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体联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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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头的良家妇女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婚后的生活就是相夫教子,何况这潘氏还是州府家的千金。
都景同怎么看都没法把这位女子和贤妻良母分开,更想不到还会有西门庆什么事。
“对了,还有位西门庆。”
都景同刚想着,那块屏幕上立刻显出一幅地图来,西门庆的坐标正在闪动。
对着地图仔细想象,都景同一个空间跳跃来到了西门庆身边,这一眼更是让他毁三观。说好的纨绔公子哥偏偏是个乡野流氓,长得歪瓜裂枣样,一身破布烂衫十分落魄。
这下可好,那位风流成性的药铺掌柜也从都景同的大脑内消失地干干净净了。至于那位开茶馆的王婆和卖梨的郓哥,他早已经没心情关注了。
再次回到武家宅院,都景同只能愣愣地盯着那位黄堂发呆,其他的人他根本不敢去看一眼,看上一眼他的脑子就大。
那黄堂可没闲着,哀声叹气了好一阵他提笔疾书,也不知道写些什么,也许是在抒发内心的憋屈和不满。
都景同的大脑短路后感觉时间过的十分慢,他想着“快点吧”,那画面立刻飞驰。
画面中的黄堂一会吃饭、疾书、休息、吃饭、疾书、休息、又吃饭、又疾书、又休息不断地重复着,也不知道多少天就那样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黄堂收拾好行李换上了一件熏得半黑的粗布衣离开了武家。
都景同一路跟上,只见那黄堂出了县城一路张贴告示。打他从出城的西门起,一位疯疯癫癫的地痞就跟在他身后一路撕那些纸。
都景同看了看那些告示,全都是骂人的小广告,而且指名道姓,越往后写的越恶俗。他还没闹清楚这黄堂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那位地痞却和黄堂撕扯起来,两人更是骂骂咧咧。
黄堂气愤地骂道:“你这厮,好端端的撕我告示作甚?”
那地痞理直气壮地回道:“那墙,这树,哪块地有你家字号?你贴得我就撕得,换卖酒钱!”
“你可知我写的甚?”黄堂暴跳如雷。
“说与我听,爷爷高兴高兴,来来!”地痞蛮不讲理。
几通对骂下来,都景同也听明白了黄堂的用意。
原来武植年轻时生活十分贫苦,作为同窗苦读的发小黄堂曾经多次帮过他。
如今武植当了官,可他却遇到大难几近家破人亡。原本想让武植帮自己一把,谁料这么多天他却不管不问。一怒之下,黄堂决定揭发武植的不仁不义。
黄堂这一路张贴的小广告指名道姓责骂武植不仁不义,就是为了平他心中的一口恶气。
这地痞一听也来了劲,把听来的家长里短、男盗女娼之事全往里面编,信口胡言简直真假难辨。
黄堂见这地痞说的比自己写的还恶毒,心中郁闷之气顿时解了不少,铺开纸墨全部记下。写了一阵,他突然停笔问道:“敢问所说之人可有姓氏?”
地痞眼珠一转,留名留姓那还了得,他胡说道:“偶遇西门,心中庆幸,西门庆是也!”
都景同一听这名,他转头迎着朝阳一看,那地痞果真就是之前见过的乡野流氓西门庆,原来这名字是这么来的!
收好纸笔,黄堂一路返乡一路张贴小广告,这会骂人的话已经圆滑成了有模有样的乡野故事。
故事中的武植已经被演化成了矮小丑陋的武大郎,家中的贤内助已然变成了**荡妇,胡言乱语的地痞身份也转变成了纨绔少爷西门庆大官人。
天一亮,四乡八野的乡亲父老都出门办事,出早摊的出早摊、干农活的干农活、赶集市的赶集市,好不热闹。
就黄堂贴的那一路小广告起初无人问津,几个识字的看完大喜当即高声念出权当闲乐之事,不料围观者群集。
那个年头娱乐新闻少之又少,老百姓除了谋生就是闲聊。黄堂那一纸怨气比那骂街的泼妇还要厉害,不是骂骂咧咧小半天,而是时时刻刻遍布十里八乡。
造谣的声势好比蝴蝶效应,一传十,十传百,用不了多久半个天下就全知道了。
而谣言不像生米煮饭,却像粮食发酵,调调味可以制出不同品味的酒。这酒一香暗巷都难藏,小小撒气隔不了几年就会闹出大事。
就这一会,这酒还没成,可所有的人却都是一颗等待发酵的粮食。
都景同意识到这个事件的复杂性,卫星通讯采用蜂窝自组网模式瞬间可以传遍全球,这谣言传播的速度和卫星通讯相差无几,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是其中的一颗卫星。
这种辐射力度大的惊人,眼看他已经无力回天了。
“这可怎么办?”都景同木讷地问道。
“可以不择手段。”声音回答道。
避免谣言扩散的最好方式就是铲除祸源,然后再公告天下。但都景同可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他只是一个路人,毫无影响力可言。
深夜里利用封建迷信蛊吓当朝宰相彻查这件民间轶事吗?这种手段他可拿不出手。
都景同就这样一路毫无作为地跟着黄堂,见他发疯似地张贴小广告,又见人群中不同的声音相碰逐渐融合,流言之浪一层高过一层。
这天黄堂到家了,那间烧毁的房屋早已经焕然一新,屋中粮食、衣物、器具应有尽有。
堂中女子笑脸迎出大赞武家知恩图报、仗义相救,黄堂一听一愣恍如当头吃了一棒,他狂愤地跑出门去疾呼:“吾祸武兄哉!吾祸武兄哉!”
