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妻不如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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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去请太医,又碰上太后身体不康,太医都在宫中候着,整晚轮值,不得离开,直到现在才匆匆赶来一个老太医,给珃儿把了脉,说是惊吓过度所致。
那老太医在一旁的案桌上写了药方,递给了一旁的小厮,正要告辞。
慕容鐟突然问道:“杨太医,是否有什么病症需要以人血做药引?”
第21章 血亲()
老太医一愣,略一沉吟,微微躬身,恭敬的道:“王爷说的以血为药引,下官倒是听说过。”
慕容鐟靠在太师椅上,半垂着眼帘,眼底一片乌青,面上有些苍白:“哦?说说看。”
那太医便道:“作为药引的血,一般都是有一定功效,比如疫病,得过疫病活下来的人,他们的血就有了对抗疫病的功效,可以当做药引,再比如,西岐有一种人称为药人,自小便服用各种草药,最终具有百毒不侵,或是解百毒的能力,他们的血便是极好的药,但是这种人存活下来的却很少。”
“唔,那可有以一般人的血直接救人的?”
杨太医虽然好奇诚王为何问这些,还是知无不言:“这也是有的,但是血救人,一般是针对血亲,或是失血过多,或是替换毒血,这后一种要求医术高超,下官倒是从未做过……下官学识浅薄,知之仅此两种而已。”
慕容鐟略略坐直,睁开眼,盯着那老太医:“杨太医医术精湛,龙腾国上下谁人不知,若是杨太医都不知道,这世上恐怕也就仅此两种吧。”
他淡淡的说完,起身,又补了句:“有劳杨太医跑一趟了,不知母后的病情如何了?”
杨太医又一一答了,这才得以离去。
慕容鐟静立窗前,透过敞开的繁复雕花纹黄梨木窗户,看着初生的朝阳,自语低喃:“血亲?”
昨天卓不凡说的是取他的血是救命用的,他非常确定自己非药人,也没有得过疫病,那取他的血,要救治的人就是他的血亲了?
皇室之中,他直系的血亲倒是人多,但留在京师的,就只有当今皇上、太后、六弟慕容鈺,再有就是他的独子珃儿,那卓不凡和夜煞要救的人……是谁?
清俊的眉头微蹙,突然他转入内室,原本守在内室的奶娘见他到来,福了福身,他一挥手,奶娘迅速的退了出去,他无声的走到摇篮跟前,看着刚服了药,睡的不甚安稳儿子慕容珃,弯下腰去,翻开了婴孩身上的小被子,但凡血管密布的地方,他都仔细的看了一遍,并无发现,突然视线触及那婴孩食指上一个血色的小点,视线凝固。
果然……他们也取了珃儿的血?但是刚才太医说了,珃儿并无大碍,只是受到惊吓,那就是说并未取太多。
他沉吟半响,无声的退了出去。
北门小院。
一上午的煎熬过去了,阿鬼出血减少,但是状况依旧不稳定,面上的青灰被惨白代替,孟一昶点了他的睡穴,他才闭着眼睛睡去。
明镶点了安息香,室内的熏香夹着淡淡的血腥气。
“睡吧,睡着了也许就感觉不到疼。”她轻柔的用湿毛巾擦拭阿鬼嘴角的血渍。
他还这么小,甚至不能够承受她用内力助他加快血液的运行,这焦心的等待中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慕容鈺的血也是能够用的。
是以,慕容鈺的待遇还不错,至少中午的饭食就很是滋补,还有一锅人参炖鸡,在明镶诡异的‘深情’注视中,慕容鈺突然想起自己见到千里马时的模样,听他跟前的小厮福满说:“就像是饿久了,看到一桌山珍海味。”
他小心的喝着鸡汤,心中惊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眼中的马和山珍海味?
突然,外面一阵喧哗,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慕容鈺心中一喜,连忙站了起来,大叫了一声:“五哥!我在…”话还没说完,一股浓烈的人参味差点没把他呛死,紧跟着,手腕一痛,他垂头一看,腕上添了一道新伤口。
第22章 明镶的孩子在哪?()
院内。
慕容鐟一身青色水云纹锦袍,依旧是广袖、白玉簪,风起,衣袂翻飞仿佛要随风飘去,他是独身一人前来,身后并无侍卫跟随,此时,他面上在人前那温文儒雅的形象一丝不见,整个人瞧着极为冰冷,开口便道:“那个孩子呢?”
卓不凡和孟一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他不会是问明镶的孩子吧!他怎么会知道?
