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界天之小萝莉的名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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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井有所领悟,这才放开了手,印度人瘫软在地上,我伸手把刚从鬼门关里逃出来的印度人拉起来,忽然发现他脖子上的伤口处流出的鲜血里竟然夹杂这缕缕黑丝,像是柔软的头发一般。
“请阁下继续讲,我因为思念哥哥,而有些思维混乱了”仓井恭敬地对我说道。
“啊,好的,黄牛也有靠谱的和不靠谱的”我继续说道,眼睛却一直偷瞄着印度人脖子上的伤口。
三名军人已有一人抽出了短刀,却在仓井的眼神制止下,只得将短刀收回。
“阁下始终不信任我,而我则非常愿意信任阁下。”仓井站其身说道,然后走到一旁的行李架上,从一个紫藤编织的提箱之中拿出了一个不大的包裹。
仓井恭敬地抱这包裹走到我和许葶面前,将包裹放在桌子上慢慢打开,里面是一件血衣还有一把短刀,另外还有两个密封袋,其中一个里面装着皮夹,另外一个密封袋里则装着一部血迹斑斑的手机。
我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一种手机恐惧症,并不是像正常人那样是因为被迫与人沟通,而是单纯的看到奇怪状态的手机就会莫名的恐惧,比如我的那部屏幕碎掉的手机,比如仓井拿出的这部放在密封袋中的手机。
“这是我哥哥的私人电话,里面的资料信息没有被删除,也没有被做过手脚,军方的加密措施使得这部手机非常安全。”仓井说道。
“你哥哥的手机里不会也有一段视频吧?”我歪着头问道,目光望向车窗外,一瞬间,觉得车窗外的灯光有些异常。
仓井摇了摇头,“哥哥遇害之前,曾经想给我打电话,号码反复按了三遍,最后却没有拨出这个电话。”
“反复按三遍他在犹豫”许葶轻声说道。
“这证明他在生命最后一刻最为牵挂的人仍旧是我”仓井轻轻抚摸着密封袋里的手机,“我将这部手机与他的灵牌一起供奉三天前,这部手机突然响了”
“哦?”我的目光从窗外移到了那部让我浑身不舒服的手机上。
仓井从密封袋中拿出手机,轻按了两下,手机中先是传来了列车在铁轨上飞驰的声音,混合着强劲的风声,似乎还有列车广播和若有若无的犬吠声。
“我屏蔽掉的就是这些声音!”印度人突然神情恍惚地大叫道,“天神呀,完全相同是一样的”
“嘘!”我示意大家安静。
手机里突然传来了询问的声音,是日语,我望向仓井,仓井点了点头,“我当时在静坐,我接到了电话。”
“希望是静坐,不是梦游。”我嘀咕了一句,继续听下去。
手机中传出了另外一个男人被各种杂音包裹的声音,果然与在恢复的视频里听到的陌生声音是相同的,唯一的区别就是在恢复的视频里那个声音是华语,而在手机的通话录音里那个声音是日语。
“他很平静。”完全听不懂日语,但我听出了打来电话那个人的平静。
“诡异的平静。”仓井说道,“是他告诉我今天要来这趟列车的第二节车厢。”
“你哥哥当了鬼也不闲着啊!”我说道。
“你们鉴定和追踪过这部电话吗?”许葶忽然问道。
仓井点了点头,“鉴定结果,这次通话不是录音,打出这个电话的位置就是这列火车,穿行黑山口隧道之前。”
我感觉身上有许多汗毛立了起来,我本能地再次望向黑漆漆地车窗外,那种被尾随和监视的感觉时强时弱。
“那这节这厢里原来的人呢?”许葶有些急切地问道。
“已经被我们处理掉了”仓井说道。
“太草率了吧?”我说道。
“我们审讯过了,都是普通的军官,职位却都很高。”仓井不以为然地说道,“连最基本的情报都不知道,而且没有作为一名军人的风骨,完全像是政客。”
这时,一直专注恢复视频文件的那名德国人突然举起手来,仓井将德国人的电脑拿到了自己面前,看了一会儿才将电脑转向我。
视频画面重新开始,一路快进到我们之前看过的位置,之后在视频画面出现的情景是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割断了将我捆绑在担架上的绷带,握着小巧手术刀的手不是许葶的手,像是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视频继续,视频里的我走出了软卧车厢,愣了一下,对这镜头露出苦笑。
许葶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角,仓井也将视频停止。
我望向许葶,“怎么了?”