都景同眼瞅着黄堂发了疯般沿街又去撕那些他自个贴上的小广告不免发笑,他无奈地喃喃自语道:“自作孽,却让别人不可活。百年难题,真是伤脑筋。”
快速推进画面进程,都景同看到牵扯到这件事的事情实在太多,街头小摊上吃客间的闲言碎语中有,茶馆内谈笑风生、吸引客源的开场白中有,名人名仕收录的各种人物材料中也有,留给后人的举世名著中当然也有,当代人骂人的时候自然也是优选
故事就是故事,历史就是历史,满满数百年很多历史却被故事埋没,不知道该幸运还是悲哀。
都景同完全迷失了,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那个声音说:“可以不择手段。”
第80章 时空崩塌()
都景同了解了百年难题的始末,整个事件的发展在他眼中已经清清楚楚。仔细考虑了一番,他觉得这个难题可解。
“还原画面,重新训练。”都景同要求道。
“请为潘氏和武氏正言,可以不择手段,训练开始。”声音说道。
画面恢复到初始的武家宅院,都景同隐匿了身形沿着石道直接来到了堂内。
听着武植和黄堂两人礼尚往来式的交谈,都景同实在是有些着急,他真想出面把这借钱的小事给两位一气给说清楚。
等到武植离开,黄堂跟着管家走向厢房,都景同直接空间跳跃到厢房门口等着。
进了房间听那黄堂哀声叹气的工夫,都景同开始琢磨着等黄堂休息时,他再把他写的那些小广告给改了。
就这样多少天过去了,黄堂离开的日子也来了。
这天一大早,黄堂换上装扮离开了武家。走出城门,他开始张贴那些小广告。
都景同呵呵直笑,小广告上的文字已经被他修改了。这源头都给抹掉了,看这谣言还怎么起。
都景同原以为事情将会发生天翻地覆地改变,哪料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只见黄堂穿着那件熏得半黑的粗布衣出了西门不久,那位疯疯癫癫的地痞又跟了过来。
都景同见到两人又撕扯起来,开始骂骂咧咧。
黄堂气愤地骂道:“你这厮,好端端的撕我告示作甚?”
那地痞理直气壮地回道:“那墙,这树,哪块地有你家字号?你贴得我就撕得,换卖酒钱!”
“你可知我写的甚?”黄堂暴跳如雷。
“说与我听,爷爷高兴高兴,来来!”地痞蛮不讲理。
听着听着,都景同蒙了。他快速来到一颗树跟前朝那告示上一看,那些被他更改掉的文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还原了,又变成了骂人的小广告。瞧那字体,就是黄堂所写。
连续的看了好几张,都景同又发现有些纸上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我不是写了很多故事吗?”都景同十分困惑。
不用想,这次他又没法破解百年难题。见到黄堂趴在地上开始记录那些乡野故事,他已经知道后面将要发生的事情了。
“敢问所说之人可有姓氏?”
“偶遇西门,心中庆幸,西门庆是也!”
都景同听到这几句对话,他无奈地对着天空要求道:“还原画面,重新开始。”
“请为潘氏和武氏正言,可以不择手段,训练开始。”声音又说道。
画面再次还原。
等到黄堂出了武家大门,都景同趁着那位西门庆还没睡醒早就悄无声息地把他处理了,直接把他丢到了城门东楼下。
见那黄堂又要张贴小广告,都景同气愤地一把冲过去,抓起黄堂直接空间跳跃回到了清河县。
原本以为事情发展地十分顺利,不想都景同这一折腾,那黄堂禁不住空间跳跃,死掉了。
都景同望着手中遍体鳞伤的一具尸体吓了一跳,他赶紧要求道:“还原画面,重新开始!”
