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大造反派-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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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峰的父亲向梅岭疾速走来,片刻之间就走到了梅岭和夏沫的跟前。
武峰的父亲扬起手,狠狠的一记耳光打在了梅岭的脸上,将梅岭打的倒退几步。
“打得好。”梅岭喝道。
武峰的父亲眼中戾气一闪,又上前数步,又是一记耳光,打的梅岭又倒退了数步。
梅岭痛哼了一声,鲜血从嘴角渗出,梅岭用手拭去了嘴角流下的鲜血,往地下吐出了一口血沫。
“打的好。”梅岭又叫了一声好。
武峰的父亲眼中凶光一闪,又上前数步,扬起手欲打第三记耳光,却被夏沫抓住手腕,一时间动弹不得。
“够了,武峰和刘阿姨都已经逝去,他们之死我们都很伤心,但这并非是梅岭的错,武峰和刘阿姨的大仇已报,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夏沫厉声说道。
“就算杀光税警,也不能平息我心中的仇恨和怒火,你们为何不保护好我的妻子和儿女。”武峰的父亲厉声说道。
“不知您高姓大名?”梅岭说道,向前走了一步,对这武峰的父亲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大礼。
“我叫武飞云。”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脸色稍缓,沉声说道。
“怎么回事,干嘛打人?”青云镇人围拢了上来,对着武飞云喝道。
“诸位莫惊,这位是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梅岭说道。
“你是武飞云,你在武峰年幼时就离开家出外闯荡,二三十年没有音讯,我们还以为你早已不幸身亡了呢。”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惊讶地说道。
“武峰和刘阿姨的死因,你知道了吗?”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继续说道。
“我的儿子武峰带头抗税,被税警大队大队长厉非谋杀,我的妻子刘氏也为了替武峰报仇,也被税警所杀。”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说道,说罢,又低声哽咽了起来。
“武峰的仇已经报了,也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了。”夏沫走到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身旁,拥抱住了武飞云,拍打着他的肩头。
“这些年,你究竟干什么去了?”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问道。
“我不想说这个,现在我只想让我的妻子和儿子入土为安。”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说道。
“也好,那就举行入土仪式吧。”梅岭说道,挥挥手,示意围绕着夏沫、自己和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的人群散开。
“等一下,我如何知道你确实是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呢?你离开青云镇已经二十多年,能记住你的相貌的恐怕已经不多了,再说岁月也在你的脸上留下了变化的痕迹,这就更无法让人知道你到底是谁了。”一个青云镇的年轻人不解地问道。
“好,我来证明我是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喝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向后退了几步,突然开始施展出一套拳法,拳法虎虎生风,但这套拳法的招式极为奇怪,似乎每一招、每一式都要达到人类伸展度的极限。
“武家拳。”关雷惊异地叫了起来:“这是武峰家族秘不外传的秘拳,只有武家人才会。”
“看来你确实是武峰的父亲,请穿孝衣。”石天的母亲——赵霞赵阿姨说道,将一套孝衣递到了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的手里,示意武飞云到更衣室里穿戴衣服。
武飞云接过了孝服,走入了更衣室,穿戴了起来,片刻之后,就穿戴完毕,走了出来。
只见武飞云身穿白粗布制成的重孝,内穿白粗布裤襟,白粗布腿带,外罩斜襟孝袍,再外面穿一袭对襟无袖过膝褡袢,腰系孝带。
而他的头上,戴一把抓平顶儒中外带麻冠,侧缀麻络。脚上的孝子鞋,则是在普通鞋上罩上本白布,后跟缝红布条。
