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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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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最后是在露台上找到他的。

    而且,还不止他一个人。

    萧卫穿着病号服,靠着穆寒时对面的栏杆,男人手里的香烟只剩下半根,风一吹,那一点猩红烧得更亮了。

    温柔被冻得直哆嗦,都忘记了叫人,抿紧了嘴唇就往门后缩去。

    她不停搓着手臂,脑海里倏地跳出一个疑问:这么冷,大半夜的,他们俩在这里干什么?

    谈心吗?

    下一秒穆寒时的声音就冷冰冰地传了出来,“你这次回来,是专程为了找温柔的麻烦的么?”

    萧卫仰头,吐出几个优雅的烟圈,男人笑着反问他,“我像是在找她的麻烦?”

    不像!

    你是想要直接把我活活折磨死!!

    温柔攥起拳头,在内心腹诽。

    萧卫掐了烟,话锋一转:“不过,看在她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放她一马,但是寒时,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不好过。”

070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她?() 
“不过,看在她救了我一命的份上,我可以放她一马,但是寒时,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有的是办法让她不好过。”

    男人说着抬起头,清冷的月光撒下来,将他脸上邪性的笑容映染得一清二楚。

    这话听得温柔汗毛直竖,面色都白了一层。

    她觉得自己出来的时候肯定衣服穿少了,不然为什么会这么冷。

    然后穆寒时压抑着怒火的声音一寸一寸地扩散在空气里,“阿卫,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温柔也差点在那场意外里活不下来,她同样是受害者,她和你一样,到现在都没有从和忧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报复她就真能让你好受吗?!”

    “当、然、能。”

    萧卫直直地看着穆寒时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斩钉截铁地回答。

    男人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狠狠一脚碾灭,他眯起眼,连连冷笑:“我幼稚?也对,死的又不是你的心上人,你当然说得轻巧!”

    这是夺妻之恨啊。叫他如何轻易能轻易放下!

    要不是虚脱过一次的身体实在挤不出太多的力气,萧卫很可能会冲上去揪紧穆寒时的衣领揍得他满地找牙。

    “六年前你们把活下来的机会给了温柔,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凭什么不让我去报复她?你凭的什么?她又凭的什么?!”

    听着萧卫又在钻牛角尖,穆寒时沉沉叹了口气,嗓音不由有些沉重,“阿卫,我和你解释了多少遍了,手术的过程我也讲给你听过,和忧她当时”

    男人的情绪却越发激动,冷冷打断他,“你不用再扯那一堆有的没的,我只看结果!结果就是,和忧死了,而那个小太妹活着!”

    “萧卫,给我注意你的措辞!”

    穆寒时也怒了,忽然凌厉起来的声音似有千钧之重。

    然而萧卫只是冷冷一哂。

    “更难听的我还没有说呢!怎么?难道温柔她不是吗?!有哪个女人会像她那样,十几岁就已经是南城一霸,成天打架斗殴欺凌弱小不学无术劣迹斑斑!这种人,是垃圾,是渣滓,是社会的毒瘤!叫她一声太妹算轻的了!”

    温柔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靶子,快要被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利箭刺得吐血身亡了。

    这人这人的嘴巴为什么这么毒?

    好歹她还救过他的吧!

    听起来他这哪里是恨自己啊,根本就是从品行到性格厌恶她这个人啊!

    而且让温柔郁闷的是,偏偏萧卫说的那些,还都是曾经的事实,自己完全无从反驳

    直到穆寒时底气十足地反问:“所以她就不配活着是吗?”

    “那么我的和忧就该白白死掉了?”

    “”

    这简直是掉进了一个死循环!

    穆寒时头疼地蹙紧了眉,“我不和你争争论这个。总之你离温柔远点,不然”

    “不然怎么样,又要兄弟反目一次吗?”

    萧卫嘁了一声,唇角勾起,笑了下。

    温柔看得真切,可一时间竟是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冷笑,还是苦笑。

    但萧卫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兄弟反目?

    不远处的萧卫蓦地敛起笑容,整个人,一瞬冷沉得可怕。

    “寒时,不要和我放狠话,你狠不过我。还记得六年前你拦在那个女人的病房前怎么都不准我进去吗?那个时候,若不是看在你是和忧哥哥的份上,我就已经把你打死了!”

    温柔顿时吃惊地捂住了嘴巴。

    穆寒时替她挨过打?!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手术后,她昏迷了整整四十八个小时,是那段时间里发生的吗?

