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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桃妃难逃:冥王大人追追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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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情有千千劫(八)() 
孩子取名问年,攸芸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攸宁心里明白:故人江海别,几度隔山川。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她依然在等着邹翔风回来,无数个夜晚,她看见她坐在屋前,看着天上的月亮,紧紧拥抱着自己。在这个孤独的夜晚,她渴望有个温暖的怀抱,而她的爱人却不知道在何方。她只能用左手温暖着右手,可等待的决心从来不曾改变!

    攸宁始终没有请求姐姐的原谅,在她看来她的罪过是不可原谅的,她连被原谅的资格都没有。除非攸芸和邹翔风能重逢,他们一家三口能团圆,这样她的罪孽还能减轻一些。

    她每天很早出去,捡别人丢弃的报纸,希望从上面找到一星半点关于邹翔风的消息,然而总是徒劳无功。

    终究不能重逢,问年三岁的时候,攸芸死了。

    从生下问年后,她的身体就不好,没钱看病买药,只能拖着。结果越病越重,最后撒手人寰。临死前,她将问年的手放入攸宁的手中:“带着问年,去找翔风,他是邹家的孩子,得让他认祖归宗。”

    一卷草席,一个土丘便成了攸芸安息之地。

    攸宁带着问年在坟前磕了三个头,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女孩子,牵着个刚刚会走路的小男孩,布袋里只有一袋子大饼和变卖了所有家当换来的五块银元,就这么上了路。

    问年牵着攸宁的手,营养不良的小身板顶着圆溜溜的大脑袋,他问攸宁:“小姨,我们去哪里?”

    “去找问年的爹爹。”

    “爹爹在哪里?”

    攸宁茫然,她不知道。只是打听到当年把邹翔风抓去做苦力的那个部队,是往北走的。那么他们一路往北,总是没错的。

    饼很快吃完了,银元也花完了,他们还是没有一点邹翔风的消息。

    攸宁只能沿路乞讨,但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个个自顾不暇,有多少人有余力施以援手?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攸宁只能在一些饭店后门去翻垃圾桶。她得等在那里,等那些刚刚倒出来的剩菜剩饭,细心挑选一番,有时候还能开个荤。

    “小姨,我们不找爹了行不行?”问年长大了一岁,可身体一点都没长,还是那么瘦瘦小小的,顶着大脑袋,头重脚轻的样子,好像风一吹就要倒。艰难的岁月让他显得比同龄孩子要早慧。有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了,他弯着腰坐在一边,一手捂着肚子,什么也不说。实在忍不了了,就找个有水的地方,咕咚咕咚喝一饱水。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找一个从未谋面的爹爹。

    攸宁将他搂在怀里:“让你和爹爹团聚,这是你娘的心愿。而且,你是他的儿子,他应该知道在这世上他还有个儿子,也应该知道你娘一直在等他,到死都在等他。”

    “那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们?”问年一脸天真。

    “他一定也在找我们。”

第一百三十二章 情有千千劫(九)() 
这天攸宁拥着问年背靠着一个小山坳睡觉,突然一阵马蹄声把他们吵想了,几个土匪几杠抢,出现在眼前。满脸泥泞的土匪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

    他们围着攸宁和问年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咧着嘴笑了起来,他一笑一口褐色的牙齿就露了出来:“大哥,还是个女的,看眉眼还挺俊的。抓回去洗洗,肯定是个花一般的姑娘,正好做压寨夫人。”

    攸宁听了哆嗦了一下,一把抓住问年的手,往右手边跑。

    土匪也不急着追,而在后面喊:“跑,使劲跑,等你跑累了,爷去接你!”

    问年被路上的石头绊了一跤,扑通摔在地上。攸宁蹲下身子,将问年驼在背上,结果没跑几步,两人都摔了一跤。

    土匪们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的。

    攸宁从地上爬起来,拉着问年不管不顾地往前跑,希望尽快有一户人家,或者到一个小镇,满心期望着土匪会因为他们让人心虚的身份停止追赶。

    已经听到后面有马蹄声,可眼前还是黑茫茫一片,她心想完了,自己两条腿怎么比得过四条腿的马,肯定要被他们抓住了。

    她心里开始盘算,真要抓住的话,无论如何要保住性命。不能死,在把问年送到邹翔风身边之前,说什么也不能死。

    身后传来枪响声,她心里嘀咕,对付她还需要用枪吗?问年捂着耳朵,直往她怀了钻:“小姨,打抢了,我怕!”

