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恩眷顾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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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高大健壮的剑眉男子,比这几人都大上一些,二十多岁,胸腰挺直,步伐稳健,倒有几分坚毅的军人风范,不过嘴角斜翘,蕴含着怪异的微笑,却把这气质破坏几分。
人都聚齐,叫做徐春云的胖子倒没有动手了,他恢复了冷静,回答先前那个帅气男子李建明的话:“建哥,没什么。乡下小子不识抬举,居然还冲我动手,让大家笑话了。”
美女在前,他倒也没暴粗口,不过在女孩们的视线之外,阴狠的小眼睛里写满了不屑和毒辣。
李建点点头,看到陆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旁边的美丽女孩,心里不由得涌起一丝怒意。
轻咳一声,等陆言注意力转到他身上后,李建指着水面上飘浮的红色相机带,盯着陆言冷冷地笑:“嘿嘿,把别人相机弄水里去了,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陆言看到这美丽女孩娥眉轻蹙,才知道她对自己观感不佳。心中正生悔意,怪自己孟浪,待听到那帅气男子李建的问话,才回过神来,陆言有些莫名其妙,反问道:
“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掉进水里的,怎么会赖上我来?
“你这扑街仔,要不是你拌了我一下,我怎么会摔在地上,把相机掉水里去?我起来跟你质问,又被你推倒,你居然还想辩驳?”
徐春云终于忍不住愤怒,指着陆言大声地骂着,还有点推搡之意。三个男人把陆言隐隐围着,旁边两个美女讶异地看着陆言,不由都露出轻视的眼神。
陆言刚刚火热跳动的心,待看到美丽女孩对自己投来疑虑的目光后,骤然停缓下来。
想来也是,自己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仔,居无定所,衣食无落,怎么会生出那么热烈的心思来。倘若自己把刚刚的心动和爱慕讲出,只怕能惹众人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评议吧。
这么想着,心里便有些悲凉起来;而后这悲凉又转为狠戾,此处人流稀少,实在惹恨,不如将这几个男人“栽了荷花”,女的……陆言心中血腥一过,各种亡命天涯的情节便浮现在脑海里。
好在他还仍有理智,把竹篓往旁边一放,不卑不亢地说道:
“徐春云是吧,你自己想一想,谁对谁错?你刚才来说叫我帮忙拍合照,但凡语气稍微客气一点我也就答应了。可是您,一副公子哥颐指气使的命令口吻,我既不是贱骨头也不是你家奴才,凭什么你讲我就做?
不理你,哪知你却恼羞成怒一掌拍来,若不是我躲闪得急,现在可能也就掉水里去了……你的摔倒是因为打人不成、重心失调。至于相机,我至始至终都没碰到过,与我何干?
你们若看我衣着普通、无权无势,觉得好欺负,便尽管过来。但脏水别乱泼,很让人恶心的……”
陆言说完事件过程,觉得心中越发激愤,眉毛都扬了起来:
“是非曲直,自有公理。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若要黑白颠倒强加于我,那便来吧。我打小便是耿直,却从不肯服软的。”
陆言一口气说完后,徐春云只是冷笑。他本想待两个女孩子走远,再做处理,没料到陆言口齿伶俐,条理清晰地将整个过程基本如实的讲了一遍。
徐春云这身份,也懒得辩驳。相比讲理,他更擅长以势压人。只是在这两个女孩子中,偏偏其中一个身份有些特殊,李建还很上心,不想露出泼皮脸态,故而有些棘手。
“徐春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到陆言最后说得悲凉,神情没有半点掺假,那个长得甚为漂亮的女孩子不由低声问道。她与徐春云也算熟悉,知道其跋扈嚣张的秉性,这胖子不欺负人便是万幸了,哪里会如他所说那般委屈摸样。
她看着陆言一点都不做作的脸庞,还有那坚毅的眼神,便觉得定是误会他,心中不由生起歉意来。
徐春云对这女孩有些顾忌,目光转向李建瞟了一眼,闷声说道:“他为了不赔相机,怎么说都可以啦!”
女孩挥手打断徐春云的话,微眯着的眸子里满是秋天的凉意。
虽是同伴,但是她却一点都没有顾及徐春云的面子,而是毫不客气的说:“自己错了,那就不要诬赖别人。出来走走,本想散散心情,哪曾想看到你在欺负别人,败了兴致。还有,我们什么时候说要拍合照?”
