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妒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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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慕挽歌询问,洛妃已率先开口。
半个时辰后,洛辰修回到绛云殿,洛妃已不在殿中,慕挽歌目光无距兀自发呆。
面色比方才还要苍白几分。
洛辰修去到她跟前,她仿若未觉,他只好蹲下,伸手去抚她的脸。
“脸色如此差,可是身子不适?”
慕挽歌抬眼望着他,神色复杂,忽然发了狠地将他的手挥开。
“你走开,别碰我!”
她双目通红,吼完后猛地站起身往外跑。
“阿挽”
她最后看他那一眼像是看仇人一般,洛辰修微怔,伸出去的手也僵住,醒过神来,急忙追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奔出绛云殿,洛妃由贴身服侍她的方嬷嬷扶着走出来,望着远去的两道背影,深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两人并未圆房,好在大错未铸成这都是我作的孽啊!”
第62章()
方嬷嬷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疑惑道,“王爷定然早已知晓慕姑娘的身世,当初为何不阻止这桩亲事,老奴着实不明白。”
方嬷嬷口中的王爷指的是洛王。
洛辰修前去提亲;定是洛王同意了的;不仅洛王知情,皇帝亦是默认了的。
洛妃只觉身心疲惫;无奈摇头;“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哥哥他明明知情;却不加阻止;歌儿是啸天的女儿,修儿他哥哥为何要瞒着我歌儿的身世?”
方嬷嬷也觉千头万绪;一时间搭不上话。
洛妃叹气,“这些年来,哥哥行事;我愈发看不懂了,但修儿是我的儿子,我岂能眼睁睁看着他行这有悖伦常之事,当年是我糊涂做下错事,可修儿是无辜的。”
“娘娘,当年您与慕将军”方嬷嬷欲言又止,四下巡视,隔墙有耳的道理;她何尝不懂。
洛妃怅然摆手,“嬷嬷,你派人去探一探,昨日便差人传信给哥哥,他为何一直不来见我,事关修儿,我不会坐以待毙,这些年我已亏欠他太多,不会眼睁睁瞧着他走上不归路的。”
方嬷嬷是洛妃的乳母,看着洛妃长大,入宫二十载,方嬷嬷一直伴随左右,两人名为主仆,实则与母女无异。
见洛妃这样痛苦,方嬷嬷心疼不已,却不知如何安慰。
“娘娘,苦了你了你方才将慕将军惨遭毒手一事的线索与慕姑娘说了,她很快便会查到陛下慕姑娘心里宸王是陛下的儿子,父母的血海深仇成了阻隔,这万一慕姑娘气急之下对宸王出手,可如何是好?”
“她不会的。”洛妃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为安抚方嬷嬷,“歌儿行事虽我行我素,可我瞧得出来,她愿舍命救修儿,对他下不去手的。”
方嬷嬷长长叹了一口气,“常言外甥多似舅,那孩子虽性子随慕将军多些,长相却随了洛王,当年娘娘你费尽周折,借由皇后打压、毒害之由,用洛王妃产下的死婴名正言顺将孩子送出宫,那时也是担心孩子长大后会越来越像慕将军,好在上天庇佑,宸王已平安长大成人,慕将军若是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
默了片刻,洛妃幽幽道,“哥哥变了,修儿终究还年轻,这人心呐,哪像明面上瞧着的那般纯善,若非人心险恶,当年我也不会被亲哥哥算计,进了这金丝牢笼”
方嬷嬷执起洛妃的手,轻拍。
“唉,娘娘,起风了,回。”
之后绛云殿的一切,慕挽歌与洛辰修一无所知,洛妃的心思与苦衷更是无从知晓。
因跑太急,不多时,慕挽歌只觉肩窝处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因而慢了下来。
洛辰修追上她,拽住她的胳膊。
“阿挽,方才可是母妃与你说了什么?”
慕挽歌顿足,挥开他的手,转过身面对他,怒道,“全天下皆反对你我在一起,谁说什么又有什么要紧的!”
