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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朱门嫡影-第4部分

小说: 朱门嫡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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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雪语并无大碍,长髯老者便给雪语重开了一副药方,又遣童子帮忙煎熬让雪语喝下,见雪语气色回转才算作罢。

    雪语临行前行礼谢道:“方才对前辈多有不敬,还望老前辈海涵。”

    “哪里话,哪里话,小姑娘说的对!”

    雪语见白髯老者这般说,也不再多言,让剪春取了药便和刘妈妈等人一起朝船上走去。

    一上船,落桥便嘱咐厨子将熬好的银耳汤热了热端了上来。

    雪语喝了两口,感觉吃了药身子乏力,便又上床睡下了。

    在夹岸高山的江道中行了几日,雪语好不容易才适应了水上的摇曳,夏色渐浓,气温渐暖,雪语的身子也慢慢调理过来。

    这日早起,独自出了船舱上了甲板。

    正值晨曦,江面上瑞霭缤纷,水鸟展翅翱翔在飘渺之中,船儿逆流扬帆而上,江风迎面,好不清凉!

    “小姐,今儿身子好些了!”船老大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船手,和雪语不过一面之缘,此刻见雪语独自一人站在船头,便走过来提醒她注意安全。

    雪语回身,见是船老大,便笑盈盈的点了点头,船下江水奔流而过,船头若一道利箭一般将江水一分为二。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大叔赐教。”雪语看着逆流的船帆问道。

    “小姐有何事不明白尽管说便是。”船老大见雪语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尊敬。

    “我见这船明明是逆流而上,如何行的这般快?”雪语秀美微挑,眼中疑光一闪而过。

    船老大听雪语这般问,不禁仰头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问我这江的问题。”船老大说罢,便对雪语使了一个请的姿势,雪语不明究理,随他一起朝甲板下方的操作室走去。

    只见一间暗室中,七八个壮汉正在奋力的蹬着控制船桨的齿轮。

    雪语不禁大开眼界,赞道:“难怪别人都说古代人民的智慧是无穷无尽的!”

    船老大没明白雪语话中的意思,只见她眼中满是赞许,便说道:“我们吃水靠水,总要动起脑子来才行。”

    船老大说罢,见暗室中空气污浊,便将雪语带到了船板上。

    一出船板,雪语顿时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雪语乃是第一次认真的欣赏两岸景色,只听船老大在一旁介绍道:“这江名叫亚江,又因贯穿南北又名南北河,我们常年在这江上走,时常可以看到一季多变的景色。”

    清晨的宁静,让平阔的亚江更显空灵,两岸青山不时传出猿啼鸟鸣,雪语倚在船栏上,看着过往山峦渐渐隐没在一片氤氲薄雾之中,不禁感慨这亚江风光竟和自己原来游过的乌江三峡有几分相似。

第8章 再回汴京() 
回到汴京时,已到仲夏时节。

    这日船到临安已过旁晚,余晖照晚,映得江面红霞朵朵。

    雪语一下船,便见一个衣衫得体,样貌忠厚的中年人,朝这边走来。

    她认得这人便是丞相府中的副总管,王阿达。

    王阿达将几人迎上了一辆事先备好的青蓬马车中。

    雪语知道青蓬马车虽从外面看朴实无华,里面却是另有乾坤。

    果然进车只见车内四角皆挂着白玉珠穿成的帘帐,玉珠颗颗相同,在月下闪着莹莹的银光。厚厚的棉花坐垫上绣着一朵朵用金线廖边的牡丹,上面铺着一层用蚕丝织就的沙曼。

    雪语不禁感叹古人穷尽奢华,只是她的记忆里对这些已经了然于胸,所以面上却并为显出惊异,她明白这一切不过是收买人心的幌子。

    雪语坐在马车中看着月光透过车帘洒进车内,耳边车外马蹄声“哒哒”,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月光由左至右照进车窗,又行了不知多久方,才觉马蹄声渐缓,雪语心中知道,已经快到丞相府了。

    雪语记得丞相府坐落在汴京以南的碧湖畔边,后依邙山,左右皆是精致典雅别致的园林。

    这座宅邸本是前朝镇远侯所有,后因梁父开国有功,才作为赏赐赏给了梁家。

    马车停稳,车帘被人从外面撩起,点点星光射进车门,剪春和落桥便将雪语扶了下去。

    是夜,繁星万点如断线的夜明珠一般洒在夜空上,银辉闪耀,满月若玉盘一般,被众星围绕,月色如水,若从九霄直泻而下的飞流,将梁府的红墙高瓦染上了一层霓光。

    前世记忆翻涌,她心中明白,自今日起,风平浪静的日子便已经结束了,抬头看着月光下幽幽的朱门黑匾上“丞相府”三个烫金大字,明晃的硬生生的刺着眼睛。

    门之中满园灯笼如长长的火龙一般整齐有序的排在院中,火树琪花,被月光染白,眼皮微眨,不禁又想到当日回府的一幕。

    那年,她独自一人来到堂上,仍然清晰的记得梁文儒眼中的厌恶,只是那时她还小却不曾察觉。虽然自己当时处处谨小慎微,可还是被人贬的不值一文,自己努力做的一切和这京都丞相府里的小姐相比,却仍旧是小巫见大巫,粗鄙如下人。

    雪语不禁感叹前世的雪语生活的压抑,若是她只怕早都和众人闹翻天了吧?

