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天之小萝莉的名单-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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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失忆者?”女营长说道。
“被活埋的失忆者。”我说道。
女营长竟然浅浅地笑了,“真有这样的人,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嗯?”我忽然觉得她不再像是空气,竟然开始像是一面镜子了。
“你好,我叫蓝小羽,是西南第十一区第七步兵训练营的营长。”女营长郑重其事地说道,“我的一部分记忆来自我的上一任营长。”
“啊?”我思索着女营长的这句话,上一任营长?她会是谁呢?
“其实应该惊讶的是我。”蓝小羽说道,“我从小就在这座军营长大,我从没见过活人出现在那片死亡荒漠之中。”
“是吗?”
“我们每个季度在进入那片死亡荒漠一次,只有一次。”蓝小羽说道,“周围的牧民没人敢去那里。”
“看来我这命能气死一群‘猫’啊!”我说道。
蓝小羽的眼睛眨了眨,忽然一字一顿的说道:“就算是死神也拿一条蛔虫没有办法!”
蛔虫!?我又听到了这个熟悉的词,我下意识地望向四周,但这只是一间简易的营房,面前只有这样一个像空气一样的蓝小羽,没有我在梦境中看到过的那个女营长。
“我这些天常常梦到营长跟我说这句话”蓝小羽继续说道。
我此时的脑袋里面全都是那个女营长的身影,“她她现在在哪儿?”
“她退伍的时候说她要去一个九死一生却终生难忘的地方,她说她也要像蛔虫一样活到让死神绝望。”蓝小羽说着,站起身来,“你等一下,她有一个东西留给你。”
半个小时之后,蓝小羽抱着一个盒子走回营房。我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把制式古朴的锋锐军刺,磨损严重的纹路里满是黑色的物质,有一股血腥的味道若有若无。除了这把军刺,盒子里还有一张军用地图,军用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就是我在梦境中看到女营长的女兵营所在的位置,因为有一座采石场和从采石场下来的河流作为参照,并且这座采石场的位置紧邻缅甸边境。
女兵营的位置被画着一个蓝色的圈儿,儿在女兵营旁边的一个位置却画着一个红色的圈,我搜寻记忆,我在梦境中并没有到达过那里。
“营长留下的东西都被许多首长调阅过、检查过,但我可以担保,这两件物品没有被调换。”蓝小羽说道。
“是不是还有一张生日贺卡?”我的声音因为莫名的兴奋开始颤抖。
蓝小羽浅浅地笑了,“那是营长的护身符,她从不给我们看。”
“护身符?”我顿时感觉心底暖暖的,那种死灰般冷静的心,重新又有了温度。那个女营长,外冷心热,让人难以接触,却从不让最需要她的人失望。
“营长她说像你们这样的奇怪的人,生命里都有一张护身符,但这张护身符到底是什么却只有自己知道。”蓝小羽说道。
我的护身符是什么呢?一瞬间,我的大脑中闪过几个人的身影,我以为最终会停留在“许葶”身上,但最终定格的是“小影”——这个年纪小小、古灵精怪的小魔女。
“我的护身符是活的,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到处跑,还要经常写检查”想到小影是我的护身符,她在城市中独自行走时的落寞背影却不合时宜地在我的眼前闪现,“那谁又是她的护身符呢?”
“真的羡慕你们。”蓝小羽有些感慨的说道。
“羡慕我们命大?还是羡慕我们到处闯祸?”
“可以为自己而活,也可以为自己守护的人而活。”蓝小羽认真地说道,她平静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伤感。
“你也是被族群抛弃的人?”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我的族群已经不复存在了。”蓝小羽望着我的眼睛说道,“我的家在缅甸边境,北塞玖。”
“北塞玖已经没有了?”
“嗯,我应该是唯一活下来的。是营长救了我”蓝小羽说道。
“所以你才拥有了她的部分记忆?”我问道。
“营长也是这样说的。”蓝小羽说道,“她想过办法帮我清楚这段记忆,可是没有什么效果。可我觉得拥有一些很奇怪的记忆是一件很有趣的事,否则我的记忆当中就只剩下北塞玖被毁灭时的景象了”
我点点头,我发现蓝小羽和我、和她以前的营长是同一类人,所以彼此中间有一种很默契的感觉,这或许也是她能够在死亡荒漠里找到我的原因。
“营长”一个甜美而惊慌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不一会儿,和声音一样甜美的副营长跑了进来,“不好了”她看到我正坐在床上,吓了一跳,立刻拔出配枪对准了我,“不许动。”
“把枪放下,他不是通知当中的那个人。”蓝小羽说道,但看她的眼神,我立刻便知道我就是那个什么“通知”当中的人,军中的紧急通知能够到达她们这种在荒漠边缘的非作战部队,显然这“通知”非同小口。
“可是”副营长迟疑着,但还是被枪放下了,只是那双圆圆的大眼睛依旧在不停的打量着我。
“如果他是那个人,那么我们俩现在是什么结果,你应该能猜到。”蓝小羽说道。
副营长吓的后退了一步,“可是营长”
“到底怎么了?”蓝小羽示意副营长有话直说,“他是一名老兵,可以信任的。是不是又有人来咱们这里打探消息?”
