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宠甜后:冷皇的秘密情人-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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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姑娘神色稍霁,转头去看柳笑生,却见对方正凝视着那把牛角梳,沉吟不语。他开口道:“柳参军,你可看出这梳子有哪里不妥了?”他对柳笑生以官职相称,看来其自家身份绝不在柳笑生之下。
柳笑生脸露出思索的表情,沉声道:“是把普通的牛角梳,市面经常见到,没什么不妥,也不知道这女人为何如此激动。闵姑娘,这妇人身干系重大,绝不能有失,还请你勉为其难,多多费心。”闵姑娘道:“这话不必你多说,我绝不会轻易放弃。”
凤渏墨闻言,对这位闵姑娘也暗自佩服,不愧为济世名医。这时候那妇人已经完全安静下来,不再苦恼。那叫阿姝的女子见她披头散发,不成体统,看不过眼,前给她收拾头面,把覆在前额的乱发一缕缕梳理起来,盘到脑后。凤渏墨眼尖,已经看清这妇人的眉眼五官,顿时大吃一惊
这妇人满面皱纹,两鬓斑白,形容衰朽枯干,怕不有五十来岁。可是眉目五官,凤渏墨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她记得这具身体小的时候,每天都对着这张脸,带她在凤园里头嬉戏玩耍,跟她捉迷藏,扶她荡秋千。可以说,除了父母跟齐长青,这张脸的主人是她童年时最亲近之人,母亲的陪嫁丫鬟——花姑。
她想起当年她杀死陆成候之时,对方曾经说过,齐长青没有死,而是被花姑带走了。后来她在京城,发现镇南王的女儿燕秋郡主,是自己的齐长青芸曦,这已经印证了陆成候没有撒谎,可是自己在京城,却没有找到花姑的足迹。
花姑是母亲的陪嫁,当年凤家出事的时候,也才二十出头,算过了这些年,她应该也不过四十下,怎么会老成这般模样。若说这女子不是花姑,可是那眉眼,那五官,分明是自己再熟悉不过。再仔细看那牛角梳,形制款式虽然很普通,可凤渏墨记得,自己的母亲当年也有一模一样的一把。
这梳子本不是特制,手工打造的东西,形状一样也是巧合。可这妇人的五官与花姑如此相像,见了这一模一样的梳子,反应如此激烈,那不是巧合,这恰恰证明这女子,是当年逃走以后不知去向的花姑。
花姑当年带齐长青逃走,之后不知所踪。多年以后,花姑下落不明,这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凤渏墨一直很疑惑。当初她毫无头绪,如今见到关键人物出现,自然是要追查到底。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柳笑生行迹可疑,神神秘秘。花姑既然在他手,又被他如此重视,想必此人定然知道些什么,看他现在的表现,只是找人医治,应该不会加害花姑,那么暂时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才是最佳的选择。
柳笑生捧着梳子,反复观摩,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到一边,对闵姑娘道:“这梳子没什么特异的,是很普通的物事,这妇人来历特殊,胸早有心结,这梳子只是适逢其会,恰好勾起她对往事的回忆罢了。”
闵姑娘点点头:“应该是这样了。柳参军,你去太守府,可曾见到那李霖?”柳笑生道:“我只是去点卯罢了,自然有当值的押司接待。听府里的下人说,李太守正在招待故人,抽不出身来接见衙门属官。不过我看这李善衡任以来,所行之事都大有深意,乃是胸藏有丘壑之人,绝非庸碌之辈。他现在凤规曹随,按兵不动,实则是以不变应万变,一旦他出手,势必是雷霆万钧,这蜀局势,想又要大变。”
那小蕾插嘴道:“这蜀形势能怎么变呀,变来变去还不是那几家。”闵姑娘长身直立:“蜀乃天府之国当年后汉公孙述在此成帝业,三国时又有卧龙诸葛孔明,赖之三分天下。此地沃野千里,山川形胜,若能立足于斯,进可图谋天下,退亦可割据一方。”
柳笑生点头道:“土承平日久,暗流涌动,前些年楚王谋反,虽然当日即被平定,可是影响深远。楚王也是先帝嫡子,门生故吏遍天下,一旦被诛,不知多少人心惶恐,人人自危。自从昭德太子病死,今一直没有立嗣,几位皇子或长或嫡,相持不下,各自招贤纳士,明争暗斗,连带着天下分流。我陵天国南有大理、交趾,北有契丹、女真,西临吐蕃、西域诸番,虽然诸国都称臣进贡,但非我族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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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0。第390章 追查真凶()