    “小姐?小姐?”剪春见王阿达已经进了门去,雪语忽然止步不前,便在耳畔轻声唤道。

    雪语猛地眨了眨眼睛,方才从记忆的漩涡中跳了出来,理了理鬓间碎发,巧笑嫣然,“快走吧。”今非昔比,她一定要帮她好好重活一回。

    一进梁府,便见一道翡翠雕花的屏障立于正门之前。

    玄顶瑞霭光耀,屋院重重巍峨,院间绿树青葱,庭院芳草乱花迷人眼,

    穿堂过廊间,便见月下水榭飞鸿,池馆雾气氤氲,湖水逶迤染着月光一片潋滟。

    屋檐下隔三差五的挂着一个装鸟的竹笼,三步一只画眉,五步一只百灵,彩色的有鹦鹉,说话的有鹩哥,夜间黄莺鸣叫婉转,暖风袭来不禁让人心旷神怡。

    一路上,身着青蓝小袄黄绿比甲的丫鬟一直敛声屏气在侧。丞相府中假山怪石在侧比比皆是,藤萝绿蔓绕水点缀其间,引碧湖清泉涓涓流过,瑶花粉琢凝香扑鼻。

    不时有几个路过的小丫鬟,看着雪语便七嘴八舌议论道:“这就是大小姐吧?果然长得清新脱俗,气质非同一般。”

    “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小地方来的,怎么比得过二小姐、三小姐浑然天成的贵气呢?”

    “我可听说她命中带煞,克夫克母呢?”

    雪语将这些议论尽收耳畔,她记得那日初进梁府,这些人也是这般议论纷纷,当日自己心中好生难过,现在听见,不过一笑了之。

    剪春跟在雪语身旁,听众人这般议论,心中不禁为雪语愤愤不平。

    满脸委屈的看了一眼雪语,却见雪语神态怡然自得,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不知走了多久,才进了内堂,远远地珞雅便见一身锦缎青袍众星捧月般坐在上首的男子正是丞相梁文儒。

    雪语随着王阿达走了过去,心中已没有原来的忐忑,一步一步皆是仙姿妙态,定不会让人看了笑话。

    进屋后,雪语才见到梁文儒左右两边分别坐着二夫人王氏和三夫人轩辕氏和四夫人邱氏。各家小姐少爷皆坐在身后。

    雪语一眼便看到了诗然,此时诗然比雪语小了5、6个月,但看她亭亭玉立,婀娜修长的身姿,却显得比雪语略大了几分。

    筱婉今年刚满12岁,看起来却也是粉黛芳华。静萱才是11岁的小童,却已经有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丽之姿。

    正是如此想着雪语已然屈膝行礼给众人问好。

    梁文儒显然没有想到在山野间长大的雪语竟会如此懂规矩,眼中浮光闪烁,稍稍一怔,复又恢复常态,点头示意雪语起身,“今日已经晚了,你祖母身体抱恙,等明日你再去拜会吧。”

    听梁文儒这般说,雪语莹然点了点头。她的记忆里梁母对任何人的事情都看似漠不关心。

    “哎哟,这是雪语吧?几年不见倒是比小时候漂亮了不少。”王氏在侧见梁文儒说话,蔻丹轻指,看着雪语娇笑起来

    “她走时不过4、5岁,又能长成什么样子?至今都有7、8年了!姐姐的记性倒是好!”一旁轩辕氏听王氏这般说,不禁讥笑数落道。

    梁文儒不耐烦二人争执,看了瞥了一眼堂中的雪语,方才漠然说道:“酒菜已经准备妥了。”

    说罢,众人跟在梁文儒身后走了进去。

    筱婉一直跟在雪语身边,怀里还抱着那只白若雪团的猫儿,雪语回眸看到筱婉怀里的哪只白猫,不禁绝得右耳后隐隐作痛,她记得,那夜月下,筱婉故意将白猫送到自己面前,白猫竟忽然如发疯一般朝自己扑来,幸得自己灵敏,才勉强躲开,可是右耳后面却因此留下了疤痕。

    也是自那日受伤开始,便开始了自己再这丞相府中的厄运连连。

第9章 危机四伏() 
想到这,雪语嘴角划过一抹浅笑,伸手在白猫脖子上搔了搔痒,白猫舒服的在雪语手上蹭了两下,雪语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连畜生都知道如何对人示好!”

    “你!”筱婉秀目瞪圆看着眼前的雪语,但见雪语轻笑朝前走去。

    倒是诗然懂事,跟上来温婉笑说:“妹妹小不懂事,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诗然声若天籁,笑颜若花,但却让雪语心中升起一片恶寒,若说筱婉是见人就要的疯狗,那诗然必定是杀人不见血的美人蛇蝎。

    “姐姐!”诗然见雪语不反应,又亲切的唤了一声。

    雪语回神佯装微笑,点了点头,便和诗然一起进了饭堂。

    一帮静萱冷眼看着三人,嘴角划过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待进了饭堂,落桥跟在身后,见地上竟铺的是用白玉雕的步步生花,正中央便是一颗琉璃夜明珠熠熠生辉,连桌子都是用上好的梨木精雕细刻而成,不禁失声叹道:“这也太奢华了吧!”

