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引魂师-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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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堇姝呜哇一声扑到李续断肩膀上,搂住他胸口,“续断哥哥!你的朋友好可怕啊。”
绥草眉头一挑,“厉害,看来我们遇上演技派了。”
南宫兜铃眯起眼睛。
在她妒火熊熊的视线下,李续断慌忙推开白堇姝。
绥草也学李续断那样伸出一根手指:“首先,我从‘某人’那里听说你和这位绿茶婊,不是,我意思是说,你和这位可爱的小妹妹之间亲过了,这还叫不熟?”
“没有亲。”李续断有点崩溃的抱住头,“难道你打算一直聊这个话题?”
白堇姝用湿纸巾擦擦手,“是我主动亲他的,不过都差不多。”
“我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李续断冲着南宫兜铃摇头。
南宫兜铃却故意把视线转到窗外,不去看他。
白堇姝说:“好坏啊你,续断哥哥,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记?你说谎,你绝对没有忘记!”
“那我也只记得一点点而已,一点点。”李续断双手合掌求饶,“拜托你们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放过我,行吗?”
“不行,你记得那么少?那我就帮你把全部回忆起来,前年我和表姐去尽虚宝殿找你算命,你师父又不在家,不过你还是很热情的招待了我们。”
“每年村子里来找我算命的没有一百个也有五十个,你们只是很普通的客人之一,我招待谁都是那样招待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给我表姐算完命后,你非常关切、非常体贴,而且还是非常主动的问起了我的情况,我给你追问的实在走投无路,只好一五一十的把我最宝贵、最隐私、最脆弱的一部分展示给你看。”
白堇姝说着说着,忽然害羞的揽住他手臂。
李续断一阵迷茫。
绥草和南宫兜铃的眼睛都要瞪得脱臼了。
绥草讶异的说:“你给他展示的是哪一部分?”
“我说的那么明显你们都听不出来?当然是我的心灵啊。”
绥草和南宫兜铃同时松一口气。
南宫兜铃说:“拜托你讲话直接点!”
“我告诉了续断哥哥我的经历,我爸妈是土生土长的乡下人,一直住在村子里,上初中的时候,他们把我送到上海念书,我平时寄宿在上海的亲戚家里,只有放假才回来。因为我是乡巴佬,受到了霸凌,在学校里被人推倒在田径跑道上,半张脸颊严重擦伤,由于推我的人跑得太快,我根本没看清是谁,没办法指认,也没有办法讨还公道,班主任不帮我,因为她害怕得罪那些富二代,伤好了之后,疤痕却一直留下了,我顶着一张丑陋的脸在嘲笑中过了半个学期,以为我一辈子都得毁容了。家里那么穷,哪有钱动整容手术。”
“然后呢?”绥草问。白堇姝说完,扭头看向李续断,“怎么样?我讲这么这些仔细,你应该全部都想起来了吧。”
第783章:守得云开见月明()
南宫兜铃心想:李续断应该是用治愈法术帮白堇姝消去的疤痕,这手艺太小儿科。
绥草切了一声,“搞什么,说了半天,只是亲脸颊而已,吓得我”
绥草对南宫兜铃说:“脸颊而已,脸颊!你不要那么计较。下次问清楚再发脾气好不好。”
南宫兜铃说:“你懂什么?我气得不仅仅只有这件事。”
“那还有哪件事?”李续断很不耐烦的逼问她。
南宫兜铃对他抛以一记飞刀似的目光,“没跟你说话,你闭嘴。”
“你现在不就是在跟我说话?你终于和我说话了。”李续断一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表情。
南宫兜铃气得拍桌而起,居然破功。
都怪绥草,在关键时刻倒戈,反过来教训南宫兜铃太计较?这猪队友!
虽然是头等车厢,但还是坐不下去了。
“让开!”南宫兜铃跨过绥草的膝盖,气鼓鼓的拉开车厢门。
“你去哪里?”绥草问。
“拉屎!”南宫兜铃用最大的力气把车厢门关了回去,让里面的人感受一下她的愤怒。
沿着狭窄的过道走到火车连接处,这里有一截围着扶手的露天小平台,面积很小,只能并肩站两个人而已;
此刻没人霸占,南宫兜铃独自站在这里,双手握住金属扶手,透过车身间的缝隙看着郊野风景。
火车发出呜呜声音,在旷野间引起凄凉的回音。
因为客运汽车在泥泞且弯曲的山路上不方便行驶,所以村子里干脆不设客运站。
镇上唯一能找到的长途交通工具就是火车,不是城市里常见的那种特快列车,是十分古老的绿皮柴油机车。
虽然走起来慢吞吞的,但南宫兜铃觉得坐火车比坐空调客车要舒服得多,火车里的空气至少是流通的。
身后的推拉门被打开,南宫兜铃回头一看,李续断站在那里。
这家伙是想怎样?她不坐车厢就是为了避开他。
见到他就来火。
要不是敬他是自己的师叔,一双拳头早就对他动粗了。
“厕所在车厢另外一头,你难道要在这里”
南宫兜铃说:“你是希望我在你头上拉?”
