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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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唷！�
尤半城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军事行动，小鬼子是有备而来。受挫后，不放弃，显然他们志在必得。不做饭而吃干粮，好！那东西干巴巴的，多难吃呀，小鬼子也不怕噎死！哦，对了，鬼子大营附近有水源吗？”
“有的。有一条小溪，发源于玄武山上的小溪，正好从倭寇大营的边上流过。它一直向西流，最终汇入玄武城的护城河。”蒋百里答道。
尤半城笑了，笑容中充满了邪恶，横看竖看都是邪恶，灿烂的邪恶。陆小凤心里“咯噔”一下子，暗道：“完了，老大要使坏，小鬼子要倒霉！哎呀，老大真行啊，恐怕整个大宋帝国都找不出一个人，能笑得象他这么龌龊！也是啊，谁能比他还坏啊？”
片刻，尤半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蒋大人，立即派人去找熟悉玄武山上情况的人。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半个时辰内我就要见到人，有问题吗？”一次意外的胜利使尤半城初步建立起了权威，蒋百里对尤半城敬佩不已。听完尤半城的话，他答应着，立即安排人手去找熟悉情况的人。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一名猎户自称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流经倭寇大营的那条小溪的源头。既然是闭着眼睛，黑暗的夜晚当然不能成为障碍。那么，巍峨陡峭的山峰，是否能成为障碍呢？尤半城把津巴拉到一边，说，声情并茂地说；比划，张牙舞爪地比划；上窜下跳，又是写来又是画，足足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弄清楚了一件事！而后，尤半城进一步发出命令：以超出市价三倍的重金收集毒药，什么蒙汗药、耗子药、蛇药、兽药、鸟药、虫药等，只要是能整死动物的药物都行；什么七步断肠散、鹤顶红、女儿泪、天使的微笑、恶魔的口水、极乐圣水、万法归一丹、春药等，专门供人类使用的有毒药物，只要能毒死人的就都拿来。一个时辰之内，搜集到巨毒成药足足装了两麻袋。据玄武城内最著名的大夫估计，这些东西足以杀死五万人。尤半城搂着两个麻袋，“啪啪”一顿飞吻，高兴得泪流满面。
至此，大家基本都明白了：这家伙要下毒，要毒死小鬼子。最高兴的人除了尤半城就是年玄妙。如果说上一次枫叶山庄之战，充分显示了尤半城作为一个名将的潜质，那么这一次玄武城大战，势必将作为尤半城的处男战而载入史册。年玄妙窃喜自己的英明选择，不禁有些自鸣得意起来。
经过尤半城和年玄妙通力合作，其他人又提供了一些有价值的意见，一个成熟的作战方案摆在了大家面前：第一，陆小凤带领那名熟悉情况的猎户，乘坐津巴和妮可，带着两麻袋毒药上山下毒。可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又出了问题。骄傲的神圣灵兽津巴，不愿意让别人骑他，开始时的态度异常坚决，毫无商量余地。感动之余，尤半城开始苦口婆心地做工作，最后拿出面额为三千两的银票，进行可耻的贿赂，可是，原则性很强的津巴依然无动于衷。尤半城实在是没招了，那是，屡试不爽的银弹攻势都不灵了，还能咋的？幸好，机灵的陆小凤提醒老大：也许津巴不认银票只认银子。事实证明，陆小凤是对的。尤半城把银票兑换成银子后，把银子码得整整齐齐地摆在津巴面前。银光闪闪，贼亮；哎呀，真晃人啊！津巴的大嘴吧嗒吧嗒直响，口水流了一地，津巴还是屈服了，倒在了银堆之中。最后，津巴十万分的不愿意，一脸的泪水，三步一回头，五步一招爪，依依不舍地上了路，看得尤半城心里酸酸的。
第二，把城里的精锐力量编成各有五百人的三个队伍，分别由尤半城、许褚；岳旷、苏定方和袁焕之、东方无双带领，轮番出城叫阵。作战以袭扰为主，绝不与敌人主力接触。目的就是不让小鬼子睡觉，打乱敌人的部署。
第三，蒋百里和年玄妙统筹指挥玄武城里所有的鼓手，擂鼓助阵；再弄些嗓们大的人到城头嚎叫，要弄得象过年一样，热热闹闹地，要做到鼓声如雷，喊声震天，声势雄壮，鸡犬升天。
计划不可谓不周密，心肠不可谓不歹毒，坑挖得不可谓不深，结果如何很快就将揭晓。战争，就不是老实人能玩得了的，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示敌以弱，声东击西，玩的就是心跳，比的就是心计，斗的就是歹毒，非奇男子不能为之。