款式和梅岭身上的衣服是同一个款式,只是颜色极为洁白,一看便非凡品。
“这套衣服,名叫云衣,是我们青云镇人专门给青云镇带来巨大贡献的人的葬礼所准备的孝服,武峰和刘阿姨有这个资格。”梅岭说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走到灵堂前,跪了下去,行了三跪九叩大礼,然后发出如受伤的狼一般的嚎叫,这种嚎叫似乎是一首丧歌,又仿佛是一种倾述,更像是一种发泄,但无论是丧歌、倾诉、还是发泄,都是在抒发发声者心中巨大的悲哀。
整个礼堂中的人,都被武飞云的这种情绪所感染,不少人哽咽了起来,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仿佛只过去了片刻,武飞云停止了嚎叫,推动了棺材的盖板,将棺材合了起来。
“送刘阿姨和武峰上路。”梅岭喝到。
此时,魏林已经身穿道袍,顶道冠,右手舞金钱剑,左手摇招亡旗,口中唱招魂曲,先从礼堂前走到礼堂后,又从礼堂后走到礼堂前。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抱灵牌跪在前面,灵堂两边鼓乐齐鸣,魏林步步为营,整个人若疯若颠。
“此为‘招魂’,就是把亡者的灵魂招引回来。”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就在此时,魏林左手一鼓,右手一锣,武飞云依旧抱灵下跪,青云镇众人和客商跪地烧纸,魏林从大门之外路口开始,唱大阳腔板、敲紧急风锣鼓,慢慢移步进入孝堂,转板转灵唱阴腔调,打闹丧锣鼓。
“这叫‘开歌路’。是‘转灵’的前奏。”梅岭继续对夏沫解释道。
梅岭的话音刚落,魏林便围着寿棺唱歌打转转,配上锣鼓的敲击声,整个人似癫若狂。�“这就是‘转灵’了,俗称‘打丧鼓’�又叫‘打转转鼓’。”梅岭对着夏沫说道。
“起灵。”魏林喝道。
第52章 入土()
此时已是破晓。
“打开棺盖。”魏林低声喝道。
早有三十二名力士走到棺材旁,将棺盖打开,刘阿姨和武峰的遗容又一次呈现在众人面前。
魏林走到武飞云身旁,递给武飞云一张打湿的毛巾,对着武飞云说道:“拧干,为刘阿姨和武峰擦抹上三把脸。”
武飞云拿过毛巾,用颤抖的双手,为刘阿姨抹了了三把脸。
片刻过后,武飞云又用颤抖的双手,给武峰抹了三把脸,然后走到一旁,掩面哭泣。
“满堂儿女孝子亲朋和生前好友绕寿棺一周,瞻仰亡者遗容作最后告别。”魏林说道:“今生今世我们与刘阿姨和武峰的缘分已尽,众人可尽情哭泣。”
魏林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自发的排成一队,绕棺材一周。众人思念起与刘阿姨和武峰相处的日日夜夜,不仅悲从心来,再加上心想自此分离,再也看不到刘阿姨和武峰的音容笑貌,悲声不禁惊天动地。众人看不够苦不尽,其场面十分令人心碎,生死惜惜之情,无不使人动容。
此刻早有人用生漆、石膏粉、糯米和蜂蜜摧制成粘剂涂抹棺材口四周,青云镇的老木匠将关口已打上木栓,众力士狂吼一声,将棺材盖死死地盖好钉牢,至此将刘阿姨和武峰永远地隔绝到了另一重天地。
“出小车。”魏林高声喝道:“大班出来,将灵枢从屋里抬到屋外,用龙扛绳牢牢地系在两根龙杠上。”
这时,有三十二个力士——也就是魏林口中的大班走了出来,将龙杠也就是长木杆夹在灵枢两边系牢抬之。
“抬夹龙。”魏林喝道:“硬上肩。”
三十二个大班力士发了一声喊,将刘阿姨和武峰的棺材小心翼翼地抬了起来,一步一步地向外走去。
而魏林,右手金钱剑,左手阴阳镜,跟在刘阿姨和武峰的灵枢后面,披发涂面,若颠若狂。
“这是‘照出丧’,免得忘去的人留恋家里经常回来。”梅岭看出了夏沫的不解,对着夏沫说道。
夏沫又向送葬的队伍看去,只见送葬的队伍的最前头,是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武飞云,他面露悲戚之色,不断地抛洒着白色的纸钱。
这些白色的纸钱在武飞云的身旁飘落,它们以武飞云为轴心旋转,一飘落到地面之后便迅速渗入地面,化为乌有,只在地面上留下一种炙热的感觉。
“这种纸钱叫做鬼喜钱,是用变异植物鬼喜木制成,价格极为昂贵,一张鬼喜钱价值一百个帝国金币。”梅岭若有所思地看着武峰的父亲,刘阿姨的丈夫——武飞云,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那这种鬼喜钱有何种作用呢?”夏沫问道。
“这种鬼喜钱,地狱的小鬼们最为喜欢——地狱的小鬼们得了钱,他们便会放刘阿姨和武峰一马,在黄泉路上不刁难刘阿姨和武峰。”梅岭说道。
“莫非这个世界上真有地狱,即使真有地狱,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恶人,有这么多恶事?”夏沫问道,他的情绪不由地激动了起来,厉声喝道。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梅岭说道,负手而立,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夏沫沉默了。
