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山海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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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青衣公子骑着小毛驴儿就摇摇晃晃的来到了天姥山脚下。
此时，天姥山下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家都在等待着夜晚的“神迹”。
这青衣公子骑着小毛驴就想往山上去，突然两队士兵拦住了他。
“谁啊！谁敢在本县面前骑驴？”一位大腹便便的官员厉声喝问。
这华阴县令平日里嚣张惯了，仗着山高皇帝远，把谁都不放在眼里。眼下，居然有人敢在他前面骑驴上山，这不是不把他县令大老爷放在眼里吗。
只见那青衣公子，取下酒壶喝了口酒，口齿不清道：
“曾令龙巾拭吐，御手调羹。贵妃捧砚，力士脱靴。天子门前，尚容走马；华阴县里，不得驴骑？”
话音未落，一只金龟就落在了华阴县令的脚边。县令捡起一看，大气都不敢出。慌忙跑上前去，双手将金龟奉上，躬身行礼道：
“不知翰林大人至此，还望恕罪。”县令身躯颤抖，冷汗直冒。
青衣公子接过金龟，随意挂在腰间。再也没看那县令一眼，喝着酒，骑着驴，就这么慢悠悠地往山上行去。
县令见他走了，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向着青衣公子的背影高呼道：“下官恭送大人！”
左右觉得奇怪，凑上来问道：“翰林院还有如此不修边幅的学士？”
华阴县令脸色一变，呵斥道；“你们懂什么！知道那人是谁吗？那可是当世大诗人太白先生，连皇上都要礼敬三分的人物！”
“他就是李太白啊！”
“就是那个敢羞辱高力士的人？”
“、、、、、、”
周围开始议论纷纷。
李白行至山中，天色也渐渐昏暗起来。他找了块大石头，翻身下驴，拿着酒就躺了下来。等待着人们口中的神迹发生。
清凉的晚风在静谧的夜里游荡着，偶尔还能听得到几声鸟鸣。李白揭开酒坛，痛饮了一口。
这是他被赐金放还的第二年了，心里苦闷除了坛中美酒，谁又能知晓呢？李白睡倒在大石头上，酒坛子一下子滚到了地上，美酒一下子全流了出来。
可是李白没去管它，而是迷迷糊糊吟诵道：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渐渐地声音越来越低，李白也在恍惚之中睡去了。
一道声音低低地说道：“小白，这就是李白啊！我偶像，你知道吗！我偶像！”我有些兴奋地看着睡在石头上的青衣公子。
小白不屑地撇撇嘴道：“就这么一个醉鬼啊！还偶像呢，我看就快呕吐了。”说着，还做了一个干呕状。
我拍拍她的头，“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人家这叫‘洒脱’懂吗！”
正当我与小白争论着呢，山顶骤然迸发出了一道道五彩霞光。我惊讶的看着，“这、这不是、、、”
我还没说完，就被小白拖进了空间夹缝中。
天姥山沐浴在了五彩光芒之中，山林深处传来了阵阵野兽的吼叫，似虎啸、又像是猿啼。
李白被这些怪异的声音吵醒，揉揉眼睛，坐起身。看着山顶的异象，情不自禁地说道：“难道这世间真的有神仙不成？”
经过刚才的小憩，李白的酒也醒了一大半了。拿起挂在毛驴儿身上的宝剑，就径直往山上行去。
“姥姥！姥姥！你没事吧？”慧儿焦急的问道。
“咳咳！”老妇人吐出一滩血，摸摸慧儿的头道：“没事。姥姥没事。就是这天劫快压不住了！”说着她一脸凝重地望着山上渐渐消失五彩霞光。
“哎！这天劫终究还是来了。我这样遮掩天机，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呢？”老妇人心里想着。“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慧儿还这么小，我怎能、、、”
“哎，还是在坚持一段时间吧！”
慧儿扶着老妇人坐下，轻轻为她捶着背。老妇人抚摸着慧儿的小手，欣慰地说道：“还是慧儿乖，真懂事。今天有没有溜下山去玩啊？”
慧儿小脸一红，“去了。不过慧儿没有被人发现。我保证！”
老妇人笑了笑，抱起慧儿放在腿上，“慧儿长大了，以后小心点儿下山，知道不？”
慧儿见姥姥并未生气，就说道：“知道了，姥姥。我今天下山可是看到一个有趣的人哦！”
“怎么有趣了，快给姥姥我说说。”老妇人饶有兴致地问道。
“他骑着一只小毛驴儿上山，而且还吓退了一大群姥姥说的坏人。对了！就在刚才，那人还躺在大石头上睡着了呢。”慧儿叽叽喳喳的说着。手舞足蹈的样子，把姥姥逗的哈哈大笑。
“要不，姥姥我们去看看。估计那人还没走呢。”慧儿央求着，拽了拽姥姥的衣衫。
“好好好！你这小丫头，就知道磨姥姥我。”说完，老妇人带着小道童飘然而去。
半山腰上，李白有些迷惑，“怎么刚才还那么炫丽的五彩光芒，这一会儿就不见了呢？”
