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撩人-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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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娘桑桑的院子门口,李与槡假模假样地挤出几滴眼泪,一瘸一拐地爬过院门口,哀哀叫道:“娘亲,娘亲,你最爱的儿子要死了。”
正在院子里看花的桑桑:“”
鲤鱼打挺,一个坐起,循声看去,早上干干净净的衣衫又黑又脏,鼻头黑漆漆,眼角挂着小泪珠,眼巴巴望着她,很是凄惨。
桑桑心一软,立刻走过去,就要抱起小混蛋,李与槡伸出手,高高兴兴的等着他娘抱,没成想他娘忽然缩回手。
李与槡本来是假伤心,立刻有些真伤心。
他颤巍巍伸出自己小手,可怜兮兮地扯扯衣物:“啊,娘,你昨天还说我是你最爱的人,今天就要抛弃我了吗,女人,你真善变。
桑桑:“”
忍了忍,没忍住,“噗”一声笑出来了。
她弯下腰,拿出手绢给小混蛋擦了擦脸,又问:“这个时辰,你不是应该跟着先生读书吗?与槡,你是不是又干坏事了。”
小混蛋享受地眯着眼睛,一手扯着桑桑衣袖,一边说:“娘啊,我逃学了。”
没想到今日居然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逃学?”桑桑问。
小混蛋眨巴眨巴眼睛:“因为我不想学啊,所以我就逃学了。”
见小混蛋把逃学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桑桑居然无言以对。
不想学,所以逃学
真的好有道理哦。
桑桑牵着小混蛋的手,进了屋子,又给他找一身干净衣服,换上。
“那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小混蛋伸长手,方便桑桑穿衣,又说:“我太想见到娘了,所以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
说着,他还颇为诚恳地望着桑桑。
桑桑不知该不该信,李与槡是她和暄表哥的长子,但是他的性格
调皮捣蛋,和李暄的内敛沉稳差了十万八千里,也不如她安静乖巧,活脱脱一个混世小模王。
但是嘴巴又甜,人又暖,经常让桑桑不知如何招架。
于是,只能说:“当心你爹回来了收拾你。”
小混蛋闻言,一把抱住桑桑大腿:“娘保护我。”
娘保护你
桑桑默默表示,你太看得起你娘了。
“娘是最厉害的,我最喜欢娘了,娘也最喜欢我。”李与槡不停地说。
“呵呵,李与槡,给我滚出来。”小混蛋正苦苦哀求,冷不丁,门口传来一阴沉男声。
他悄悄从桑桑大腿侧头,好巧不巧,看见他爹比煤炭还沉的脸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娘啊,娘啊,爹要打死我了。”小混蛋苦巴巴皱眉,呼天抢地。
桑桑黑线。
你爹还什么都没干呢。
李暄却是忍不住,大步迈进,一手拎起小混蛋,小混蛋死死抱着桑桑大腿,但爹毕竟是爹,不管小混蛋如何抗拒未来的命运,李暄依旧一手拎起了他。
桑桑忙道:“小心别弄坏了。”
她生个儿子不容易哇。
李暄瞥他一眼,目光落在不停挣扎的小恶魔身上:“李与槡,告诉你娘,你今天做了什么?”
“喜欢娘,想娘亲,做娘亲最爱的人。”李与槡中气十足,特别真诚。
桑桑不由笑道:“娘也喜欢你。”
李暄眉头一压,怒火中烧道:“不尊师重道,私自逃学,在书房门口撒水,害先生摔倒,李与槡,这是谁叫你的?”
“与槡,你让先生摔倒了?”桑桑讶异。
她以为只是逃学,没想到都伤人了。
“谁让那先生昨日打我屁股,我的屁股是他能打的吗?”李与槡愤愤。
李暄怒:“打不得,今日我就看看能不能打你的屁股。”
话罢,李暄一手拎着李与槡往外走,满脸怒火,桑桑担心李暄下手太重,又记起李与槡干的混蛋事。
“嗷嗷,娘,救命,救命,我快被打死了。娘,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的。”尖锐小奶音响起。
桑桑刚刚吊着的一颗心,稳了稳,算了,她还是先去看看先生吧。
李暄拎着小混蛋,到了正厅,正厅里有掸子,他专门用来收拾小混蛋的。
眼看李暄要去拿掸子了,李与槡自知朝娘亲求救无望,立马转换嘴脸,“啊,爹,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李暄才不行信他的邪,拿过掸子,扒开小混蛋的裤子,就是一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小混蛋大哭。
正准备去探望先生的桑桑走不动了。
似乎有点惨。
她扭头问丫鬟:“他是真哭还是假哭?”
丫鬟想了想:“这次应该是真的,夫人要去看看吗?”