陆言十分惊奇地看着这个女孩子,她似乎很厌恶仗势欺人的行为,居然也不管这么多人便直接批评起徐春云来。而这胖子只是脸上抽搐一下,却没有接话。
不料这女孩又愧疚地代同伴向陆言道歉:“不好意思,误会了。”
她洁白如玉的脸上微有红霞,眼里满是歉意。
点了点头,陆言看到这女孩这么明事理,心里便觉得一暖,对她又高看了几分。他并不打算将当事方的徐春云强按下骄傲的头颅来道歉,就此作罢。这种情况,再静下心来钓鱼是不可能了,今天收获颇丰,那么便早些回去把鱼都收拾好。
今天是端午节,虽然独自一人,但是也要做顿丰盛的饭犒劳自己,还要记得给父母打电话。
想到这里,既然事情已了,陆言便有回意。朝女孩善意地点了点头,不理其他人,陆言把渔具收拾一下,准备走了。哪知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剑眉男子过来把他拦住,说:“别走,毕竟相机是你绊倒才掉水里的,把它捞上来再走吧。”
那相机离岸边有点远,没工具一时间也不好捞,他想让陆言用钓竿把相机勾上来。
“呵呵,”陆言冷笑一下没说话。
这些人自以为高高在上,说话总不见到谦卑的语气,都像命令人一般。说实话,他倒不是怕事,只是懒得跟这些人纠缠。在这个城市,开得起军牌陆虎的,身份自是不一般,但那又怎样呢?
我又不是你妈,凭什么要惯着你?
陆言把竹篓往前面一挪,抱在怀里,待剑眉男子嫌腥气闪开后,他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平淡地说:“我依然是那句话,帮忙可以,命令的话,找别人。”
说完他慢慢悠地往停靠自行车的路旁走去。
韩信可忍一时之胯下屈辱,我怎地不能忍这纨绔之气?我要忍,忍到将你爹你妈,都通通打倒的那一天,让你们在接受我给予的屈辱吧……
今天的隐忍,全当做看这漂亮妹纸的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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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徐春云和剑眉男子还想上前去,李建把两人拦住,他潇洒地耸耸肩,很有风度地微笑着:“算了,左右都是我们没理,何必去强求别人;再说璐璐都说话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嘛。我们接着玩,一会去东边的酒吧一条街,那里有几家英伦主题的酒吧事很有味道的。”
几个人都说好,然而这个被叫做璐璐的美丽女孩子娥眉却轻蹙起来,不知是不习惯李建这亲密的称呼,还是对刚刚的事情心有芥蒂。待他们说完话,她突然说身体不舒服,提出要回去,说完便往车中走去。
女孩一离开,李建帅气的脸上便有些阴沉起来,他抛给徐春云一个眼色,走向车去。
徐春云看着远处陆言的背影,脸上也满是阴霾之色。
他想了一下,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段大哥吗,对!是我,春云……啊,我爸挺好的。有个事想你帮我找个兄弟做一下……”
第七章 我欲清净而不得()
回来的路上,那个女孩子的面容一直在陆言脑海浮现。
不光是她动人心魂的美丽,还有她为了自己这样一个陌生路人,毫不犹豫的批评同伴的行为。是纯真率性,还是不谙世事,是大小姐作风,还是嫉恶如仇……接触甚短,陆言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个特殊的女孩子。
不过她本可以和旁边那个橙色短裙艳丽女郎一般作壁上观,然而她却挺身而出,为自己这个“弱势”的路人主持了公道。国人对事对物,惯以用双重标准来考衡他人,能做到如此,侠义二字,当可概之。
每当想起女孩蜜色嘴唇扬起来的微笑,和那能让人深深沉迷的美丽如梦境的双眸,陆言便不由得心颤。
回到住所,陆言把今天收获的鱼全部取出,先洗净,再去鳞,剖开鱼腹腔,剔除腮、绍、鳔、筋、肺,用盆钵盛装备用,留了一条稍大的鱼做晚餐,剩下的按每公斤鱼一公两食盐的用量,将食盐在鱼身上均匀洒布,用力揉搓,上盐后的鱼平摊在阳台的荫凉通风处。
这些盐渍的鱼是用来做家乡的老坛腌鱼的,需要干晾上十二个时辰,然后跟糊米一起放入坛中腌制,两个月后方可食用。
收成好的时候,他喜欢做一些家乡特色的小菜。从小懂事得早,例如腌鱼,泡菜之类的家乡风味,自然都晓得做法,当做好的时候,叫几个同事工友来吃饭,也让陆言人缘格外的好过别人。
但是,总是做不出母亲的味道。
晚餐是水煮鱼。一个人的端午节,给自己倒了一杯二锅头,遥敬远方。
敬家人,敬好友,敬那天地间莫名的存在。
好久没回家了,看着夕阳下的不远处的工厂和周遭繁华的街道,那些忙忙碌碌的人流穿行如织,更远方,浅山如黛,蒙蒙的隐在视线尽头,一丝叫做乡愁的情绪浮上心头:
真的好久没回家了!