“我们随着青云镇的送葬队伍走吧,免得误了刘阿姨和武峰下葬的时辰。”梅岭说道。
夏沫点点头,跟随着送葬的人群向青云镇的祖坟走去,一路上人群熙熙攘攘,持火把的队伍足有两公里长,将夜空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路上的人们看着夏沫和梅岭,纷纷让路,不少人对着夏沫一夸大拇指。
“英雄。”不少人对着夏沫说道,目露狂热之色。
夏沫不禁想起武峰还在的时候,两人经常谈论未来的理想,两人都想成为英雄豪杰,为这个世界的人民做一些大事,成就不世之功,但话犹在耳,人已逝去,夏沫不仅悲从心来。
片刻之后,梅岭和夏沫来到了青云镇的祖坟,只见魏林已经站在一处墓地旁,正在披发做法。
“时辰已到,破土。”魏林喝道。
这个时候,一个力士站了出来,将一把锄头递到了魏林的手里。
魏林示意武峰的父亲武飞云走过来,将手中的锄头交到了他的手里。
魏林一咬手指,顿时一个创口出现在了魏林手指上,魏林将流血的手指向武飞云手中的锄头划去,在锄头上画了一个符咒。
“用锄头挖三锄头土,用土篮装好。”魏林对着武飞云说道。
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点点头,用锄头挖了三锄头土,将土放在了一旁的篮子里。
力士们顿时开始挖掘墓穴,半个时辰后,墓穴便挖成了。
“选择的山向未错,下字。”魏林说道。
“下字是何意?”夏沫向身旁的梅岭问去。
“下字又称‘拔字头’。就是按照阴阳师选择的山向,把灵枢放进墓穴。‘字头’用风水师的说法释为八卦术语,即为坐靠向山的‘字向’。看风水定字向至关重要,风水好字向更要拨准拨好,因此极受阴阳师重视。”梅岭说道。
只见数个力士将刘阿姨和武峰的灵枢放进了墓穴里。
“请将挖的三锄土倒在棺材的大头井内,行‘煞土’。”魏林说道,示意武飞云将挖出的三锄头土倒在棺材的大头井内。
“在阴阳师的说法里,‘煞土’是逝去之人的灵魂之土,魏林看其地,武飞云到坟地破土都有刘阿姨和武峰的灵魂跟着,所以破土时武飞云为他们挖的三锄煞土要带在身边,已示阴间有‘三尺硬地’。”梅岭看出了夏沫的不解,对夏沫说道。
夏沫点点头,只见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将煞土倒在棺材的大头井内,诸位力士开始掩埋起刘阿姨和武峰的灵枢,片刻之后,两堆坟头便已竖起。
“掩埋好了,立碑。”魏林高声喝道。
只见力士们将两块花岗岩制成的碑抬了过来,树立在了刘阿姨和武峰的坟前,碑面雕龙刻凤,显得十分华丽。
“跪下,送刘阿姨和武峰上路。”魏林高声喝道。
“跪下,送刘阿姨和武峰上路。”拿着火把的众人齐声应和道,声音直震天际。
众人的火把,像一片森林,众人纷纷跪下,火把的光,照亮天际。
“摆酒席,喝。”魏林站起声来,高声喝道。
第53章 酒席()
此时已是清晨。
如血的早霞布满了天空,将天际渲染的犹如血河一般。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又是一个暴雨天即将来临。
礼堂的门外,早已摆满了酒席,醉蟹、红烧鲫鱼、口水鸡、卤鸭和各种时令蔬菜摆满了桌子,众人按次序分别坐好,将酒坛的封口打开,一时间,酒香四溢,早有人将坐在席上的众人的酒碗斟满。
“这是上好的女儿红,本来是为了武峰婚礼时准备的,但武峰逝去,这些酒便毫无储藏的意义,所以今天拿出出来,共众人痛饮。”梅岭朗声说道,一口喝干,将酒碗往地上一摔,只听叮的一声,酒碗顿时被摔的粉碎。
“来,喝,喝个痛快。”石天用斟满了酒的瓷杯与众人干杯。
“来,喝,一醉解千愁。”夏沫端起酒杯,对着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敬到。
武飞云却不与夏沫干杯,而是独自一仰脖,一干而尽。
夏沫微微地叹息了一声,一口将杯中的酒喝干。
“你可知道武峰命丧谁人之手?”武飞云抬起头,突然说道。
“是税警大队大队长厉非。”夏沫说道。
“他现在在何处?”武飞云说道,眼中杀气一现。
“他已失踪,现在应该下地狱去了。”夏沫寒声说道,微微一笑。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武峰的父亲武飞云又为自己斟满了酒,又是独自一仰脖,一干而尽。
“你离开青云镇已经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你到何处去了?经历如何?”夏沫问道,怕武峰的父亲——武飞云伤心,岔开话题,又为武峰的父亲——武飞云斟满了酒。
“一些陈年旧事,还提它做什么。”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用手紧紧地攥住斟满了酒的酒杯,颤抖着手臂回答道。
“我儿武峰死前还有什么话要说?”武峰的父亲——武飞云用发抖的腔调说道。
夏沫突然想起了梅朵,想起了梅朵的无情,想起了梅朵的虚情,想起了梅朵的假意,不禁恨从心来,说道:“他死前还惦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