“我算了。”桑桑叹声气。
小混蛋如今太过分,不收拾不行。
啪又是一下,小混蛋又大叫一声:“娘亲,奶奶,救命。”
啪啪又是几下。
“你不是我爹,你一定不是我的爹。”小混蛋鼻涕眼泪混了一脸,奶凶奶凶的。
李暄嗤笑:“叫爹,叫亲爹。”
嗷,好痛。
小混蛋眼泪汪汪,决定暂且屈服于淫威之下:“爹,亲爹。”
“知道错了吗?”李暄问。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该逃学,不该害先生摔倒。”小混蛋立刻说。
李暄皱眉:“以后还做吗?”
“不不,我不干敢了。”小恶魔呼天抢地道。
“真的不敢了?”李暄再次问道。
“真的,真的。”李与槡惨兮兮的道,“太痛了,太痛了。”
李暄仔细观察他,见他脸上似乎真有悔过之意,又问:“除此之外呢?”
眼泪珠子垂在睫毛上,小混蛋眨了眨眼睛:“爹,亲爹,没有了。”
他没有干什么别的坏事。
啪,又打一下,李与槡再次哀嚎:“痛,痛,痛,痛。”
李暄冷声问:“想起了了吗?”
“娘亲,救我,救我。”
李暄把裤子给李与槡提上来,将他放在自己面前,李与槡小鼻涕一抽一抽,一边小心翼翼摸着屁股。
“你今日产生了错误认知,为父有必要给你纠正。”李暄严肃道。
李与槡在暴力之下,不敢再惹凶爹生气,小声小气问:“是什么?”
李暄翘了下唇角:“你娘最爱的的人是我。”
啊
娘最爱的人明明是我。李与槡正要大喊,李暄手里的掸子示威性的摇了摇。
他立刻聪明改口:“娘最爱的是爹。”
心里默默重复一万遍,是我,是我,就是我。
李暄教子结束,把人拎回房间,让丫鬟给他上药。
一小时后,桑桑从小混蛋的房间出来,回到卧室。
李暄头也不抬,看着书卷,问:“怎么样。”
桑桑吁口气:“趴着睡着了。”
“是不是睡着了还在骂我是个坏爹爹,不喜欢我。”
你猜得真对!!
桑桑凑到李暄的身边去,温柔小意给他斟茶:“那伤看着厉害,但两三天就好了。”
李暄捏了捏眉心,把桑桑搂过来,喟叹:“你说,怎么生出这样一个混世魔王。”
要不是那张脸和自己如出一辙,李暄都怀疑,娃被掉包了。
桑桑靠进他怀里:“与槡是太调皮了,不过他是个聪明孩子,以后好好教教。”
李暄点头,伸手抱过桑桑。“桑桑,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情?”桑桑眨眨眼睛。
李暄伸手,握住她手心。
“你最爱的人是谁?”
猝不及防
桑桑没有听清楚,她摸了摸耳朵,然后李暄再次问:“是谁?”
她没说话,微微仰头,嘴唇朝着李暄凑了上去。
李暄轻轻笑了一下,尔后反客为主,搂紧桑桑。
他就知道,她最爱的人是他啊。
第103章 陈汝景*李娴()
陈汝景最近很是烦恼。
烦恼源头是一个女人;一个叫李娴的女人。
他深深的叹口气;已是黄昏,陈汝景收拾好东西;跟着同僚们一起离开官署。他在翰林任编修;加之独身一人,便住在朝廷提供的单身宿舍中。
同僚见陈汝景腿长,走的步子却堪比小姑娘,一脖子搂过陈汝景的脖子:“陈兄;你走这么慢干嘛?”
