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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冰封五百年-第6部分

小说: 冰封五百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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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罟紧走两步,叫了一声“岐总队长!”,然后,一把抱住了那个人,两人互相用力拍着对方的背,看来非常亲切,那个人身高比现在的罟足低了有一头。

    “嘿,你小子几天不见力量大了许多,怎么身高也长了?你去了那里?其它人呢?这两个人又是谁?”这半山城的人说话似乎都是一种节奏,其实只是见到失踪已久的罟,急切想知道他的去向。

    “我们被劫持了,其它人都死了,只有我逃了出来,逃到了另一个生物带,是他们救了我,并且送我回来!”

    总队长的眉头拧到了一起,让他脸上的画有些变形,看起来有些吓人,“是什么人敢做这种事情,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看了泽与弭一眼,友好的走上前,伸手握住两人的手,“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你们是来自树城吧?”

    这句话让两人都有些惊奇,“你知道树城?”两人差不多是异口同声。在这个年代,虽然知道在其它生物带应该还有人类生存,但面对寒冷的黑暗地带,没有人敢随意穿过,彼此间也就基本没有信息往来。这次,如果不是树城给出优厚的条件,两人是绝对不愿穿越黑暗地带的。

    “年轻时,我曾经到过树城一次,那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总队长轻描淡写的口气,仿佛他只是到邻居家做客一般。

    弭现在有机会就近注视他身上的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差不多忘记了礼貌。泽忙拉了一把表现失态的弭,才让他从好奇而忘我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呵呵,这不是涂上的,这是刺上去的!”总队长注意到弭的神态,也注意到他不同一般的大耳朵,不禁多看了两眼。

    “这个是弭,这是泽,他们在树城是热能工。这是我们的总队长,岐!”罟为他们介绍着彼此。

    “我们进屋谈吧,罟跟我具体说说你的事情!”岐礼貌地请他们进屋。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桌子、椅子,最里边是一张床,一张完全用土堆起来的宽大的床,上边铺着满满的异兽皮毛,黑亮黑亮的。

    椅子不够,岐和罟直接坐到了床上,两把椅子留给了弭与泽。岐还给他们倒上两杯酒,这是岐自己酿制的,没有兑过水,味道醇香。

    听完罟的讲述,岐沉默许久,然后才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就向外走去。

    “你去哪?”罟有些不解地问岐。

    “哦,我去找个人,马上回来,你们等一下!”岐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这是怎么了?”弭随口问道,他手里正端着酒杯,放在鼻子下闻着香醇的味道,他这样的年轻人还从来没有喝过酒呢。

    “不知道!也许是想起了其它事情!”罟不想让这两个人对岐有不好的印象。

    弭无所谓地撇撇嘴,在嘴边轻轻呡一口酒,很满意地点点头,似乎与他想像中酒的味道完全相符。泽的酒杯中早已空了,就在岐刚端上来没一会,他就被那醇香的味道勾引着,把酒喝了下去。这会,酒意正在他大脑中蔓延,这是树城酒馆里不能比的东西,泽一向认为自己的酒量不错,可这一杯就已开始让他有些飘飘然。

    泽站起来,有那么点摇晃的,走向大床,伸手去抚摸满床的异兽皮毛。罟正坐在床边,扭来扭去,伸手去后背抓挠着,嘴里不时发出“哼、嗯”的声音,似乎是泽抚摸异兽皮毛让他不爽。

    “罟,你怎么了?”弭注意到了罟的动作,慢慢站了起来,关切地注视着他。

    “我感觉身上痒,还有些疼!”罟的脸色有些变红,显然是他在努力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不会再来一次吧!”弭放下酒杯,走向罟。

    “啊!”罟从床上番身滚倒在地上。

    泽的酒意立时从他身体里逃窜了出去,泽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弭忍不住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大耳朵,那声音太尖厉、太具有穿透力,让他有些受不了。

    “他怎么了!?”岐出现在门口,一个穿着白色上衣的男人站在他身后,还背着一个小箱子。

    白衣男子闪过岐,直奔在地上翻滚嚎叫的罟,“快帮我按住他!”他的话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但就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三个人都上前一起按住了罟。他的力量大的惊人,合三人之力才勉强按住了罟。

    白衣男子从箱子里翻找了片刻,拿出一个针筒,给罟打了一针。很快,罟安静了下来,不再翻滚,不再嚎叫。

    “他上次发作也是这样子吗?”岐想起罟之前说过,他在巨岩中曾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历。

