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妾室-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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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皇族中人,好像都眼皮耷拉一副没睡醒、纵欲过度的样子。
周明有些腹诽,靖王是这样,福王是这样,死掉的滕王他见过尸首,也是这样。
福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管,只管坐在周明身边,细说他对成王父子的景仰。
“世子年少有为,听说还未定亲啊。”福王说到周明,感慨了一句。
边上一位大人听到了,接口说,“今日世子爷进城,满城的小娘子们都争相一睹世子爷的风采,只怕世子爷是挑花眼了吧?”
“世子爷今日好风采。小女今日也上街去了,今日回府,提起世子爷少年英雄……”福王顺势接了一句。
福王府的安平郡主,年方十五,这次跟着福王一起进京,据说长得国色天香,还多才多艺。
福王夫妻爱若掌上明珠,准备了二十万两白银做嫁妆。安平郡主眼高于顶,十二岁上头开始挑婿,至今未曾定下。
周明听这话意,咳了一声,“婚姻之事,父母之命。”他说着端起酒杯,朝福王一举,“王爷,来,我敬您一杯。”
福王看周明对这话题不愿再谈,识趣地喝了一口,换了别的话题。
这种宫宴上,也是不适合谈儿女亲事,何况成王夫妻又不在。
福王起了个话头,试探一二也就罢了。
这场宫宴,武帝虽然留话说大家可尽欢,可没人不识趣地真会醉倒。那些将军们喝着酒,眼睛却是看着周明,看世子爷放下酒杯说声晚了,众人纷纷放下酒杯跟着离宫。
满殿美人们殷殷相望,美目秋波频送,盼着哪位将军将自己带走。
可惜上马打仗的将军们,心肠本就较寻常人要硬些,怜香惜玉之事不太做。他们拱手告辞,大步离去,将一众美人丢在脑后。
第二日,周明去赴李承允的宴会。
他前脚刚走,后脚福王上门拜访成王父子,成王爷有些意外。
福王在京城与自己从无交情,这忽然上门,所为何事?
他虽说摸不着头脑,却不敢怠慢,连忙走到大门口去迎接。
福王穿着一身暗红锦袍,一见到成王爷,拱手为礼,“贸然拜访,勿怪勿怪。”
成王爷笑着往里让,“福王爷登门,可是请都请不到的贵客,快请进。”
两人说着客气话,互相让着进了客厅,分宾主坐下。
成王吩咐送上香茗,福王端着喝了一口,赞了声好茶,“我府里倒还有南方带来的普洱,回头让人送些过来。”
成王笑着道谢,两人又说了几句,话题渐渐说道昨夜的宫宴。
福王叹了口气,羡慕地说道,“世子年少有为,少年英才,有子如此,真是好福气啊。”
“哪里哪里,王爷真是过誉了。”
“昨日王师凯旋,满城轰动,满京城的小娘子们,都在传说世子风姿呢。听说世子爷的亲事要定下了?”
成王有些奇怪地看了福王一眼,大清早跑到自己家,就为了八卦子贤的亲事?
“说来惭愧,子贤自小跟着我在军营,亲事耽搁至今。他母亲正为他打算呢,我一直在北地,这些事,也就交给他母亲操心了。”
“儿女婚事,母亲多操心也是应当的。可惜安平的母亲还在南边,未曾跟我一起进京。眼看着安平今年十五了,唉……”福王叹了口气,苦恼地叹了一句,“不瞒您说,安平自小就说非英雄不嫁,到了十五,亲事都未定下。我进京时,她母亲只说挑个女儿喜欢的就行。”
福王李和的意思,周定康明白了,可与福王府结亲?
周家前代尚公主的都有过,但都是旁支,嫡枝长子继承兵权,为了免得皇家忌讳,都是低头娶妇。
他眉头微微皱了皱,正想着要如何打断这话,福王却又说道,“昨日太后娘娘还提到世子爷呢,夸世子爷少年英雄,难得还品行端正。”
文太后有意为安平郡主和周明保媒?
周定康心中有些不悦,但文太后若叫了何氏进宫,当面保媒,成王府如何拒绝?
