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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部分

神恩眷顾者-第103部分

小说: 神恩眷顾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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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铜……

    可是为什么又叫做“钢铁印记”呢?

    陆言闭着眼睛仔细地感受了一下名为“钢铁印记”的铜碟,试图用能量去与之共鸣。可是试了好久却并没有得到反馈,只好作罢。

    虽然不确定,但是陆言心想黄继国老人如此急切赠予,定然还是有着很高的价值。虽然此刻发现不了,他也不急于一时,用背包将其收好,陆言回到车里,踩上油门,离开了这路途中经历的小村庄。

    车行路上,一旦进入了赶路的节奏,便是一路的飞驰。特别是重回到了高速公路,陆言更是将车子飚到了二百三十多码,周围的景象朝身后飞快地退去。沥青的道路在陆言眼里变成了一条直线,他根本就不用进行思考,都能够毫不犹豫地找到最精准的切线行进。

    一路西行北上,风越发的狂劲,刀子一般刮在高速行驶的车上来。天气开始变得阴冷,有那种大雨将至的沉重。

    这种速度一直保持到出了岭南,下午来到湘湖境内的一家加油站时,才骤然停歇下来。那边加着油,陆言跑出加油站,背着风打电话给父母,说大概明天才能够到家。

    其实他大概晚上十点左右能够到县城,县城离家又要一个半钟,太晚了懒得惊扰父母,所以便把时间故意推迟一些,晚上在县城先住一晚,明天早上再回家。

    接电话的是父亲。

    奇怪的是父亲语气里,并没有他往日里回家的那种惊喜感。

    陆言不以为意,只想着可能是过几天办酒席,劳累所致,所以还特意提醒父亲,要注意休息,不要太过操劳了,一切等他回去办。

    父亲说好。

    从湘湖到乾东,一路都没有高速公路,陆言在省道上行车,路况又不熟悉,便开始小心翼翼起来。而且越往后走,山路也越多了。最后行过与毕云接壤的湘湖边境时,连绵起伏的群山便从远处层层压过来。

    抵近有奇峰雄岭,完全不似岭南境内那种喀斯特地貌造成的独立山包。

    山群莽落,峰上有峰,横空出世,气势磅礴。古时的十万大山,在这一地界便开始露出眉目来。

    车行于山腰,蜿蜒盘旋,一边是凿石盘山,一侧是悬崖峭壁,间有奇洞环生。

    若稍不留意,又或技术不精,心志转移间便能够驶下山崖,酿成惨祸。车道也狭窄,仅容两车并行。陆言再也没有之前的轻松惬意,眼睛盯着前路,遇到转弯、山体隔挡看不见时,还猛力地大按喇叭,惹得路过的司机不住在心里嘲讽。

    好在陆言的这二手越野车恰好擅长爬坡能力,底盘又高,并不太惧怕颠簸的路段,这样子一路小心,陆言居然提前一个钟头到达了他的家乡,位于毕云市东面的靖平县。

    手扶着方向盘,陆言行过了横水江大桥,望着这座位于三条江水的冲积平原处的小城,一种叫做近乡情怯的东西,油然爬上心头。

    此时是晚上九点,县城的主街道上灯光明耀,然而行人并不多见,从江桥边行来,好多偏僻的临街店铺早早都已关门。靖平县城算是半个山城,小半部分居民住冲积平原的临坡上,从这边看去,半边山都是点点灯火,繁若星空。

    这便是陆言家乡,这个生活节奏缓慢,休闲舒适、但又贫困的家乡,生他养他的地方,不管陆言在万里之外,还是咫尺之间,都魂牵梦萦的所在。这里有着他的亲人、朋友和相熟玩惯的青山绿水、黑色泥土……

    有着他十八年的整个人生里,所有最真实、最生动的回忆。

    难以割舍、挥之不去。

    陆言打下车窗,呼吸着家乡里冷冷的空气,轻叹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陆言高中三年都是在靖平县第一中学里读书,这个县城并不大,陆言无比熟悉,开着车子在路上慢慢行驶,仔细地看着小城里的变化,每一处,都让他觉得无比的亲切和熟悉。行至最热闹的小吃街巷,空气里飘来一股令人神情一震的香味,肚子便开始咕咕地造起反来。

    陆言这一路前行,除了早上在岭南贵岗的黄国树家里喝了一大碗苞谷棒子粥外,就只有在车里吃了些简单的吃食,此刻突然闻到烟火味道,不由得饥肠辘辘。

    超能力赋予了他超越常人的体质和机遇,也同样赋予了他超越常人的胃。

    时间还早,陆言也不急着找地方睡觉,他把车子靠边停好,走下车来,朝着香味飘来的地方走去。

    寻着故早的记忆,陆言来到了小吃街东首的那个摊位。

    依然是记忆里的那对老夫妻,差不多有五年多没见了,这摊子还是没有改变模样,只是经营摊位的这对老夫妻,脸上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头发也花白了。陆言高中三年里,是这里的常客,那时候但凡有些余钱,便与陶砚、老萧和时贵几个人来这里一饱口福。

