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地府的上仙-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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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卉急着催他:“这么晚了,下次来吧,下次我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啊?”锦华眼睛亮了。
“你要是不听我的就没有惊喜了。”木小卉侧脸嘟嘴故作生气。
锦华想着接下来三天有的期盼了,就和木小卉告别:“好,下次来就要看到惊喜,要不然”锦华搂着她一阵狂热的吻。
第一五五章 手断了,接好了()
木小卉担心过早了,因为锦华走后一个晚上,持煜也没有来跟她要绾心链,却在次日上午来了。
如锦华所说,持煜是骄傲的,是那种少数几个不走正门直接飞入彼岸斋的上仙之一。
“木小卉出来!”说话也一点不客气。
虽然父皇是玉帝,但这天庭并不是每一处都是你父皇的,就这荒凉的彼岸斋也不是你随便进出的。可他就进出了,木小卉也没法。
出来了,见持煜还是前日的样子,趾高气扬神采奕奕的,不拿回绾心链就誓不罢手了。
“给你两天时间了,该把绾心链摘下来了吧?”持煜拿着剑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小混混打劫的模样。
好在木小卉知道他是天庭的“东宫太子”,是太阳星君,要不还真被他这个样子当作是痞子给吓得关门谢客了。
“那个,嗯,”木小卉一脸苦相,叹着气:“太阳星君可否再宽限几日啊?”
“你以为我在要账吗?”持煜随即跟上她的话:“没得说,绾心链交出来!”
哼,你是不是忘了我的伏羲剑还在你手里啊?丝毫不谈伏羲剑的事,只顾着自己的绾心链,真是个天庭的纨绔子弟,只知道自己,不知他人也有难处。
奈何他职位高,有众多上仙庇护,木小卉暂时惹不起,就只有使出硬招,将右手伸了出去:“除非太阳星君砍了我的右手,要不我真没法”
“是吗?要我砍你的手腕?”持煜一步步走过来,笑地嘻嘻的,满是痞味,在他看来,看着木小卉这害怕的哆嗦的样子就像是受伤害怕了的小鹿小兔,有种想将她搂不,怎会有那种感觉?持煜觉得纯粹就是在玩弄一个小丫头,鬼丫头。
木小卉的手在颤抖着,但依然伸出来了,突然“哇”地一声给持煜跪下了,这眼泪鼻涕就扑簌簌的了:“太阳星君请饶了我吧。现在我是半仙半鬼,并不是完全飞仙了,若是砍了手腕就难结合了。”
“我从不因女子的眼泪而改变自己的想法,”持煜邪笑着的脸板了起来,他见惯了那些哭闹的仙子仙姬,虽木小卉给他一点心灵震动但也无法改变他冷漠的心。
“唰”一剑砍下,木小卉的手腕断了,那戴着绾心链的手腕落在了地上,持煜就去捡那个手腕。
木小卉瞬间停止了哭泣,只痴痴地看着那个断了一截的右手,心里空了,眼眸自然也就空了,不是因为自己无法向锦华解释,而是因为这样残了右手的小卉怎么和俊秀伟岸的锦华站在一起,锦华会难受的,或许他会渐渐因此而不喜欢小卉了。
持煜捡起地上的手腕后就欣喜地去拔那个绾心链,但奇怪的是他没能将绾心链从那断了的手腕上摘下来,而且那断了的手腕渐渐失了血色,绾心链也跟着没了金色浅红色,逐渐变软快要消失了。
怎会如此?难道绾心链会随着这截断了的手腕而消失?那就持煜看了看木小卉,把他给惊得难以琢磨,真是咄咄怪事啊:木小卉的手腕在流血,可她却已无半点哭声,与刚才那个求自己的小鹿判若两人截然不同。
“喂,木小卉,你傻了啊?你手不痛吗?”持煜不太懂苦痛,只是奇怪。
“手没了”木小卉囔囔念着,站起,走开,转身,踉跄趔趄走着。
持煜傻了,眼看手里的那个快要损的手腕和快消失的绾心链,他没想什么就跑过去拿起木小卉的手将手腕接上。如木小卉刚才所说“她不是飞仙之身,手腕断了难接好”,现在持煜也只有用他自身的内力将木小卉那断了一截的手腕给固定住保证不损陨,可他松不得手,一松手,木小卉的手腕就会再断掉。
见持煜“善心发现”了,木小卉也有点希望了,只是她自己的内力无法将断了的手腕给连接起来。
持煜怎么说也是修炼到了七层上仙的境界,法力是有的,现在就看他愿不愿了。看样子是愿意的,他闭眼,一手握住木小卉的手腕断处,一手的食指中指伸出在那断处使了一招“阳熙接”。
木小卉渐渐感到右手在重新结合,虽疼痛仍在还有些许痒,但这都无所谓了,只要手可以无恙,锦华不生气就好。
但见持煜额头在冒虚汗,似乎是用法力太过所致。他已睁开眼睛去看木小卉的手腕,差不多好了,他也长嘘一口气放松地笑了。
木小卉想要松开他的手,持煜却不肯:“你要想手痊愈就别急着松手,待我的‘阳熙接’稳固之后才可。”
“阳熙接?”木小卉不懂地看着他。
持煜解释说:“阳熙是我自己练就的道法,有‘阳熙接,阳熙掌,阳熙拳’等。现在我要稳固你手腕上的阳熙接,让骨头、血脉、经络重新稳固如初地接起来,你不要乱动。”
木小卉听他的,但却不了解他:这个持煜,刚才砍我手腕的时候分明就是一刽子手,怎么现在这么好心?他转变地太快了吧?
