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心难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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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长轻:“”
败火是这么败的吗?
“觅夏姐姐,你就行行好,帮我一回,跟师姐说说好话行吗?我保证,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下次一定谨言慎行,不做败坏门风的事情了!”
如此敷衍的态度,觅夏自然是不信的。
她笑了笑,道:“表小姐,你还是快吃吧,有的吃总比饿肚子好。”
卫长轻委屈地低下了头,她总觉得师姐会这么欺负她,一定是因为怪她带坏了流年。
不对,应该不是怪她带坏了流年,而是怪她没把流年带“坏”!
“殿下!”
听到觅夏略带惊讶的呼唤,卫长轻猛地抬起了头。
看清来人的面容后,她的眼中满是惊喜。
“你怎么来啦!是来看我的?”
流苏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着想着,就鬼使神差地来了这地牢了,她不好意思回答卫长轻的话,便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你们百晓楼还真是大方,地牢都造的跟客房一样。”
除了行动不便,这地牢倒是与上面的那些客房没什么差别。
“是啊是啊,比你们宫里那只会把人锁在石床上的密室好多了呢!”
卫长轻直盯着流苏看,眼中写满了期待,就差说出类似‘你之前锁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要帮帮我’这样的话语了。
不过,就算她不说,流苏也能知道她所想的。
她没让卫长轻失望,对着觅夏问了句:“我能带走她吗?”
华笙早有命令,觅夏自然不会阻拦流苏。
出了地牢,卫长轻整个人都畅快了不少。
看着活蹦乱跳的卫长轻,流苏无奈道:“你师姐真的打你了吗?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比以前更跳了?”
卫长轻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等待着流苏跟上自己。
“真的打我了啊!”她撩起了衣袖,将手臂伸到流苏跟前,委屈道:“你看看,多狠心啊,都淤青了呢!”
流苏含笑道:“嗯,该打!”
卫长轻瘪了瘪嘴,放下了衣袖,“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对了,你怎么突然会想到来救我啊?”
流苏为这个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举动找了个合适的理由:“我饿了。”
卫长轻眸光一亮,立刻就勾住了流苏的肩膀,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走,本姑娘带你下馆子去!”
多亏了流苏,这次她才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看来是应该要好好地感谢感谢她!
一间不起眼的小酒馆内,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
有天南地北的江湖人在此畅谈着江湖上大大小小的事,有本地的年轻人约上三五好友在此一同品酒谈笑,也有一些受了伤的痴人在此借酒消愁。
有欢声笑语,也有哀嚎悲泣。
此处是家百年老店,酒醇,菜香,价又惠。
不过,现在这酒卫长轻倒是不敢胡乱喝了,只敢给流苏点了一小壶招牌酒与她一同小酌几杯。
填饱肚子之后,卫长轻便开始偷偷地听起隔壁几桌江湖人的交谈,想听听看近来江湖之上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不过,她没有听到什么趣事,倒是看到了件奇事。
撞了撞一旁的流苏,待她抬起头后,卫长轻指了指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张桌子。
流苏顺着卫长轻的手指望去,竟让她看到了傅明韵与杨青天。
“明韵,别再喝了。”
杨青天止住傅明韵倒酒的动作,如此劝道。
傅明韵挥开了他的手,“走开,不用你管。”
杨青天略感无奈,“有什么心事你可以说出来啊,别这么闷在心里,借酒消愁又有何用?不过是为难自己罢了。”
傅明韵冷笑道:“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没资格劝我。”
杨吉下葬的那一天,杨青天也是如此,把自己喝得不省人事,才被人抬了回去。
他脸色一僵,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是啊,他自己也曾跟傅明韵一样借酒消愁,还有什么资格劝她呢?
他叹了口气,也不再拦她了。
傅明韵向来自制,鲜少会如此放纵自己。
今日会在此买醉,心里定是很不舒坦吧?
