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难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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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旭哲走后,流年掩下心中那些复杂的情绪,问向卫长轻:“师叔,你跑哪去啦,我找你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卫长轻不自然的说:“当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就急着去处理了”
她总不能说为了两条鱼就把她忘了吧?
流年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就没再追问了。
卫长轻拖着流年往外跑,“走,难得出宫,我们去外面玩一玩再回去!”
流年没办法,只能任由卫长轻折腾了。
卫士杰的书房内。
卫士杰凝着脸,问向立在他身边的心腹:“人都调好了吗?”
“按主人吩咐,已集结完毕。”
卫士杰狠绝道:“很好,动手吧。”
“可是,此时小郡主正与她同行,现在动手会不会”
“我不想夜长梦多。”卫士杰冷笑道:“至于小郡主啊,给她留一口气就好了。”
“属下遵命!”
卫国公手上的那封信,除了卫国公跟已死的卫士进见过,还有一个人也曾见过。
那人就是卫士杰。
那封信便是当年他会对卫士进痛下杀手的原因。
所以,他又怎会不知卫长轻是何人呢?
所以,知道卫长轻还活着,他怎么可能还会放过她呢?
卫长轻拉着流年逛了一圈之后,才带着流年回宫。
一路上,两人本是有说有笑的。但在她们感受到周围那强大的杀气后,她们就笑不出来了。
原本空荡荡的大街,此时竟多出了五十名手持弯刀的黑衣人,堵在她们的周围。
前路后路皆已被断。
流年沉声道:“师叔,都是高手。”
若只是五十个普通的杀手,流年与卫长轻定然不会将其放在眼里,但这五十个杀手身上散发出的杀气,绝对不是一般的杀手能比的。
来者不善,她们可不会天真到以为这些杀手是认错人了。虽然她们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但这个架势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不打算让她们活命的。
流年身上并未带着兵器,卫长轻卸下自己的佩剑,塞到流年手上。
“剑给你,记得多砍几个。”
说罢,卫长轻便握着匕首朝最近的那名杀手刺去了。
这些杀手都是高手,卫长轻仅凭一柄匕首,如何能杀出生天?
这种时候,卫长轻把剑交给流年,无异于是把活下的机会给了她。
流年心中感动,也不与她客气,直接挥剑冲了上去,跟在卫长轻身侧奋力杀敌。
她要多杀几个,这样她才对得起卫长轻的赠剑之恩。
多杀一个,她们就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这些杀手,是金刀堂的人。
金刀堂是卫士杰一手创立的,他们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那些明面上不好动的人,暗地里都由金刀堂去做。
曾经,有位将军想要他的命,他在那位将军上奏弹劾他之前,派出了二十个金刀堂的杀手。
仅仅二十个,就屠了那位将军满门。
将军府中不乏高手,那些侍卫皆是上过阵杀过敌的将士,功夫自然不弱。
可惜,那些将士,对上金刀堂的杀手,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仅仅二十个,就能灭了那位将军满门上上下下两百多口人。
如今,五十名金刀堂杀手,对上卫长轻与流年,又岂能让她们活命?
寂静的夜,冷清的街,温热的血。
她们倾尽全力,浴血奋战。
那五十人,并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先出了十名杀手试探她们二人的身手。
其余四十人,围在了一旁,冷眼旁观。
在他们眼里看来,她们只是垂死挣扎罢了。
当流年将剑送入身前那人的胸膛之时,卫长轻也已经用她夺来的弯刀割破了身侧那人的脖颈。
那十人皆已倒地不起,而她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卫长轻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但都是轻伤,不及流年伤的重。
流年的右肩上是她方才替卫长轻挡下一刀时受的伤,伤口深可见骨,她的腰侧也被划了一刀,血流不止。
仅仅十人,就要走了她们半条命。
两人背靠着背,戒备的望向周围。
流年脸色苍白,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第二十章()
卫长轻也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们两顶多只能再杀十人,这还是在那些杀手们冷眼旁观只派十人冲上来的情况下。
等她们再战一会儿,不用那些杀手多费力气,她们就会流干了血,力竭而亡了。
急中生智,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十一,师姐给的哨子,你带了吗?”
