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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盛世姝荣-第98部分

小说: 盛世姝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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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尉大人就别吓唬我了,我一年里头出入军巡院大牢不下十次,也没见哪一次把命给玩丢了。”铁山寒无有半点惧怕之色,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缓缓推开撄宁的剑锋。“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众人皆是侧目。

    原来,撄宁突然运力,削去了他推剑的两根手指头!此时只见他匍匐在地捂着血淋淋的手,在地上痛得直不起身来。

    已然如此,撄宁的剑却又落在了他的臂弯,“再有废话,我斩断你这只胳膊。快说,义成公主现在何处?”

    “你敢!”铁山寒忍着痛,目光嗜血地瞪着撄宁。

    撄宁抬剑,当真砍在了他的臂弯,却故意不用全力,只砍到了骨头。

    铁山寒又发出一声长长的喊叫声,整个人都痛得发起颤来。

    撄宁又一次抬剑,道:“不好意思,方才下手轻了,我重新来。”

    “我说!我说……”铁山寒终于服软了。他瑟缩着身子,痛得几乎有些神志不清,“在城西颍川胡同,一口枯井里。”

    撄宁听言,当即看了樊鹏琨一眼。樊鹏琨会意,这便带人去寻了。

    “你如何知道的?可是玉伏堂所为?”撄宁接着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只不过偶然撞见……”铁山寒说着话,只觉受伤的臂弯上,一片冰凉和刺痛——是撄宁的剑,再一次放在了被砍断的皮肉里,跃跃欲试。他忙改了口,道:“是!是玉伏堂与人做了交易!”

    “与何人的交易?”撄宁又问。

    “这我实在不知啊!实在不知!”铁山寒急得都要哭了,唯恐撄宁不信自己的话,脑袋磕在地上,咚咚作响。

    撄宁方才收回手里的剑,叫他滚。

    铁山寒走时,不忘拿走那一袋子钱,几乎落荒而逃。

    他离开后,马钊不禁上前,担忧道:“大人,这个铁山寒睚眦必报,您就此放了他,就不怕……”

    撄宁则是不以为意,道:“我就是要等他来寻仇的。”

    说罢她也带人,往城西颍川胡同的方向赶了去。

    却说铁山寒离开中垒营,看了大夫,包扎了伤口,付钱之时打开撄宁给他的钱袋子,看到一袋子石头,气得两眼一番,险些昏过去。

    “卓撄宁!我要你下地狱!”他嚎叫一声,吓得给他治伤的大夫,也不敢收他药钱了。

    城西,颍川胡同。

    这是一个无人居住的胡同,有的是残垣断壁,被遗弃的民宅,杂草丛生,晚间到此,几乎有些令人毛骨悚然。

    撄宁赶到之时,樊鹏琨带人在枯井旁,脸色皆是难堪。

    “怎么样?义成公主在里头吗?是死是活?”撄宁急急问。

    “在里边,已经死透了。”樊鹏琨神色凝重答。

    听言,撄宁心中一落,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真的得知这个结果,她却有些难以接受。

    谁要谋害突厥公主?

    回神之后,她便往井口走了去,问樊鹏琨,“怎么没把她捞上来?”

    樊鹏琨却迟疑道:“义成公主她……死相太不堪了,属下不敢妄动。”

    撄宁不禁看他一眼,要亲自下井看看。

    “大人,”樊鹏琨却拦了她,道,“您还是……不看的好。”

    他这么说,撄宁更要下去了。

    还未下到井底,她便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儿。

    落井之后,借着樊鹏琨所举火把的亮光,她看到义成公主蓬头垢面、赤身露体被牢牢地钉在了井壁上,浑身伤痕,似被人疯狂肆虐过……脚下一滩血迹,已然凝结。

    饶是上过战场,见过无数血腥,此时看着眼前的躯体,撄宁心中也忍不住翻腾起好一场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复。

    外头李为止和军巡院的人,还有突厥使臣都闻讯赶了来。

    撄宁回到地面,神情肃然对李为止道:“大人,您是义成公主的未婚夫,下去带义成公主的尸体上来,较为妥当。”

    “什么?公主死了?”突厥使臣惊惧地叫了一声。

    李为止眉宇紧蹙,当即跳入井中。

    不多时,他便用外裳包裹着义成公主的尸体上来了。他抱着她的尸体,面如死灰,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此残虐的手段,李令月知道吗?还是,这正是她授意的?