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四周，顿时不知该往哪走了。有谁会在夜里进山啊，那么多的豺狼虎豹，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这偌大的天姥山，应该是只有李白一人了。
当然，除了隐匿身形的我、还有小白。
李白此刻算是迷了路了，他倒也不慌，继续向前走着，想着找一个山洞过夜也是可以的。
就在李白穿过不知道多少个灌木丛后，居然真的让他找到了一个山洞。
李白刚到洞口，一位老妇人带着一个小道童，正微笑着从洞里走出来。
“公子，可是没地方过夜了？”老妇人问道。
李白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
“那就随老身进来吧。”
【注：天宝元年，李白应玄宗诏初至长安，一时未得进见，贺知章“闻其名，首访之。既奇其资，复请所谓文，出《蜀道难》以示之，读未竟，称赞着数四，号为谪仙，解金龟换酒，与倾尽醉。”】
第22章 往事（）
往事
但凡名山大川都有山神、水神守护，这天姥山自然也不例外。天姥山山神是一位善良的老爷爷，与其他神界之人不同，他并不厌恶妖怪。相反，还十分照顾山里的妖怪们。
只要是妖怪们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山神老爷爷都不会拒绝。一些年幼的小妖怪们，都喜欢这位长着白花花长胡子的老爷爷。
山神老爷爷喜欢和小妖怪们一起玩闹，教他们法术，指导他们修炼。其中的一只小山魈最为机灵，也是最先化形成功的。
小山魈化形后，就更加努力地修炼了。她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像山神老爷爷一样强大，这样就可以保护天姥山的妖怪们了。
“爷爷爷爷，您看我刚刚学会的‘雷咒’！”
“爷爷爷爷，您教我怎么腾云驾雾吧。”
“爷爷爷爷，我的内丹又增长了不少呢。”
“、、、、、、”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小山魈也渐渐长大了。
这一日，天劫降临了天姥山。在一条条雷电巨龙前，所有的妖怪们都有些颤抖与不安。
这是一直千年鹤精的天劫。在雷电过后，天地间只剩下几片焦黑的羽毛。小山魈呆滞地看着天劫所留下来的巨大创伤，心里想着：强大的鹤叔叔都度不过天劫，那我不是也、、、
想到这里，她竟颓丧地哭了起来。
山神老爷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摸摸她的头，“孩子，天劫是妖怪们的宿命，躲不掉的啊！”
小山魈倔强地擦干眼泪，“我不认命，我一定要战胜它！”
“哎！”老爷爷叹了口气，“传说天庭之上的炼丹房，有一种丹药，名叫“挡劫丹”。妖怪服之，即可摆脱天劫的命运。”
小山魈眼前一亮，“真的！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
老爷爷捋了捋白花花的长胡子，笑着说道：
“当然是真的了，不过天庭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你还小，天劫离你还远的很，就别担心这些了。”说着，拉着小山魈的手，就往山里走去。
小山魈心里默默想道：“挡劫丹！我一定要得到！”
“这么说，您就是那只山魈了？”李白诧异地问道。
面前坐着的老妇人笑了笑，“年轻人，是不是有些失望，这里可没有什么仙人哟。”
李白回过神来，“老人家说笑了。我也只不过是过来凑凑热闹罢了。而且能听到这么神奇的故事，我李白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老妇人看了李白一眼，继续道：“哎！人老了，就想着把过去跟别人说一说，省的白来这世间一遭。”
慧儿给拿来酒壶，给李白满满地斟上一杯，冲他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跑到了老妇人身后。
“请！”老妇人伸了伸手。
李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有一种说不出的醇香，仅一杯，李白就有些飘飘然了。“哐当！”一声，李白倒在了桌子上，沉沉的睡去了。
慧儿跑上前去，拍了拍他的头，发现他毫无动静。转过头对老妇人开心地说道：“姥姥姥姥，真的睡着了耶！”
“这是自然，‘醉仙’酒，就是我们妖怪喝多了都受不了，更何况他一个凡人。这杯酒，够他睡上个好几天了。”老妇人满意地说道。
“对了，姥姥！您后来真的找到了‘挡劫丹’吗？”慧儿一脸问号的看着老妇人。
老妇人有些伤感道：“得到了又怎么样呢。山神爷爷就因为帮我夺取‘挡劫丹’而被削去仙骨，贬入轮回。而我自己也落得这一身伤病！”
“可是既然有‘挡劫丹’，姥姥为什么还担心天劫呢？”慧儿有些不解。
老妇人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站起身。走到洞外，静静地看着静谧深邃的黑夜，慧儿也跑到她的身边，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抚摸着。