    萧卫说穆寒时差点被他打死他原本,很可能是想冲进病房。这么地把自己活活打死的吧。

    温柔一颗心疼得不行,她简直不敢相信,当时替自己承受了全部伤害的穆寒时,身上还有脸上,该惨不忍睹到一种怎样的境地!

    然而她唯一记得的,是自己好不容易撑过了危险期,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逆着光,却只能看见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

    穆寒时的声音锐利得像是一把刀,还冷得没有半点温度,他对她说“你走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那个时候,男人始终没有转过身看过她一眼。

    温柔也就真的以为,他是不想见到自己才会这样冷酷决绝,可现在想来,那是他不愿让她看到他的伤口吧。

    后来

    后来她就真的走了,她缠了他整整十五年,可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再也缠不动他了。

    温柔想,如果她那一天,有勇气拾起平日里的厚脸皮,再坚持一下下,是不是就不会和他错过这整整六年?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她垂下眼眸,抬手捂住了脸,冰凉的掌心印在温热的肌肤上,使得温柔低低地嘶了一口凉气。

    她像是在用这种方式,才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萧卫的声音再一次在耳畔幽幽响起,“有本事,你就继续护着她好了,或者干脆再把她藏起来,就像你这六年做的一样。和忧死后,温柔出了国,在国外一呆就是六年,这六年,我不是没有找过她的,我派了很多很多人去找,但最后,都没有人可以把关于她的消息带到我面前。寒时,你也真是为她煞费苦心了”

    温柔听到这里,默默地将盖在脸上的手放了下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手心湿漉漉一片,全是眼泪。

    穆寒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讽刺意味,板着脸强调,“阿卫,我不会让你伤害到她的。”

    萧卫却笑得越发放肆,朝他摇了摇手指,不屑又冷漠地,“啧啧啧,不要在我面前装得这么情深似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她?”

    温柔又是一愣,猛地抬头看向他们,月亮不知何时躲了起来。穆寒时的脸被阴影覆盖住,让人看不清上面的表情。

    他为什么会娶自己?

    这场婚姻在缔结之前,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然而,自己是因为父亲一句话才下嫁,那么穆寒时呢?

    他又是因为

    然而温柔还来不及细想,穆寒时已经淡淡地吐出一句,“我要回去了。”

    男人的手在萧卫的肩上拍了两下,“你的身体,你自己多多注意吧!”

    “呵,放心,我暂时还死不了。”

    穆寒时没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萧卫,点了点头。

    温柔一见穆寒时转过身往回走了,赶紧抹掉脸上的眼泪,撒丫子跑回病房。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感觉要是正面撞上了会很尴尬啊!

    风一样冲回病房,温柔踢掉鞋子,重新趴回到床上,闭上眼睛装睡。

    她喘得厉害,呼吸声特别响,温柔赶紧抿唇屏住,把脸憋红的同时无比怨念自己的愚蠢,既然要装,为什么不装得是刚出去找他的样子,然后直接和穆寒时来个偶遇呢?

    然而现在已经晚了

    门没一会儿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穆寒时走路也是没有声音的,温柔感觉头顶传来一股清冽的气息,然后她自己胡乱盖在身上的被子就被往上扯了扯,男人还细心地替她掖好了被角。

    然后穆寒时爬上床,隔着厚厚的被子,将温柔整个圈进了怀里。

    温柔想,男人不直接钻进被窝里,大概是怕他从外面的空气里沾上的冷意。会冻到自己吧。

    穆寒时轻轻顺着温柔的发丝,他伸手,将床头灯调得更暗了一些,然后男人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平稳的呼吸声传来,穆寒时约摸睡着了。

    温柔这才敢睁眼看一看他,幽深的光线里,穆寒时的眉宇深深地纠缠在了一起,看上去睡得不是很舒坦的样子。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连在睡梦中都这么的不安稳,是不放心自己吗?

    还是有其他什么事压在他的身上?