华笙曾给过她们二人一人一个竹哨,只要她们在遇难之时吹响,就能引来当地百晓楼的楼众。
卫长轻一直没遇过什么危险,也就不把那竹哨放在心上了,所以她并没把那竹哨随身携带。
卫长轻这么问,流年自然也想起了这竹哨的用处。
好在流年一直都很珍惜华笙送的东西,那哨子一直被她贴身放置。
“带带了”
流年差点要跪了,为何她们会到现在才想起?
若是现在吹响竹哨,那些杀手定会知道她们是搬救兵了,到时候定然不会像原先那样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们打斗。
若是她们还未受伤,倒是能拖上一拖,兴许还能活着等到救兵。
而现在,他们若是一拥而上,她们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卫长轻也是懊恼的很,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这事呢?
不过,有机会总比她们干巴巴的等死好。
见流年迟迟没有动作,她便催促道:“别愣着了,快吹啊!反正横竖顶多一死,找人来还能替我们报仇,总不至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吧!”
流年摸出那只竹哨,照着华笙教的法子,运上内力将其吹响。
寂静的夜,那哨声显得格外的尖锐。
果然,那些杀手知道她们搬救兵了,也就不像原先那般冷眼旁观了。
流年看着一拥而上的杀手,欲哭无泪,“师叔,我们今天要是真死在这了,那也是被我们自己蠢死的!”
如果一开始她们就能想到那个法子,现在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原本,她们只需再走三条街便能走到宫门口了,但这三条街的距离,却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三条街的距离,走得快些不过只需半柱香而已。但这个距离,却也无法让宫门口巡逻的禁军听到这里的打斗声。
华笙今日收到传信,郑左带人从锦城赶来了京城,估计他是怕她与卫长轻在京城孤立无援,才会赶来的。于是她便出了趟宫见了见郑左,让他不必担心,顺便再交代一些事情给他。
郑左与她父亲自幼一同长大,虽是仆从,却更似兄弟。父亲死后,他更是尽心尽力的辅佐她。所以,她对他,是极为敬重的。
此时,郑左已将华笙送到了宫门口,正欲离去之时,竟突然听到了那尖锐的哨声。
那独有的哨声,以及那个曲调,乃是历代百晓楼楼主遇难之时的传讯信号。
可是,楼主此时不正在他身边吗?
他还未问话,华笙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左叔,速去调人!”
华笙将自己平生所学。运用到极致,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声源地。
这个法子,她只教过长轻与流年,她们会吹响那竹哨,证明她们定是遇到危险了!
宫门口的禁军见华笙匆忙离开,心中疑惑,不过他们也不敢擅离职守去追华笙,只好点了个人去景秀宫传讯给长公主。
金刀堂的杀手们听到流年吹响竹哨之后,就不再客气了,直接布下金刀阵围攻二人。
金刀阵是金刀堂专门对付那些绝顶高手的刀阵,就算是江湖上那些内力深厚的老前辈,落入金刀阵后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金刀阵内,二人节节败落。
两人决定以防为主,撑到救兵到来。
不过,流年的功夫本身就不如卫长轻,卫长轻现在还能咬着牙坚持,而流年的情况却是不容乐观。
此时,她正挥剑挡住前方那人的攻势,身侧又有一人朝她攻来。她翻身而起,堪堪避过那迅猛的刀势,落地之时又踹翻了身后那偷袭之人。
稳住身形后,她压不住喉间的血腥,猛地吐了口血。
如今她已经内力不继了,失血过多的她导致了她的动作不如原先灵活,所以她难以再用巧招避过那些明晃晃的弯刀。
就算如此,她也不敢倒下。她怕她若是倒下了,师叔难以撑到救兵到来之时,所以她必须要撑住。
她不能给师叔拖后腿。
又是一剑,她刺伤了补上来的那人,同时也被他割了一刀。
在她摇摇欲坠之时,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腰间传来的触觉。
那只温暖的手,正稳稳地托在她的腰间。下一瞬,她便落入了那令人安心的怀抱之中。
她激动的快要溢出泪来,“师傅!”
“师傅在这,别怕。”
华笙惊魂未定,浑身是血的流年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软剑荡起磅礴剑气,仅一剑就划破了身前那杀手的脖颈。
卫长轻见华笙赶来了,解决了身边的人之后,连忙退到了华笙的身旁。
“师姐啊!你终于来了!你再晚点来就只能给我们收尸啦!”