    吃的也不是什么海味山珍,只是寻常的米豆腐罢了。

    这是一种用大米淘洗浸泡后加水磨成米浆,而做成的“豆腐”小吃。摊主将米豆腐切成长5厘米的条或菱形的片放入盘内,将切好的酸萝卜、酥黄豆、酥花生、葱花和折耳根放于米豆腐上,用小碗放入红油、麻油、花椒油、酱油、醋、姜汁、蒜水等调料兑成汁,浇淋于米豆腐上即可食用,味道鲜美无比。

    陆言在江城的有些时候,梦里面都会有它的身影出现。而且尤为是其中被切成寸段的折耳根,它又名鱼腥草,加入里面会有一种独特的清香,而这种香味,构成了陆言童年记忆里的一种特有元素。

    可惜物是人非。

    陆言突然想起来,当年一同的饕餮客,萧景铭、时贵漂泊到了太平洋对岸的美洲大陆,此后便杳无音讯;而待在家里的陶砚,也是有好几个月没有消息传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

    他来到摊前,叫摊主给弄一份米豆腐后,坐在低矮的桌子前拿出手机来,拨打着陶砚的电话号码。结果话筒里传来的,是10086那毫无感情的冰冷回复——您拨打的号码已过期,请查询再拨……

    您拨打的号码已过期,请查询再拨……

    陆言心中轻叹:这超能力到底是祸是福,为什么所有的朋友都偏离了他们的生活轨迹,踏上了无人知晓的路途。

    这时老婆婆将一大碗堆尖的米豆腐端到陆言面前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折耳根那特有的青草药香味在又酸又辣的米豆腐里面,十分突出。陆言的口水都忍不住流了下来,将手机丢在桌上,陆言拿起碗边的勺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一大碗米豆腐显然并不能够将陆言喂饱,不到两分钟碗中便连汤都不剩一点。陆言摸了摸鼻子,被这鲜酸麻辣的味道给刺激得眼泪都要流下来,胃口出奇的好,心情不由得也愉快了几分。

    他再叫了一碗米豆腐和一碗米粉,在同桌食客的诧异目光中,打开桌子上的辣椒罐,猛地加了一大勺油泼辣子,和着眼泪,全部吃完,这才感觉胃中暖洋洋的,终于吃饱了。

    他得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美美地打了一个嗝,有着久违的满足感。

    付账时,那个近六十的老婆婆一边给他补钱,一边跟他寒暄:“后生仔,你有五六年没来这吃了吧,一吃就是三碗,呵呵……”

    陆言奇怪:“您还认识我?”

    老婆婆得意地说:“记得呢,记得呢……那几年你们常来嘛,有的时候没钱又馋,两个人吃一碗,还是我给你们多加两勺才饱的呢,呵呵。那个时候,你们真的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看你都大变样了,我都差点不敢认,出息了,出息了……”

    她一边唠叨着,一边将三十多零钱递过来,陆言用手一挡,笑着说:“得,您就别补了,这些钱就当以前的欠的饭钱吧。”

    他想起来了,以前他有段时间不宽裕,老是跟陶砚一碗分两碗吃,结果分量不比两碗少多少,现在想来,还真感激这老婆婆,不但没有说过份的话语,还不动声色地多添一些。

    “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老婆婆还待将钱递过来,陆言起身闪开,朝她挥手告别:“再见,过几天再来吃米豆腐。”

    他也是一时兴起,怕老婆婆追上来,多走了两步。正待回头看一下,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惊奇的男人声音:“陆言,嘿,真是你这小子!”

    “陆言……陆言!”另外一个女声响起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 总盼回家早() 
陆言循声望去,站在陆言面前的,是一对和他同龄的男女。

    他凝神回忆了一番,也不由吃了一惊:“哎哟,怎么是你们两个?”

    女士鹅型脸蛋,蛾眉皓目,只见她穿着栗褐色铅笔裤、蓝紫色高跟鞋,上衣穿着大方时尚的红色修身羽绒服,衣领处白色纤维绒翻起,能看到脖子下一片粉嫩细腻的肌肤。这个美人儿是陆言的高中同学徐雪梅,多年未见,她更显得成熟迷人了。

    陆言对她印象深刻,主要因为两件事情,第一是当时的高中生苦闷无聊,闲扯中便排出了学校女生的榜单,这个徐雪梅便是当时一中的四大美女之一;其二的一个原因,是陆言的好友时贵暗恋这个女孩儿,以至于他们后来聊天时也时常说起。

    在徐雪梅旁边这个男人,是陆言高一时的班长马波。他倒是变得多一些,以前满脸青春痘,此刻也消逝不见了。他穿着深色的西裤和夹克,红蜻蜓的皮鞋在路灯的照耀下分外光亮,头发往后梳拢,一脸的成熟和稳重。

    两人刚才手挽在一起,走近才自然散开。陆言摇头笑道:“没成想,你们两个凑成了一对……好久不见,徐雪梅、班长。”他伸过手去,与马波的手握在一起,然后朝徐雪梅点了点头。

    “哪有?”徐雪梅白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娇羞,下意识地断然否认道。

    马波的脸皮倒是厚得多,也不介意身旁美女的否认。他与陆言摇着手:“陆言,你这小子一走好多年,自高考后就没有见过你了,跑到哪里去发财了?”