    温柔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碰上他的眉心,一点一点,将男人眉间的褶皱抚平。

    刚才穆寒时回到病房,温柔感受着他那一系列的亲昵动作,有那么一瞬间,真的一点也不想装睡了。

    温柔其实很想睁开眼睛,告诉他,她刚才出去找他了,然后恰巧听到了他和萧卫的对话。

    他们刚才说的所有话,她全一字不落地听完了。

    她一直都不知道这六年里,他默默为她做了这么多。

    多到,自己一时间竟是没有直面他的勇气

    唉,还是算了,不戳破也有不戳破的好处,就当做是一个,他以为她不知道的小秘密吧。

    温柔莫名偷着乐了一会,她一定会将这个秘密珍藏在心,好好地守护。

    这样想着,她不知不觉也甜甜睡了过去…

    之后的几天,温柔终于充分地体会到了,萧卫说的有的是办法让自己不好过,到底是怎样一种不好过法。

    因为他算是她救回来的,所以导师在分配任务的时候,很自然地就把萧卫分给了温柔负责。

    尽管温柔有向白念生委婉地提出过异议,得到的却是他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你还想挑病人?”

    呃她能回答“想”么?

    显然不能!

    温柔于是默了,只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个摊子。

    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每一天从早上查房开始,再到晚上躺下休息结束,温柔的心气就一直没怎么顺过。

    其实,萧卫算是个挺配合的病人了。

    不管是护士还是实习医生,她们让他吃药他就吃药,让他打针他就打针。做检查也是轻车熟路,不用怎么提醒就可以达到预期效果。

    但独独对着自己,萧卫就像是个三岁小孩一样幼稚。

    是的,幼稚。

    穆寒时还真没有评价错他。

    简言之,就是温柔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做什么,让他做什么,他就偏不做什么。

    完完全全和温柔对着干!

    但萧卫又不是真正只有三岁的心智,后面温柔索性颠倒着来,他也还是不买账,继续我行我素。

    有些时候温柔真的是气到不想管他。甚至一度冒出随便将他塞给某个实习医生或者护士照管的念头。

    可是,萧卫的病又非常罕见,这种先天性心脏病的治愈率极低,唯一的办法是做移植手术给他换一颗心脏,这就意味着在等到这颗心脏之前,若是稍有不慎,他随时都会被死神召唤,致使小命不保。

    温柔见他发过一次病,棘手程度完全超乎想象,她自己应付都够呛了,哪里能指望经验不足的实习医生。甚至是护士啊。

    她们也不该替自己担这种责任

    于是,温柔就继续忍着。

    这一天,萧卫又躺在床上吸烟。

    温柔站在男人的对面,和他大眼瞪小眼。

    不对,是温柔冷冰冰地瞪着萧卫,而他则漫不经心地望着窗外,根本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袅袅上升的烟雾里,墙上的禁烟标识看上去就像是个笑话一样。

    温柔双手抱胸,有些无奈地问他:“你觉得这样好玩吗?”

    萧卫吸一口烟,视线转而往天花板扫了一眼,不搭理她。

    装听不见是吧?

    温柔索性往前走了一大步,声音也更响了,“你觉得生病躺在医院是件很开心的事吗?”

    萧卫眯起眼,低下头,对着她的脸把烟吐出来,还是没说话。

    温柔皱眉咳嗽了好几声,拿手挥开面前浑浊的空气,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

    她俯下身打开抽屉,一把抓起里面的香烟盒和打火机,拿到男人面前用力地晃着,“这些东西我拿走了,我知道你还会再买的。但我见一次我就没收一次!萧卫,我们就这样耗着吧!我倒要看看,是你先把我折腾疯了,还是先把你自己折腾没了!”

    说完,温柔就甩上门,气冲冲地跑了出去。

    路过垃圾桶的时候,她停下来,将手里的烟盒和打火机丢了进去。

    温柔砸得特别狠,发出的声响震得对面正在说话的几个病人家属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医生,怎、怎么了?”

    温柔指着墙上的指示牌。终于把刚才在病房里没说出的话吼了出来,“医院里禁止吸烟!!!”

    家属们被她吓得,齐刷刷地猛点头,向她保证,“我们一定不吸的。”

    这样一对比,萧卫的不听话就显得更加可恶。

    温柔转过身,烦躁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

    临进电梯,又猛然想到穆寒时的科室就在附近,温柔心念一动,决定先去找他。

    此时此刻,穆寒时正坐在办公室里打电话。

    他的面前摊着一大堆医学资料。应该是在工作中忽然接到的电话,钢笔还攥在男人的手心里,这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副场景,但穆寒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分往日里清隽儒雅的痕迹。

    “她是什么时候醒的?”

    那头的人是程逸,听到穆寒时用这么森然的口吻问他,也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往下说:“大约,两小时前。护工在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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