言罢,她深深看了洛辰修一眼,再度转身欲走,洛辰修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了回来,不顾她的挣扎捶打,紧紧将她固在怀中。
慕挽歌气狠了,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洛辰修闷哼一声,也不管手臂的疼痛,不躲不臂,任她咬,直至她松口,他仍旧不松手。
“阿挽,你从来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今日如此反常,母妃究竟与你说什么了?”他紧紧抱着她,安抚地轻抚她的发。
洛辰修不觉得洛妃会与慕挽歌起冲突,可慕挽歌的反常是他始料未及的,且她从不曾如方才一般失去理智过。
他想弄清楚方才绛云殿内究竟发生了何事。
慕挽歌平静下来,被他强势压在怀中,她一动不动,沉默不言。
洛辰修无法,只得牵着她的手,拉着往宫门的方向走。
他是一瞬也不敢松懈,更不敢松开了她了。
一直在宫门外候着,守在马车旁的墨隐与灵璧见两位主子面色有异,对视一眼后,很默契地没有多问。
墨隐放下脚凳后退到一边,瞧着自家爷扶着王妃上了马车。
墨隐驾车在前,灵璧骑马跟在后,她身后还跟着几名护卫,气氛有些凝重。
马车内,慕挽歌的手被洛辰修握着,她挣了几下未能挣脱,便随他去了,扬声对墨隐吩咐道,“墨隐,去胭脂楼。”
“王妃”墨隐甚是为难,胭脂楼是何地,那时爷最厌恶之地,爷不喜胭脂楼的主子。
瞧两位主子方才那样,多半是在宫里时闹别扭了。
墨隐自认为了解自家爷的性子,爷待王妃那叫一个掏心掏肺,哪里舍得与王妃争吵,许是不经意间惹恼了王妃。
爷呀,您快发句话呗,这胭脂楼去还是不去。
许是他的祈求虔诚,爷受到老天爷感知,竟真的发话了。
“去胭脂楼。”
洛辰修冷冷出声。
极其简洁的一句话,墨隐却受到惊吓,爷竟然连抗争反对一下也没有,王妃说什么便是什么。
墨隐即便有千言万语,也不敢此时触霉头,恭敬应声后便安分做一个马夫,尽量将车驾得平稳些。
马车晃晃悠悠,马车内的两人却各有所思。
慕挽歌目光无距望着帘幕发呆,洛辰修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不离。
良久,慕挽歌抬眼看他,抿了抿唇,道,“我去胭脂楼饮酒听美人抚琴,我想你没这雅兴。”
“我陪你。”洛辰修勾唇道。
只要她愿与他说话就好了,她想去何处,他陪她便是。
他这样纵容她,一时间,慕挽歌只觉思绪万千缠绕着她。关于方才之事,她不说,他便不再追问。
洛辰修,真是个傻子!
“方才洛妃娘娘与我说了一些旧事,关于他们上一辈的旧事,她与我爹娘是旧识,当年我爹娘遇害之事她知晓一些。”此时的慕挽歌与方才暴怒的她判若两人,能心平气和说话。
洛辰修闻言,并不意外,拧眉道,“母妃与慕将军自小一起长大,外人眼中,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慕将军出事后,她一直暗中追查,这些事,我早已知晓。”
慕挽歌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你还知晓什么?”
洛辰修道,“传言说是父皇拉拢慕将军不成,起了杀心,可以父皇那样的性子,他绝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慕将军一出事,所有矛头皆指向父皇,得不偿失。”
“接着说。”慕挽歌好整以暇,挑了挑眉。
洛辰修叹道,“阿挽冰雪聪明,怎会想不到这一层,何须我多言呢。”
即便她也怀疑过是元帝所为,但只要仔细想一想便会想通,慕家军的兵权只掌握在慕家后人手中,暗杀慕将军只是徒劳。
况且,元帝身为君王,江山社稷才是最要紧的,有慕家军在,异族不敢轻举妄动。
慕将军虽已离世,可慕家军守卫的一方边疆,至今和平稳固,只是少了统帅,慕家军不再守卫别的地方,这也是洛王常年带兵在外的缘故。
大轩慕容氏的江山少了一个慕将军守卫,又有洛王崛起守卫,面上看似是稳固的,可事实上,只有在位者懂,慕氏江山的稳固少不了慕家军。
若非如此,何至于明明狄国战败,递上一纸议和书,大轩便接受了议和。
外强中干。
这些旁人瞧不明白之事,皇帝懂,洛王懂,洛辰修也明白,而慕挽歌也很清楚。
慕挽歌撇开眼,自嘲笑了笑,“洛妃娘娘似乎不想让我与你在一起,她多半以为我除了医术精湛些外是个只会惹是生非的黄毛丫头,遂才有了方才一席话。”
“母妃方才究竟说了什么?”洛辰修隐约猜到一些,但他不愿深想。
他的母妃,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来拆散他和阿挽,母妃明明是喜欢阿挽的,怎短短数日便成了这样。
洛辰修实在是困惑不解,洛妃那边他会去问,可他更在意的是慕挽歌这边。
他问了,慕挽歌却未正面回答,嗤笑一声,“兴许是我自身便不讨喜罢,若非仗着慕氏唯一的血脉这一优势,你当皇帝、洛王会瞧得上我?乐呵呵让你娶我,不过是因为现如今只有我能调配慕家军。”
从未听她用这样自嘲的语气说过话,洛辰修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受的委屈皆因他而起。
“阿挽,你莫要这样,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日你信我,给我些时日,我很快会查清楚当年的真相。”揽她入怀,洛辰修一下一下吻着她的光洁的额头。
慕挽歌并未排斥挣扎,倚在他怀中。
“洛辰修,今日你我拼一回酒,你若赢了我,往后我事事听你的”
她乃海量,他三杯倒的酒量,该如何赢她?