连带着天下分流。 。我陵天国南有大理、交趾,北有契丹、女真,西临吐蕃、西域诸番,虽然诸国都称臣进贡,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知多少人暗觊觎原,窥伺神器,我等同僚,也不得不多加防备啊。”
凤渏墨听到这里,心对柳笑生的身份已经有了些猜测。此人武功绝顶,又精擅法术,应是修行大派弟子,观其言行,有胸怀天下之志,看来的确是公门人,只是真正官职,绝非一个司户参军这么简单。
见柳笑生跟这位闵大夫陷入沉默,她心知再听下去,也得不到太多有用的消息。如今既然已经发现花姑的下落,柳笑生等人又在为她医治,自己倒是不急着带人走。想起太守府,李善衡和魏朝宗只怕已经聊得差不多了,自己也该回去看看。
她心念一动,抽身走,瞬息之间,已经回到李太守的官邸。刚刚在后花园现身,看到一名随从满脸惊喜地看着她喊道:“凤姑娘,太守大人已经设下午宴,请凤姑娘前去用餐。”她沉声道一声谢,跟着那随从穿过走廊,来到前院的花厅。
李太守跟魏朝宗已经在席落座,陪同的还有府的几位属官。一个满脸大的年士叫苏定波,现任府长史,据说是蜀有名的学士,谈笑诙谐,风趣幽默。另一个面若重枣,鼻梁高挺,却是成都府的司马沈傲。其他几人也都是一时之贤达,可谓群贤毕至,少长咸集。
凤渏墨虽然是客的身份,但她身材高瘦,五官清秀,多年来几经风霜,久历沉浮,令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沉郁的气质。她这么施施然地坐在席,虽然身为女子,李太守跟魏大官人都对她十分礼让周到,令众人不敢怠慢。
席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众人谈天说地,把酒言欢,气氛可谓是宾主相得,一派祥和。只有凤渏墨沉默寡言,偶然应酬几句,多数时候都在独自饮酒吃菜。她只分出了一分心神应付眼前的宴席,另外九分,都在心底里暗自盘算。
柳笑生的身份绝不简单,她当初潜伏西北,在薛家做一个客卿,明明身手高绝,却假意输给自己,一定另有图谋。薛家、唐家、周家在西北鼎足而三,铜鼓仙收了薛沐云做徒弟,又与唐家结怨,之后崆峒一派协助楚王谋反,看来薛家也是楚王一系的人马。而以柳笑生当时的举动,很有可能是在调查此事。
唐家在其扮演了什么身份,为何要利用自己去对付薛家,后来又在京师城外伏击铜鼓仙?凤渏墨只觉得这一切迷雾背后,隐隐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在推动这一切的发生。
而自己呢,究竟是棋盘的棋子,蛛里的俘虏,还是意料之外的变数?柳笑生应该是站在朝廷一方,那他调查薛家和潜伏蜀都还说得过去,可这又和自己家有什么关系?花姑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为什么柳笑生对她如此重视?
她忽然想起,当年自己亲手杀死陆成候的时候,对方脸那释然的表情,像是放下了一件包袱,终得解脱。而花姑既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婢女,又怎么能在陆成候围攻自己全家的时候,带着齐长青逃出去?算自己,若不是天生阴眼,当晚心生警觉,也不会早早出了房门,侥幸躲过那场大祸。
只可惜,爹娘当初只把自己当作无知幼童,不肯听劝,要不然也不会无辜惨死。她每念及此,心如刀割,手指深深地抠进自己的肉掌里,任鲜血直流,她却若无所觉。
那一天夜里,自己躲在后院的池塘,冰凉的池水淹没了头顶,如果不是自己天赋异禀,五岁练成了凤家祖传的龟息功,只怕当时算没冻死,也已经淹死了吧。
那个晚,雪下得很大,天气很冷,自己打破坚冰不久,水面又结起了厚厚的一层。雪花落在冰面,白茫茫的一片,整个冰层好像一张被白布覆盖的琉璃,隔着白布的间隙,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在院被格杀,殷红的血,洁白的雪,陆成候隔着面纱狰狞的笑,还有那些从围观到动手的乡民,那一双双炽热的眼。
魏朝宗留意到凤渏墨的异样,他志在招揽对方,所以今日来太守府,除了相会故人,也是要向这位武功绝顶的凤姑娘展露自己的人脉势力,作为招揽的准备。天下承平日久,贵武贱,他一介行商,却能与这许多达官贵人平辈论交,身后的背景势力,自然是不言而喻。
他特意派随从去请凤渏墨赴宴,也是借机增进彼此的关系,把凤渏墨纳入自己的交际圈子。然而凤渏墨自从偶遇柳笑生,乃至发现花姑的下落,如今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七零八乱的线索,千头万绪,纷至沓来,哪还有闲心去交际应酬,更何况他本不擅长谈锋,对这种酒宴,素来是敬而远之的。
魏朝宗也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似乎没有打响,这位凤姑娘简直是油盐不进啊。他心暗叹,脸却不动声色,满面春风地举起酒杯:“各位贤兄,老夫这次能穿行吐蕃、青海,安然归来,全靠这位凤渏墨凤姑娘。几位不要看她身为女子,其实胸怀锦绣,身手高绝,单凭一人之力剿灭了横行青海多年的座山雕一众,保得我们一众商旅平安,实在是大快人心,令人拍案。凤姑娘,魏某敬你一杯,今后诸事,还请姑娘多多费心。”他说完这番话,将手杯酒一饮而尽。
