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天之小萝莉的名单-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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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乞丐最终停在了一棵槐树下,与我想的不同,槐树下并没有坟堆,只是平坦的土地,上面生长着一些野草。
“没有火化,毕竟是不符合规定的,所以这样也正常。”小李sir轻声说道。
小李sir找了两块比较锋利的石头,把其中一块给我,然后率先挖了下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小乞丐,小乞丐扶着槐树,满脸是泪,但看到我回头看他,他还是笑了笑,一瞬间,我觉得小乞丐一下子长大了。
我和小李sir挖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尸骨。衣服已经严重腐坏破损,但残留的衣服碎片上则满是异域风格的花纹。小乞丐捧着衣服的碎片出神了好久,还是没有忍住,哭了起来。
我陪在小乞丐身边,直到他止住悲声,我拍了拍他瘦小的肩膀,朝他伸出一个大拇指,小乞丐勉强的笑了笑。
小乞丐擦干了眼泪,开始漫山遍野去捡巴掌大小的石块,这可能是他们家乡的某种丧葬风俗吧。
小李sir把我拽到了坑里,他已经把散落的人骨摆放整齐。
“这是一对三十多岁正值壮年的男女”小李sir指给我看那些人骨,“几乎所有的骨头都被折断了,上面还有明显的划痕,还有许多被咬过的齿痕,就跟遇到了狼群一样,有一群比狼还疯狂的家伙,不只是杀了这两个人,几乎是吃了这两个人。”
我点点头,比我预想的还要惨。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凶残的动物,只是人常常不那么认为。“这跟老医生说的差不多那个小女孩呢?”
“小女孩?”小李sir一拍脑袋,“我忘了还有个小女孩呢这里没没有啊”
难道那个老医生在撒谎?没必要啊,多一个小女孩少一个小女孩又什么分别呢?除非
这时候,小乞丐突然从我们面前跑了过去,他的手里捧着一束刚采的野花,向着山下跑了过去。
我立刻跟了过去,小李sir最后也跟了过来。
小乞丐的步履轻盈,一边下山一边将沿途的野花采摘下来。
“他还懂得这个?”小李sir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身旁说道,“这座山他好像没有来过,下山的路都不熟”
采野花的小乞丐看到了我和小李sir,小李sir赶忙弯腰假装采野花,我则径直走到小乞丐身前,指了指他手中的野花。小乞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竟把野花举到了我面前,我只好夸张的嗅了一下,野花很清香,让我感觉一下子神清气爽。
小乞丐继续采摘野花,每摘到更漂亮的,就把手里的野花放在一旁。
“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不是给父母鲜花吗?怎么觉得像是在研究这山上到底那朵野花更香啊?”小李sir担忧地望着小乞丐的背影,“这小子他会不会因为刚才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脑子”
“他小时候受过的刺激比今天的严重多了。”说完,我追上小乞丐,帮他从一道山壁上裂开的缝隙里采摘了一朵分外美丽的野花。
小乞丐终于满意了,不再去采野花。捡了两块锋利的石头塞在我手里,然后引领着我跑在前面。
离大青石那座山最近的一座山,是这个村子后面最小的一座山,这座山上有一条清晰的羊肠小道,看得出平常有人经常上这座山,与其它几座山不同的是这座小山上有一些果树,看得出是纯野生的,这里应该是曾经老医生经常带着土楼里的游客来采摘野果的山了。
小乞丐熟练的绕过树林和陡峭的小悬崖,在后山的半山腰一个平整的地方停了下来,那里被一棵大树的枝丫遮掩着,如果不是亲自来到这里,是根本不会想到这座平凡无奇的小山上会有这样一个地方。
这个平整的地方很像是一个小平台,更像是一个小花园,十几平米的地方布满了各种野花,而在野花簇拥的中央是一座古朴老旧的坟墓。
小乞丐小心翼翼地种下手里的这棵新采的野花,而我,已经径直都到那座坟墓面前,难道这里埋着小乞丐极为在意的人?
坟墓前的石碑做工粗糙,一些地方已经开裂,上面的字迹勉强可以辨认:军医王庆之幕。
我愣在那里,难道这座墓地是那个老军医的墓地?
仔细想了想,在这样一个闭塞的山村里,或许也只有老医生的见识,才会找到这样一个地方当墓地,估计是担心被村里的其他发现占据了好位置吧,所以他偷偷地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坟墓。
可是,小乞丐跟老医生看上去并不亲近,他怎么会在看到自己父母的尸骨之后来到这里呢?