华笙瞄了她一眼,很好,还能开玩笑,看来伤的不是很重。
郑左也已紧随华笙之后赶到了这里,加入了战局。
虽然华笙让他速去调人,但那竹哨声,就已经等同于是最紧急的调令了,所以他才没去调人而是直接跟着华笙赶来了。
看来华笙是急昏了,才忘了这事。
百晓楼的人,大多都隐匿在京城各处执行任务,听到哨声,他们立马就放下了手上的事情,朝这里赶来。
楼主遇难,这可是大事啊!
最先赶到的几人虽不是多厉害的高手,却也能缓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
虽然此时金刀堂的人依旧占了上风,但他们也伤不到卫长轻的性命。
百晓楼的人陆陆续续的从四处赶来,两方人马一个又一个的倒下,百晓楼还活着的大约还有三十余个,勉强的能与剩余的二十多个金刀堂的杀手战个平手。
正在这时,般若带着一大批大内高手赶来支援。
她望向卫长轻之时,是掩不住的担忧与紧张。见卫长轻还有力气打斗,她才放下了心,专心的去斩杀金刀堂之人。
有了大内高手的加入,战局瞬间扭转。
那些金刀堂的人,皆已殒命。
卫长轻这才松了口气。
流年一直被华笙楼在怀里,等金刀堂的人都已倒地之时,华笙才微微松开了流年,探了探流年与卫长轻的伤势。
见卫长轻受的都是轻伤,华笙才稍稍松了口气,继续把流年半拥在怀中。
郑左与百草堂堂主何曾义一同翻查着地上的那些尸体,很快就有了答案。
“楼主,这些人乃是金刀堂的人。”
百草堂是百晓楼在京城中的据点,何曾义负责着京城之中的各项事务,所以他知道的事情自然是不少的。
金刀堂的幕后主子是卫士杰,这事情京城中有不少的权贵是知道的,毕竟他们偶尔也会有事需要雇用金刀堂的人。
权贵们知道的事情,华笙自然也能知道。
她脸色铁青,看来,这些杀手都是冲着卫长轻来的!
她见四处又有百晓楼的楼众聚集而来,就重新吹响了竹哨,撤了那调令,免得剩余的人又会朝这里赶来。
般若细细记下百晓楼众人的面孔,朝着华笙抱拳道:“华楼主,此事就交由我等处理吧。”
华笙不与她争,只是嘱咐郑左他们把这些弟兄们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了。
好在卫长轻受的均是轻伤,加之有般若在此,她也就不担心卫长轻了。
她小心的避过流年右肩上的伤口,将她横抱起来,运上轻功就朝皇宫奔去了。
流年伤得很重,她要赶紧带流年回去上药,不然再拖下去血都要流干了。
流年轻轻揽住华笙的脖颈,糯糯的唤了句:“师傅”
华笙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肩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
“疼吗?”
华笙的声音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
方才的大战,流年不敢掉以轻心,许是当时她只顾对敌了,所以才会忽略了身上的伤,华笙这么一问,所有的疼痛仿佛一下子就涌了上来,眼泪刷刷的就流下了。
“疼。”
那泪水仿佛击打在华笙的心上,她连忙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再忍忍,很快就到了。”
风声呼啸而过,吹得流年脸颊发凉。她羞愧的将脸颊埋入华笙的肩颈,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她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都多大了还哭鼻子。
景秀宫内,流苏早已召了女医在殿中等候。见华笙抱着浑身是血的流年回来了,流苏立刻就让女医去为她疗伤。
上药之时,流年咬着牙忍耐,那钻心的痛楚疼得她冷汗直流。
华笙握住了流年的手,眉心紧蹙。
包扎完毕后,女医便退出了流年的房间。
流年用她未伤的左手,抚上了华笙眉间的褶皱,而她的右手,只能垂在了身侧。
“师傅,别担心了,我没事啦!”
“嗯。”
华笙擦了擦流年额上的汗水,替她穿上了中衣,然后就在她的身侧躺下,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动作十分轻柔,生怕弄疼了流年。
流年靠着华笙,听着她有力的心跳,渐渐阖上了眼。
等流年熟睡之后,华笙才离开了她的房内。
出了房门,她就朝着卫长轻的房间走去,没想到竟在半路上遇到了流苏。
“我已经让女医替长轻上过药了,她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歇下了。流年怎么样了?”
听流苏这么说,华笙便放心了。
“上了药,现在睡下了,大概休养一段时日就能痊愈了。”
流苏略带歉意的说:“这次是我疏忽了,才会害她们深陷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