陈汝景苦笑不语。
一旁有了解的同僚便道:“他是害怕回去看见那位母夜叉。”
陈汝景皱了下眉头;听见有人用这种调笑的口吻说李娴;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林兄;慎言。”
林兄哈哈大笑两声,摸了摸胡子;问:“陈兄;若是你真的不想娶郡主,最好早早向人家说清;免得人家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我说了。”陈汝景无奈道。
他何止是说过,他简直说了无数遍,但李娴不管他说多少遍,始终无动于衷。
世间怎会有如此固执的女孩子,陈汝景不禁想到,若是他一开始便坚持一点;霸道一点;是不是桑桑也不会嫁给李暄。
可世界没有如果两字。
轰的一声;雷鸣划过耳旁。
要下雨了。
“哎呀,不给你说了,我要回家了。”同僚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陈汝景距离宿舍要一盏茶的时间,夏日的雨轰轰烈烈,不给人准备的时间。
幸好他早有准备,把伞抖开,朝宿舍走过去。
刚走到官舍门口,就看一穿着紫丁香色衣服小姑娘立在他门檐下,被冻得涩涩发抖,缩成小小一团,陈汝景脚步不禁快上几分,他走上前,把伞拿给李娴,让她遮着,又快速打开房门。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不知换个地方躲一躲。”陈汝景开门后便道。
“因为我怕你回来看不见我啊。”李娴笑嘻嘻地说。
李娴跟着他身后进屋,她刘海淋了一些雨,走进来后,毫不客气的挑了块陈汝景的帕子擦了擦头发,又擦了擦脸。
陈汝景见状,正想说她两句,又见李娴伸长手时,手心上那一道约莫两寸长的狰狞伤口,陈汝景闭了嘴。
那是因为他受的伤。
半年年,那一日元宵节,他和同僚们去看灯会,路上遇见一个像是人贩子的人,那人抱着一沉睡的三岁幼童,他穿着布衣,小孩穿锦衣,睡的很牢,且行为怪异,一看就不正常,但元宵节人甚多,陈汝景怕惊动他,他跟着那人追去,又让同僚去找帮手。
他追了好几条巷子,才在一逼仄昏暗的巷子里,看见那个男人。
人贩子被陈汝景穷追不舍,心中怒火高涨,又见陈汝景似乎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他抱着小孩,跑到无人小巷,停下脚步。
他在等。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发近了,人贩子的手摸上腰间,确定两人的距离正好,人贩子的嘴角露出一个阴毒的笑容。
冷光在陈汝景的眼前一闪而过。
他下意识一躲,下一秒,陈汝景瞳孔骤然一缩,冷冷银光越发逼近他胸口,如幽风鬼魅,避之不及。
眼看着就要刺入胸腔,一只素白玉嫩的手突然握住了那双匕首。
啪嗒。
一滴殷红的血映入陈汝景的眼眶里,他抬眸,李娴白着脸,单手紧紧握住了他匕首刀刃。
人贩子看居然又有人来了,心口发怒,一拳朝李娴挥过去,李娴倏然松开匕首,低头避过。
李娴有三脚猫的功夫,人贩子招招狠辣,眨眼之间,李娴处在下风,似有不敌。
这时,男人一拳朝李娴的脸打去,李娴反手扯住他的胳膊。
“唉,你快跑啊。”李娴咬牙,见人贩子力道越来越重,李娴朝陈汝景怒道。
跑?
把她一人留在这儿?
陈汝景做不到。
人贩子一听,手上的力道加重,另一只手拿起匕首,朝李娴刺去。
李娴立即伸出手,急忙握住刀刃,顿时鲜血淋漓,又一边朝陈汝景喊:“陈汝景,你,快走。”
陈汝景闻言,咬牙转身,才扭头走一步,他惊讶喊道:“在这儿,人在这儿。”
人贩子一听,官兵来了。
他牙齿一咬,顾不得和李娴纠缠,一掌将人拍在地上,松手朝后一看,正准备跑,却见并无一人。
“你骗我?”人贩子瞪大眼睛,怒吼道。
陈汝景后退一步,冷声道:“我是朝廷命官,你杀了我,明日就是朝廷的通缉犯。”
“呵呵。”人贩子狞笑着,走近陈汝景,“不杀了你,我也是。”
边说话,人贩子高高举起匕首,眼看匕首就要刺进陈汝景,陈汝景一把抱住人贩子结实的胳膊,朝满手是血的李娴大喊:“你快走。”
被人搂住胳膊,人贩子眼睛一眯,呵呵笑道:“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利风在头顶响起,陈汝景眼睛下意识一闭。
然而他没有等到刀刃刺入后背的声音,陈汝景听见了哐当一声。
愕然睁开眼,却见李娴右手握着金簪,牢牢的刺进人贩子后背中。人贩子吃痛,红着眼睛回头,李娴却不给他机会,动作飞快,握着那根金簪刺进后背,又立刻拔了出来,刺进去,又拔出来,血浆蹦到她脸上,靡靡若勾魂的美人蛇,李娴冷着眼,不知刺了多少下,直到男人轰然倒下。
李娴全身一软,松开金簪,跌坐在地上。
陈汝景心里一惊,忙扶住了李娴,李娴抬头,望了他一眼,无力地问:“你有事吗?”
“我没事。”陈汝景打横抱起李娴,她的右手极红,像是从血缸里摸出来的一样,还在不停的滴血。
李娴闻言,笑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她缩进陈汝景的怀里,轻声说:“我杀人了,可是你没事,就够了。”
脚步顿了一下,陈汝景低头,看了看怀里头发乱糟糟的姑娘。
刚刚她让他跑,可他若是跑了,可能她现在就没了。
李娴手心被刀刃刺的太深了,即使用了最好的祛疤药膏,也留下了一道消失不了的疤痕,不仅如此,她的右手也失了从前灵活。
瞧陈汝景的目光又落在自己右手手心,李娴连忙把手缩了回来,那条疤痕很难看,像是蜈蚣一样,当时给她缝合的太医技术未免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