忙活了一夜，攻城器具基本够用了；同时，低落的士气有了相当程度的恢复。石田邦夫对这一切很满意。第二日起来后，石田邦夫明白，今天即大宋历313年12月20日的作战，直接关系到自己的前程和身家性命。不管今日作战结果如何，明日天亮前，或者拿下玄武县城，或者撤退，没有第三种选择了。玄武县城距离淮扬府不过二百里，快马一日一夜可到。一旦大宋援兵到达，劳师远征的东瀛大军，将面临不可避免的失败。石田邦夫心里敲着鼓，用罢早饭，传令集合队伍，准备攻城。
望着队列齐整、气势逼人的部下，石田邦夫是骄傲的。他是有理由骄傲的——昨日的失败似乎没有留下任何阴影，真是大东瀛的脊梁，无敌勇士啊！忽然，望着身旁一个又一个倒下的士兵，石田邦夫傻眼了。他把眼睛揉了又揉，搓了又搓，八嘎，白费工夫，瞎折腾，还不如原来看得清楚！可是，石田邦夫模模糊糊地看到，倒下的士兵非但没有站起来，相反躺在地上的人是越来越多了。真的，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他是有理由傻眼的——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士兵就倒下了，莫名其妙，简直莫名其妙嘛！
“天照大神啊，始祖圣君武大郎陛下啊，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傻子一般的石田邦夫只有向神仙求助，无限诚挚地哀求着。可是，这年头，大家都不傻，求神仙办事的人多，给神仙送礼的人也多，神仙很忙啊，于是乎，只能通过供奉来鉴别你的心是否虔诚，你小子就是嘴里吐出花来，没有供奉，也是白搭。唉，小鬼子忒笨，根本不懂这些人世间的道理呀！
望着潮水一般冲杀过来的支那人，石田邦夫跑了。他是有理由跑的——打是打不过了，不跑的结果不是战死就是被俘虏。这都是他不愿接受的结局，那么，石田邦夫当然就跑了。
大宋历313年12月20日，以尤半城为首的十六勇士，率领玄武城五百兵盯三百团练以及英勇的玄武城百姓，歼灭倭寇副旅团长山本太郎以下四千余人。倭寇旅团长石田邦夫，仅带领三百多残兵逃出生天。尤半城以一场经典的大胜，宣告济州郡剿灭倭寇的战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第55章（）
“厉害，肚子里有货，眼光独到，高深莫测，还真象那么回事儿！哎，这家伙不是属猪吗，怎么没有一点憨厚劲呢！噢，也是啊，陆小凤那厮也属猪，谁见过这么英俊的猪啊？岳旷那丫也属猪，哪有一点猪样，更象狗熊嘛！所谓，人不可冒属，海水不可瓢量，有道理，有道理啊！”东方无双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
东方无双不得不佩服尤半城，佩服得没话说。他实在没搞明白，尤半城是如何知道自己具有追踪、侦察这一本领的。这可是天大的机密，就连堂兄东方亮都未必知晓，何况其他的人呢？
出身于大宋帝国四大世家之一的东方世家，作为东方世家家主最钟爱的小儿子，眼高于顶的东方无双颇有些不可一世，一切不在话下的架势。要说他真正佩服的人拢共没几个，确切的说，两个月前他只佩服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堂兄东方亮。
东方亮是世家子弟之中绝对的异数：他的父亲是东方世家家主唯一的亲弟弟，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东方亮十岁那年，离家出走的原因至今也未浮出水面，至少东方无双是不清楚的。少小离家的东方亮单身走天涯，鬼晓得从什么地方学了一身高超的武艺。十七岁那年，东方亮以私人身份，报名参加“大宋帝国少年武林大会”，独占鳌头，一时声名大震，名满京城。同年，他受邀加入锦衣卫。经过五年的打拼，东方亮积功一跃成为锦衣卫千户副指挥使。虽然出身于显赫的东方世家，可是在东方亮成为锦衣卫副指挥使之前，无人知晓他的身份，与平民并无二致。以平民的身份，其升迁的速度可谓前无古人，也曾经有人断定必当后无来者。从那时开始，东方亮始与家里互通音信，家人也才知晓他的情况。东方无双陪同婶娘，因思念儿子而哭瞎了眼睛的老太太来到京城，见到了分别十二年的堂兄。经过长时间的近距离观察，东方无双对堂兄的人品、武功、处世、为人赞叹不已，倾心折服，惊为天人。从不服人的东方无双这回服了。
在京城待了四年后，东方无双见到了尤半城兄弟，一群升迁速度超过了堂兄的年轻人。如果论行政级别，尤半城等人作为东方亮的下属，自然远远不如。但是尤半城、岳旷和陆小凤都已是伯爵，而堂兄还只是一等子爵，高下不言自明。东方亮的功名是经过五年的拼搏换来的，尤半城兄弟们则是鲤鱼跃龙门，一步登天。由于东方亮的关系，东方无双很快与尤半城等人混熟了。更难得的是，他与尤半城、岳旷、陆小凤、年玄妙和袁焕之几人臭味相投，认识没几天，就好得可以穿一条裤子了。交往的这两个月来，东方无双理解了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论精明、百面玲珑、胸怀秋壑，他比不过尤半城；论悍勇狠辣，强冲硬打，他比不过岳旷；论英俊倜傥，潇洒风流，采花戏蝶，他不如陆小凤；论学武的天赋，他甚至不及沉默少言的许褚。
