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痞胎-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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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听一个番兵大声喝了一句,云南府那些人似乎听得懂,脸色大变。
只见这些番兵全部调转头,枭夜知道他们想拉开距离换成冲锋队形,这样一来,以番人强悍的骑技及冲刺时的速度,可能只需两个来回便能借着高速的冲击力完全打垮那还在拼命抵抗的云南府军。
当那些番兵收缰返奔才出差不多十丈,正好迎上疾速而来的枭夜,只不过他们远远看到的只是一团略成人形的黑影而已,也并未在意,因为在他们心里,只当是个眼花的影像,与其它什么没有一点关系。
枭夜与在金蚕门吃过番兵的大亏,此时当然不会再给对方那种机会,尽管这里只有几十把强弩,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学那蠢草,一样会被射得跟刺猬一样。
所以,他一出手,便不想给对方任何机会。
此时,枭夜有意将速度减了下来,不然只要两个呼吸时间便会与对方迎头撞上。
他当然不会担心撞上对方,他只不过是想在对方最弱时出手。
何是最弱?便是对方达到冲锋距离要掉转马头之时!
枭夜想得到,破军当然也想得到。
计算,是衡量一个杀手手段高低的重要指标。
枭夜杀手第一,计算这一方面可称鼻祖!
通过这段时间与卢乘风的私混,他俩都知道冲锋队形的距离一般在一百米至两百五十米,最佳距离为一百五至两百米。
但这里是云南境内,能露面的时间对这股番兵来说本来就极为奢侈,而且前方那些云南省府军他们也未放在眼里,更何况,卢乘风一路而来,已灭了这类潜入小队数百人,他们想必也能感觉得到同队失踪之事,所以绝不敢拖延时间。那么,这股番兵不会用最佳冲锋距离,哪怕只有七八十米他们也会冲锋。
果然,当枭夜身形稍停时,那股番兵已经挽缰减速正待掉转马头,也就在这一刻,枭夜身形已显,破军同时来到。
那番兵头目刚拉侧马头,忽见原本以为是眼花的虚影竟然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来,当即大吃一惊。
番人并不好武,战场全凭凶悍之势及精良马术,可对武功的深浅却有一定的认识,因为他们的国师便是武功极高之人,其下三位弟子同样在草原各部落也是无人可比。
他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俩个人,便知道,他们武功极高。
可便凡军方,都未将习武之人放在眼内,毕竟打天下靠的是战阵,靠的是马上功夫,区区俩个中原武人,武功再高,岂能撼动我方铁骑?
他轻喝一声,自己便带了五十人向二人冲了过来,而另一百余人则掉转马头仍旧向那边的云南府兵冲了过去。
可他们本已令马踞足,如此近的距离冲过来,就算跑到二人面前,马速却也提不起来。
“注意弩箭。”枭夜丢下一句,也未见身子有何动作,人便消失。
破军未曾回应,他也不需要回应。
他听枭夜说过番人强弩极利,所以见到对面几十人正待将强弩举起,他已动。
他的轻功本就不错,在此不到十丈的距离,以破天步只不过一瞬而已。
手起。剑落。
并非是“欺天三式”,只是寻常剑法。
只杀人,不杀马。
马,在战场上极为重要,番人的战马常年在草原上奔跑,不论是奔袭能力还是适应能力都比中原马匹强很多,就算卢乘风不说,他也知道这些马匹的重要。
而且,当看到卢乘风收了先前那几百马匹后眼中放出的光,便知道他对这些马是极为看重。
第三百三十四节 封口令()
欺天三式本就非常强悍,经蓬莱山六年潜修,他不断内力暴增,在枭夜的指点下,对欺天三式的理解及出手时的控制,比以前要好几倍。
以欺天三式杀这些人可以速战速决,但战马肯定也会有一定的伤亡,更何况现在形式并不紧迫,另一边有枭夜,他完全不需要担心。
三个人头。
五个人头。
……
破军如幽灵一般在番中梭巡,就像一条鲨鱼游弋在鱼群里一般。
这群番兵只见到眼前黑影晃来晃去,完全看不到实质的人形。
