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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冰川诡谈-第3部分

小说: 冰川诡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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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事情就只发生在短短的一瞬间,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王工已经变成了一只红色的疥蛤蟆(蟾蜍),浑身烂的足以让人恶心。

    在这种惊悚的情形之下,谁也不敢轻易伸手去帮他,况且也没有人知道应该怎样做。

    此时王工正在拼命地将手伸进自己的喉咙里面,仿佛是想把里面的什么东西掏出来。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痛苦。

    老黑最先从惊愕中缓过来,知道此时应该采取措施。但是看现在王工这种状况,显然是中毒了。

    但是在祁连山深处的古冰川里,以他这种情况,就算是能不死,也肯定活不到走出去。

    老黑也想到了这一点,只一犹豫,手里的63式就已经喀嚓上膛,显然是想给他一个痛快的。

    就在他要开枪的时候,枪身却被郎青按了下去:“不能开枪。”

    老黑这才陡然反应过来,我们现在是在万年冰隙当中,如果贸然开枪,引起塌方,那我们可真的就要被活埋了。

    在那种极端的痛苦之下,王工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智,像一只疯狂的野兽一样,冲向老黑。

    老黑倒是眼疾手快,飞起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他是有名的铁腿老黑,一脚力道之大,足以放到一匹骡子,更何况是王工这种小体格。

    老黑这一脚用力过猛,踹的王工一哼,竟然从他嘴里喷出一道红色的血污。

    那些血污像箭一样射在老黑的脸上,顷刻之间,就起了一层燎泡,眼见这些东西都蔓延之势,郎青手起刀落,闪光一闪,已经从老黑的脸上片下一块肉来。

    剧痛让老黑发出嗷地一声惨叫,本能地将枪口对准了郎青。

    郎青反应奇快,一把将枪口从自己身上抬离:“你要脸还是要命!”

    瞬间的剧痛过去之后,老黑已经恢复了理智,知道郎青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救他的命,就对他微一点头。

    此刻他的脸上鲜血汩汩地冒出来,将他的整个脖领的棉衣,都浸透了:“蒿里偶奥!嗨点!”

    老黑的话说的突兀,又驴唇不对马嘴的。郎青听完就是一蒙一蒙的,愣是一句也没没明白。

    老黑又喊了一嗓子:“奥奥奥!”说完之后,指了指自己流血的脸。

    郎青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包里有药,快点!

    只不过此时他脸上带伤,说话不兜风,所以才会不清不楚。

    郎青翻开老黑的行军包,里面果然有一个急救包,连忙拆开,为他包扎。

    老黑他们几个下来的时候,不知道我和郎青在下面的情况,所以才带了急救包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东西这么快就用上了。

    老黑的那一脚,显然没能要了王工的命。他只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又重新站了起来,瞬间扑向了离他最近的另一名战士。

    那是我们班的吴跃进,平时深受最为敏捷的一个。可是他毕竟比老黑他们要小上几岁,心理承受能力明显不足,早在看到王工淹没在红色疱疹之下的时候,他就已经惊呆了。

    此刻,直到王工飞身扑过来,他仍然是没有反应。

    我见情形不妙,大叫了一声:“小吴卧倒!”随即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撂在了地上。

    吴跃进跌在地上,脸上充满了惊骇之色,仍旧惊魂未定。

第六章一扑成空() 
王工一扑成空,可是此时他已经彻底地丧失了理智,飞扑的身体,并没有就此止住,而是重重地撞在了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

    顿时,红色的血,白色的浆,喷溅得到处都是。

    我见机得快,一个就地打滚翻出老远。

    离我最近的毛猴儿,反应更是奇快,就在王工撞上冰墙的瞬间,他已经跳出两米多远。

    只有仍旧一头迷茫的吴跃进,置身在了那片血雾的笼罩之中。

    刹那之间,血雾溅的他满头满脑,到处都是。

    吴跃进的脸上立刻向被灼烧了一样,燎起一片的红疹子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和王工身上的如出一辙。

    我和毛猴儿两个人之所以躲到鲜血脑浆喷溅范围之外,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万万没有想到,王工的血雾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这些恐怕都是拜那只金龟小虫所赐。

    不过现在,我们已经顾不了思考那么多了。吴跃进年纪尚小,心理承受能力和忍耐力跟老兵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甚至连王工都不如,不一刻就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叫声。