画面又还原如初,都景同这次可不敢轻易行动,他琢磨着如何才能突破时空还原的极限。见到黄堂又在奋笔疾书,他突然有了主意。
夜里,都景同握着一只毛笔,猫到城墙外一处无人之地,十分不熟练地在白纸上编着故事。
写完了一张纸他不着急再写,而是静静地等待纸上的文字消失。过了不到一小时,那文字渐渐淡去,果然没了踪影。
“还好,间隔的时间够长。”
叹了口气,都景同更加坚定了计划。
许多天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黄堂收拾好行李,换上了那件熏得半黑的粗布衣离开了武家。都景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无聊地看那黄堂出了县城一路张贴告示。
没过多久,那位疯疯癫癫的地痞又出场了,跟在黄堂屁股后面一路撕那些纸。一会两人撕扯起来,开始骂骂咧咧。
都景同早就背熟了这些台词,他远远跟在两人身后模仿着两人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你这厮,好端端的撕我告示作甚?”
“那墙,这树,哪块地有你家字号?你贴得我就撕得,换卖酒钱!”
“你可知我写的甚?”
“说与我听,爷爷高兴高兴,来来!”
“敢问所说之人可有姓氏?”
“偶遇西门,心中庆幸,西门庆是也!”
天渐渐放亮,四乡八野的乡亲父老都出门办事,出早摊的出早摊、干农活的干农活、赶集市的赶集市,好不热闹。
都景同已经忙碌了好一会,他手中已经积攒了不少改好的告示,就等着民众来围观时全部给他换掉。
掐准了时间,都景同立刻行动,一阵风在乡道上疾驰,黄堂张贴的小广告几乎同时被替换掉。识字的闲人看完当即高声念出,围观者越聚越多,人群里纷纷传出叫好声。
这一天都景同完全歇不下来,这可比1001入门考核难多了,他这会监视的可不是两个人而是成片的小广告。
他发现要想更改时空,必须超越时空间隙,就好比在电影胶片上一格一格修正图片一样,可这图片中的一些东西却还会自动还原。
大晚上的都景同也不敢懈怠,多次重复尝试已经让他弄明白了,只要那些张贴的告示内容维持不变,被篡改的时空就可以一直延续。
这可是个技术活,容不得半点失误,一次失误就要全盘重新来过。
这一通折腾,都景同那毛笔字写得越来越熟练,甚至连字体都开始规规矩矩、有模有样了。
无数次反反复复,他感觉自己已经变成了机器,提笔瞬间就能写满一整张纸,想都不用再想。
事情发展的十分顺利,各县各乡弥漫着一片歌功颂德。
等到黄堂回到家,都景同已经不再看他疯狂地跑出门撕扯广告单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维持那些还贴在街面上、路道边、树皮上的告示内容保持不变。
这样一直持续了好多天,终于最后几张纸上的墨迹已经模糊不清,告示也残破不堪。
都景同已经累得精疲力竭,好在他赢了,他喘着大气对着天空得意地喊道:“事情圆满解决。”
“还没结束,你看。”那声音说道。
眼前的画面飞速运转,历史正在被篡改,武大郎、潘金莲和西门庆的故事消失了,人流中的流言消失了,许多人的命运也跟着改变了,四大奇书残缺了,古往今来的人文见识变化了
与事件相联的时空开始崩塌,镜面世界动荡不安。
都景同被那股旋流卷入其中,漆黑的世界高楼将他完全吞没,他发现自己身处在楼层当中的一处缝隙里,那道缝隙还在不断的向上延伸。
世界高楼中小小的裂缝越伸越远、越扩越大,甚至开始分化,空间中四处飘散着无处安身的时空尘埃。
都景同眼前的世界错乱不堪,文化、人口、国事由个变突变到了量变,世界越来越陌生。
都景同处理百年难题的方法看似简单,可它却是一颗含满了种子的果实。
这颗果实一爆开,无数的种子落在时空层中开始生根发芽,它们消耗着原有的时空,对抗着原本的时空结构,像病毒一样四处滋生,比那流言还要可怕。
“你看,时空在崩塌。”那声音又说道。
都景同不服气地回答道:“可我解决了百年难题。”
“还没结束,你看。”声音回复道。
眼前飞速增长的裂缝越来越缓慢,时空崩塌的速度渐渐放缓。都景同盯着那些裂缝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不耐烦地撇嘴道:“可以快点吗?”
时空突然加速,那些裂缝停止生长又倒退般汇合,那些崩塌的时空纷纷填回到裂缝中。生根发芽的事件纷纷退缩,一粒粒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