许葶指着昏暗视频中的一个位置说道:“同一间软卧车厢。”
“今天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活见鬼的事情都发生了!”我说道。
许葶的眉头依旧紧皱,“我没有事先订下车厢都是我的临时决定补票的时候也没发现异常”
“命运皆是无数巧合!”仓井忽然意味深长地说道,然后重新按下播放键。
视频中的我起初慢走,后来越走越快,最后跑了起来,原本在我前面的镜头被我甩在了后面,灯光亮起,我看到了第二节车厢的连接处,两名端着微型冲锋枪的士兵朝我扣响了扳机,顿时火蛇四散,镜头朝向了地面并到处乱晃,只能看到满地鲜血和掉落的弹壳。
“不是吧,我刚离开担架,就被打成筛子了!?”我苦笑着说道。
“跟着你拍摄的那个人竟然躲过了机枪扫射”仓井说道,“不可思议”
“你哥哥去世一年都能给你打来电话,我的摄影师就应该天生会躲子弹,也许一会儿出来的就是几个鬼魂在打架了”我坐直了身体,忽然发现那个印度人已经躺倒在地,蜷缩起了身体,一名军人正在检查他脖子上的伤口。我虽然一直在装作多这段视频文件满不在乎,但连这些事情都没发现,可见这段视频果然拥有某种诡异的魔力。
视频中不断晃动的画面终于停止,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画面却让在座的人面面相觑。视频里,我浑身是血,坐在一张桌边,就是此刻我与仓井对坐的这张桌边。幸好画面中没有出现仓井和许葶,不然的话,这段视频实在是太像恶作剧了。
我没死!我坐在桌边等人?
视频里,终于出现了其他的人,三名列车服务员端来了饭菜,将我面前的桌子摆得满满当当,我用手术刀将肉片和清菜挑起来往嘴里送,夸张地嚼,并向着前方吹这饭菜冒出的香气。
许婷和仓井都在此时望向我,“我也觉得我面前坐了个鬼”
突然,视频画面中那节车厢的窗子同时开启,一个个身穿黑色制服的人影从外面窜了进来,他们的身影迅捷无比,甚至无法看清五官,只能看到十几把亮闪闪的飞抓已经铺天盖地地向我而来。
“我以前是不是老吃霸王餐啊!”我按下了暂停键,“或者是债主雇了杀手来要债”
许葶正要开口说话,但她停住了,因为她也看到了异常,我明明已经按下了暂停键,但电脑中的视频依旧在正常播放,视频画面中的我已经被十几把飞抓牢牢地锁住,其中颈部和双肩、胸口,都被飞抓刺了进去,原本就穿着一身血衣,现在看上去更加的妖艳无比。
“那是什么?”仓井指着视频大叫起来。
我瞟了一眼视频,视频中的我不知什么时候嘴里叼着一个像是遥控器的东西,正在朝着那些黑制服冷笑着。
我没有继续再看视频,双眼早已因为血腥的味道而调整了方向。
离我、许葶和仓井所在的这张桌子三米外,原本车厢的软座的座椅上,此刻正有一个猴子般的男人趴在一名军人的身上,他细如钢构的左手掐这那名军人的脖子,右手则握着军人抽出的短刀,猴子般的男人一边流着口水一边军人的手用短刀隔开了肚腹
而就在我们脚下不远处,面色黑青的印度人仰着身子,蹲在他身旁的军人正在无力的挣扎这,印度人两眼突出,一口碎米似的牙齿已经死死地咬住了这名军人的咽喉。
无论是猴子般的男人还是那个印度人,他们俩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展开偷袭,默契十足。而也就这时,站在仓井身旁的最后一名军人也已被人用短刀抵住了后背,最后的偷袭者是那个德国人。
“怎么还没有我的哥哥?”仓井依旧专注地盯着电脑中的视频。
我敲了敲屏幕中视频下方的越来越快的递进时间,“你也许等不到了!”
那个德国人突然朝我兴奋的大叫起来,快速的说着德语,看他那副神情,似乎确定我可以听得懂德语一样。我敲了敲脑袋,却连一个德语单词都听不懂,但我却看得懂这个德国人眼中的狂热和激动。
仓井依旧盯着电脑中的视频,与视频文件中的我对视着,像是隔着不同世界互相凝视的恶鬼。
最后一名军人倒在血泊里,仓井才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望向漆黑如墨的车窗之外。
“这多像是一场梦啊”仓井忽然苦笑着说道,双手交叉在胸前,“如果时间能倒回一年之前,我愿意代替哥哥坐在你面前”
“是吗?”望着仓井诚恳的表情,我的心底却升起阵阵寒意。
印度人、德国人和那个猴子般地人此时已经围拢过来,虎视眈眈地站在仓井身后,猴子般的男人口水狂流,印度人的眼中满是复仇的火焰,只有那个德国人相对平静,不时地查看四周,眼睛却有意无意地扫过我身旁的许葶。
“极致的恐惧将成全生命的全新体验我哥哥从小天赋便不及我”仓井说道,“再好的机会他也终究无法把握。”
印度人手中的短刀压在了仓井的脖子上,他有些不安地看了看我,然后又望向车厢上方显示的时间,满脸的急切。
猴子般的男人则蹲下身子,将嘴巴张到最大,如果印度人一刀割开仓井的脖子,那猴子般的男人将吞下第一口血。
许葶在此时捏了捏我的手,我的目光向下一瞟,看到许葶的无声手枪的枪口快速移动,依次瞄准印度人和仓井的膝盖,最后落在猴子般男人的肩膀上。
许葶始终不想杀人,无论面对怎样诡异、凶险的境地,她的第一本能是却制住对方,而不是结果对方。而我,却在杀人的场景中越来越平静,这种平静连自己也感到震惊,仿佛自己只是在看一场电影,只不过上演生死的不只银幕中的演员,还有这些莫名出现在我身边的过客。
每个人都不甘心只做一名过客,那么,我呢?