    军巡院的人,很快在附近找到了义成公主那两个护卫的尸体,皆被利器所害,一刀毙命。

    这一夜,上至宫中太后与天子,下至中垒营付辛和撄宁,皆不得安寝。

    翌日朝堂,突厥使臣为义成公主的死吵翻了天,要太后和天子为义成公主之死负责。

    查出真凶在所难免。突厥使臣首当其冲怀疑的对象,是李为止。

    他们认为,李为止并不愿娶义成公主为妻,这才对义成公主起了杀心。

    而撄宁等中垒营将士,也被突厥使臣指控,说他们守护义成公主不力,要求大周朝廷公允处置。

    朝堂上,太后自然是一致对外的。

    她道:“义成公主离开馆邸,执意不让中垒营将士跟随,此事,不能全怪在中垒营头上。再说了,中垒营将士今晨向你们禀知此事,你们不也说是义成公主贪玩吗?怎么现在出了事,就全是我们的过错了?”

    “太后,义成公主死在皇城,且行凶者手段残虐!您不将罪犯抓出来,我们回去,实在不知如何向我们可汗交代。”突厥使臣话语稍微和缓了些,“还请太后明察此事!”

第221章:查查() 
“兹事体大,哀家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刘姬许下承诺,劝道,“还请诸位,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暂时瞒下此事,以免传到也利可汗那里,不明不白的,有损两国多年之谊。”

    突厥使臣想了想,问:“那太后需要多少时日,可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恐怕不能等太久。”

    “十日。”刘姬想也不想便道,“十日之内,哀家必会派人查清此事,给诸位使者一个交代。”

    打发了突厥使臣,太后便将中垒营付辛和撄宁,还有大理寺方暨白叫到了慈安宫。

    她先是严厉地斥责了付辛和撄宁,怪怨他们中垒营保护突厥义成公主不力,后又叫他们将功补过,全力协助大理寺卿方暨白十日内破案,找出虐杀义成公主的幕后真凶。

    离宫的路上,撄宁便告诉方暨白,“突厥义成公主被害的那口枯井,我是从铁山寒那里听来的。铁山寒还说,是玉伏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方大人一定想把他捉了,好好拷问一番吧?”

    “既是如此,我自当将他抓起来,好生拷问拷问。”方暨白想也不想道。

    “我倒以为大人您不要着急。”撄宁却道,“昨夜里我对铁山寒下手较重,想必他很快要找人报复于我,而他跟玉伏堂常打交道,十有八九找来报复我的人,自也是玉伏堂之人。到时候,大人您手上,说不定能多几个知情人。当然,以免背后真凶杀人灭口,大人派人密切关注铁山寒一些,也很有必要。”

    方暨白想了想,爽然答应,暂时不动铁山寒——目前这个唯一的线索。

    李为止在公主府,则是异常愤慨地指责了李令月的恶行。

    “同是女子,你的心然何这么狠?”他真的没有想到,李令月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李令月则有些委屈,倔强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只吩咐过下边的人让她永远消失,并没有授意他们做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来。”

    乍听此事的时候,她也难能安寝,并已命令下边的人将那些凶徒引到城外,一一处决丢到河里喂鱼了。

    听了她的解释,李为止神情冷冽,好一阵沉默。

    事已至此,他除了满心愤懑,以及对突厥义成公主的自责和愧疚,他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不可能把李令月是杀死义成公主的幕后黑手说给大理寺!义成公主,注定只能枉死。

    良久过去,他终于开口,声色低沉问:“你打算如何收场?”

    “我为何要收场?”李令月却是笑了一下,别有意味。

    李为止不解地看她。

    她接着道:“义成公主打从踏出突厥人的领地那一天开始,等待她的就是一个死字。”

    “你这话是何意?”李为止更觉惊异。

    “她是突厥也利可汗挚爱的一个公主,”李令月不妨告诉他,“想必也利可汗听闻她的死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再有小人从中挑拨,发起对我大周的征战也不无可能。”

    “你希望大周与突厥开战?”李为止心中震颤,竟不知李令月,原来有着这样的野心!

    “只要也利可汗敢先挑出事端,我大周出师有名,定可一举灭掉突厥,得到北边广袤的大草原,驯养马匹、牛羊,从此富国强兵,边境就再无人敢来犯了。”李令月畅想着那样的光景,眼眸里流露了兴奋的光彩。

    “所以,义成公主之死,早在你计划之内。”李为止因为过于震惊,说出这话时,愤恨得都没什么力气了。

    “没错。”李令月毫不隐瞒自己的心机,且自以为是道:“我这么做,是为大周江山社稷,并非为了个人私利。”

    听言,李为止忍不住嗤笑一声,目光落在她那双纯粹的眸子里,深看许久,随即转身,失望地离开了。

    回到五兵营,见撄宁携带中垒营的将士忙得不可开交,他心绪复杂,唯有回到自己的住处,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

    而她如此异常的举动,却是无意被撄宁瞧见了。

    她觉得很奇怪。按说发生这样的事,依着李为止的性情,是不会置身事外的。可他现在,竟连过问一句都没有。

    她不禁想,或许他知道些内情。

    她很快敲响了他的屋门。

    开门时,他面若土灰的神色,更是引得她多心。进屋后她便直言问他,“大人,义成公主之死,您以为行凶者是何人?”