“度过天劫，确实可以再多活好长时间。可是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那么活下去的意义又在哪里呢？慧儿，你说呢？”
慧儿眨了眨大眼睛，小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慧儿不明白这些。慧儿就想姥姥能一直活下去，一直陪着慧儿，看着慧儿长大。”
老妇人微笑着摸了摸慧儿的头，“放心，姥姥会一直陪着慧儿的，不会让慧儿受一点伤害的！”老妇人的语气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二日天明。我与小白找到了老妇人。
山洞里，我们与老妇人面对而坐。慧儿正乖巧的站在老妇人身后，好奇地打量着我们。
小白率先打破沉静，“山魈，你的天劫挡不住了。今晚一定会降临在这天姥山的！”
没想到老妇人很平静，淡淡道：“我知道。既然躲不过，那就随它去吧。”
这种关乎生死的问题，没想到她会如此淡定。我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是可以、、、”说着，看了看她身后的慧儿。
老妇人笑着拉过慧儿的手，“慧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还请两位能帮我照顾她一段时间，如果今晚我、、、”
小白盯着老妇人问道：“你就这么轻易地相信我们了？我们说不定是坏人呢！”
“老身虽然老了，但毕竟是妖怪。姑娘身上的妖气可是天狐一族的皇族独有的。至于这位公子，能与天狐皇族之人在一起，那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我猜，定是那位大人选中的人吧！”老妇人看着我跟小白，自信地说道。
我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山魈的见识还真不低。到底是“老而不死是为贼”，这眼力也太贼了吧。一下子就看穿了我们的底细。
“咳咳！”我干咳了几声掩饰一下尴尬。“前辈您真的是睿智，不过让我们带走这小丫头，这恐怕、、、”
“等等！”小白打断了我的话。“我想知道前辈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天姥山的山神到底出了什么事。”小白盯着老妇人问道。
老妇人，转头对着慧儿道：“慧儿，你去后山的地窖里去取一坛‘醉仙’，客人上门总不能不招待吧。”
慧儿有些扭捏，低声央求道：“可是姥姥，慧儿也想听故事。”
老妇人笑了笑，拍拍她的小脑袋，“放心，等晚上姥姥再给你慢慢地讲。去吧去吧、、、”
慧儿开心地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山洞。
小白看着慧儿的背影，淡淡道：“这小丫头就是那颗‘挡劫丹’吧！”
老妇人长长地叹了口气，“确实如姑娘所说，慧儿就是‘挡劫丹’。故事还得从我上天庭偷挡劫丹时说起，这么多年了，还是历历在目啊、、、、、、”
山魈仗着自己天赋技能——隐匿，成功地潜入了天庭炼丹房。就在她穿梭于满屋子的丹药，而不知所措时，山神老爷爷就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小家伙，我就知道你不会死心，肯定要来这天庭试试的。”老爷爷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看清来人，山魈便松了口气。凑上前焦急地问道；“爷爷爷爷，这‘挡劫丹’到底长什么样啊，我看这里的丹药都是一个样，怎么找吗？”
老爷爷笑着说道：“你这孩子，还是这么着急。去去去，‘挡劫丹’就在你左手边第二个架子上。”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瓶。“让你平时多看看书，认点字，你偏不听，这下知道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我回去保证听您的，多看书识字。”山魈急不可耐地把装着‘挡劫丹’的小瓶抓在手里。
老爷爷接过，想打开检查检查。就在瓶塞被拔掉的一瞬间，一道流光忽的一下子窜了出来。
“好家伙，这丹药都快成精了！”老爷爷怒骂道。
他单手虚抓，将丹药禁锢在半空。圆滚滚的丹药突然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叫声，在这寂静的炼丹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不好！咱们快走！”老爷爷一把抓住丹药，塞进药瓶里，拉着山魈就往外跑去。
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数十个天兵天将将他们堵在了炼丹房门口。
“大胆！何人敢到天庭盗取丹药？”
老爷爷并未回答，而是率先出手，与天兵天将们缠斗在了一起。
双拳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