傍晚时分,陆言在打过电话回家后,突然想起有时间没与那几个同学联系了。
自从超常能力的获得后,自己便一直沉浸在巨大的激动和兴奋中,像是小孩子获得了新玩具,时间在不停地实验和探索中度过,却未曾想起同样遭遇的好友们,是否也获得了相同的能力呢?
这种可能是很大的,之前已经出现了“金陵十三少”这样的同行者,说明超能力者并不孤单。既然自己已经获得精度控制的能力,那么陶砚、萧景铭和时贵,在同一天用一时刻同一条件下,获得能力的机会几乎是绝对的。
区别只是在于是否觉醒而已。
拿出手机在通话记录里面翻了翻,陆言先拨打了陶砚的电话。
“喂,阿言呐……”
电话那头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陆言这也奇怪,按理说陶砚的腿压伤,那是大半个月以前的事情了,怎么还是一副这样子的状态?赶紧追问,陶砚才答:“腿倒是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头又疼得厉害。电话里面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等你们回来再说。”
上次约定一同回家,那是在春节过年的时候,掐指一算还得大半年时间,陆言可等不了,急着问:“这些别说,你就说为什么头疼,是不是跟月初那次月全食有关?”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后陶砚悠悠地说:“你也是?”
“靠,当然。还记得那天我打电话给你问情况吗,我差点挂掉呢。你情况怎么样,什么状况?”陆言心花怒放,这下终于有个同道中人了。
陶砚说:“我是刚刚开始的,大概跟时间有关。我乘车回去的途中,做了好几个噩梦,都是跟一个黄金花纹的门型符号有关。
后来便隐隐感觉有一些不同,比如上次翻车我腿摔了,恢复却出奇的快;还有就是身体越来越强,你知道我很少打篮球的,但上个星期县里政法系统篮球联赛,我替补出场,居然能拿最高个人分。
事情是刚出现的,昨天县人民医院门口发生一起车祸,我们书记的女儿被一辆货车给撞飞了,当时我就在现场,结果最为疯狂的事情出现了——
你知道么,当我看着她的尸体,她才16岁啊,花朵一样柔软的女孩被撞得面目全非,我心里简直在滴血。你知道么,当时我要醒目一点,在大货车冲过来之前把她拉住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我心里面一直在想着、呼喊着、悔恨着,头都要炸了……
结果一瞬间,周围的景象全部扭曲拉伸、剧烈变幻。世界稳定下来的第一个画面,居然是她再一次出现在县人民医院门口,走向对面的人行横道上去……我几乎本能地跑过去把她推开,在货车擦肩而过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活在梦中的感觉……”
“然后呢?”
“然后我昏过去了,今天才醒来,现在躺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跟个被十几个人轮完大米的少女一样虚弱无力,头痛欲裂,”
陶砚没好气地说:“早上医生跟我说,我的昏迷是因为我在一时间爆发太多的潜力,结果过度透支体力导致,不过要做完全套身体检查,休养好了,才可以出院。”
“高干病房?你救的那个女孩子老爸是什么书记来着?”陆言好奇的问。
“县委书记。”
“靠,你的经历跟网络上的官场小说有得一拼了吧!兄弟,一会儿是不是会有很多领导来接见你?还有,那个女孩漂不漂亮,会不会对你这个恩人一见钟情,芳心暗倾?你们领导会不会得到消息,正在开党委会议准备提升你这个立场坚定、能力突出的同志走上重要的岗位呢?”
陆言眼睛一亮,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
“屁啦,你脑子灌水了啊,一点事情都能联想这么多来,不过……之前倒是有很多人来看我,”陶砚说话慢吞吞的,反问道:“你还没说你的情况呢?”
陆言便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挑重要的说给他听,特别是那日的凶险至今都心有余悸,听得陶砚只呼厉害,在说到超能力的来源之时,陶砚很同意陆言的说法,认为跟月暗之夜有关。
谈完对能力运用和体会后,陆言跟陶砚说起他的担忧:“我觉得我们应该谨慎一点,天象异变,能力众生,多少人获得了能力,能力会不会对我们有危害,会不会有组织对我们有野心……这些情况暂时都不明朗,我们贸然暴露,只会成为鳄鱼池子的肥肉,被分食一光的。”
“嗯,好莱坞的片子,很多与我们一样有着相同遭遇的人,都成了悲剧。我们先尽量不暴露自己,静观事态的发展。现在电话也好,网络也好,通讯都不安全,很容易被人监听。如果没有特别的必要,我们尽量不联系。春节你回来了,我们好好交流一下。哦,对了,老萧、阿贵怎么样?”
“正想跟他们打电话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