    他进就像掉进了油锅里一样,顷刻之间浑身上下就变成了红色。

    眼见吴跃进也要陷入王工那样的疯狂,忽然就见到一抹寒光一闪而过,迅速地没入吴跃进的脑袋。

    正在地上挣扎地吴跃进,瞬间就没了声息。

    我惊诧地从地上挣扎起来,这才看清楚,就在吴跃进满是疹子的脑袋上,赫然钉着一把刺刀。

    此时,刺刀的一半,已经没进了他的脑袋里。

    这样的准头,这样的力道,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甭问,一准是郎青的手笔。

    转头看去,果然就见郎青的胳膊依然保持着甩出刺刀的姿势。

    尽管吴跃进的死已经无可避免,郎青这么做,只是送了他一程,而且避免了他像王工那样殃及其他人,但是我的心里,依然有着若有若无的失落,仿佛他的死就是我们直接造成的。

    我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惊呼,声音里面透着无限的恐惧。

    我听了心里就是一沉,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过回过头来的时候,就见毛猴儿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一片空气,脸上五官已经纠结到了一起,恐惧的神色流转在他双眼之间,格外明显。

    我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就在他的面前上下晃动着一只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小虫。

    是那只金龟小虫!

    刚才王工和吴跃进的惨死,就是它直接造成的。

    此时它显然对毛猴儿产生了兴趣。

    毛猴儿已经被刚才的场景吓得脸色煞白,根本没有来得及思考,冲着金龟小虫,抬手就是一枪,瞬间就把小虫轰成了碎片。

    哒哒——

    63式自动步枪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冰隙当中,听上去格外地刺耳。

    枪声回荡了良久,直震得我们耳膜发疼,这才缓缓消失。

    饶是枪声没有了,可是耳朵里面,依然回响着一阵尖锐的嗡嗡声,好像耳鸣一样。

    伴随着这个声音,冰隙里还带有一个喀嚓喀嚓清脆的声音。

    我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这声音实在太熟悉了——就是冰墙开裂的声音!

    果然,下一刻就不断有细碎的冰晶砸在我的脸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最恐怖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我抬头朝上看去,头上的冰墙已经发出剧烈的晃动,无数密密麻麻的裂缝,好想蛛网一样,迅速蔓延在了整个冰墙上面。

    那些裂缝,好像是有生命的一样,飞快地朝四下蔓延。

    转眼之间,拳头大小的碎冰已经从头上砸了下来。

    这种情况之下,想要爬出几十米高的冰隙,根本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里的冰墙要是全部碎了,上面的人能不能活下来还说不定呢。

    危险袭来之际,我朝四下扫了一眼,现在只有冰隙纵深的深处,还存在一条路,那里的冰墙开裂的没有我们这边这么严重。

    现在,唯有朝那边跑才有一线生机。

    此时任何语言都是徒劳的,我和郎青眼神交汇了一下,就已经确定了方向。

    我们在新兵连的时候,就在一起,之后被被分到同一个连队,早已经有了默契,一个眼神就足以领会对方的意思。

    现在我们意见统一,我就不再犹豫,转身就跑。

    倒是老黑,一嘴的骂骂咧咧:“你个鳖犊子玩意儿,谁让你开枪的?”

    此刻情况危急,他的嘴倒是挺利落。

    我心说废什么话,赶紧撩吧。

    随后拎着呆若木鸡的毛猴的衣服领子,拼命朝冰隙的深处狂奔。

    头上依然有碎冰不断地砸下来,显然狂奔的效果并不明显。这样下去,我们很有可能仍旧难以避免被冰块活埋的命运。

    不过此时停下只能等死,狂跑还能多撑一会。

    现在马上就死与待会再死,我们明确地选择了后者。

    我和毛猴儿在前,郎青和老黑两个人紧随其后,简直不要命的一样狂奔不止,到最后我连自己的心跳都感受不到了。

    冰墙开裂与砸落发出巨大的轰鸣声,震得我们耳朵嗡嗡作响,给耳膜带来了撕裂般的疼痛。

    一时间,整个冰隙里的世界都在不停地摇晃,我们置身其中,很难站稳脚步,手里的手电筒在这种情况之下,根本难以真正发挥照明的作用,我们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跑。