    “是的,上次也是这样!然后,就突然长高了!”泽望着白衣男子,仿佛他能解释这一切。

    “这是我们的医生峙!他这是癫痫病吗?”岐看着白衣男子,在等着他的回答。

    “这不是癫痫!我需要全面的检查一遍!你们能先出去一会儿吗,让我给他好好检查一遍!”峙的声音很轻,但没有人提出反对,都默默地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边已站了一些人,正在纷纷议论着刚才吓人的叫声。由于这里特殊的道路,人们更多的是站在上边一层或下边一层,不然就只能远远的看着,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相互猜测着。

    岐与弭、泽走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三人身上,尤其是弭与泽,两个陌生人更是人们注意的目标,弭的大耳朵则更让他饱受注视之刑,在众人的目光中,弭感觉全身如同火烧,仿佛比现在屋内的罟还痛苦不堪。

    许久之后,就在弭感觉实在无法忍受注视之刑的时候,白衣峙总算走了出来,他面色凝重,眉宇间都是不解的神情。

    “怎么样?”岐急切地问道。

    “他在变异!”峙无力的回答,神情沮丧之极。

第9章 再 见 树 城() 
“什么?”周围的人一片惊呼之声。岐忙拉着峙进到屋中,弭与泽与紧跟了进来,岐随手把门也关上。

    “怎么会变异?他是说被人摘取了某个器官,怎么会发生变异?”岐非常不能理解。

    “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变成月光族吗?”弭的问题听起来有些怪,可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

    “不,但他的身体会变高,变宽!”峙回答得非常认真严肃。

    “一个人的器官被摘取,会有这样的结果?”岐显然不相信。

    “是啊!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泽也随声附和着,似乎他知道器官被摘除会是什么样子。

    “他现在怎么了?”弭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注视着躺在床上安静的罟。

    “我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先让他安静下来!他不是被摘取了器官!他是被移植了一个器官进来,而且他一定被注射了某种药剂,让他的身体可以接受这个器官,问题就在这种药剂上,让他的身体发生这种变化。”

    “有药能治吗?”岐满怀希望的看着峙。

    峙缓慢地摇摇头,“我只能想办法用药物抑制住他体内的那种药剂,不然他可能会不断的长高,最终有一天他的身体会承受不了!”

    弭与泽默默地对望了一眼,之前弭还在羡慕罟能莫名其妙地长高身体,现在他开始替罟担心了。

    “嗯”泽鼻孔里发出长音,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一幅很犹豫的样子。弭用眼睛瞪着泽,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家伙只怕要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了。

    “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了,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泽果然说了些很不时宜的话。

    不过他这句话,却招来了岐警惕的眼神,看样子是怀疑罟的情况与这两人有关。“不着急呢,你们这么远送罟回来,我们还要好好感谢你们!”

    这时,罟醒了过来,岐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罟惊异的看了一眼岐,脑袋摇得像个铃铛。岐很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面对两人,脸上略有愧疚的表情。

    “你们可以在半山城转转,休息一两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然后告诉我!休息好了,你们要走,随时可以离开!谢谢你们救了罟!”岐并不是在下逐客令,只是用他自己的方式,向两人表达他的感谢之心,只要两人喜欢的东西,他都可以送给他们。

    泽眼睛眨了眨,“哦,那好吧,其实我们也不想现在就离开罟!我们希望能看到罟好些了再走的!”泽顺着岐的意思,给自己找了个很光滑的斜坡,顺着滑了下去,一直滑到最低下的位置。

    弭鄙夷地瞪了泽一眼,他看不得泽那种见便宜就沾的习性,不过半山城确实很吸引他,所以多留两天的事情他并没有反对。

    两天后,两人在罟的引导下,走遍了半山城的每个角落,两人都收获了自己喜欢的一些东西。泽找的多是树城没有的东西,他心里盘算着,把这些东西带回去,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弭找到一个精致的酒壶,里边装满了这里的好酒,还有一个用木头雕成的鸟,涂上了艳丽的色彩,非常漂亮,这是送给莯的礼物,那个酒壶是给棠的,他还没找到适合师父的礼物,虽然师父不再认他这个弟子。

    无法想象的顺利,两人在黑暗地带穿行了近两天一夜的时间,居然还是没有遇到异兽,这让泽异常兴奋,夸口说这是自己的运气好,所以才不会遇到异兽。

    弭对他这种很是无耻的自吹自擂,根本不予理会,他心里只想着赶快回到树城,去见棠,去见莯,去见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留下印记的善良的人们。

    就快到树城了,两人走过前几天救下罟的地方,那块大石头还在。走过时常采集凝热脂的区域,他们对这里很熟悉,一切都还在,甚至是树木都没长出一片新叶子。再往前走,就到了树城外墙之外那五十米的开阔地带。

    树城应该就在眼前了。

    可树城呢?树城那枝杈峥嵘的外墙呢?