小乞丐栽种好了那棵野花,并没有在坟前祭拜,而是直接跳到了墓碑上,回头看了一眼我,纵身跳向坟墓后面。
第73章 最凶残的动物三()
我感觉到气氛有些异常,但伸手想抓住小乞丐已经来不及了。他跳到了坟墓后面一米多高的野花丛中,瞬间不见了身影。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里的野花,即使有墓碑矗立在面前,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小影,想到了她也像这个小乞丐一样到处采野花,只是小影会把野花扎成花环戴在头上,然后像只快乐的小蜜蜂一样跑来跑去。
我没有学小乞丐那样跳上墓碑,我不想让我的体重摧毁了老医生半辈子的准备。
我向坟墓后面绕了过去,却意外发现在野花丛中竟然有地雷引线,年代就有的地雷引线,但如果不是我足够警觉,不是我对这种地雷引线有一种来自于本能的敏感的话,我应该已经中招了,已经成为这座空坟的祭祀品了。
这地雷也异常眼熟,缅甸丛林里常用的反工兵地雷,就是在出租楼下以及公路上把小李sir等人炸伤的“钉子地雷”。看地雷上的锈蚀痕迹,应该有六、七年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望着那颗地雷,老医生把这样一颗地雷埋在自己的坟墓旁边,这是疯了吧?这种地雷的稳定性并不好,而且严重腐蚀之后随时会引爆,就算这种地雷的威力不足以把坟墓炸上天,但把坟墓掀翻还是完全能做到的,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四处飞溅的铁钉,想想那画面确实既可怕又可笑。
我绕到了坟墓后面,那里的野花生长得格外繁茂,我蹲下身子,拨开野花,看到了一个垂直向下的窟窿,直径不足半米,黑漆漆地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但刚才小乞丐从墓碑上跳下去就消失了,应该是准确地落入了这个窟窿里,显然这个动作他已经异常地熟练了,而这个开在坟墓旁的窟窿到底是通往哪里的呢?
我蹲在窟窿旁,听到里面传出小乞丐的声音,他在叽里咕噜地说着话,听语声透着欢快,像是在与同龄人在嬉闹说笑一般。
我不再多想,顺着窟窿滑了下去,我用双膝顶着窟窿的两壁,这让我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底部。从旁边一个半人高的窟窿钻进去,我适应了一下里面的黑暗,很快便看清了这里面的一切。
这是一间很小的墓室,只有五、六平方米,四壁都是用砖石砌成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物。
小乞丐蹲在地面中央,在他的面前是一个打开的石盒,我只向石盒里看了一眼,整个心便提了起来。石盒中是一个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小花被,在这个小小的被子里似乎裹着一个婴儿,而小乞丐正小心翼翼地抚弄着婴儿头顶稀疏的头发,嘴里仍在叽里咕噜地说个不停。
我退后一步,轻声的咳嗽了一下,小乞丐猛地转回头来,当他看到是我,眼神中的凶悍才慢慢消失。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个婴儿显然对小乞丐意义非凡,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墓室里,谁也无法猜测他会做出什么来,而我也并不想伤害小乞丐。我本可以悄然退出这里的,但那个婴儿我只看了一眼,便觉得不同寻常。
这个婴儿难道就是那对缅甸夫妻刚刚出生便惨死的女儿?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个女婴应该是小乞丐的妹妹,他这样的守护妹妹也可以理解,但即使没人告诉他,他也应该知道这个妹妹早已是一具尸体了,他为什么还一直守护着,而且还在跟她说话,难道他一直认为妹妹没有死?坟墓外那无数的野花肯定都是小乞丐栽种的,那么,让他栽种的野花的人真的是这个女婴吗?