    李为止摇了摇头,对撄宁有此一问,倒多了个心眼。

    “外头有人在传,说是大人您不愿娶义成公主为妻,这才杀人害命……”

    李为止立时皱眉打断她,“难道你也有这样的怀疑?”

    撄宁忙笑了一下,道:“我当然没有!”

    李为止是怎样的为人,她再是清楚不过。

    “只不过,”她接着道,“若将义成公主归为情杀,那除了参将大人有杀人的动机之外,任何一个爱慕大人您的人,都有杀害义成公主的嫌疑。所以,大人,”她灵机一转,问,“在皇城之中,都有哪些人爱慕您啊?”

    “胡说八道。”李为止冷声背过身去,想了想却又转了回来,笃定地看着撄宁,道:“在这皇城之中,我不知有何人爱慕我,我只知我爱慕的人,是你。”

    撄宁伶俐的笑容陡然滞住了,耳根也微微泛红。

    “罢了罢了!”她连连道,“就当我胡言乱语了……告辞。”

    自讨没趣,终于落荒而逃。

    她走后,李为止暗叹了一口长气。心想,若不用这样的法子打发走撄宁,恐怕她打破砂锅问到底,还真会问到公主李令月头上去。

    傍晚时分,案情毫无进展。大理寺方暨白则派了袁彻到中垒营,交给了撄宁一根细细的竹筒,其间藏了一张字条。

    字条上写道:今夜子时,自求多福。

    撄宁想了想,便猜到是什么事了。见袁彻没有要走的意思,她便问:“方大人让你留下来保护我?”

    “没说啊!”袁彻惊异道,“大人只说,要我从现在开始到明天早上,都听你差遣。”

    “那便留下来。”撄宁抱之以笑。

    袁彻莫名,不知发生了何事。

第222章:计策() 
这夜子时许,当真有几个蒙面黑衣人潜入了中垒营,直奔撄宁住处,进屋之后,对着床榻里的隆起便是挥刀一阵狠砍,直至发现其间飘出许多白色羽毛来,方才发现中计了。

    却是为时晚矣,撄宁、袁彻等人冲出来,历经一场打斗,便捉了两个活口。

    “是铁山寒请你们来的?”撄宁直接问。

    两人脸上分明吃了一惊,却都咬着牙,什么也不肯说。

    撄宁见状,侧身便对袁彻道:“人你带走吧!还有铁山寒那边,也可以收网了。审人问讯之事,是你们大理寺的长处,我就不插手了。”

    然而,便是有了这样的斩获,案情也没能顺利侦破——铁山寒知道的都交代了,两个玉伏堂的人,嘴巴却一直撬不开。

    眼见着十日之期将近,宫里太后和天子也都坐不住了。

    这天,太后将方暨白、付辛还有撄宁再一次叫到慈安宫时,脸色极为难看。

    她气恼地拍了一下手边桌案,怒道:“明日就是与突厥使臣约定的十日之期了,杀死义成公主的背后凶手,还未找出来吗?”

    三人跪在殿上,皆是低垂着眼目,大气也不敢出。

    太后从凤榻上起身,走至三人身前,踱了几步在方暨白身边站定,沉声道:“方爱卿,你近来太让哀家失望了。汴州一案查不明白也便罢了,义成公主就死在天子脚下,你也查不明白!?”

    “微臣愚钝,请太后治罪!”方暨白不慌不忙地拜了拜,脑门磕在地上,却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

    付辛和撄宁皆是心惊肉跳。

    “治罪有何用?”刘姬心烦不已,眉宇之间的皱纹显得格外明显起来,生出一些老态。

    她沉默了一阵,忽而踱起步来,终又站定,扫了地上三人一眼,道:“既然查不出结果,那你们倒是提出个应对之策来!总不能连个说法都没有,叫突厥使臣回去不好交代,影响两国邦交。”

    “微臣这里,倒有个下下策。”方暨白不慌不忙,原是有备而来。

    “噢?”刘姬的脸色方才好看了些,神情也不再那么焦虑了。

    她就知道,方暨白是个能为她分忧解难的。

    “依微臣之见,”方暨白一本正经道,“义成公主之死,可判定为情杀。幕后凶手深爱李参将,不希望李参将娶义成公主为妻,这才找人,将义成公主残忍地杀害了。”

    听了他的话,撄宁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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