    两人在原地伫立了良久,都还是无法相信眼前的景象。互相对望着,在对方的眼中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眼前是一片被焚烧过的废墟,这里就是树城的位置,但那里还有什么树城,外墙没有了,房屋没有了,人也没有了。只有被烧成炭的树干还残留在原地,细细的粉末被风吹起,却又徘徊着落了下来,只有街道的模样还可以辨认出来。两人慢慢地、慢慢地走进了树城。

    树城发生火灾了?这是有可能的,毕竟这里全都是树木。可人都去了那里?

    没有发现一具尸体,发生这样的火灾不可能没有死亡,难道人都逃走了?

    “有人吗?”弭大声喊着。

    回答他的只有噼啪的声音,那是泽一脚踢断了一根已成黑炭的树干,这在以往他是绝对不敢去做这种事情的。

    “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人吗?”

    两人的喊声越来越撕肝裂胆,几乎可以赶上罟发作时那种痛苦的惨叫,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声,除了偶尔被风吹散的房顶,垮塌下来。

    两人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话,只是低着头,盲目地在废墟中随意走着,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子,还有小酒馆,却没有了熟悉的人。

    天色不知在什么时候黑了下来,气温开始骤降,两人不得不躲进一处勉强还残留着形状的房子里。泽取出两片凝热脂,弭点起了一堆火。

    两人都闷头各自准备抵御寒冷,不发一言。所有能穿的异兽毛皮衣全部穿到身上,两人包裹得如同两只异兽一般,面对面呆坐着,不说话,也不敢睡觉。在这样的情况下睡觉,结果只有一个。现在只能强挺着渡过黑夜,与在黑暗地带中穿行时一样。

    时间在一点一滴地缓慢挪动,虽然速度缓慢,但也熬过了前半夜,其间有两只异兽出现,但被两人沉闷而萧瑟的气氛惊退。泽实在无法再熬过这沉闷而寒冷的后半夜,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而且发出的轻微的鼾声,弭呆滞的眼神,透过眼前的火焰,盯了泽许久,突然抓起手边的一段树枝,向泽砸了过去。

    泽随即醒了过来,看看地上的树枝,他知道是弭干的,如果任他睡下去,只会被冻死在太阳再次升起之前。泽很清楚这一点,他捡起树枝投入了火焰之中。

    阳光终于再次照耀到树城废墟时,二人心中的阴霾随着快速回升的温度,被蒸发了一点点,两人慢慢站起身,一夜禁锢般的呆坐,二人都感觉手脚僵硬。

    弭眉头紧锁,四处张望着,认清了方向后,径直向最外层走去,也不理会泽。经过一夜的思考,弭需要印证自己的猜测。泽看着弭快步走向外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能也快步跟上弭的步伐,现在这种时候,泽可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

    弭站在第五层的中部的一处房子中,仔细的搜索着每一个可疑的角落。这里是秃顶棠的房子,泽认出了这个位置。

    弭在这里翻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脸色松弛了些。然后,他又快步向树城内围走去,虽然注意到泽站在旁边,弭并没有招呼他一起。

    快到第三层生活区,弭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犹豫不前,仿佛面前有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个方向是他的师父——枟的房子。

    弭刚才在棠的房子里没有发现尸体,那说明,也许棠并没有大火烧死,现在他要去师父那里查证一下,可走到这里,弭开始踌躇不前。他想尽快知道师父房子中的情况,却又害怕看到的结果是另一种情况。

    伫立在原地许久,弭的神情从紧张到害怕,再到坚定,反复数次都无法确定下来,仿佛这个过程要永远持续下去,直到注意到旁边的泽在用询问的眼神在看他。

    弭一咬牙,迈步向师父的房子走去。其实他应该是跑过去的,他怕走过去时间太长,中间自己再会改变主意。

    房子与现在树城绝大多数的房子没什么两样,炭黑色的树干,外墙仅剩下不足小腿的高度,屋内的一切,一览无余。但弭还是走了进去,迅速的翻遍了每个角落,莯的房间、师父的房间,没有他最害怕见到的东西——师父或者莯的尸身。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这让弭非常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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