“我开玩笑的。”
“不好笑。”
“我知道你故意在躲我。”
“原来你知道啊,真聪明,顶呱呱。”南宫兜铃对他竖起大拇指。
“为什么躲我?”
“我收回夸你聪明的话,你是天下第一傻。”
“莫非是因为”李续断迟疑的说:“三天前的晚上,我没有用正确的方法帮你把蛊虫逼出来,你在生这件事的气?”
“不是。”
“那不然就是在之前,你体内的催情蛊发作时,我把你推到墙上,把你撞疼了,你感到很生气?”
“有点,但还好,你的推理能不能准确点?”南宫兜铃叉着腰,“李续断,你是我师叔,没错,可是不表示你可以凶我。”
“我有凶你?”
“不错嘛,人家小妹妹亲你一口,你好歹还记得一点点,可你凶我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居然连一点点的印象都没有。我这么明显的提示你,你还不懂,你真行。”
南宫兜铃这次竖起的大拇指简直要戳到他眼睛里去了。
李续断出其不意的握住她手,直视着她,“如果你觉得我在村子路上说的那些话,是在骂你,我也无话可说。”
原来他是懂的。
“不是骂我,难道还是夸我?用‘浅薄无知’和‘小肚鸡肠’来夸人,你算是旷古烁今第一人了。”
“兜铃,我当时是在教育你。”
“你是我爸啊?你凭什么教育我?”
“我是你师叔,你师父给你气走,我就得担当起管教你的责任。”
“谁规定你非得担当起这种责任来的?我可不记得我师父溜走的时候,有交代过让你管教我之类的废话,你在做多余的事,你没自觉吗?”
李续断无言以对的看着她。
南宫兜铃把下巴仰得更高,给他演足骄傲的神色,“怎样?我要是哪句不对,你快反驳啊。”
“没有不对。你是不是要把你身边所有关心你的人都气走,你才满意?”李续断甩开她手,“不管你就不管你,以后我不会再说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师兄说的对,他的徒弟应该由他本人来管。连他都不想管,我插手更加是自讨苦吃。”
李续断推开拉门,准备回去,他怔住,绥草刚好站在门后。
“哇,好热闹,兜铃,你跑来风景这么好的地方拉屎?真有品味!还让你师叔来监督?要不要那么浪漫啊?”
绥草的油腔滑调也是随口就来。
李续断似乎没有心情和她说笑,侧身,想要从绥草身边挤进走廊。
绥草抬手架在门框上,挡住他去路,“师叔你等会儿,我刚才还没有把话说完,就给那个绿茶婊打断了。”
“你还想说什么?”李续断的口吻听上去失去了耐心,带着压抑的怒意。
南宫兜铃在他身后想,哎呀,隔着空气都能感受到他胸腔里的怒火,这家伙倒有脸反过来闹脾气了?
绥草却好像没有发觉出他的愠怒,甩了一下肩膀上的大波浪卷,她今天又跟李续断借了一套新衬衫和男式牛仔裤,如此中性装扮令她利落中透出一股潇洒。
绥草说:“你在包厢里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违反引魂派的教义,什么坚决不逾越男女相处的底线,你骗鬼吧你?”
“我认真的,没有半句假话。”
“那你抱着兜铃的时候,为什么会硬起来?”
空气一刹那安静了。
南宫兜铃瞬间双颊通红滚热,她一把将绥草从门口拽过来,“你搞什么!你干嘛要当着他面讲出来?这是我俩之间的小秘密!早知道你会出卖我,我就不跟你讲那天晚上的事了!”
“我要是不替你质问,你这个胆小鬼一辈子也没有勇气问他吧。你难道不想知道,他对你到底有没有感觉吗?”
“别说了”南宫兜铃囧的只想从火车上跳下去。
可是绥草的最后一句话,南宫兜铃无法否认。
她想知道!
