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皇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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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虞府了。
虞晋轩淡然一笑,说这两天把北朝边境的战事研究了下,一些情况已了然于心,成过亲,他隔两日便上战场了。
刘煊宸欣慰地拍拍他的肩头,北朝战事,有了晋轩,他一点都不用担心。
虞晋轩提起这两天,袁元帅与旧日的部下来往有些频繁。
刘煊宸冷冷一笑,“袁元帅那点心事,朕懂。他真是老糊涂了,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人都很现实的,他一个失势的元帅,请客可以捎带他一个,若再听他摆布、指挥,那就犯傻了。那些人生死都在朕的掌心里,朕待他们都不薄,袁元帅看不清,别人可看得透透的。”
“但皇上还是防备点好。祁左相现在的气焰越来越强势,公开场合,就和右相挑衅,有点肆无忌惮。微臣今天进宫时,看到那位祁女官在和掌管书库的执事说话,执事象是在拒绝为她做什么,她勃然大怒,口气非常之严厉,微臣听得都感到愕然。”
“她今天也进宫了?”刘煊宸摸了摸下巴,眉骨一沉。
“不知怎的,总感到今年象是个多事之年。微臣不在东阳时,皇上一定要好好保重龙体。”虞晋轩温和地凝视着刘煊宸,站起身,拱手告辞。
刘煊宸让侍候的小太监送送虞晋轩,他不想看到晋轩离开的背影,总觉着晋轩的婚事,让他特别的伤感和无力。
门外,阳光下,一抹纤细的身影好象站了有一会了。
刘煊宸拿起朱笔,在一封户部呈上来的奏折上批阅着。良久,门外那身影还是没动。
“云太医,难道要朕亲自去请,你才肯进来吗?”他没有抬头,启口问道。
云映绿板着个脸,气鼓鼓的走了进来。
“刘皇上,我有点讨厌你的老婆们。”印笑嫣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凌她,已经让她到了忍耐的极限。
刘煊宸一挑眉,“哦,这是好事。朕一直以为云太医无情无绪呢!”
“刘皇上,你娶老婆时,不要只注重外表,偶尔也选几个内在美的女子。”
“嗯,不错的建议。”刘煊宸很认真地点点头。“检查结果出来没有?”
“你不是早知道了吗?”云映绿一愣。
“朕又不是太医,哪里会知道?”
“哦,我认真替阮娘娘检查过身子,她还是处子之身,完美无瑕。至于窗外那脚印,估计是值夜的公公们弄错了。这皇宫中公公们虽说不是真正的男人,但脚却是男人的大脚,不能凭脚印就乱猜测一把。有时女人的脚也会长得很大的。”
“是吗?”刘煊宸好整以暇地弯起嘴角,“云太医,医术高,推测能力也不错,朕是不是考虑把你这样的人才送到刑部做个忤作,和杜尚书好好合作。”
云映绿俏脸一红,十指交错着,不知如何回应。如果能日日和杜大哥一起,也不错,至少赛过呆在这复杂得令人心悸的后宫。
刘煊宸沉默了片刻,微微眯起一双细长的凤目,江勇说得没错,果真和杜子彬有奸情。
“但朕思来想去,还是把云太医留在后宫比较合适。没有云太医,后宫这一乱摊子,朕还不知怎么应付呢?云太医,阮娘娘那个检查结果,你敢肯定吗?”
“当当然!”云映绿抬起头,长睫扑闪了几下。
“嗯,那就好,朕会还阮娘娘一个清白的。不过,”他忽然慢悠悠地拖长了语调,“你如果骗了朕,朕会”
“怎样?”云映绿紧张得都不能呼吸了。怎么让她觉着刘皇上挖了个什么坑,让她往里跳呢!
刘煊宸微微一笑,“朕向来很讨厌别人欺骗朕,对于犯下欺君之罪的人,朕要么砍他们的头,要么就没收家产、充军发配。但如果云太医犯了欺君之罪,朕不会杀你,也不让你充军,朕会罚你进这后宫,做朕的妃嫔。”
“呃?”这叫哪门子惩罚?
“让你见识朕到底会不会疼女人,会不会信任女人,朕到底够不够好,妃嫔犯错是不是朕的责任,然后看你还敢不敢大放噘词。”
云映绿杏眼溜圆。刘皇上是个小人,居然耿耿于怀她刚刚讲的那一通斥责的话,他在报复她。
“我从未骗过皇上。”她猛咽了一口口水。
刘煊宸笑意如讽,“朕最相信云太医了。说实话,朕也无意对朕的官员们下手,传出去多难听,朕可是个明君。云太医,拜托你不要毁了朕的好名声哦。”
云映绿光洁的额头上,汗如雨下。
“刘皇上,我会尽量的。”
第69章 话说逃跑新娘(一)()
门轻轻被推开了。
云映绿身着衬裙坐在床缘,盯着搭在椅背上的医袍重重叹气。这气温一天暖似一天,她却要穿着厚重的三层制服上班,光想像就是一身的汗,不谈穿了。而且这魏朝时代,没有空调没有电风扇,听爹爹说在屋子里置个几盘冰块,就已是奢侈的事了。她真发愁,这个夏天怎么过?