正当我被一脑袋的问号折磨着的时候,小乞丐忽然向石盒的一旁让开两步,那动作分明是允许我靠近那个石盒中的女婴。
我指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那个石盒中的女婴,直到看到小乞丐点了点头。
我没有犹豫,径直走到石盒面前,也学小乞丐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蹲在石盒前面,小乞丐似乎生怕我吓到女婴似的,赶忙也蹲在适合旁边,小声地说着我停不同的语言,像是在哄着女婴。
面对这个女婴,我大脑中的某段记忆似乎复苏了。我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我的脑海中出现画面,我看到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斜倚在床上,脸色苍白,她的怀中抱着一个婴儿,他招手示意我走过去,我听到自己乱蓬蓬地心跳。
“从今天开始,她就是你的妹妹了!”那个白衣女子温柔地望着我,“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哥哥。”她低头轻轻吻了吻那个女婴的脸庞,“希望你们俩相依为命,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的活下去。”
说道这里,白衣女子的声音已经哽咽,她忽然颤抖着把怀中的女婴递到了我的面前,而我,竟然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双小手接住了。
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我重新回到了这间狭小的墓室之中。
我看向身旁的小乞丐,小乞丐也正疑惑地望着我,在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小乞丐似乎也看到了我的那段记忆。
出现在我记忆里的女子不是缅甸人,这个女子我记得,她是龙夫人。
我缓缓伸手抱向那女婴,动作很慢,小乞丐紧张地看着我,但没有阻拦。
我将女婴抱了起来,看不清颜色的小花被入手即碎,看来这间墓室里的潮湿在加上天长日久,这被子已经腐败不堪了。
让我惊讶地不是入手即碎的小花被,而是这个女婴的重量,她远比我预想的要沉很多,以她的体型来说,根本不应该这么沉的。小乞丐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我,一副想抱又不敢抱的样子,看得出他对这个妹妹极为疼爱。
我低下头,把自己的额头与女婴的额头轻轻地抵在一起,我不是想窃取这个女婴的某段记忆,而是只想以这种最温和的方式确认一件事。
额头传来的感觉是冰冷与坚硬,我抱着小女孩的双臂也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
这不是真正的女婴,也不是女婴尸体,而是一块女婴形状的石头。
我将“女婴”放在地上,开始小心翼翼地打开裹在外面的小花被,小乞丐则一脸疑惑地望着我,我只得脱下我的上衣铺在地上,小乞丐像是看懂了我的用意,用力地朝我连连点着头。
我也是在“骗”他,但我希望他看到真相。破碎的小花被打开之后,里面是红色的小袄,这种小袄的款式很有异域风格,一看也知道已经年代久远了。除去这件保存还算完好的小袄,里面的石头女婴完全出现在了我和小乞丐面前。
石头女婴并不是天然形成,许多部位都有人为打磨过的痕迹,也只有在这样昏暗的墓室里才会将它误认为是一具女婴。
小乞丐似乎终于看出了一些端倪,整个身子开始颤抖,牙齿上下打颤,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呜呜”的凄凉叫声。
我用力地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用这块石头替换女婴的人应该也是为你着想”毕竟尸体腐败之后,容易发生瘟疫,小乞丐无亲无故的,如果经常与尸体在一起,恐怕是活不到今天的。
那个用石头替换女婴的人会是谁呢?老医生的可能性最大。可他为什么要把女婴和缅甸夫妻的尸体分开呢?把他们一家三口葬在一起不是更好吗?如果不是他,那么谁又会知道女婴的下落呢?如果找到女婴尸体的人充满了恶意,那他应该不会想到用石头女婴来替换,来让小乞丐有所寄托。这个人既然这么做了,那他一定也知道小乞丐的下落,可他为什么只是单单带走了女婴的尸体,而没有带走小乞丐呢?毕竟小乞丐是那对缅甸夫妻的儿子,如果那对缅甸夫妻隐藏着什么秘密,没有什么比掌握这个小乞丐更有效的了。
我的猜测、推理,最终都被自己一一推翻了。只是越想越觉得不是那个老医生,我忽然想到了老医生提到的那个在路上偶遇的重伤的军人,难道是他?
小乞丐一直处于震惊中,但状态比之前强多了。看着小乞丐,觉得有些像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或许我也没有他这份勇敢,他今天面对的事情都是震撼心灵的,他看到父母的尸体被挖出来,他看到妹妹的尸体竟然是石头。
我望着小乞丐,希望目光能够给他一些能量。小乞丐终于颤颤巍巍地伸出双手来,我慢慢地将石头女婴放在了他的手上,也就在那一刹那,不知是不是墓室的光线突然变强了一些,我竟然看到石头女婴的身体上有浅浅的字迹。
小乞丐抱了一会儿那个石头女婴,似乎逐渐接受了这个残忍的事实,他重又将石头女婴交还给我。
我仔细查看石头女婴身体上的字迹,那是用白色石笔写上去的,这个石头女婴本身是米黄色,如果不是仔细看,真的很难看到上面写着字。
我抱着石头女婴来到靠近垂直进入墓室的那个窟窿前,借着光线,看到石头女婴的身体上写着二十一个人的名字,其中有七个人的名字我认不出,因为那是用缅甸文字写的,而这二十一人的名字的最后两个人依次是“王喜”和“王庆”。
王庆是老医生的名字,那么王喜难道是他的那个堂弟也就是土楼的老板的名字?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那么王喜今天凌晨已经死了,王庆也身受重伤,这如果是按照次序的,那么王庆老医生就应该是最后一个“名单”中的人。
名单!?
望着怀中的石头女婴,我想到了“名单”,我意识到这二十一个人应该都是跟土楼凶杀案相关的所有人,除了王庆、王喜和小乞丐侥幸逃生,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