说到练武，东方无双可以说是看着许褚长大的。刚认识时，许褚挡不了东方无双一招；现在呢，他在三十招之内胜不了许褚。人家许褚原来整天放牛，没闲工夫练武，真正入道才不过两个月时间，眼下就有这么高的成就，只要是脑筋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东方无双很不忿哪，不甚信，曾亲自向许褚求证过：一天难得说上一句话的许褚嘿嘿一笑，点了点头。东方无双信了，因为在他心中，大宋最诚实的人就应该是许褚。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信，东方无双服了。
东方无双谈不上好色，只是出身于那样一个家庭，女人唾手可得，因此身边从未少过女人。而且，东方无双自诩长相还过得去，人聪明，又有钱，所以，纵意花丛，为所欲为。见到陆小凤之后，东方无双又是一番感慨。人家陆小凤对付女人的手段，那是千变万化，灵感天成，不落俗套，是真正的高手。人家陆小凤偷女人都能混个一等伯爵，东方无双心里不服是假的。
东方无双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这一切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只有接近对手，了解对手，才能最终战胜对手。一向不轻易夸人的东方亮，在堂弟面前，不止一次地夸奖尤半城等人，还要东方无双与他们多亲多近。就这样，东方无双跟着尤半城等人来到了玄武县城，参与了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玄武大战令东方无双更深层次地认识了尤半城三兄弟，他庆幸自己没有看错人。开幕就如此精彩，不甘寂寞的东方无双，对接下来的济州之行充满了期待。战斗刚刚结束，东方无双便接受了一项新的任务——追踪逃跑的倭寇，目的是找到敌人的老巢。追击小组由东方无双、苏定方和陆小凤组成。东方无双不明白何处漏了马脚，猜不透尤半城的心思，嘀咕了一路。
在距离玄武县城十几里远的地方，他们发现了一具小鬼子的尸体，这时候他们才确认追击的方向没有错。而东方无双也对自己第一次真正应用的追踪技能，越发地有信心了。
“真没想到，小鬼子已经恢复了理智。瞧，从这里开始，明显有人在抹去脚印，掩饰痕迹。太累了，咱们先休息一下。”东方无双经过认真的观察，做出了结论。
陆小凤喝了一口水，随手把水袋递给苏定方，道：“从倭寇逃逸的方向看，他们的目的地应该在望海府那边。只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最终的地点而已。最好能快点完成任务，这活真叫一个累，嗷嗷累呀！”陆小凤的书没白念，济州郡下辖淮扬、建昌、君安、济宁和望海五府，望海在东南面，正是倭寇逃跑的方向。
“陆爷，您在取笑我和东方大哥。您瞧瞧，我俩造得没了模样，离乞丐不远了！您呢，神采依旧啊！我就纳闷了，你天上飞地上跑的，应该比我们累得多啊，怎么就和没事人一样呢？”苏定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暂时没能力报仇，就好好地过每一天，一点一滴地积攒力量。和尤半城等人在一起后，苏定方的心情变得好了许多，如今也可以开开玩笑了。
陆小凤脸绽桃花，道：“不瞒两位，我也正纳闷呢！累当然也累，但是每天经过一个时辰的打坐调息，身体就立即恢复过来了，这也许正是本门功夫的奇妙之处。但我入门太晚，你要让我一是一二是二地说清楚，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苏定方双手一摊，耸耸肩，道：“得，您还是没说明白。东方大哥，这追踪有什么窍门吗？”
“跟踪之道，查迹、嗅味、观远、听风也，”东方无双并不藏私，悠然道：“就拿这听风来说：你们注意到没有，自从我们离开玄武县城以来，刮的一直是东南风。在北方的冬季，是很少刮东南风的。可以说，老天也在帮我们。我们追踪的倭寇在上风口，我们处于下风口。仔细倾听风的语言，体悟其中的信息，你将能从中学到很多东西，这对于武功的提高有绝大助益。其中的奥妙，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需要自己用心去体会。”
苏定方感激地点点头，仔细体会着东方无双的话。
“嗯？不对，我差点疏忽了，这味道不对！跟我来！”东方无双好象忽然发现了什么，带领陆小凤和苏定方向树林深处行进。走了大概一里多远后，东方无双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树林深处的一处天然大坑里，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几个倭寇。尸体身上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而伤口竟然都在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