洛辰修心下苦笑,却低声应道,“为了阿挽这句承诺,我不会输的。”
他不能输,只因他输不起。
第63章()
洛辰修随慕挽歌一同出现在胭脂楼;风辞听到禀报,也有些意外,放下手中箜篌,他含笑起身;决定亲自去会会。
然而;待他亲眼瞧见时,他才知晓自个儿自作多情了。
那两人哪里是来找他对峙的;纯粹是相约来他这胭脂楼蹭酒吃。
非他斤斤计较;而是慕挽歌每回来,皆是吃白食;招待她的吃食与酒水;样样皆是上品。
反正他未从慕挽歌兜里讨到过一文钱。
她蹭吃蹭喝也就罢了,他还养得起;这下倒好,她竟然还带人来。
风辞来到慕挽歌要的雅间,婢女正送慕挽歌叫的酒来;整整一坛,可瞧清是何种酒时,风辞神色讳莫如深起来。
见他进来,慕挽歌微笑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为我们弹奏一曲祝兴如何。”
风辞没好气地嗤了一声,却走向纱幔后的秦案,期间与洛辰修有过一眼对视。
风辞于落座;隔着纱幔望向席地而坐的两人,长指覆于古琴上,轻轻拨弄,试了试音。
慕挽歌不同音律,只觉得悦耳便可,于她而言,不管抚琴之人是风辞或是霍惜缘并无不同。
是以,风辞常说在她面前抚琴,与对牛弹琴无异。
今日她也风雅一回。
风辞弹的是新曲,闲来无事,自个儿编的曲,许是心境的缘故,这曲有些凄凉,连不通音律的慕挽歌也朝纱幔后看了两眼。
洛辰修亦往纱幔后瞧了一眼,而后询问慕挽歌,“我们这酒该如何拼?”
慕挽歌拿过八只酒盏,置于他面前,悠悠道,“先每人三盏,而后每人五盏,谁先倒下,算谁输,若八盏后你还醒着,便算你赢。”
“好,一言为定。”洛辰修点头,拿起一旁的酒坛开封斟酒。
洛辰修心下暗自窃喜,心道,阿挽果然是向着他的。
她给他放水,他当然要接受,他又不傻。
看着他斟满六盏,慕挽歌豪气饮了三盏,又瞧着他饮下余下三盏。
而后洛辰修再斟酒时,手有些不受控了,慕挽歌瞧见他耳朵红红的,摇头失笑,接过酒坛。
“就你这三杯倒的酒量,军中庆功酒晏,你岂不是次次出丑。”
“父王在,我滴酒不沾。”醉意已上脸的洛辰修说话时舌头都是麻木的。
慕挽歌不可置否笑了笑,将她斟满的五盏挪到他面前,挑眉道,“不着急,慢慢喝,我看好你。”
得到鼓励的洛辰修二话不说,一盏接一盏仰头饮下。
最后一盏饮尽,她已再斟满五盏,在他醉蒙蒙的目光中,慢悠悠饮了。
洛辰修强撑着愈发沉重的眼皮,伸手去拉她的手,大舌头地笑道,“阿挽,说好了的往后事事听我的。”
慕挽歌清浅一笑,应声,“愿赌服输,你赢了。”
她话音未落,洛辰修已醉倒,身子往一旁倒去。
慕挽歌欲扶他,却是心有余力不足,微微使力便扯到肩窝处的伤口,索性便任他倒地上了,扬声唤门外候着的墨隐进来。
“今夜便歇在此处,不回府了,门外婢女会带你去专门为我备的那间屋子。”
墨隐望着醉倒在地的爷,莫名想笑,怎一到王妃这里,精明稳重的爷总会出丑。
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墨隐扶着洛辰修出离开,琴音也停了,风辞自纱幔后走出来,扶额低笑,“原来无所不能的宸王是这样不堪一击”
慕挽歌笑了笑,拎过酒坛,仰头喝了个尽兴。
这酒名为红颜笑,酒香浓郁,酒性却比寻常酒要轻许多,适宜女子,可说是这胭脂楼里最不会醉人的酒了。
风辞居高临下,望着坐在地上抱着酒坛的女子,玉容生绯,生出几分柔和的娇艳。
他捂了捂眼,故意说笑,“早前宸王来接惜缘离开,但她拒绝了,仍留在此处,你说要不要安排惜缘去照顾一下宸王?”
慕挽歌眸色一冷,酒坛狠狠掷出去,落地上摔碎了。
只听她冷哼,“只要我没死,我的男人便容不得别的女人觊觎垂涎,谁也不行。”
风辞蓦然僵住,抬眼望向她,一瞬间,眼底的笑意尽敛,“先前你让我帮你查的事,牵扯出更多的旧事,你听过后便不会这样笃定了。”
慕挽歌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蹙眉道,“有屁快放。”
风辞又恢复到玩世不恭的模样,嫌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