“好了,你试试自己能不能重新使这手腕。”持煜有点紧张,虽然松开了木小卉的手,但他自己的手还在木小卉手腕下,怕她的手腕再掉落,那就得护着。
木小卉扭动了一下自己的右手手腕,确实如初,只是刚连接处有些痒,这个不算什么,木小卉忍得住,她担心的是自己右手腕中有持煜的“阳熙接”,这纯阳的功力很容易被发现,她不想被他人知道,否则这又是一段绯闻。
“手刚刚好呢,谢太阳星君,”木小卉虽笑着却泪痕未干,不过已没了哭声,而是郑重道:“这‘阳熙接’在我手中太明显,极易被他人发现,只怕会有损太阳星君的名声,我想请问太阳星君不知有无办法将‘阳熙接’隐蔽起来?”
“哦,这个啊。”持煜有点累了,毕竟耗损了一些法力没有恢复,他声音也没那么霸道了:“你过来。”
木小卉不那么害怕了,走过去,持煜在她手腕旁绕了一圈光圈道:“遮荫散,这样就没有谁可以看到你手里有‘阳熙接’了。你倒是想得听周到,不让别人知道我砍你的手也不让别人知道我在你手腕里使了‘阳熙接’”
不是为你,是为了锦华啊,反正一切都是为了锦华。
现在持煜也没能拿回他的绾心链,也无处去。木小卉想着该感谢他“良心发现”,就说道:“太阳星君请坐一下,我去泡杯茶给你。”
持煜想坐着,奈何彼岸斋的院子里什么也没有,木小卉也尴尬起来笑着:“屋子里的书桌前有一张凳子,我去搬过来给太阳星君。”
“不用啦。”持煜对这样贫穷的天庭一处还很难相信,用他的剑指地一圈就出一石头桌和两凳子。
“哇?这是真的吗?不是那种迷惑的吧?”木小卉爬过去摸着。
持煜疲劳中有点得意:“我点的,怎么会是那种见不得仙人的呢。”
“好,太好了,太阳星君请坐,我去端茶盏了。”木小卉扬头一笑,转身离开,马上端了茶盏来了:“太阳星君请用茶。刚才见您有点虚汗,定是为了给我接手腕而导致的,所以太阳星君可要休息好。只可惜我也帮不了太阳星君您回复元气,只有靠您自己了。”
本来就是,你还没说伏羲剑的事呢。木小卉念着。
持煜喝了几口茶,皱皱眉头,不太喜欢茶香味就放下了:“无聊透了。”
“我会继续想法子将绾心链从手上摘下给您,但是有一事不得不提醒您。”
“什么事?别啰嗦,说吧。”持煜有点燥,天生的燥。
木小卉小心翼翼道:“现在是卯时三刻,是太阳上升的时间,您应当去守着太阳才是,在这里不对啊。”
持煜眼一睇,木小卉又一退不敢再说,听持煜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这个啊。现在不是有竞仙大会的冠军乌旸在领着太阳走吗?我也就可放松一下了。”
居然真的将所有事推卸给辅助,太不尽职了!木小卉不好指责他,只是劝他:“乌旸毕竟是助手啊”
“每天领着太阳东升西落的,不慎其烦啊。好在这个乌旸能干,我可以花点时间出来了。离开那个岗位。”持煜飙了太阳一眼,眼眸中无限的厌倦。
木小卉心中叹息:身在福中不知福,饱汉不知饿汉饥。
“太阳星君不喜欢这个岗位吗?”木小卉问。
“你不要老是太阳星君个不停,今天我不知听你说了多少次太阳星君!告诉你,我就是不喜欢领着太阳来回跑,像是被谁来回踢球样,无趣透了。”持煜发火一拍那石桌子:“别叫我太阳星君!我不想听!”
木小卉听得心里一抖一抖的:怎么像个猛兽啊?
表面还是和气中带着点询问地说:“那,太子殿下,您”
“什么太子啊?”
“您是玉帝陛下的独子,自然是天庭的太子,这是我依照凡间皇族的惯例来称呼的。”木小卉解释着,想拍着胸脯:这样称呼应该不会有错的,他应该开心吧?