    攸宁抱着问年,回头看,一队丘八正朝他们跑过来,而原来追赶他们的土匪早就不见了踪影。

    问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还是觉得害怕,他可分不清楚丘八和土匪的区别,更何况这个年月丘八和土匪到底有多少分别也说不清楚。

    有人在喊:“大帅大帅,是两个叫花子。”

    一年多的流浪,攸宁和问年确实如同两个叫花子,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大帅骑着高头大马优哉游哉地来到他们面前,后面两个卫兵一左一右跟着他,高高拿着手电。两束光不由分说照在了攸宁脸上,攸宁觉得刺眼,不由自主一手挡住了手电筒的光亮。

    大帅跨下马,闲闲地走到攸宁面前,淡淡地开口:“深更半夜的,你们一大一小在这里干什么?”

    攸宁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人。

    他身后的小兵呵道:“大帅问你话,为什么不回答?”

    攸宁看着大帅,轻轻问了一声:“你是邹翔风?”

    邹翔风的脸色凝固了,拿着皮鞭的手抖了抖,他跨前一步,捧着攸宁的脸,蛮横地把她乱糟糟的头发往后面捋,让她整个脸露在外面,他盯着她的脸:“你是谁?”

    “沈攸宁,我是沈攸宁。”

    邹翔风突然松开了手,神情复杂:“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儿子在哪里,我儿子在哪里?”

    攸宁转头看向问年,问年往攸宁身边挪了挪,抓着攸宁的手,只觉得眼前这个穿军装的人很吓人,都不会好好说话的。

    攸宁说:“姐姐让我带问年来找你,说他是邹家的孩子,得让他认祖归宗。”

第一百三十三章 情有千千劫(十)() 
攸宁不知道邹翔风为什么要娶她,因为她长得像姐姐,她只是一个替身?因为问年离不开她,当初她把问年交给邹翔风转身要走的时候,问年抱着她的腿,死活不放手?或者是因为他恨她!

    在她找到他的前一年,他回过县城找过姐姐,四下打听才知道,姐姐死了,妹妹带着姐姐的孩子走了。他说他找到姐姐的坟茔,坟山芳草萋萋,连个墓碑也没有。他一拳打在旁边的树干上,手背上渗出血来,这时候他眼前浮现的是一张稚气天真的脸,就是这个人将他送进了监狱,致使他与攸芸阴阳两隔。

    父亲死了,爱人死了,这一切都是攸宁造成的。因为她的乱说话,因为她的自以为是,才会变成这样的。

    他不幸,他也不许她幸福。将她留在身边,给她大帅夫人的称号。因为这个称号,旁人都以为她是他的女人,不会再有人爱上她,她也没可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一对夫妻,两份孤独。

    人人都知道攸宁是大帅夫人,人人也都知道这大帅夫人一点都不得大帅的宠爱。从她当上大帅夫人那天起,大帅几乎就没进过大帅府。

    他在外面设了小公馆,陆续娶了三房姨太太。小公馆的吃穿用度,全都是按着夫人的规格来,三个姨太太除了没有大帅夫人的名号,几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攸宁是除了有大大帅夫人的名号,要什么没什么。

    她的任务,也是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教导问年。每年问年的生日,中秋端午和春节,这四日,邹翔风会回来。检查问年的功课,联络一下父子的感情。

    如同点卯一般的相处,父子两的感情怎么也联络不起来。

    攸宁心里清楚,她虽然在大帅府,但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所以这里的一切她都不拿主意的。底下人都私下议论她,一问三不知的活菩萨,真是空有了天仙般的皮囊。

    第一次和邹翔风起冲突是为了问年上学的事情,问年六岁了,到了进学堂的年纪。攸宁觉得孩子还是要送到学校去接受教育比较好,邹翔风却认为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他的孩子当然要在家里接受教育。请最好的老师,就教问年一个人!

    “你能给他最好的老师,不能给他同学和朋友。”攸宁这样说,“孩子需要与人相处的,你老把他关在家里,对他的成长不好。在学校,他可以认识同学老师,与他们打交道,从与他们的相处中学会人情世故,这些是最好的老师教不了的东西。”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情有千千劫(十一)() 
攸宁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得渗出血来,嘴里隐隐有了血腥味,才松开口。强作镇定:“我们现在说的是问年的事情,咱们就说问年可以吗?”

    邹翔风突然一把握住了攸宁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往上提,眼睛里的怒火更甚了:“沈攸宁,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时候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你的亲姐姐被你害死了,你却能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没心没肺地活着。”

    攸宁被他掐得难受,不停挣扎着,脸已经憋得通红。她努力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那——你想——怎么样?让——我以死——谢罪吗?”

