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丧尸有木有-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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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玉姐赞许地点点头:“我就说了,你先服软,你母亲自然就心疼你了,还怕她说不动你爸吗?”
菜陆陆续续上齐了,两人在路上几乎耽搁了一天,早就饥肠辘辘,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餐前礼仪,向对方含糊地打了招呼,开动。
今天只有许诸一个人是晚班,阿初和文行都下班之后,许诸硬拉着两人陪了自己很久,最后在文行再三暗示“我们两个很饿了”,还是不想让两人走。
“我们在九月份之前都见不了几面了耶。”指的是几人错开的班次,不过某人早就在自己上班时间很久就到了医院赖在口腔科不肯走。
文行再一次“好心”地提醒他:“你看看时间,现在是二十七号,没几天就要到九月了。”
看着许诸一直以来的反差萌,阿初在心里默默乐呵着。文行无意的一番话,心情有些焦灼了。
是啊,快九月了。
经过几人身边去送药的萌萌又走了回来:“啊?阿初姐,你们过几天就要走了。”
这个消息在早上就传遍了医院,文医生和许医生每年九月都要被派出去交流学习一个月,只是今年突然多了一个口腔科的李医生。
“阿初姐,怎么你一个口腔科医生要跟两个脑科大夫去学习啊。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其实怎么听都不合理,阿初倒也没有在意女孩子的惊讶,直接开起了玩笑:“可能是因为他们沉浸专业交流忘了刷牙,然后人人都牙疼,所以这次配备几个牙医时刻督促他们按时洗漱吧。”
“有道理,有一次文医生和许医生回来的时候,看上去可落魄了,反倒像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月。”
两个大男人听到这句话,不自在地转过头,眼睛到处乱瞄无处安放。
玩笑开完,两人真的要回去了。
文行开着车,看着老友透露出来的些许的坐立不安:“阿初,要不你申请一下,推迟进去?”
“这么多年了,理由都找了一大堆,你看那些人何时买过我们的账?”
“那是以前,我们两个羽翼未丰,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几年我和许诸做了很多努力,现在他们还是要考虑我和许诸现在的地位了。”
“那是你们手中握着几个重要的研究他们挖不出来,等他们自己研发出来,你们俩。。。。。。会不会被报复?”本来是责备,说道后来则变成了担心。
“你放心,他们还没有那么大本事。而且,我和许诸将数据一分为二,存在了对方都不知道的地方,那群人拿到哪一方的数据都是不完整的。而且,如果不是我们本人交出数据,他们得到一方的东西,另一半数据会自动销毁。他们还舍不得这么做。”
“当年他父母是被人掣肘了,才成为你被被流放的一部分原因。”文行停顿了一下,“不过好在许叔叔反应迅速,现在,没几个人动得了许家了。我和许家走得近,许叔叔和欧阳伯母也对我很好,这是大多数人都看到的,他们要动我多少也要看一下许家的面子。”
这几年他们的遭遇哪是这两句话能描述得清的?不过知道他们都过得很好,阿初渐渐放心下来。
“不说我们了,你先想想,你该怎么办?”
愁事总是避不过。
“我再想想。”说完便发起呆来。
阿初的思维很快便飞了出去,文行瞥了一眼已经丢了魂的人,只得把人拉回来。
“干嘛这么犟呢?”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几年多么挂念你,心疼你?