    陆言与徐雪梅、马波上学时便没多交往,特别是马波,高二文理分科后也不同班,离开学校后就基本没有再联系过,掐指算来,已经有五六年没见过面了。

    旁边的徐雪梅也忍不住抱怨:“就是,即使在qq班级群里面,你也是千年潜水,从不露面。”她看着眼前这个多年未见的同学,当年只是个青涩少年子,现在洒脱自然,举止文雅,脸上微笑淡然,竟然有着男人的迷人魅力。

    她的心都心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陆言收回手,耸耸肩无奈道:“生活所迫,一生忙忙碌碌,倒是忘了旧日情谊,这是我的错。”他是个性子平淡的人,除了相熟知心的朋友,并不热切地想与所有人亲近。早年间确实是奔波于生活,大部分心神也是牵挂在找寻兄长这件事情上,而后关系淡了,也没有重拾起的念头。

    这些事情他自然不会讲起,只是直接承认了错误。

    三人站在街头,相互说了离别后的境况,不过大部分是他们在说。陆言的事情,还真的不好说起,便避重就轻地略过去。马波、徐雪梅只当是陆言过得并不好,心有忌讳,也没有多问。

    通过交谈得知,当年马波考上了中南大学法律系,而徐雪梅则考上了乾阳师范学院,毕业后两人都回到靖平,各自在去年考取了公务员编制。马波现在在县城建局,而徐雪梅则在县教育局任职。

    陆言所读的靖平一中是县里的重点中学,所在的班级是年级的重点班,升学率能达到95%,所以陆言并不难预料两人的人生轨迹——虽然他是属于5%的那一部分。

    去年……那么他俩是跟陶砚同一批考试的咯?

    陆言暗自思忖着,他本想过几天再去探听陶砚的消息,但是今天碰见这两个同学,又同在一个县城内,情形自当十分清楚的,所以问道:“呃,你们谁知道陶砚的电话……陶砚,还记得吧?”

    马波说:“陶砚我们自然还记得,他还是跟我们同一批进的单位。这小子今年走了狗屎运,救了县委书记的女儿,一连升了两级,九月份就成了副科级干部了……他跟我们这些老同学联系得少,我记得他十月份的时候好像被调到了市里面,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马波语气平淡,但是陆言能从他的语气间,闻到淡淡的羡慕嫉妒恨。

    也是,为什么救书记女儿的人是他不是我呢?也许他经常在私下里会如此的幻想着,从此仕途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可他哪里能够想到,陶砚他靠的,可不仅仅是幸运。

    “你找陶砚干嘛?”徐雪梅轻声问道。天气真冷,她吸着鼻子,挺直的琼鼻被冻得通红,反而更显得可爱。

    陆言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笑着说:“找他下棋呗……”

    陶砚和陆言以前玩得极好,马波和徐雪梅是知道的,也不多问,马波见徐雪梅被冻得直抽鼻子,小脸红润,便提议先送徐雪梅回家,还盛情邀请陆言到他家去玩。

    陆言连连摆手,他看出来马波和徐雪梅应该是刚刚走到一起来,坚决不肯当这电灯泡。

    马波无奈,准备与陆言告别。临走时想起一事来:

    “哎,陆言,嗯……这个月十二号你有空吧?杜丰收你还记得吧,对,对,就是那个胖墩,这小子那天结婚摆酒,我们班大部分同学都会过来。你若有空,我便代他向你邀请,那天一起过来帮他庆祝,也当是同学聚会了!”

    陆言挥着手告别:“要来,定是要来的。”

    他记得杜丰收,还是因为杜丰收当年有个当教育局局长的老爸。后来听陶砚说,杜丰收的老爸早两年当选了实权副县长,去年又升了县委常委,官路亨通。这么说来,到时候大概在家里发展的同学,应该都会来齐吧。

    他并不想着攀附权势,只是这些同学里面,还是有一些旧日情谊很好的朋友,有的失去了联系,这次如有机会重见,也是好的。

    ********

    马波与陆言告别后,送徐雪梅朝县城六街方向走去,拉了几下,发现徐雪梅并没有让他牵手,也就作罢,负着手跟她闲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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