特别特别的想知道,李续断心里是怎么安放她的?李续断头也不回的走进火车深处,背影融入昏暗的走廊光线中。
第784章:我想再见他一面()
南宫兜铃垂下目光,看着自己白色长袍下的锦缎鞋,心里翻涌着一股说不明道不白的难受。
她还穿着茱萸法衣,不顾及任何人的目光就这样大摇大摆的搭乘火车;
她并不以这身衣服羞耻,就算被人指指点点,她也不会感到不自在,只会嘲讽那些人少见多怪。
绥草在旁边感叹:“你师叔是不是想成仙想的走火入魔了?喂,好了好了,你别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脸色都青了。”
南宫兜铃摸摸自己的脸,“是我最近身体不舒服,脸色才会不好,和那木鱼脑袋没关系。”
“我看你分明是给他的话给伤害到了,你骗得上天你也骗不了我。”
南宫兜铃无法反驳。
绥草全说中。
谁让绥草是她最贴心的好朋友,彼此都是知根知底,把对方的灵魂看的比空气还透,有事想瞒着对方太困难。
“兜铃,你真的很喜欢你师叔吧?”
“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想进一步,但是我不能。”
“会被逐出师门?”
“不止如此,还会被当成叛徒,要受祖师爷的雷劈。”
“吓?你祖师爷的雷劈还能全球定位?”
“听我师父说,就算我躲到地下都能劈中我。”
“哇塞,岂不是比卫星还可怕。”
“所以,我对师叔,是只能看,不能碰,更别提吃他。”
“也未必,你们可以柏拉图式恋爱,只做心灵上的交往,也一样的,没人规定谈恋爱必须要发生肉体上的关系吧?你就大胆的表白,让他知道你的心意,这样你就不用藏的那么辛苦了。还是说,你担心他失控,把持不住,从而对你那啥?”
“我担心的是我把持不住,我先把他那啥了,他要是因为我失去全部的法术,非得恨我一辈子,说不定会一刀子捅死我。”
“你们门派的教规严格得简直没有人性。”
“要是我早知道没有结婚和恋爱的自由,我就不会入这个门派了。”
“你就那么讨厌你引魂法师的身份?”
“说不上讨厌,但绝对不是喜欢。”
“法师这份工作不合你胃口?”
“我想当女教授,法师赚不了钱。”
“你?算了吧,只会教坏学生。”
“凭什么这么说?”
“你大道理一流,没错,谈判的本事很厉害,很容易说动人,也没错,但是,你太任性也太冲动,成为一名德高望重的教授,需要的是沉稳,最致命的是,你太轻易受到男人外表的诱惑了,稍微帅一点的就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这人分分钟是搞师生恋的材料。说好听点,是多情种,说难听点,就是花心。”
“我花心?”南宫兜铃不思议的看着她:“备胎有十几个的人,似乎不是我吧?”
绥草在胸前抱起双臂,“我虽然备胎很多,可我这人是很清醒的,我很理智,那些备胎我都不爱,但你不同,随随便便就能让你动真感情。”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很容易动真感情?”
绥草用大拇指指着自己,“我当初和你成为朋友,只是因为我在同学面前替你说了一句话,然后你就对我死心塌地了,要收买你简直易如反掌。”
“那是因为你对我好嘛。”一个英武的身姿出现在视线中,披风在身后随意飘动,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幸好我是好人,对你好一点,你就赴汤蹈火,遇上别有用心,逢场作戏的坏人,你迟早灭亡。”
绥草说着,望着她肩膀上斜挂的青龙引魂幡,“这是啥法器?我第一次见,就不能放行李架上?”
“不能,把他晾在一边,青龙会闹脾气的。”
“青龙?谁啊?”
“我新收的式神,就是这根引魂幡。”
“男的?”
“恩,男性式神。”
“和你那条金鱼一样英俊?”
“我哪有养金鱼?”
“就是在洪水里救我的那个绝世美男。”
“哦,寻骨的真身是白龙鱼!是那种好像柳叶一样的,长长的鱼,你在我家的鱼缸里不是见过了吗?金鱼胖滚滚的,哪有寻骨那么好看。”
“我弄错了,抱歉,寻骨的人形状态只能变成人鱼那样?不能变成完整的人?”
“当然可以变成完整的人,式神的人形状态又不是只有一种模式。”
“能把寻骨用完整的人形模样给变出来吗?我意思是说,不是鱼尾巴,让他长一对大长腿出来。”
“为什么?”
“我想再见他一面。”
“为什么?”
“感谢一下他。”
“为什么?”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救我一命,我谢他不是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