竹青端了洗脸水进来,低下头,含糊嘀咕着:“喜新厌旧。”
即使听见了,她也不作辩驳。其实准确来讲,应叫喜旧厌新。竹青转身又出去,端进早膳和果盘,放在房中的四仙桌上,她抬眼看到果盘中今日不是桃和梨,而是几片水汁多多的瓜,暗暗吸口气,讶问道:“这是瓜吗?”
竹青瞥了她一眼,“不是瓜,难道是笋吗?”
云映绿对着瓜怔怔出神,暗暗吸口气,笑道:“我以为瓜还要等一阵才会有呢!”
“东阳的瓜当然得等一个月以后才有得吃,这瓜是秦公子的朋友送的,是西域的黄金瓜,不是普通的瓜。”竹青在提到“秦公子”三个字时,特意加重了音量。
云映绿点点头,模糊应了声。
识相的话,她还是别碰那几片瓜了。
若是谁再问她瓜好不好吃,她还是回答不上来。
她站起身,小心地瞟了眼竹青的脸色。关于她要与秦论退婚,重回杜子彬的怀抱,怎么也接受不了的人就是竹青了。
在竹青眼中,她就是个很没良心的人。
秦公子不仅疼她,连同她的爹娘、全云府的上上下下全疼了去,这样的好姑爷到哪里找去?那个杜子彬有什么好,礼貌是有的,可一句风趣的话都不会说,一记凌厉的眼风扫过,可以让人冷半截。
可她偏偏心动的人是杜子彬,这有什么办法呢?
“你似乎要快点,那位脸拉到脚后跟的侍卫在园子里不知绕第几圈了。”竹青打开窗户,瞅瞅楼下,冷漠地说道。
“嗯!”云映绿答得很溜。
有了江勇,竹青只把她送到绣楼下。江勇接到药箱,两人出了府门。云映绿一抬头,看到杜家大门前停了顶宽敞的凉桥,四个轿夫闲闲地围着路边的大树聊天。
谁这么早就来杜家做客呀?
云映绿眨眨眼,轻风送来一阵笑语,两个并肩同行的身影跨出门来。
杜子彬与祁初听齐齐向云映绿抬了抬手,“云太医,早!”
江勇怕别人识出他屈尊做了太医的跟班,早避到车中去了。
“早!”云映绿回应有点慢,她一时没办法从震惊中恢复自如。什么时候,当今第一才女与当今第一才子变得如此友好了?
两人都没穿官服,也不是寻常的家居装,长衫、锦裙,看上去象是去哪里做客似的!
“初听昨晚看到一本好书,心潮澎湃得一夜没合眼,急欲想与人分享这份快乐。想想普天之下,能真正懂这份快乐的人只有杜子彬大人了。初听也就不避嫌,趁去虞右相府贺喜之际,弯道杜大人府中,借着清晨习习凉风,与杜大人尽兴畅谈一番,真是快哉。”
祁初听象是真的很兴奋,看着云映绿的双眸灼灼生辉。
云映绿淡然一笑,文人的情感真的很丰富,为一本书都能开心成这样。
杜子彬迎风站立,惊喜抬眸,漂亮的剑眉入鬓,双瞳异样的璨亮,“那本书,本官寻觅很久了,今日听祁大人说起,真让本官惊喜万分。祁大人不亏是当今第一才女,学识丰富、博览之广,让本官钦佩。”
“杜大人过奖了。”祁初听掩着嘴,娇声轻笑,她指指云映绿,又看向杜子彬,眼儿闪闪发亮,“杜大人和云太医原来是隔壁邻居呀,真让人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云映绿不解地问。
“你看你们两个同朝为官、年岁相当,住得这么近,可以经常吟风弄月,玩尽天下风雅之事。而我和爹爹虽也是同朝为官,可他整天说的都是些枯燥的国事,来往的也是些俗人。与杜大人有云太医这样的芳邻,初听怎么能不羡慕呢?”
祁初听说这话时,虽说面皮纹丝不动,可眼波流转,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让听得人不禁心中一荡。
“听祁大人这样一说,本官确是很幸运。”杜子彬脸儿一红,深深地瞅了眼云映绿。
“云太医,你今日还要进宫吗?”
“难道今天不要上班?”云映绿眨眨眼,昨天没有人通知她今天是什么特别节日呀!
祁初听笑道:“本官刚刚不是说要去虞相府贺喜吗?今天虞元帅大婚,皇上说今日不必上朝了,百官都去虞府祝贺去了。云太医也和我们一同过去吧!”
虞晋轩今天大婚!!