可自来成亲,都是男方提亲,福王亲自来开口,也真难为他爱女之心,将姿态放得如此低。
福王看周定康皱眉,又笑着说,“不瞒您说,前年世子打仗缺少钱粮,小王听着是真急,南方倒是不缺米粮,只是贸然捐粮,怕圣上不满。幸好承允还筹措到粮草了。”
这意思,两家若是结亲,福王愿为周家军提供银钱资助啊。
成王淡淡一笑,“王爷有心了。说起来那次也是户部一时未及时发出钱粮,才有民间捐助之事。圣上英明,必定会妥善处置的。”
384章 赚钱门道()
成王这话,谁都不能说不对。
福王自然也是连声赞同,两人又闲话几句,他才告辞离去。
他今日来,只是表明自家结亲之意,再告知周定康两家结亲的好处。
朝廷国库日益空虚,周家想抓着兵权,就少不了银钱,福王府在南方,要钱有钱,要粮有粮,大家要是结成亲家,是双方得利之事。
成王看着福王离开,心中也在盘算。
福王所提的好处,的确是个诱惑。看朝廷这样,只怕以后钱粮不济的时候还有,带兵打仗,不怕兵少,就怕缺粮。而如今这局势,周家势必要握紧兵权。
文太后有意为福王保媒,考虑的应是借着福王之手,将成王府和李承允拉远些。
周定康细细想了想,刚开始的那点不悦淡了些,那安平郡主若真是个好的,这门亲事,倒还真是可行。
他想着,来到后院,找何氏商议。
周明不知道家里福王来的事,他一早出门来到京城一处宅子。
因为李承允还是住在靖王府中,在府中见客多有不便。
他在京城这套宅子,名义上是原靖王妃留下的。李承允在这别院里,邀了谢惠灵一起,专门为周明庆功。
周明久不见两人,看李承允一身月白长衫,束发金冠,比当年明州时那文弱之态已大有不同,多了几分傲然之态。
谢惠灵倒没什么变化,还是一身白色长袍,青色发带,看着就是一文弱书生的样子。
两人看到周明,觉得两年未见,周明更见沉稳,眼神转动让人感受到几分威压,笑起来却还是以前那爽朗样子。
三人互相打量了几眼,李承允和谢惠灵起身相迎,周明笑着拱手道谢。
“子贤,刚才那样子,大将军气魄逼人,让我都不敢轻忽啊。”李承允笑着拍了拍周明的肩。
周明看了李承允一眼,“这话,我还想对你说呢。”
两人哈哈一笑,两年未见的生疏感消退不少。
“听说今日赴我的宴,明日赴我二弟的宴?”
“大公子和二公子诚心相邀,我哪个都不敢得罪,反正都是美酒佳肴,自然都要吃的。”周明毫不含糊地回了一句。
李承允一笑,成王府不偏不倚的态度,不会因为他是成王妃的外甥而改变。
“怎么不带颜大郎一起过来?”
“太打眼了,对他不好。”
李承允愕然看了周明一眼,这人还真是爱屋及乌,为玉栋都考虑得如此周到啊。
周明却是看着这套宅子的布置,“这宅子,真是姨母留下的?”这套宅子,入门以来,看着雕梁画栋,假山花木,景致怡人。
原靖王妃过世已久,这宅子不可能一直保持的这么好,显然是李承允新修过的。
“宅子真的是母亲留下的,不过多年没住人,早就破败了。前年我让人翻修了一下,这花园就是新添的,如何?这处图纸还是我自己画的呢。”
李承允指着身处的这片花园,略带炫耀地说。
他们在临水的敞轩摆酒,从这处敞轩往外看,一片花木扶疏,走到回廊处,就是一处水池,池中锦鲤游动,看着让人忘忧。而敞轩里面,摆着一色梨花木家具,挂着的竟然是薄如蝉翼的鲛纱!
周明赞了一声不错,难得有些羡慕,心中一动,拖了李承允借一步说话,转头对谢惠灵说声“稍坐”,就这样将李承允给拖到敞轩外去。
李承允不知他要做什么,力气又没周明大,连手中的茶碗都来不及放下,就被周明拖着往外走。
谢惠灵看着两人拉扯着出去,摇头失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深思之色,周明和李承允的兄弟之情,比自己想的还要深些。不过周明倒难得这么率性,他坐在敞轩中,索性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品着。
走到敞轩外,周明正经地看着李承允,“你现在很有钱?”
“你缺钱用?”李承允看了周明半晌,成王府不至于穷到世子爷没钱花吧?
“我自然不缺钱花用!”周明连忙声名,又马上摇头,“不对,我缺钱!我是想问问,你的钱,不是姨母给你留下的吧?”
“你为何问这个?”李承允有些警惕地看着周明。
“那个……是这样,我手里有笔钱,大概几千两吧,你……你有没有赚钱的门道?”周明难得有些忸怩地问。
李承允奇怪地打量了他半晌,“你要多少银子?姨父姨母不给你,我借你好了。”堂堂世子,想要找赚钱的门道?