杨青天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好默默的坐在一旁守着她,防止周围会有什么人会趁机占她便宜。
好在周围的人,都是自顾自的,并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这调戏醉酒的佳人。
第五十六章()
“杨青天;我讨厌你讨厌你真是太讨厌你了”
杨青天叹息一声,“我看出来了。”
就算知道她讨厌自己;在听说了她在这里买醉的时候,他还是厚着脸皮过来了。
傅明韵痛苦地呢喃着:“为什么儿时的她会想嫁给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爹?为什么你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却不在她的身边?为什么你们要这么伤害她?为什么你爹这样;我爹也这样。为什么你伤了她;我竟也伤了她”
儿时的司阳;曾对傅明韵说过,希望能跟傅姐姐一起嫁给青天哥哥;不过是年少的戏言罢了;傅明韵却能记到现在;还一度地以为当年的司阳是喜欢杨青天的。
无头无尾的话,杨青天有些听不明白。
“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
傅明韵揪住了杨青天的衣领,将他也拉到了桌上。
“我实话告诉你吧,当年的事情,全都是我爹一手设计的!他们的误会,那件事情的起因;都是拜我爹所赐!你爹该死,我爹也该死!你我都该死!”
那时,看到杨吉灭了司家满门时;她真怕司阳会受不住这个打击。
毕竟,儿时的司阳;是想要嫁入杨家的。
幸好;司阳撑下来了。
她偷偷地将司阳带回家;想去求她的父亲收留司阳。却在她父亲的书房之外,意外地听到了真相。
意外地发现,她父亲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
那一刻,她就像被人泼了桶冷水似得,从头凉到了脚。
不敢多做逗留,连夜就将司阳送到了山上,将她托付给曾与母亲交好的师太,她才敢放心。
她这一路,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只为了能够有能力护着司阳。
为了有能力,替司阳去报那血海深仇。
她以为费尽心思替司阳复仇,司阳就能开心了。
事到如今她才发现,是她错了。
她做的这些,并不是司阳真正想要的。
原来,她在无意间,竟也伤到了司阳。
她讨厌杨青天,讨厌他们的父亲,更讨厌她自己。
若非是这些人,司阳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种地步?
若是没发生那样的事,司阳一定还是那个无忧无虑,阳光明朗的小姑娘。
她会有爹疼,有娘爱,她会在她的父母的保护之下,无忧无虑地长大。
就算,就算她会与寻常女子一样,嫁人生子。至少,那样的司阳,也是幸福的。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沉浸在这样的痛苦之中。
毕竟,她与杨青天,都算是司阳的仇人之子。
曾经爱过的仇人之子,如今爱着的仇人之女。
如今得知真相的司阳,一定会很痛苦吧?
杨青天震惊道:“你胡说什么啊!”
傅明韵惨然一笑,“我没有胡说,若非是长公主插手,你早就能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了!”
杨青天心有些乱,他原以为只是自己的父亲被利益熏了心,才会一时犯了浑,没想到那竟是被人设计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早已经被此事折磨地疲惫不堪了。如今的他,是真的不想再去追究什么了,也不想再去揭露他人的伤疤,更不想将更多的人拉入这痛苦的深渊。
更何况,此案已结,他也因失职之过,被朝廷降了职,已经没资格再去翻案重审了。
“你喝醉了,净说些胡话,我送你回去吧。”
傅明韵趴在桌上,痛苦地说:“我没喝醉!我没骗你!为什么我爹这么坏,他害死了你们的父亲,害得你们家破人亡,你们为什么都不想找他寻仇?”
杨青天紧紧握住了拳头,复又松开了。
“事情都过去了,再去计较什么也于事无补了。别再喝了,我送你回去。”
不管傅明韵怎么拒绝,他直接就半抱着傅明韵,将她半抱半拖的拉出了门。
卫长轻见状,连忙在桌上留下了酒钱,拽起流苏的手就跟了上去。
傅明韵推开了杨青天,晃着身子往前走去。
“我没醉,不用你扶!”
眼见傅明韵就快摔倒了,杨青天赶紧冲了上去拉住了她。
“别任性了,都醉成这样还说没醉!”
男子的力气还是比女子大的,傅明韵挣脱不开,只能低吼着:“我不用你管!”
两人僵持之时,卫长轻与流苏追上来了。
杨青天惊讶地唤了一声:“殿下?”
卫长轻热心地上前帮忙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傅明韵。
流苏对着杨青天笑了笑,道:“感觉她好像不想跟你靠的太近啊?要不,把她交给我们吧,我们帮忙送她回去就是了,正好我们回去也顺路。”
杨青天有些犹豫,男女有别,将明韵交给殿下,本应是最好不过的事情。可是,殿下千金之躯,竟会主动地要送明韵回家?不管他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见状,卫长轻忙对杨青天道:“别这么戒备地看着我们啊!要不是怕你对她图谋不轨,我们才不想帮忙呢!”