第19章 衬衫(4)()
自从二十年前那场山洪,成为孤儿之后的文行一直都睡得很浅。和七岁的阿初和四岁的小澍待在孤儿院时,更是时时刻刻要提防着和他们抢东西吃、抢玩具玩的小孩,文行的精神一直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哪怕后来他和阿初凭借在外面打零工赚来的微薄工资搬到了简陋的出租屋,他的精神从来没有放松下来过。
后来就是中学时一场莫名奇妙的小测试,他和初一的阿初被带到一个同样莫名其妙的地方。那里的人都穿着白色外褂,形色匆忙,脸上又是没有表情的冷漠。这不是语病,这是他最真实的感受。两个小孩看着一群人来来往往,有时还飞快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后来才知道,这些都是“专业术语”。在那个地方坐了一下午,他最终没憋住,扯住几个人问了之后找到厕所,却在厕所听到也是莫名其妙的话:“总算运气好,不但把那个女孩子找到,还找到一个同样聪明的男孩。”
然后两人被连蒙带骗得学习了各种生物学的知识,用尽各种手段都逃不了各种恶心的解剖实验。最后,恶心完了,成了习惯。两个小孩过了被人蒙骗的年龄,麻木地接受了那些人的威逼利诱。毕竟,还有一个小弟弟小澍要保护。
小澍的初中学校和他们是一个,开学的第一天,是被这两个高中生的哥哥姐姐亲自送去学校的。那个时候两个人已经看透了所谓“智力测试”的实质,文行将小澍拉到一边。
“小澍,答应哥哥姐姐一件事。”
都是在穷苦里成长的孩子,察言观色基本是必修课。
“大哥,你说吧,无论什么我都答应。”
“我们都知道小澍是聪明的孩子,但是,在这三年,甚至以后还有的高中三年,都不要将自己的聪明才智发挥出来。”彼时三个人已经住进了“成功人士”资助的大房子,就是现在的房子,但小澍还不知道哥哥姐姐的遭遇。
“课业么,只要能过得去就行。哪怕是和同学交往,小澍也千万不要太突出。但是也不要故意不学好,老师会不喜欢你的。这是哥哥姐姐的希望。”
记事以来一直都是和哥哥姐姐生活在一起,他们的优秀一直都激励着他,他渴望成为和哥哥姐姐一样优秀的人。可是此时,他不能理解他们的话。
“为什么?”
“我们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原因。”
“我必须装的。。。。。。装的很普通吗?”
本来想回答是,文行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也不是硬性要求,我们。。。。。。还是希望你能做自己。”
哥哥姐姐不会害自己,小澍还是不情愿地点了头。可是看着哥哥姐姐放松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做法是正确的。
小澍初一第二学期的某一天,放学回来,和他们说起了学校突然组织的一场测试,得分最高的几位同学里有一位正是他们班的资优生。
哥哥姐姐却神情紧张,问他:“那你呢?”
“我做得很一般,没有人注意。”他还是想成为出类拔萃的那个人,但是看到哥哥姐姐再次放松的表情,他压下了心中的想法。
这种测试在初二和初三还有,他仍然是那个表现平平的人。
他考上大学的时候哥哥是大四的学生,姐姐在读大三,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追随他们的脚步,而是选择了一个商科类的大学。
再后来,就是姐姐的离开,他才知道哥哥姐姐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他和文行一起送她上了流放的大巴,此生可能就真是相见无期了。三个月后,送小澍在参军的两天前,两个男孩喝了一场酒,小澍在醉意朦胧时把藏在心里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哥哥,我们一定要把姐姐就回来。”这是他倒下去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彼时许诸已经躺在医院里,他被一道命令调去了云城,想法再多也无法付诸行动。
好消息是,许诸竟然自己想起了阿初。两个人“搅风搅雨”了多年,终于成功。
向来前面的文行这次却把夺取的三十年梦了个遍,梦完了人就清醒了。
“真像是一场梦。”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随后,他听到了阿初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的房门从来没有关紧过,为的就是时时刻刻能掌握阿初的状况。他穿上拖鞋,拉开门,阿初站着的地方一直有血在流着。
往上看,阿初的两只手腕都被剌上一道大口子。
阿初虚弱地朝他笑着。
阿久,或者说是jo,几乎是同时醒来。
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想起了另一个人。不会的,他被那些人保护地很好,怎么会出事呢?
就这样安慰了自己几句,人已经睡不着了,穿上上衣,端了杯水去阳台吹吹冷风。
还有一个人也没有睡着,她披了件外套,手上端了一小杯红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想着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此情此景总会有人想吟一首美人诗。
美人将酒杯搁在扶栏上,抱胸看着他:“睡不着啊。想些什么呢?”
“想些事情呗。你呢,想些什么呢?”阿久看着对面的美人蒋祝玉。
“跟你一样,想些事情呗。”月光再亮,祝玉也看不到他背光下黯下来的目光。
“我知道,还是想着那个男人。”
“不止。”祝玉肯定,又否定。“你呢,还在想家里的事情吗?”
“我也是这个回答,不止。”男孩学着她的样,抱胸好整以暇得地看着她,“祝玉姐,准你猜一猜,兴许你能猜中呢。”
“我怎么猜的中,我跟你又不是那么熟。”祝玉翻了一个白眼。
“我给个提示,我在想一个人,而且,也许是你并不喜欢的一个人。”他的身形似乎变得有些梦幻,声音像从远处传过来的一样。
祝玉感觉自己的精神跟着他的声音一起飘到了远方,“我不喜欢的人,我不喜欢的,也不过一个李稚初罢了。”
“对啊,我说的就是李稚初啊,mycherry。”这句话没传到她耳朵里,早就飘散在带着凉意的夜风里。
什么,che。。。cherry?