相反,持煜冷冷地直视着她:“我,不,是,太,子,别这么称呼我。”
哎呀那可烦了,木小卉只有使劲想,求着他问道:“星君上仙?”
持煜想发火却发不起来了,哀叹一声:“木小卉你脑子不好啊?非要我提示你几次才知道我名字叫持煜啊?喊我持煜!”
“可是我是半仙半鬼,你是”
第一五六章 持煜迷醉于小卉的歌舞()
木小卉自然是要和他说话的,因那绾心链和伏羲剑的问题还没解决呢。
“持——煜——”木小卉喊这一声也不容易啊,费了好大胆才说出:“你不喜欢太阳啊?可不知我曾在地府的时候有多渴望太阳,若是让我领着太阳东升西落一会,那真是天都不给的福气。要有这么一次,不,是我奢望了。”
木小卉没有直接问伏羲剑的事,她怕持煜因这事不开心,就谈点其他事。
持煜听她这么说,只认为她是少见多怪,不屑道:“蜀犬吠日,粤犬吠雪吧?看你就这样子。”
“不是的,”木小卉摇头回忆在地府的日子,怅然道:“持煜你有没有试过终日不见太阳,一天到晚都要点灯的日子?就连听到‘焚膏继晷’这个词都会伤心落泪,不是因为穷苦,而是因为根本没有晷落下来让我去点灯念书。”
“听来挺酸的,”持煜撇了一下嘴:“这确实难受,不过你在地府每天都可见到月亮吧?”
木小卉怅然一笑尽是惘然:“这不一样,我那时是追魂令,追魂令极易不慎被太阳烧死,但我还是很想白天出去手人魂魄。”
“你不怕被烧了魂啊?”持煜感兴趣问道,不懂木小卉的苦。
木小卉点头:“那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能多见太阳一次也不枉这凡间一生地府一生。后来,我得到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终日与太阳为伍。”木小卉眼眸闪亮了,笑得开心了。
持煜猜她所说的机会:“是竞仙大会吗?”
木小卉摇头:“不是,在竞仙大会之前,我很难取得参赛资格,于是我就爬上了泰山找到东岳大帝他夸我弹奏箜篌十分在行,有成仙资质,我很喜欢。但最开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东岳大帝允许我在泰山之巅半月我一直记得那半月中修行的长进超过了之前所有,这都是借了太阳的福气。”
木小卉讲得娓娓道来,让持煜感觉如临其境:“凡人视泰山之巅为圣地,你有幸在那唱歌跳舞也算走运了。不过你每天在那歌舞就能修行大增吗?”持煜双手伏在桌子上望着她,被她吸引到故事中了。
木小卉眼中有些迷糊,但更多的是开心和荣耀:“我也不知,可能如东岳大帝所说,是吸取了天地精华日月灵气吧。”
“这话挺多了,凡人最喜欢这样炫耀自己了,”持煜转了话题问道:“木小卉你每天在泰山之巅歌舞,不烦吗?你唱些什么啊?”
“东君啊,我一天唱到晚就是因为看到了太阳,我还曾对东岳大帝说过‘不知太阳星君是否听得到我所唱’,东岳大帝笑地乐不可呵呢。”木小卉眼眉都扬起了,兴奋地就要唱起来了。
持煜心中开心一下,但嘴上却说:“我可没听到你唱的东君,要不现在就歌舞一下,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或夸大。”
“不知你会不会喜欢,也不知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歌舞辱没了太阳”木小卉嘀咕着望着他。
持煜等不及:“不会惩罚你,你且唱吧跳吧。”
既然有这话,那木小卉就唱开了,跳开了。
歌唱开始,是那淡如鱼肚白的低音,尔后渐渐升高,满满地到最高音,就如太阳缓缓升起。木小卉的歌唱也开始了:“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撰余辔兮高驰翔,杳冥冥兮以东行。”直到歌曲结束,这首乐曲的曲调豪迈奔放气势轩昂,中间偶有降音是为了配合歌颂者换气。
持煜见过她此时似巾帼佳人,又如无骨美人,双手的批帛在前后左右环绕着,欢跃地和那旭日东升共舞。
木小卉唱完这首东君之后都出了一身汗了,还气喘咻咻地对着已升起的太阳喊着:“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听到了,我听到了。”持煜在心中回答着。持煜已然沉醉在其中,痴痴傻傻地望着听着,双眼直愣无神却是已将情感全倾注于小卉身上、乐曲中、歌声中、舞蹈中。此时正要如日中天的时候,五彩霞光似给小卉的白色上衣染成了霞帔,清润的脸蛋也施了一层落日的余晖脂粉。
木小卉也沉浸在自己喜爱的舞蹈歌曲中,唱了一曲又一曲,最后总是一句发自内心的喜悦:“敢问东君,民女所歌颂如何?”
“非常好,可作为旭日东升之神曲。”持煜在旁边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