    筱婉在一旁听见,不禁冷哼了一声,跟在筱婉身后的璎珞不屑的瞥了一眼剪春,不屑说的道:“果然是土包子!”

    落桥年纪尚清,听璎珞这般说,不禁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雪语见状,示意落桥莫要难为情,便随诗然、筱婉、汉轩几人一起围桌坐下。

    席间梁文儒以顾念雪语舟车劳顿为由饭菜也吃的简单,雪语知道,这些也不过只是面上的功夫。

    一席饭菜吃的索然无味。饭后王氏便让身边的赵妈妈带着雪语去了她的院子。

    雪语行礼告退,便带着剪春和珞雅随着赵妈妈而去。

    雪语记得,王氏给自己安排的院子是在丞相府东南角依碧湖的一处别院中,名为落翠居,是前朝镇远侯当时所用来饲养仙鹤的院子,甚为幽僻。院中虽然陈设简陋,却因饲养仙鹤而留下了不少凤尾竹和莲花,倒显得格外清雅。

    当时雪语曾听府中人言,当年先皇欲将镇远侯赐死,竟有白鹤仙翁托梦给仙皇让留下镇远侯的性命,只可惜,镇远侯气性高,自己再牢狱中自尽,所以这落翠居常有白鹤仙作怪一说。

    想着,雪语带着剪春、落桥二人便已到了落翠居前。朱红的远门显然才被匠人粉刷过,院头修葺填补的泥土,还未干透。

    “小姐,知道您要回来,二夫人专门请人来将院子收拾了!”赵妈妈见雪语跟在身后一直未说话,上前将朱门推开,回头笑着对雪语说道。

    雪语走上前去,看着满园景象如旧,莞尔笑说:“有劳赵妈妈费心了!劳烦待我向二姨娘道谢!”说罢便从衣袖里掏出一锭碎银,递给了赵妈妈。

    “这怎么使得。”赵妈妈说着,将雪语的手推了推。

    雪语知道在这院中,赵妈妈也算是难得的好人,说道:“妈妈不要嫌弃才是。”

    赵妈妈几番推脱不过,才喜笑颜开的将雪语手中的钱装了起来,待雪语进了院中四下看了看,赵妈妈才告退出去。

    虽已入夏,落翠居却因为临水而透着丝丝冰冷。

    夜色静谧,窗外凉风阵阵,掠起院中丝竹沙沙作响。

    落桥守在屋中,蜷着身子瑟瑟发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座院子透着几分诡异。

    雪语听见落桥辗转未眠,轻叹一口气,便招落桥过来与自己同睡。

    第二日一早雪语便起来了,挑了件简单样式的棉质长衫,又让落桥和剪春简单梳妆一番,只见镜中人儿长发如瀑,云髻轻扬,薄施粉黛便已是姿若桃李,眼中秋水流转,神若西子胜三分,双靥若花点在两颊,方才朝门外走去。

    雪语记得梁母的院子是在丞相府东边碧湖以北的一处安静所在,是镇远侯当日专门为其老母所修葺的院落,名为浣纱阁,因为梁母一直有吃斋念佛的习惯,所以梁父当日索性便在这院中搭建了一座佛堂供梁母日常礼佛,后梁父病逝,梁母便索性从正院搬了过来。

    从雪语的落翠居到浣纱阁不用出院,直接从院中湖上的一条木栈便可走到。

    时值初夏,院中绿树苍翠,光影斑驳。湖岸边,瑶草馥香,垂柳拂枝树荫交错,柳下碧湖岚光锁绿,清风醉人暖。池中,小荷才露尖尖角,池中锦鲤若彩云一般在水下嬉戏,荷叶田田,在细波中轻荡。

    两只凤蝶挥翅翩翩落在院中的一栏蔷薇之上,蔷薇初绽,白似凝雪,粉若丹霞。

    雪语岁一路进了浣纱阁,见院中紫竹生的正旺盛,一弯清泉“突突”的从院中假山上冒出,径流之下,佛堂便修在假山后面。

    进屋,见梁母穿着一件流云百福联珠团窠纹的枣红色纻丝对襟长襦裙,头上戴了一套八宝攥珠镶琉璃的发套,正坐在窗下罗汉软榻上。

    雪语便盈盈的给梁母行了个礼,雪语又见父亲梁文儒也坐在旁边,便规规矩矩地也给梁文儒行了个礼。

    梁文儒此时年纪不过30开外,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用一根玉钗所在一对玲珑剔透的翡翠冠冕之中,两道剑眉下,双目神色严肃,嘴巴轻轻抿起,看不出是喜是悲。

    只听梁母淡淡说道:“回来便好!”听不说话中含义。

    雪语起身,看了一眼梁文儒,眼中满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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