金蚕门一战,枭夜将对付番兵强弩的方法早已说与破军等人,就算枭夜不说,只要破军知道了弩箭的厉害,身为杀手的他,也知道如何应付。
他没有刺对方身体,全是斩头。
不留一个活口,是卢乘风的话,当然不算是命令。
他不想给番兵任何反击的机会。
不伤,只杀。
番兵并不太识什么武功,凭的只是强悍与杀戮的血性,可无论怎么悍不畏死,在破军这等级别的杀手面前,全无还击之力。
对方身在自己队伍之中,弩箭之利完全发挥不出。
看不到人形,根本无从攻击,除了凶悍的喊叫,一切都于事无补。
不到片刻,这里的五十余人便被破军杀得干干净净,地上全是滚动的人头,来不及闭上的眼中仍是露出极为凶悍之色。
整个江湖之中,除了天地双煞那一辈之外,没有任何人敢在对战之时将后背毫无保留的留给枭夜。
就连少林寺无崖大师应该都没有这个能力。
而此时,这股番兵却是如此。
枭夜唯有叹息。
但他知道,这百余番兵的对手是守护在马车前的云南府军,而非自己。
哪怕他们知道将自己的后背卖给一个会武功的中原人极为危险,可他们却有自己完全不可控制之事。
比如,命令。
此时的他们只有一个任务——消灭对面的那股中原军队,哪怕尽亡也在所不惜,更何况,自己的队长正带着另外的同伴在拦截那两个中原高手。
五十人,哪怕只用战阵冲锋也能累死那二人,何况还有几十把强弩。
枭夜从不用兵器,他的双手就是兵器。
现在的他,可以以内力凝出“气刺”,如暗劲一样。只不过这眼前的这股番人过多,一个一个杀却也需要半盏茶时间,而且时间稍长,他们就会冲到前面云南府军之中,会造成极大的伤亡。
所以,他只用“初舞”。
此时的他,早已不止一技八杀。自地煞教他如何有效地控制内力之后,他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枭夜。
何况,他面对的只是一些强悍却将后背完全留给自己的的番兵而已。
“传出去真丢人啊。看来得下‘封口令’,特别不能让那根蠢草知道。”
是啊,一个超一流的杀手,竟然从背后偷袭一群不识武功的蛮人,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二三小队也太慢了些,不然这事让他们办便不会有那么多是非。”
枭夜心里虽然这样想,可下手却并不慢。
双手同时向前打出,瞬时之间已各出十拳,拳势无形,但从还未停歇的雪的方向却能看出拳打出的轨迹。
雪花极轻,被拳风所扰,急速翻飞,然后被拳风挤压、融化、蒸发。
在那二十拳的范围内,落不进一片雪花,也看不到一片雪花,只能看到丝丝如雾水汽,如一条极淡的尾巴一般,被拳劲带起拖在后面。
二十拳都打向前排的十名番兵。
前排一散,冲锋即乱。
枭夜内力极高,对付这些不会武功只是身体强悍的番兵并不需要多少内力,就算不能将对方震得肝胆俱碎,却至少也会重伤落马,如此一来,对方冲阵便乱,这样,便给云南府军制造了极佳的反击机会。
前排二十名番兵一路向前,眼见再过三个呼吸时间便可挥刀杀入,嘴角冷笑之意愈来愈浓,刚要喊出一个“杀”字,可嘴虽张开,已经到了喉头的那个字却吐不出来,而是喷出一口鲜血。
那二十名番兵同时中拳,鲜血同时吐出,在外人看来似是准备好一般,然后便一头栽下马去。
主人突然栽下马,马便突然一慌,在这些人还未落到地上,后面的马便撞到了上去。官道本就不是太宽,十多人并排骑行已经很挤,只不过番人马术精湛,将马控制得极好。
但此时马速一滞,后面马队无丝毫防备,在此拥挤的官道上完全来不及反应,于是整个马队便乱了起来。
前面的云南府军带队将领是赵忠明,自接到万云飞指令后,即带人向西城门赶去,出城上了官道六七十里才赶上蓝沐英一行,在正待将她“押送”回城时,从前面的树林中突然窜出一股番兵。
他随万云飞在云南呆了六七年,当然知道番人骑射极为厉害,而且这股百余人番兵皆为骑兵,自己领的一群云南府兵只是普通的巡城兵,与对方的攻击能力完全不在同一级别。
更何况对方是以冲锋战阵快速冲来,他知道自己这一队人完全没有对冲的可能,只能将队形缩成一团,将蓝沐英的马车围在中间。
可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百米之外便射了两轮弩箭,纵使自己一方有铁盾相护,也死伤七八十人。云南府军虽有弓箭,却又哪能及远,
这些巡城兵日常操练虽苦,可毕竟也只是操练,哪见过真正的实战,哪里见过这等如狼似虎的番兵?