    在进祁连山之前,就听人说过,雪崩如何了不得,想不到雪崩没遇到,倒是遇到了冰崩,那种山呼海啸地动山摇的气势,好像整个世界都在颤抖。

    不过老天爷总算带我们不薄,整个冰隙世界山崩地裂一样的颤栗不单单让我们感受到了自然力量的恐怖,而且还在绝境之中为我们开出了一条生路。

    冰川振动的力量撕裂了冰墙,在我们的面前,形成了一条新的冰隙。

    我们在冰隙当中,亡命而逃,已经忘了什么叫害怕。

    巨大的震动让冰隙裂得更宽,而且向下的坡度极陡,到了最后,我们根本不是在跑,而是顺着冰隙的滑下去。

第七章死里逃生() 
头顶上掉落下来的巨大冰块,不断地砸在我们的身边,有几次甚至挡住了我们的去路,我们几个人索性就从冰块与冰墙的狭窄夹角中爬过来的。

    这样连跑带滑,知道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几个才重重的撞在地面上,连翻了几滚,才勉强停了下来。

    此时我们的头顶的冰隙已经被砸下来的巨大冰墙彻底封死了,想要从原路返回去根本是不可能了。

    我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面,脑袋一下子就蒙了,手掌一松,手电筒掉落,一下子就失去了光源。

    顿时我就觉得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光源消失造成的黑暗,还是我的脑袋彻底撞蒙了。

    我在半会半醒之间挣扎了几下,就看到左手边亮起了一束手电光,漫天漫地地漂浮着粉尘冰沫子,呛得我们一个个跟得了肺痨似的,好半天,这才消停了点。

    “还有活的没,给我整起来。”听着一口的东北大茬子味儿,就知道指定是老黑。

    就看到手电光移动的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我没事,就是有点挫伤。”

    说话的显然是郎青。

    我就感觉浑身就跟被撕裂了似的,骨头都快碎成冰沫子了。我喘着粗气,缓了半晌,这才勉强开口:“还没死。”

    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传来毛猴儿哼哼唧唧的声音,看样子他可能受了点伤,不过听声音,应该不会多严重。

    郎青的手电光打过去,果然就看到毛猴儿正抱着自己的脚腕子呲牙咧嘴,看样子是跑的时候崴了脚,只不过这一路之上,在恐惧和求生的双重压力之下,根本没感觉出来。

    现在生死一线的时候过去了,疼痛才发作起来。

    郎青在他脚腕上摸了摸,说道:“就是有点肿,没大事。”

    他是内蒙牧民出身,对这种摔伤扭伤最为拿手,既然他说没事,那就指定没事。

    我们四个人聚拢到一起,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有点挂彩,不过好在都不严重。

    倒是老黑,郎青在他的脸上割下一块肉,倒是救了他一命,但是也留下了一个洞。

    冰隙崩塌之前,郎青已经给他做过了简单的止血和包扎,不过经过这一路的折腾,鲜血又有往外渗的迹象。倒是他的状态还好,看样子十有八九是用了麻药,否则这会儿早就疼的他骂娘了。

    现在我们四个的处境有点尴尬,虽然都没有什么大伤,但是头顶的缝隙已经被冰帽砸死了,想要原路返回是没有希望了,所以只能另想办法。

    郎青的手电筒朝四下扫了一圈,只有在我们的前面,有一条漆黑的想隧道一样的裂缝,看样子也是刚才的震动形成的。

    眼前我们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要想找出路,就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又将身上的物资整理了一下,枪还有一把,弹夹两个,最多不会超过四十发子弹。另外还有三把67式的木柄手榴弹。那东西在这地方,算是重火力了,估计轻易也用不到。

    万幸的是,我们竟然还有两支手电筒,一支在郎青手里,另一支是从毛猴儿包里翻出来的,尚且完好。

    但是令我们担心的是,翻遍了四个人浑身上下,只有两包压缩饼干和一壶水,这根本就不够四个大活人吃的。

    意识到事态的严峻程度之后,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当即就动身,寻找出路。

    冰隙裂出来的道路,向下成三十度的坡度,我们沿着这个下坡急行了五六个小时,也没有看到有出口的意思。

    不过走到现在,冰墙冰块的数量已经明显减少,能够看到大量黑褐色的岩石,而且这里的温度也有明显的升高。显然,我们现在已经十分接近雪线了。

    又走了七个小时左右,冰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巨大的山体裂缝。

    山体裂缝中的那些岩石,怪异嶙峋,张牙舞爪的悬挂在我们的头顶,好像随时都会扑下来一样。

    近十二个小时的急行军,滴水未进,我们几个几乎都要虚脱了,到最后我们已经走得麻木了,只是下意识的朝前一步步急行。

    不过这条巨大的地下裂缝,就是华山一条路,十几个小时走下来,连大一点的岔路都没有,我们其实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条地下裂缝也不是完全笔直的,凭着感觉,我们之前一直向下朝东北方向走,经过几次的转弯之后,现在大概是在往正南方向折。

    又两个小时之后,脚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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