“营长,那些打探消息的都被我抓住,好吃好喝的送回去了。”副营长苦着一张脸说道,“现在麻烦大了,我们现在被特战旅包围了!”
“特战旅都惊动了。”蓝小羽转头看了看我,像是在调侃我是个惹麻烦的高手,只可惜她没有任何与之相应的表情。
“我们真的被包围了,流动哨和通讯兵都被他们送回来了。”副营长说道。
“你去跟你哥哥在拖延一下时间吧!”
“怎么拖延呀?能说的话我都说了,我哥也没办法啊,是上级派他们来的”
蓝小羽站起身,思考了一会儿,忽然转身望向我,在这一瞬间,她的神情像极了我在梦境中见到的那个女营长,“帮忙想个办法,拖延一下时间。”
“噢。”我应了一声,缓慢地站起身,径直走到副营长面前,副营长吓的又要把枪举起来,“能说的都给你哥说了,那你就跟你哥说点儿不能说的。”我望向副营长的肚子,好一会儿她才领悟我这句话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手里的枪一下子顶在了我的心口。
“营长,他他是个流氓”副营长大叫着。
“所以他不会是通知里的那个人。”蓝小羽为我解围,“我觉得他的主意不错,你去试试吧?”
“啊?”副营长张大了嘴巴。
“这是命令。”蓝小羽的语气稍稍严厉了一些,副营长只得撅着嘴离开了营房。
甜美的副营长离开不久,蓝小羽将房间角落里的一个军用的资料柜推到了一边,熟练的掀开地砖,一条暗道的入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你的那两个朋友,我们这里的军医无法医治,前两天我已经把他们送到了战区医院,他们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蓝小羽说道,“请相信我,我有办法能在他们基本康复之后帮他们离开战区医院。”
我能够感觉到蓝小羽是一诺千金的人,而且她来自神秘莫测的缅甸北塞玖,更何况她还拥有着一段那个我梦境中女营长的记忆,我没有理由去质疑她。
我跳进这个直径不到一米的暗道口,“如果你不想当兵了,回一趟北塞玖吧。”尽管家园被毁,但她还有家园的方位与名称,而这些,都是让我所羡慕的。
第66章 蓝小羽二()
“好。”她只点了一下头,我却看到她的眼圈已经红了。
在暗道口被盖上的瞬间,我隐约听到了营房外面连续的枪声。我想回到营房,伸手去推暗道口的盖子,却发现暗道口已经被铁销锁死,不用雷管一类的东西是甭想打开了。
我明白蓝小羽的决定,她不是在帮我,更像是在帮她的上一任营长完成一个小小的心愿,她始终没有严格的去确认我的身份,她只是凭着感觉信任我,凭着对前任营长对她的恩情在帮助我。
这是一条很古老的暗道,砖石结构,起初最宽的地方也只有直径不到一米,我只能在里面手脚并用的快速爬行,我发现这条暗道以前应该是某座古老城邦的地下排水渠,暗道四壁上有许多被水长期浸泡、冲刷的痕迹。
暗道在直线前进了三百多米后,开始出现岔路口,这里的暗道也不再只是直径不到一米,但也只能让我弯着腰前行。
我在暗道的岔路口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图标,这些图标都像是用匕首在砖石上精心刻画的,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图标竟然是各种虫子,这明显是在迷惑人。有些虫子我认识,有大部分虫子我不认识,我忽然想到了蛔虫,记不起蛔虫应该长什么样子,但觉得这些虫子里面最软弱、最恶心的应该就是。
按照“蛔虫”头部所指的方向,我选择暗道岔路,一路前行,每每遇到岔路,都会看到用许多虫子做的图标指示。
这条暗道显然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经过了,但我却觉得那个在梦境中出现的女营长一直在我身边,她有时在前面引路,有时在后面跟随,这让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条暗道像是正在接通我的某些记忆。
暗道岔路上的虫子越来越少,而我则在穿过一段已经坍塌的地方之后,终于重新呼吸到了空气,也看到了久违的阳光,远远地甚至可以看到在荒草之中延伸的公路。
我坐在暗道口的巨石上,脑海中终于出现那个梦境中女营长的声音,但她不是在对我说话。
“小羽,如果有一天你被迫要离开军营,这条暗道就是你最后的机会。就算他们知道了你的身世,也不会想到你会用金楠的方式离开。”女营长的声音充满了关切,“你要为北塞玖活下去,但不要为我的记忆活下去,你有你的人生,别辜负了青春”