况且,死在自己身边就是今天早上还开过玩笑的好友同乡,那些不能瞑目的眼睛与不断在耳边响起的痛苦哀号,早已乱了他们的心神,一个个都极为紧张或是怕得瑟瑟发抖。
赵忠明知道,云南府不可能还有人来救援自己,就算得到消息也来不及。他想到平日与其它府司军队对抗时万将军与项将军临战前的直激人心的话,才稍稍将不安的心稳了下来。
可是,对方第一次冲锋,这些巡城兵便死伤过半,如果不是他与另两名武将拼死抵抗给其它人带来勇气的话,只怕情势更会一泄千里,这一队人早已被灭。
当他听到一个番人头目用番话说“拉开距离”时便知道对方会发起再一次冲锋,而他也知道,自己余下的这些人已经不起对方的二次冲锋。
然后,他看到了枭夜!
然后,他看到了番人队形已乱。
第三百三十五节 枭夜的相好()
“杀……”他心中大喜,眼泪似都要流了出来,带着剩下的百余人,全部向距自己已不足二十米的番骑冲了过去。
枭夜虽极想到那挂着黑帘的马车前,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不是她,可他也知道,尽管番骑队形已乱,却是很快就会调整过来,云南府军一样不是对手。
当他再次打出了几十拳之后,也不管对方是伤是死,见到只剩下一二十人时,破军也已过来。
“留给他们,不用再帮。”
破军知道枭夜的意思,这些朝廷兵卒可能都未上过战场,更未杀过人,以此实战磨练也是一件极好的经验。
枭夜说完便向那辆马车走去,离马车越来越近,他竟然有些莫名的紧张。
“我承认自己对你是有好感,可我为何还会紧张?还好还好,也只是紧张而已,当年青衣那丫头却让我害怕。”枭夜暗自自嘲一番。
马车前有几个兵卒守在车厢边一动不动,他们或不认识枭夜,尽管见到他杀了无数番兵为赵忠明解了围,眼中感激之余也还是有些戒备之意。
枭夜并未理会,只是淡不问道:“车内是何人家眷?”
一人对枭夜拱手一礼,小心说道:“回这位公子,我等是……”这人说了一半,后面话似不想现说,他并不清楚眼前这人倒底心存何意。
“可是枭公子?”车厢内一个软软的声音传了出来,强装镇定的声音之中任谁都听得出极大的惊恐。
“蓝姑娘……”枭夜心中再是一颤。
只听车厢内“咚”地一声响,似某物倾倒。
车厢外的人听二人对话,竟似认识,暗喜之余忽听到车厢内传出声音又是大惊,正欲掀帘,便见车帘无风自开。
枭夜立在车厢门边,见蓝沐英已昏倒在车内,脸色苍白,右手握住一柄锋利短刀。
他也不用避讳,将手搭在她手腕间,过了一会,对着目瞪口呆的几个护卫说道:“受惊过度,稍后便好。”说完下了车,站在车厢边上。
这时,赵忠明等已将余下二十多名番骑全部杀死,自己再损伤四五十人。他来不急喘息,下马对破军施了一礼便跑到枭夜面前,恭声道:“赵忠明多谢枭公子援手,否则后果堪虞。”
枭夜与赵忠明算是老熟人,但赵忠明对枭夜破为敬畏,也未说过多奉承之言。
只有那剩下的一些官兵看向破军与枭夜的眼神颇为不善,他们知道,如果这二人不停手,自己也不会再死伤这些兄弟。
枭夜看到那些人的眼神,冷哼一声,不予理会。
破军却是冷冷道:“战场上无人帮你,面对区区二十番兵,折扣数十人却不自省,还敢怨天尤人?”
听到破军如此一说,那些人心里是又羞又怒,却也知道他说得不错,如果不是他二人,自己这剩下的百余兄弟全会死在这里。
三百多人,对抗一百多名番兵,在死伤两百的情况下对方死了不到五人,伤亡比例达到了四十比一。
另两名武将叹了一声,分别对枭夜与破军各行一礼,便开始处理伤亡之人。这里除了赵忠明识得枭夜外,其它人都不识,就连赵忠明此时也未想到那个黑衫冷面的年轻人便是破军。
直到此时,刺营第二三小队才到,见到战事已了,才一脸愧色帮助云南府军一起救治伤员。
再过一会,博尔瓜与萧鞇等人才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刺营赶到时便令赵忠明等人大吃一惊,以为又是一股番兵,忙正待手忙脚乱地防御,却见枭夜与破军是一动不动,便知道没有威胁。
当博尔瓜等人过来时,他们已经习惯。不过看到这几百人不像朝廷增援驻军,只看到他们胸口有一个“卒”字,并不知何意。
直到此刻,枭夜与破这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蓝田护女心切,慌乱之下才出此下策,也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