赋兴的样子,也不像是向他透露过。

    姜氏陷入一阵沉思,忽而将撄宁的手抓紧了些,提醒道:“到底是皇城来的,又是太后的亲外甥,你日后还是少与他接触的好。”

    撄宁是不想与这种人有过多的接触,但母亲的话,听起来却颇有些古怪。

    谁的父母不希望自己接触的是人中龙凤?她的母亲,生于寻常百姓家,幼时双亲早逝,就因为出身不好,没有靠山,这才被人欺负,看人白眼,可如今落了这么个大好机会,她竟一点想法没有。

    是高洁,还是别有隐情?

    “太后的亲外甥不好吗?多少人都向往却是无缘。我这有缘,阿母您却要我拒之门外?”撄宁有意试探。

    “太后是什么人?她的外甥能是个好的?”显然,姜氏有些激动。

    “太后是什么人?”撄宁不禁想起,那日送公主离开家府时,母亲的怪异之处。

    母亲现在又说出这话,好似她对当政三十载的太后,很有些了解一般。

    姜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悄然松开抓着撄宁的手,平复了心绪道:“太后不肯还政于天子,就说明,她留恋权势……定然好不了。”

    撄宁大感惊讶。她的母亲,竟评说起这天下第一的大女人来了!

    被撄宁看得有些心虚,姜氏结巴地补了一句,“百姓……百姓们不是都这么传吗?”

第029章:被掳() 
“百姓可不是这么传的。”撄宁道,“百姓都说,天子是个糊涂天子,太后才是个管事的……”

    “太后强势,天子便是想为百姓做点什么,那也有心无力!你忘记你祖父生前的教导了?”姜氏一本正经,搬出卓太傅,愈加有底气,“大周的天下,姓李,不姓刘!”

    “是是是……”撄宁忙是应和,“阿母说得是!阿宁倒不知,阿母您还是个忧国忧民的。”

    姜氏这才遮掩做笑,“那阿母说的,你可听进去了?”

    “阿宁受教,不与那刘十三郎交往便是。”撄宁答应下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心底却仍在暗自寻思,母亲的异常。

    母女二人回到家府,家府里的奴子态度都不一样了——知府衙门里发生的事,早就传了回来。

    芙蓉苑的姚嬷嬷,更是到了前院,谄媚相迎。

    撄宁没有理会。

    姜氏则是一改往常的温吞,别有意味道:“姚嬷嬷,先前大夫人调你到芙蓉苑伺候,委屈你了。现在大夫人她……怕是有些日子回不来,你就重回牡丹苑去吧!”

    撄宁笑了一下,便搀着母亲往前走了去,徒留姚嬷嬷等人一脸郁色。

    她很高兴,母亲这回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没有郭氏的欺压,她未必不能拿出管家治家的气魄来。

    就在当天,芙蓉苑由姜氏操持,举行了一场大换血。先前郭氏调来的奴子,基本上都撤了去,换成了卓太傅生前屋里伺候的那些。

    当然,也并非郭氏重用的人都得撤了。平素里协助郭氏打理家业的祁管家、庄嬷嬷等人,因主动前来示好,且态度诚恳,都暂且被姜氏纳为己用了。

    撄宁看着这一切,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母亲,心中大感安慰。

    “二娘子,大娘子回来了。”撄宁吩咐过凝香和萩儿,让她们注意卓青瑶的动向。这不,一有情况,萩儿便上前来报了。“大娘子一回来就反锁了屋门,吓得她身边几个奴子一直在外头哭,生怕她想不开要做傻事。”

    “再盯着些。”撄宁道,“只要她离家,从西城门出就别管了,但若从东城门出,定要拦下她。”

    虽然郭氏叮嘱卓青瑶去凉州找父亲,但依着卓青瑶的性子,该是不死心,会去皇城,妄图求助于太子的。

    到底都流着卓家的血,撄宁也不想她走向一条绝路。

    夜幕降临,凝香阁却是一点动静没有。

    戌时三刻左右,萩儿急急忙忙地赶了来。她告诉撄宁,“大娘子身边的沁儿背信弃主了!她适才让奴与您传话,戌时一过,大娘子就要带着她们几个离开家府,去皇城找太子。二娘子,奴等这就过去将她们拦下吗?”