女营长像是一个知心姐姐一样对蓝小羽喃喃地说着,这或许是她们最后的离别。
“营长,我梦到的那个人到底是我们北塞玖的仇人还是恩人呢?”蓝小羽的声音异常的稚嫩。
“如果你能见到他,你自然就知道了。”女营长的声音轻轻柔柔,越飘越远。
如果蓝小羽听到过那首送别,我想她也会深深地爱上那首歌的。
我开始昼伏夜出,藏身在南下沿途的各种货车之中,有吃有喝,但每一次沿途的车辆检查都异常的仔细,而负责检查的人中竟然还有大量的军人和不明身份的人员。
我在货车上的每一个梦境里都会看到小影,看到她在上学的路上,看到她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看到她一个人在等公交车,不知为什么,我在梦境之中只能看到小影的背影,看不到她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看不到她深深的酒窝。而且,在这些梦境之中,小影总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同学相伴,也没有路人经过她身边,甚至当她走上公交车,我都没有看到有司机在驾驶,而小影依旧孤零零地坐在角落里,有一次,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转头望向车窗外,窗外没有人,只有镌刻在石拱门上的几个大字:国家湿地公园。
我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去找小影,带她离开那座城市,然后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二是去缅甸边境,自从我拥有记忆以来,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缅甸,而我一直在本能地抗拒,甚至是在恐惧。
我不想去缅甸,但缅甸显然隐藏着关于我所有谜团的真相,我已经对自己的过去不感兴趣,甚至越发的恐惧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人,但自从拥有记忆以来,无论我遇到怎样的危险,却总有曾经的记忆片段和突然冒出来的“好人”帮我渡过难关,他们并不强求我去查询真相,但越是这样,我越是能感觉到我曾经一定亏欠过许多人,甚至是需要我用无数条命才有可能还得清的恩人。
小影的孤单与落寞也让我恐惧,我只能在梦境中看到她的无数次背影,小影不是离群索居的孩子,更不是喜欢独处的孩子,她本是阳光快乐得可以感染任何一个人的小精灵,但我却在目睹着她的背影时,越来越担心她会有一天毫无预兆的像蒸发的水蒸气一样消失在她最喜欢的蓝天白云之中。
我最终选择去缅甸,是因为我被一名警察盯上了,他当时伪装成了一名落魄的旅行者,而当我在山路旁的树林里用树藤将他捆住时,我才真正看清他的脸,他竟然是我的老熟人——小李sir。同样让我惊讶的是,我从小李sir手中缴获的手枪竟然不是警察的配置用枪,而是雇佣军常用的英军近战步兵手枪,质量也并不怎么好。
“小李sir,好久不见。”我发现小李sir的脸上有一些小拇指大小的伤痕,已经结疤脱落,但看上去依旧怪怪的,他的双腿明显行动不便,看来距离那次他被缅甸地雷炸伤并不太久。
小李sir惊讶地看着我许久,比我看到他更惊讶。我也不理他,吃着面包、晒着太阳,他这样被倒掉在树上,看他能坚持多久。
“牛魔王你你还活着?”小李sir的眼中满是血丝,他看我的时候,他那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都快从眼眶里面掉出来了。
“对呀,你不也活着吗?”我反问道。
“可我得到的消息是你你已经死了。”小李sir说道,“我我还见过你的尸体”
“在第三疗养院?”
“不,是在国家湿地公园。”
我一下子被面包噎住了,好不容易才将那口面包咽了下去,“你在什么地方发现我尸体的?那棵歪脖树?”
“对,就是那里。你手里有一把打光了子弹的狙击步枪,你身上几乎被打成了筛子,眼睛直直地望着天”小李sir依旧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那副表情,像是在与鬼谈心。
“我用狙击步枪自杀?”我问道,“还把自己打成了筛子?我是有多恨我自己啊?”
小李的表情表明他没有在说谎,但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