凤渏墨见他如此客气,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自斟了满杯美酒,一口干了,说一句:“不必多礼。”不再多说,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坐下。
李善衡见状,也站起身来,手酒杯满溢,清声说道:“我跟玉堂乃是总角之交,相知莫逆,凤姑娘救了玉堂贤弟,如同救了本官,我也敬姑娘一杯。”两人杯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是满饮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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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1。第391章 追查真凶()
凤姑娘救了玉堂贤弟,如同救了本官,我也敬姑娘一杯。 。”两人杯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是满饮此杯。
在场众人多是豪兴之辈,见太守大人和魏大官人如此,也纷纷举起酒杯,来敬凤渏墨。凤渏墨自然不会把这点酒量放在心,来者不拒,酒到杯干。这一场午宴进行到此时,顿时有了宾主尽欢的味道。
酒宴结束的时候,座宾客已经多半面红耳热,唯独凤渏墨与李善衡仪容不改。李善衡早吩咐下人,准备了醒酒茶汤,待众位客人稍作歇息,这才一个个送出府门,走时依依惜别,相约来日。
凤渏墨跟魏朝宗回到君悦客栈以后,魏朝宗表露招揽之意,他言辞凿凿,殷切期盼,凤渏墨却不置可否。君悦客栈的老板姓黄,在蜀经营多年,也算是一方头面人物。魏朝宗与他十分惯熟,在店如臂使指,能随意差遣。
那柳笑生后面几日再没有异动,只是寻常的出入衙门,办公应卯。凤渏墨好几次去那四合院查探,都只看到闵姑娘和小蕾、阿姝等人。花姑的病情似乎渐渐稳定,再没有发狂乱喊,只是神智依旧没有清醒,每天浑浑噩噩,如痴如呆。
闵姑娘医术确实高明,花姑本来形容憔悴不堪,被他调理得渐渐康复,眼也略见清明,虽然心智没有多大起色,但日常生活的能力,却渐渐恢复了正常。阿姝等人给她梳洗,喂她吃饭喝药的时候,也渐渐懂得配合。
魏朝宗后来又去了几次太守府,有时候也请凤渏墨同去,却被对方拒绝了。凤渏墨冷眼旁观,渐渐发觉魏朝宗并不是一个普通商人。他这几日在君悦客栈,虽然行踪低调,但是看进出往来的人员,竟然与蜀各家势力都有几分联系。而成都府太守李善衡,除了隔几日与他面晤之外,每日里也是信不断,若说是老友相见,故人情浓,却又不像。
凤渏墨人在客栈,但心思大半都放在那处四合院。她已经打探清楚,柳笑生在这里的名字,唤作柳毅,在成都已经当了三年的司户参军。换句话说,至少在三年前,他已经离开薛家,离开西北。
事实,薛沐云一死,薛家群龙无首,只怕当时抵不过周、唐两家的侵蚀,论底蕴,这两家远在薛家之,若不是顾忌背后的崆峒派,又存了均衡势力的心思,也容不下薛家耀武扬威。
凤渏墨不知道的是,薛沐云一死后,薛家已经是苟延残喘,铜鼓仙在京师与唐家动手以后,双方彻底撕破面皮。唐复礼一回到西北,跟周家联手,将薛家连根拔起,如今西北三阀,已经只有两家了。而在这之前,柳笑生早已经离开西北。
那处四合院并不是柳笑生的宅子,而是此间一位贺姓员外的产业,这位贺员外本名贺寒山,是成都一带出名的乡绅,家财万贯,膝下三子有两个都了进士,在外地做官,还有一个守在家,奉养父母。
柳笑生跟贺家似乎交情不错,贺家第三子喜得麟儿之时,他曾前去送礼道贺。那处四合院是贺家三公子贺知轩的别业,贺知轩自己平常都住在城南的贺家大院,这所别业很少使用。闵姑娘是贺府请来的客人,所以安排在这里暂居。
一切从表面看,都没有问题,当然对凤渏墨来说,这一切的平凡,都意味着早有预谋。贺家人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又知道多少内情,凤渏墨并不关心,她只是全心全意地关注四合院里的动静,偶尔也留意魏朝宗等人的行迹。她总有一种感觉,这一切迷雾背后,都有着某种关联。
立冬已过,成都府满是凉意。凤渏墨漫无目的地在街行走,任凭初冬的风在她耳畔轻吟浅唱。今天是十月十五,既是月圆之期,也是城南庙会赶集的日子。她在成都已经盘桓了十天,距离太守府的午宴,也过去了八天,她始终一无所获。虽然她如今道行高深,神通广大,但人世间,很多事情不是靠法术可以解决的。
街市人来人往,寒风也吹不灭人们热情的火焰。凤渏墨沿着巷子,不自觉地走到一条岔路口。耳畔传来一声轻快的欢呼,她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