云映绿神情震惊得象被什么吓住了,“我有事先走,不和你们聊了。”她急急地跨上马车,催着车夫加快速度。
她答应在虞晋轩大婚这天,陪着虞曼菱的,这两天一乱,她竟然给忘了。
马车越过杜子彬和祁初听向街头驶去,风刮起车帘,她看见杜子彬礼貌地替祁初听掀开布帘,象绅士般让到一边。祁初听含笑颔首,步态优雅地钻进轿中。
尔后,一轿、一马,在树荫下,缓缓前进。
云映绿缓缓收回视线,神色有点落莫,顺手推开车窗,看着快速掠过的街景。
街上,已有贩夫走卒,粥摊着围满了人。卖粥的小娘子,一勺米,些许盐,来回搅动着,纤细的手臂斜抬,两指紧扣勺柄,非常有规律地搅拌稠汤汁。
她心不在焉,木然地看着,清淡的粥香渐渐飘远。
她也曾在太医院为刘皇上这样熬煮过粥,吃惯山珍海味的他,为了那一碗粥,眼中泛出孩子气般的欢喜。
如果杜子彬喝到她煮的粥,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吗?
他不会需要一个会煮粥的女朋友,他想要的是一个能和他对酒当歌、吟诗咏赋的红颜知已。
云映绿可悲地确定。
虞府今日是宾客如潮。
依照虞晋轩的意思,自己这幅尊容,免得吓着别人,低调点就行。在双亲面前行个礼,放两串爆竹就算完事了。
可是他刚刚从海事将军,飞跃直升为兵部大元帅,现在又逢大婚,说起来是双喜临门,朝中百官怎么能放过向他道贺的机会呢?
不管有没请帖,这一早上,虞相府前就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的人群。虞府总管站得两个腿直打颤,嘴巴寒喧到合不拢,脸上的肌肉因笑得太多,一直在痉挛着。
宾客们送来的礼盒,虞府腾出两间厢房来,都不够放。总管挥着手,吩咐丫环们赶快收拾第三间厢房。
本来只准备了十来桌酒席,突然涌来这么多的客人,还不是普通的客人,都是当朝的权贵,虞府忙着从外面的酒楼临时拉来许多厨子和小二,搭凉棚、摆桌椅,又开了十多桌流水席。
想想看,再大的府第,一下子多出几百号人,那是个什么状况!虞府的上上下下无不忙得汗如雨下。
清闲点的就是主子们了。
虞右相坐在客厅中陪同僚们说话,虞夫人在陪女眷。新郎倌站在院中招呼客人,跟着大人来贺喜的孩子一看到他,就吓得把头埋在娘亲怀里,小身子瑟瑟发抖。
虞晋轩不在意地笑笑,偶尔转过身时,那只完好的眼眸中隐隐泛动着泪光。
该来的,不该来的,全来了,唯独曼菱没有来。皇宫的贺礼是昨晚送过来的,里面有一条曼菱亲手绣的百子图被面。
他没有看其他礼品,唯独把这条被面收了起来,放在已经打包好的去北朝边境的包袱之中。
他用最残酷的方式逼着曼菱死心,也逼着自己再不要怀有任何绮想。
今生无缘,但盼来世了。
来世,他一定要把命运紧紧握在自己的手中,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好好地活着。
爱我所爱,白头偕首!
此刻,在曼菱的心里,一定很恨很恨他吧!
虞晋轩仰面看天,一时不能呼吸。
这府中闲致的还有一人,那就是新娘杏儿了。杏儿父母远在东海,东阳没个亲戚朋友,虞府省了迎娶的环节,直接把她安置进新房,到晚上拜堂时,她由喜娘扶着出来行个礼就算仪式完毕。
新房也就是虞晋轩原先的卧房,稍微装修了下,被褥换成簇新的,要换家俱时,虞晋轩拦住了,说过几日就去战场了,杏儿也同行,人不在府中居住,就不要那么麻烦了。
虞夫人驳不过他,就在卧房的门上窗上贴了几个喜字,房间里挂了几条红色的长幔,就算是新房。
此刻,新房里,喜娘正在为杏儿开脸,上头。
开脸就是用细绒绞去新娘脸上的汗毛,使面部更为光洁。上头到是个讲究的仪式。梳头要用新梳子,一边梳,喜娘一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结婚这天,新娘应该哭嫁,脸上不能带有多少笑容。杏儿的脸上确实是阴云翻滚,眼珠挂在睫毛上,就是不敢落下。
她的肤色黑,喜娘给她涂了厚厚一层白粉,泪一掉下来,就是一条长长的印子。喜娘已经为她化过两次妆了,她再哭,喜娘的脸都拉下来了。
一切装扮妥当,喜娘和侍候的丫环说道,她也累了,出去歇会。
丫环帮杏儿穿上喜帕,盖上红色的盖头,问杏儿有没什么要求,杏儿说她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呆着,不要来打扰她就行。
丫环乖巧地带上门,让站在新房外的人都到前面去,给新娘子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