    邹翔风突然放开了手,摇摇头:“不,就这样死了太便宜你了,我不会让你死的。”

    攸宁心里很清楚,她和邹翔风都钻进了一条死胡同里面去了。这一生,都将在这条胡同中挣扎,黑暗,狭长的胡同没有阳光,没有幸福。

    她同情邹翔风,从战场一个苦力成为翻云覆雨的大帅,没有九死一生,怎么会有今天?可是他不幸福,他想拥有的都没有了。姐姐说过,他们想要的不过是一间草庐,一床暖被,一世相守而已。现在他有三个姨太太,可那不过是他为了逃避孤独的掩耳盗铃。他不想看见她,又不能停止恨她,至此有偌大的大帅府却不能回。

    攸宁说:“这房子是你的,你常年住在小公馆也不太像样,要不你回来住吧。我和问年搬到外面去住。”

    “问年是我的孩子,这里的一切都是他的,我不能让他住在外面。”

    “既然你在乎他,那么是不是也应该尊重他?”

    他看着她,难得心平气和,也许愤怒发泄完了,没力气了:“什么意思?”

    “是去学校,还是在家里请老师,听听他自己的意见好不好?”

    “他一个小孩子,能懂什么?”

    攸宁说:“他虽然年纪小,可心里什么都明白的。跟着我流浪的时候,他比比他大的孩子还要懂事。”

    流浪?她把她带着问年寻找他的那一年称作为流浪。也许真的是流浪,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里,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带着个孩子,口袋里没有一分钱,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居然也活下来了。也许是她运气好,那天要不是他正巧路过,她和问年可能就没命了。

    他想起那天晚上的她和问年,像两个叫花子,可眼睛里的坚毅却不容置疑的,他手下的兵都没有这种坚毅。

    他突然有些心虚,问年是她一手带大的,自然是她最了解他。去问问年,等于是他弃甲投降。

    “现在外面有多乱你知道吗?把问年送到学堂里去,太危险了!”

    攸宁说:“这里的燕西学堂我去看过了,学校有守卫,老师和环境都不错,我每天按时去接他,不会有问题的。”

    他冷笑:“学校的守卫,你居然相信学校的守卫?真要打起战来,他们比谁都跑得快。”

第一百三十五章 情有千千劫(十二)() 
邹翔风看着她,心里不由得又开始冒火了,真是巧舌如簧,当年就是凭着这张嘴送他去了监狱,导致他的人生发生了巨变。

    他冷冷地说了一句:“原来舌头真的会杀人!”

    攸宁心里一阵刺痛,半天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她杀了人,想忘也忘不掉,就算她忘掉了,他也会时时提醒她,她的罪孽!

    邹翔风回到小公馆冲着三个姨太太发了一通脾气,三个姨太太很是莫名其妙,每次从那边回来就要对着她们发一通火,她们招谁惹谁了?

    攸宁在邹翔风走后,开始给问年准备晚饭,这些年她的日子都是一成不变的,照顾问年,教他认字,给他做饭,陪他游戏。

    菜端上桌子,再上楼去叫问年吃饭。问年每天要练半小时的毛笔字,虽然只有六岁,可一手颜体,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

    “小姨,你来看,我这家字老是写不好,总觉得少了什么?”问年招着小手让她过去。

    攸宁走到桌前,摸了摸他的头:“已经很好了,问年你才六岁呢,不要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许多孩子都不能写得你这么好。”

    “小姨写一个家给我看看好吗?”

    攸宁淡淡一笑,接过问年手里的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家字。问年看着攸宁写的字,摇着小脑袋:“小姨这个字写得也不好,咱们的家都不好。”

    攸宁心头一惊,看着童言无忌,在攸宁听来却是一语双关。她是个没有家的人,家自然不好。可问年应该有个家啊,即使姐姐走了,可他还有父亲。

    问年仰着头,问道:“父亲答应我去学堂了吗?”

    攸宁说:“我已经和他说了,我想他会答应的。”

    “他若是不答应呢?”问年有些怅然,“我是不是就只能呆在家里,一个人对着一个老师?”

    攸宁说:“你是你父亲的孩子,无论他做出什么决定,自然是希望你好的。”

    “就算他不回家,也是为我好吗?”

    攸宁说:“他有他的苦衷,这和你没关系。”

    “小姨为什么要嫁给父亲?”问年突然问。

    攸宁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小姨没处可去,而且小姨想留在这里照顾问年。”

    “父亲为什么要娶小姨?”

    攸宁说:“也许是因为你需要一个人照顾,而且对他来说,除了你母亲,娶什么样的女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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