一阵音乐声传来。
祝玉睁开眼睛,音乐声是自己昨晚设置的闹钟,看看时间,七点半,跟男孩说好的八点的时候去蒸石河边吃早饭。
带的东西不多,洗漱和整理的时间也花不了多久。
打开门的时候,男孩已经站在门外等着。
“站这里多久了?怎么不进来?”
“我怕你还没起,没敢叫你。”
男孩接过她的行李箱,拎着走进电梯。
“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我记得我在和你聊天啊。”
“哦,你昨晚还喝了点酒。聊着聊着,我看你有些醉了,就叫你回去休息了。而且你自己还跟我说;‘现在真的好晚了,明天别起不了床’。你都忘了?”
祝玉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看来昨晚真的喝多了。喝酒误事啊。”
出了电梯,办了退房,两人将车开进景区,找了一家早餐店坐着。
搅着手中的汤匙,祝玉不确定地问:“我昨晚,都说些什么了?”
“嗯,你跟我聊了一下你喜欢的那个男的,还有你不喜欢的一个女生。”
“你死都不肯说那个男生的名字,女孩子的名字倒是被你翻来覆去咬牙切齿说了很多遍。”
“真的?”她不可置信。
“真的,多亏你,我现在是没法忘记那个名字咯,还挺拗口的,什么‘李稚初’?是这么叫的吧?”
“是,李稚初。”她点点头,又问,“我没说别的了吗?”
“没有啊,玉姐你还有啥要抱怨的,尽管说,我听着呢。”
“没了,哪有那么多烦恼。”
逛了景区,又把里面几个比较热门的项目玩了一遍,两人意犹未尽地开着车往古镇赶去。
“刚刚那个浪打过来把你吓得,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胆子这么小。”
“那是我没做好准备好吧?山洞鬼屋的时候我就不怕,倒是玉姐你胆子也不是很大嘛。”
还在议论着今天一天的行程,在路上补了水果和饮用水,阿久转身清点着东西。
“你已经细心到婆婆妈妈的程度了,好吗?”祝玉忍不住补了一句。
“这是优点。”男孩子有些不服气。
祝玉正在专心开着车,余光看了一眼低头看手机的男生,心里头很感谢这个开朗随和的大男孩。如果,许诸能像这样我该有多省心啊。
男孩收起了手机,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怎么了,不会又和你爸妈吵起来了?”
“不是,我妈刚刚来短信,家里养的宠物受伤了,现在她带着cici在宠物医院包扎。”
“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邻居家没有收拾的碎玻璃割到了,还好伤口不深。”
“要不要我介绍一家好一点的医院给你?”
“不用不用,那家医院跟我家很近,比较方便。”
“那也是,流血这种事情越早解决越好。”
男孩子点点头,手机又亮了起来,“嗯,我妈说已经包扎好了。”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吗?!
尽管送来得及时,又有同为医生的文行做了紧急处理,抢救工作也没有太大的压力。
只是阿初有着几乎是女孩子的通病——贫血,折腾了整个后半夜,阿初早就疲惫地睡了过去。
许诸透过虚掩的门缝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他和文行给她补了很多天的营养,如今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这下她是真的不用去了。”差点就割在手筋上,几乎就要废了这一双拿解剖刀的手,那群老头子是真的暂时没有理由催她回去了。
第20章 葱葱(1)()
明明只是将自己割了两下,嗯,不是自杀倾向,只是采取了最“壮烈”的方式来抵抗冰冷的医学会研究中心。当然不是自杀倾向了,有哪个人自杀会选在家里还有专业医生的时候?而且哪个自杀的人会在划了自己两条口子之后找医生求救?再有,哪个自杀的人会找着最不能放完自己血的地方狠割两刀?她甚至都没有狠心割掉自己赖以生活的手筋。
可她还是失血过多,昏迷了。
文行坐在外面的长椅上,将脸埋进双手中:“她决定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拦得住?况且,这次是真的没有想到。”
尽管如此,送她来医院的时候还是惊动了很多人,好端端的一个牙科医生为什么想不开?不是自杀,就是自残。这种精神状态还怎么继续坐门诊?
“阿初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