慕容鐟问的正是明镶的孩子,这个孩子是对他的羞辱,也是明镶残缺的尸身最骇人的一部分,腹部被划开一条伤口,腹中七个月大的孩子不见踪迹,尸身虽然惨不忍睹,但是却并没有被野兽撕咬的痕迹,也就是说,明镶的孩子被人取走了。
慕容鐟会怀疑卓不凡和夜煞救走明镶的孩子,也并非全无依据。
其一,当日夜煞的步法就和三年前在诚王府和明镶调 情的那个男人步法一致,夜煞和明镶也可能是相识的;
其二,当年明镶已经受了重创,不可能有能力从诚王府中带走上官倾,并将她带到仙人崖顶,肯定是有同伙的;
其三,便是他们取血,所救之人,定是他的血亲,慕容鐟向来洁身自好,除了先后两个王妃,再无其他妾室,也不曾在外寻花问柳,排除掉母后和兄弟、唯一的儿子根本没有患病,自然不需要血,唯一可能的就是明镶腹中那个诡异消失的胎儿。。。。。。虽然他曾以为根本不是他的孩子,他不曾碰过她。。。想起什么。。。但是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可能性;
卓不凡和孟一昶不说话,慕容鐟往前迈了两步,面色黑沉,目光如炬,道:“明镶的孩子,在哪里?”
卓不凡和孟一昶一滞,他突然心跳加速,竟然莫名的紧张,隐隐又有些期待,双手负于身后,掌心濡湿。
迫人的视线从卓不凡和孟一昶面上移开,他绕过僵住的两人,往他们身后的屋中走去,此时突然响起婴儿的啼哭,慕容鐟闻之,却顿住了脚步,有些不敢上前。
卓不凡率先反应过来,手刚搭上慕容鐟的肩膀,便被他避开了。
此时,屋内的明镶也听见了阿鬼的哭声,飞快的从屋内出来,手中还拿着刚从慕容鈺手腕上放的半瓶子血。她对院中的情形,视若无物,满心满眼都只有阿鬼,迅速的绕过两个对视的障碍物………卓不凡和慕容鐟,进了屋,孟一昶也跟着进来,一脚将门踢上了。
等明镶一走,慕容鈺脚步发软的行至门边,面色卡白,扶在门扉上,虚弱的喊了声:“五哥……”
慕容鐟刚过来,他忙控诉道:“他们取走了我的血!”
慕容鐟突然面色一变,转眼,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慕容鈺抬眸看去,只看到隔壁的房门微微晃动,和一晃而过的青色衣袍。他讶然的看了眼站在一边的卓不凡,卓不凡下颚紧绷,有若刀削斧刻的面上不见一丝笑容,视线转落在慕容鈺身上,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竟然觉得卓不凡的神情有些恐怖。
卓不凡看着他却突然一笑,神色缓了缓,也进了那间屋子。
慕容鈺摸了摸头,这些都是怪人,比商场上的人更加难以捉摸,连他五哥也变得好奇怪。
第23章 如你所愿是真的()
慕容鐟进门的时候,孟一昶正在给阿鬼施针,为了防止他动作幅度太大,影响诊治,他被明镶点了穴,此时瘦弱的身体一阵惊鸾,从胸口往下到肚脐插满了银针,头上也被扎的像个刺猬。
骤然见到这样的婴儿,就是慕容鐟这样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也不免有些心惊,尤其他唇角不断外涌的血,看的更是触目惊心。对上婴儿蓝盈盈的眸子,他的心猛的一缩,双拳不由自主的篡紧,这般恐怖的婴儿……
孟一昶专注的给阿鬼输入新鲜的血液,明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阿鬼,她的食指伸进阿鬼的嘴里,任由他咬着,虽然已经两岁,阿鬼的牙*并未有两岁婴儿的模样,但是也长出小米牙,他身体不能动,嘴角已经被咬破了,为了防止他咬到自己的舌头,明镶不得不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指尖被咬的生疼,但是也不及看到他的模样的心疼。
慕容鐟进来,谁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卓不凡在他身后跟进来,看着屋内的一幕,默默的走到桌台前,拍了拍明镶的肩膀,无声的给她安慰,她肩头僵硬,感受到肩膀传来的温度,略略放松了些。
没有人出声,孟一昶蹙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直到终于止住了血,他点住阿鬼的睡穴,他闭上眼,再次沉沉的睡去,胸口颤动的银针,显示他还有声息。
明镶抬起头来,将指尖从他嘴中抽出来,已经是鲜血淋漓,分不清是阿鬼的,还是她自己的,她神情木然,声音轻颤:“孟大哥?”
孟一昶眼眸凝重,缓缓的摇摇头:“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的话……”
他话没有说完,明镶支撑在桌台上的手指尖已经扣入了木头里。她张了张嘴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啊…”,闻之令人心颤。
卓不凡站在她身后,按住她的肩膀,沉声道:“小镶儿,不要这样,两年都熬过来了,还有二十个时辰,他能熬过来的!”