“我希望我们此刻思考的是同一个问题”仓井盯视着我的眼睛说道,一股邪恶入骨的力量如钢锥般刺了过来。
我揉了揉眼睛,“我又饿了你呢?”
仓井愣了一下,印度人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手中的短刀已经割进来仓井的脖子,鲜血顺着刀柄滴落,猴子般的男人遗憾地舔了舔嘴唇,继续保持刚才张开大嘴等待迎接鲜血喷射过来的姿势。
“他娘的,你们车上的饭是给人吃的?”列车广播中突然传出声音,“卖的这么贵,做的这么难吃,也是难为你们了,怎么的?不服是吗?老子用脚丫子做的都比你们的难吃如果有一个人说难吃,老子回去把餐厅关门,以后专卖猪饲料!”
我和许葶相视一笑,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之下听到熟人说了这么一段话,顿时觉得轻松自在了一些。
我用鼻尖引着许葶的目光望向蹲在仓井身旁流着口水的猴子般的男人,“幸亏这俩人长得不太像,要是来个兄弟相认那我以后肯定天天做噩梦!”
许葶没有笑,只是用枪口轻轻敲了敲我的大腿。
“又有新的势力潜入!”仓井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比仓井反应更大的竟然是那个德国人,他之前一直在观察四周、偷瞄许葶,当瘦猴的声音出现在广播里,德国人便条件反射般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他甚至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转身干呕了起来。
“怎么?你认识我这个要给大家做饭的朋友?”我问德国人。
勉强停止了干呕,德国人凑过来开始对我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表情非常的严肃认真,但我却仍旧一个字也听不懂。
“他说他等了你一年”仓井忽然开口说道,“他们在黑山山口前全部阵亡食物中毒死掉的猎魂第二小组猎魂?”
主动客串翻译的仓井忽然站起了身,印度人手中的短刀立刻掉转方向直割向仓井的咽喉,但仓井的短刀已经抢先刺进了印度人的心口位置,鲜血喷了猴子般男人一脸,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去舔,而仓井的短刀已经混在鲜血中刺进了他的嘴里,刀锋贯穿后脑,仓井一脚蹬翻印度人,借力前冲,用短刀将猴子般的男人钉在了旁边的车厢上。
“我养了你一年,你不该背叛的。”仓井放开了握着短刀的手,转过身望向那名德国人,那名德国人已经从地上一名军人的尸体身上摸出了一把手枪。
德国人刚打开手枪保险,一颗子弹已经贯穿了他的手掌,那把手枪掉落到一旁。我和许葶同时望向车窗,车窗的边角处多了一个小孔,看来外面射击的枪手还是一个爱护公物、不随意浪费的家伙。
“猎魂”仓井凶神恶煞般地盯着德国人,那名德国人则捂着受伤的手向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仓井,又看了看我,满脸的诧异。
“他娘的!你们的锅怎么都是漏的呀?”瘦猴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广播里,“不过呢,你们菜做的难吃跟用破锅没什么关系老子去年给一群德国佬做菜都没用锅照样把他们吃得爽歪歪没吃过中餐,等于没来过人间”瘦猴的声音被菜入热油和翻炒声淹没了。
第20章 血腥车厢()
第二节车厢,满地血污,尸体横陈,还有两个即将成为尸体的人在不停地抽搐着。不知为什么,我本有机会去救下这个印度人和猴子般的人,但我却在那一刻毫无救人的欲望。即使遇到素昧平生的人面临险境,我也肯定会出手相救的,可面对这两个人,我却束手旁观,甚至心中隐隐觉得他们早该有此下场,看来在我失去的记忆力一定有关于这两个人的一些事,我没有恢复记忆,却恢复了对这两个人的冷漠。
此刻表情冷漠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