杨青天:“”
他看起来有这么坏吗?
傅明韵不止是抗拒杨青天的触碰,就连卫长轻的触碰她也是抗拒的。
她稍稍推开卫长轻,极具理智地说了一句:“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卫长轻:“”
四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站在了大街之上。
幸好在这时候,司阳及时赶来了。
方才,流苏一看到那两人的时候,就好心的召了暗地里的随行的暗卫,让他去把司阳叫来。
卫长轻要是早知道傅明韵会这么说,那她刚刚一定会拦着流苏的!
反正都不熟,干嘛要这么热心的帮忙呢?
看到急急忙忙赶来的司阳时,傅明韵有些发怔。
“阿阳?”她揉了揉发疼的脑袋,轻喃道:“看来一定是我喝醉了。”
一旁的三人皆是无言以对。
刚刚不是还很肯定地说自己没醉么?
看到完好无事的傅明韵时,司阳才暗暗松了口气。
刚刚那个男人过来告诉她傅明韵出事了的时候,她瞬间就慌了,忘记了她们好像还在冷战,也忘记了自己还在纠结的事情,想都不想就直接跟过来了。
“喂,还愣着做什么,你们家小姐喝醉了,还不给我们碰,再不过来扶着她可真要摔倒啦!”
听到卫长轻的话,司阳心中也不再纠结,连忙上前扶住了傅明韵。
以往,她还真没见过傅明韵会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阿阳!”傅明韵直直的盯着司阳的脸,她眼中的雾气越来越浓,终于没忍住,直接就搂住了司阳的脖颈,整个人都吊在她身上,边哭边笑。
“你终于肯见我了!”
原本,司阳不愿见她,她也不敢打扰,只敢每日在她的房外呆上一会儿,知道她还在,就好了。
杨青天惊讶地立在一旁,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
司阳心中自责不已,都是她害的,居然害傅姐姐变得这么难过。
她不再与傅明韵置气,心疼地拍了拍傅明韵的背,替她顺着气,“我们先回家吧。”
傅明韵不肯动,一直维持着原先的姿势,紧紧抱着司阳不肯撒手。
杨青天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他也没细想,只是问了句:“需不需要我帮忙?”
司阳略微皱了皱眉,“不用了,我一个人能行的。”
“我去寻辆马车给你们,你们先别走。”
司阳来不及阻止,杨青天就已经跑开了。
身前那滚烫的身躯,以及颈间那灼热的呼吸,都让司阳无法忽视。
傅明韵紧紧贴着司阳,吻着她的脖颈,低喃道:“阿阳,我好想你。”
司阳的身子有些发软,她连忙按住了傅明韵的脑袋,颤声道:“小姐,别闹了,这还是在街上呢!”
而且,流苏与卫长轻还在旁边呢!
傅明韵眼中满是爱欲,不管怎样她就是不肯松开司阳,贴在司阳颈边的唇已经移到了她的耳侧了。
如此直接,简直是亮瞎了卫长轻与流苏的眼啊!
司阳红着脸掰开了傅明韵的脑袋,嗔道:“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闻言,傅明韵顿时就温顺下来了。
她捧着司阳的脸颊,不安地问:“好,我不这样了,那你是不是不生我气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司阳轻轻地“嗯”了一声。
走,她也是舍不得的。
卫长轻的嘴角有些抽搐,得,还真是精明的商人,都醉成这样了还不忘算计司阳呐!
幸好杨青天很快就租到了一辆马车,这才免了卫长轻与流苏的尴尬。
傅明韵软软地倚在了司阳身上,娇声道:“我醉了,走不动,你抱我。”
这个样子,可真是诱人。
司阳强装镇定地把傅明韵抱上马车后,还好心地问了下卫长轻与流苏。
“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卫长轻连忙挥了挥手。
“不用不用,你们自己回吧!”
这傅小姐在大街上都能旁若无人地贴到司阳的身上,上了马车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情呢!
她们两还是不要搅人好事比较好,免得招人记恨!
马车离开后,他们三人才能消停下来。
趁此机会,流苏顺便就问了问杨青天今早来梅园寻她是为了什么事情。
当时,她刚与卫长轻发生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没精力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杨青天道:“城中的官员打算在两日后设下宴席,特邀殿下与齐王等京中来的官员赴宴,微臣去寻殿下,是想问问殿下的意思,殿下若不想去,微臣便替您将此宴给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