此时早就被人忽视的慕容鐟立在一边,被眼前所见震惊的一动不动,他盯着刚才那瓶血注入到婴儿的体内,又听见卓不凡的话,整个人宛如石化。
“还有二十个时辰,多忍受这二十个时辰的折磨,也许最终还是会死去。公子……我们放过他吧,放过他吧…。我受不了了,让一切结束吧…公子,让他少被折磨二十个时辰好不好?他不会说话,但是他的眼睛告诉我,他也不想活了,不该活的,我们都不该活着,为什么这要报应在他身上……”
她垂着头,抓着卓不凡的衣襟,再悲伤的话,她都说的木木的,平板没有语调,听不出悲喜。
卓不凡胸口的衣襟,已经被她抓的邹巴巴的,她突然身子一软,眼睛一闭,被卓不凡迅速的接住,她脖子上赫然多了根银针。
孟一昶沉声道:“让她休息二十个时辰。”
卓不凡打横将她抱起,回到京师的这两天,她的确也没有好好的休息过。
到门口,他垂着头,看着怀中苍白的小脸,对呆若木鸡的人道:“如你所愿,你现在怀疑的,是真的,只是,你不会再有第二次伤害他的机会。”
第24章 慕容鐟的态度()
卓不凡拉开房门,慕容鈺正靠在门扉上,面色苍白又惊慌:“血和鬼婴,这个女人真的是妖女夜煞对不对?”
卓不凡似笑非笑,狂放的五官,透着邪魅:“是啊,慕容老板,你们慕容氏的血,正对胃口。”说完,卓不凡抱着明镶进了另一间屋子。
慕容鈺脸色一僵,屋里的靠在门框上:“五哥…我想离开这。”
慕容鐟丰神俊秀的脸上,难得一见的呆滞,他看看孟一昶,看看桌台上的婴儿,鬼婴……卓不凡说他怀疑的都是真的,那这个孩子是他的儿子?从明镶肚子里取出来的那个早产儿?还活着?
他不可置信的缓缓向前两步,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被病痛折磨的不似人形的孩子,心中像是卷起滔天巨浪,整个人像是踩在云端,不知所以。
这是他的孩子!
他和明镶的孩子,他来不及欣喜,就被眼前的情形拉入了十八层地狱,心中阵阵抽痛,明镶死了,她背地里和别人牵扯不清,甚至隐瞒自己的身份和功夫,居心叵测,但是…她有了他们的孩子,还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孩子!
骤然来的心痛,让他隐在袖子里的双拳微微颤抖。
“慕容鐟,虎毒不食子,阿鬼是你早就放弃了的孩子,我孟一昶费尽心力才留下来的,现在你若是再杀他,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孟一昶听到卓不凡的话,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阿鬼情况危险,若是慕容鐟能够帮忙,阿鬼就会多一分希望。
这两年,他们时时刻刻的暗中关注着诚王府,慕容鐟的所作所为,让他们多了一丝期待,卓不凡想试试,试探一下慕容鐟又何妨!最不济也不会比目前的结果更坏,原本他们就做过这方面的打算,阿鬼需要慕容家的人,只是因为明镶太深的恨意,才由得她来,而不是好言好语的找上门去。
孟一昶从慕容鐟深沉的面容上移开视线,将后续的工作处理完,就出了门。
室内血腥味混合着药味,慕容鐟站在桌台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桌台上的婴儿,他灰白的唇动了动,慕容鐟赶紧收回了手。
他仔细打量着这个孩子的五官,忽略泛着青色的皮肤不提,虽然不像是两岁的婴儿,但是五官也是长开了的,眉毛和头发都有些稀疏,泛着黄色,许是常年病痛的折磨的原因,鼻梁高蜓,唇色虽然发白,但是形状确实极好看的,薄薄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刚才一晃而过的蓝眸,看着虽然怪异,但是水汪汪的,若是再大一些,治好了病,会和自己如出一辙。
视线落在孩子的胸腹处,那十多根银色的针,让他眼神微闪,面上沉痛,满腔复杂的情绪此时再也忍不住,他眼帘微垂,掩盖住其中的沉郁,一直都站的笔直的身躯,像是突然颓丧起来,肩膀一松,双手撑在桌台上,碰到被明镶扣出来的小洞,指尖埋入其中,那桌沿下方的地上,落下带血的木屑,呼吸陡然变的沉重,他张了张嘴,只是无声的喊了两个字:“明镶……”
突然他冲出门,院内,卓不凡双手环在胸前,高大的身躯,像是没长骨头一般,靠在屋檐下,面无表情的注视着门口,孟一昶则是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状似晒太阳,慕容鈺靠着廊柱,垂着头,都没有说话。
慕容鐟突然出来,卓不凡神色一正,下一秒,衣襟又被人抓住,慕容鐟从袖口拿出一封信来,手微微有些颤抖,送到他眼前,沉声问道:“这封信是谁写的?”
第25章 谁写的信()
卓不凡垂眸,眼神微闪,轻嗤了一声:“松手!”他的衣襟可不是谁说抓就抓的!
慕容鐟语气急促,追问了句:“这封信是谁写的!”
卓不凡伸手接了过来,信上写的,大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