    “去吧……”

    却是话音未落,几个蒙面黑衣人突然从外头闯了进来。

    萩儿还未来得及喊一句,就被什么击中脑门,立时两眼一闭,瘫软了去。

    “什么人?”撄宁警惕地后退几步,心生不安。

    能如此不声不响闯入家府后院的,定然是练家子。便是她现在侥幸能喊了人来,也怕是跑不掉了。

    “委屈卓二娘子了,我等也是听命行事。”

    为首一人说着,其左右两人便拿着个黑布袋子上前,一把将撄宁套了进去。

    撄宁两眼一抹黑,只觉身体一轻,被人扛在了肩头。

    心说来人并非凶神恶煞,她就没有太过挣扎,但对未知事的担忧和畏惧,还是让她神思紧绷。

    不知过去多久,也不知一行人扛着她穿越了多少条巷道,又飞檐走壁走了多少捷径,终于停了下来。

    敲门声响,开门声响,她被安稳地放在了地上,接着,又是一声极轻地关门声。

    她麻利地从黑布袋子里挣了出来,一眼瞧见案几旁席地而坐的人,险些惊叫出声。

    此乃大周国唯一的公主殿下啊!前世今生她都见过,但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过的公主殿下。

    怎么公主离开她们卓家,竟没有回皇城么?那太子呢?是否也还在洛城?这难道就是刘九阴迟迟不离去的理由?

    “你是何人?”撄宁装作不识。原本公主在家府的时候,她也就远远地窥视了一眼,甚至连样貌都没看清。

    “休要无礼!此乃公主殿下。”说话者乃是公主府二品作司,姓宋名珍珠。

    相较于公主,撄宁上一世在仪鸾司供职,倒与这位宋作司打过几回交道。能一眼确定眼前人是当朝公主,还得因她认识的宋作司除了年轻些,容貌并无太大变化。

    她忙作惊惶之态跪地行了拜礼,“不知是公主殿下,小女失礼,万望公主殿下恕罪。”

    “起来吧!”公主李令月缓缓站起身来,嘴角噙笑,一边打量恭身站好的撄宁,一边走近。忽见她脸上星星点点的疮疤,她不禁皱了皱眉,问:“脸上这些,何时能好?”

    无需故作威严,也无需端着身份,她浑身上下,自有一种特殊的气势。这种气势,让人不敢侵犯,不容小视。

    面对她的提问,撄宁自然感到奇怪。初见她这张脸,问的难道不该是“怎么回事”之类的话?除非她对她的事,已了如指掌。

    “珍珠,”李令月的目光仍是落在撄宁身上,顾自吩咐身后人道,“我要她五日内痊愈。”

    “是。”

    撄宁更是不明所以。

    “阴家赏菊宴上,你坚韧不拔,能克服难处,也不失睿智,我心甚悦。”李令月方才表明自己的心迹,“十日后仪鸾司会来人至洛城,招选五名司徒,你可有兴趣?”

    听言,撄宁不由得心中一下惊跳。

    仪鸾司是什么地方,她再清楚不过!

    太后直接掌权的权力机构,每隔三年才在各地招选一次英才。且不论其招选条件之严苛,单说进去之后从小小司徒做起,要承受多少年的炼狱之苦,撄宁想想也不愿答应。

    为此,她谨慎地轻摇了摇头。

    见状,李令月敛起眼角眉梢的笑,一双凤目凌厉一转,背过了身去。

    宋珍珠会意上前,端了几分恼怒对撄宁道:“能进仪鸾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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