李承允有些好笑,又有些崇敬,不得不佩服成王府的家教与规矩,还有周明的自制。
若周明有心,他有成百上千个赚钱的门道。
文官能贪,武将要贪起来,法子更多。
一些人的争相孝敬,攻城略地时的抢掠,军需过手时的克扣,战事消弭后朝廷的抚恤金……这些零零总总,若有心哪次不是白花花的雪花银?
成王府兵权在握,在军中百年威望不倒,是因为历代成王在朝中不偏不倚、洁身自好,在军中军纪严明、爱兵如子,打仗时用兵如神、身先士卒!
周明今年二十岁,打仗已经是把好手了,在军中威望也高,也只有平日里还会有些毛躁?或者是因为在自己面前,他将自己视为自己人,才会没有戒备吧?
“你要用银子干什么?要多少?我如今手中不缺银钱,只要你不是狮子大开口,我总能拿得出来的。”李承允笑着又问道。他也真有些好奇周明要用多少银子。
“不行,那个……你知道颜家吧?这事,说起来话长,昨日回家,父亲跟我说起娶妻之事……你知道,颜家,我答应过的,你知道的,我想要娶颜玉秀。”
“你想娶颜玉秀,和银子什么关系?”李承允看周明居然涨红了脸,更加好奇了。
这几年里,他每次给自己写信,三句离不开让他照看颜家兄妹。
洛安曾经苦着脸说他给蜀中送信越来越难写,洛平说信中只要提到颜大娘子皱眉,世子爷就能心绞痛个半天。
玉秀的确是绝色,周明看重至此,却更是难得。
周明听李承允问娶银子和玉秀的关系,嘀咕道,“你看福王那女儿,听说就冲着福王许下的二十万两银子,一群傻子去求亲!”
385章 世子的定论()
李承允听周明的评论,有些无语地看了他半晌。
好歹安平见到他还叫声哥,他得说句公道话,“安平郡主也算是个美人,求亲的也可能冲着人去的。”
周明一摆手,“我不是说他们为何求亲。你知道的,京中人势利眼,我母亲又是讲究门当户对的。秀秀嫁妆太少,难免失了面子。”
周明一咬牙,一股气说出来,“我自然是不贪图她嫁妆,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嫁妆的。可我们族里人也多,难免有尖酸的。女子嫁妆若多些,大家总是会更高看一眼。可颜家就那点底子,我怕秀秀面子不好看,可我又没赚钱的法子。你有门道,帮我赚些钱,秀秀嫁妆就能丰厚点。”
李承允听完他这长篇大论,先是嘴角微微上翘,然后,上翘弧度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他指指周明,却笑得说不出话。
周明被他笑得有些恼羞成怒,也顾不得失礼,一把抓住他肩膀将他拉直。
他手上用了劲,李承允一个书生身板,痛得哎呦叫了一声,总算止住笑了。
可看到周明那别扭的神情,他又忍不住想笑,周明哼了一声,活动了一下五指。李承允摸摸肩膀,硬生生忍住笑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攒下那几千两银子,想找个赚钱门道?”
“哼。”周明似答非答地哼了个音,转头看向外面的水池。
“你想要赚多少银子?什么时候要啊?”李承允继续追问。
周明总算看过来,他自小军营长大,对赚钱的营生从未管过,哪里知道钱生钱要多久,又能生出多少来?这些事,秀秀肯定比他懂,可是不能去问她。
李承允明白了,自家这表弟不懂这些。成王府里成王父子常年不在家,里里外外都是王妃当家,周明自然是不明白的。
“我想着,最好得安平郡主那个数吧?这次圣上的封赏还未下来,不知道有多少。我这两年不在府里,月例银子也没领过,算起来应该还能有几千两银子。母亲那里不能去要,万一以后让母亲知道,秀秀的嫁妆是我从她手里讨的,秀秀不是难做人。都说婆媳难处媳妇难做……”
他苦恼地说了几句,看李承允又一副要笑的样子,“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对,对,你想得很周到,太周到了!哈哈哈,真的,太周到了。”李承允没憋住又笑了一阵,能不周到吗?连定亲都还没影,竟然连玉秀做媳妇的事都想到了。
眼看着周明浓眉皱起,要发怒了,李承允咳了一声,正经地说道,“几千两银子,好好,算上你刚才说的,就算一万两好了。一万两银子,要翻成二十万,这没个三年五载根本赚不到啊。”
听到要三年五载,周明肩膀一垮,“那只要十万两呢?算了,五万,不能再少了。我听洛安说,连号称清贵的国子监祭酒,他家嫁女儿,都给了五万两陪嫁。”
人家国子监祭酒只是清贵,不是清贫,一字之差差很多啊!
李承允听着又有点想笑,怕周明真恼了,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其实若论赚钱的门道,我——是不懂的。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