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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朱门嫡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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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

    “小姐,刚才琥珀姐姐说,老夫人让派人去院里取过节的东西呢。”剪春看着雪语阴晴不定的脸,小心垂首回道。

    雪语目光略带探寻的看了一眼剪春,给落桥使了个眼色,让落桥将剪春手中的食盘接了过来,方才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便去一趟吧,你人精伶俐,比不得落桥笨嘴笨舌去了又惹许多麻烦。”

    剪春听言,福了福身,便匆匆朝院外走去。

    焚香未尽,香灰簌簌的落在了神龛上的香炉之中,烟雾缭绕。

    “老夫人,大小姐那边我已经通知过了。”琥珀行了个礼,看着跪在神龛前正在做早课的梁母俯首回道。

    梁母口中念着经文,听琥珀如此说,只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琥珀见状也不敢多耽搁,只说了一句,“小姐院里的君子兰开的很好。”便匆匆退了下去。

    听到这句话,梁母方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92章 暗鬼() 
晌午太阳刚上红墙,院中的雾气便渐渐消散的无影无踪,雪语看着不远处荷叶连天的碧湖,轻声叹了一口气。

    阳光下,湖面上水气氤氲,清风荡起一片细波,波光粼粼水色潋滟。

    “小姐,屋里、院中都让下人打扫过了,可还有什么事情吗?”落桥手里拿着一块刚摆干净的麻布,看着雪语小心问道。

    她也不知为何,这几天大小姐总让人感觉有一种郁郁寡欢的样子。

    听落桥这么说,雪语回首看了一眼院中往来的下人,方才开口问道:“剪春去拿东西可回来了吗?”

    “还不曾见呢!”落桥听雪语这么问,心中也不由升起了一片疑惑,这剪春去取个东西,怎么耽误了这么久?如此想来落桥也跟着雪语回首朝门院那边望了一眼。

    雪语听落桥这么说,默然点了点头,水眸一凝,只吩咐落桥道:“我去给祖母请安,你在院中看护好,有什么事便去找我吧。”

    落桥不知雪语用意,跟点了点头,便见着雪语快步而去。

    雾气消散,满园春色犹如被披上了一层薄纱一般,似真似幻,氤氲之中,姹紫嫣红也化作一抹流彩装点了满园嫩绿。

    雪语抬首看着近在眼前的浣纱阁,不觉有些迟疑,心中犹豫着,似又是害怕出现自己所预料的那般场景。

    一朵白玉兰掠过墙头翘枝独自绽放在红墙碧瓦之上,雪语踌躇了片刻,正欲转身,却听身后传来了竹画的声音。

    “大小姐,怎的来到门前不进去呢?”

    雪语转身,面上含笑,灿若桃李,丝毫看不到方才面上的忧虑。“我本欲想进去给祖母请安的,可发现忘带了东西,正欲回去取呢!”

    竹画听雪语这么说,也不怀疑,娇笑了一下说道:“这是落下什么宝贝东西了?方才剪春姐姐来了,也是走的匆忙呢。”说话间朝着花园那边看了一眼,“只说是有东西掉了急着去找呢。”

    雪语听言,眼中暗潮微微一涌,含笑点了点头道:“她方才回来也和我说了。”说罢,心中一动,便又道:“姐姐就不用帮我通报了,我去取了东西再来吧。”

    竹画听雪语这么说,方也不多问,点了点头道:“那大小姐慢走,这些日子不见,老夫人可经常念叨着你呢。”

    雪语听言点了点头,便朝来时的方向匆匆走去,直至走到青石板路的尽头,才停下了脚步,回身见浣纱阁前哪里还有竹画的影子,方才松了一口气,又提步朝花园的方向走去。

    雪语一路在花园走着,心中盘算着不知这剪春到底去了何处,如此想来,竟在一座假山前停下了脚步,一汪清泉绕山缓缓流下,泉水击石“叮咚”作响,雪语不由在心中黯然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未见,你又清减了不少,等到时机成熟我便将你接出梁府去。”

    男子声音极小,几欲被泉水所遮盖,只是此时往来无人,又无鸟鸣,雪语隔着假山听得一清二楚。

    “我也不奢望你日后能记得我,只要不要让我落得朵儿那般下场就好。”剪春的声音轻若柳絮,却字字句句都让雪语听的明白,若巨石一般压的雪语顿时感觉喘不过气来。

    雪语双眼瞪得溜圆,看着挡在面前的绕水假山,恨不得冲到剪春面前给剪春一个耳光,只是瞬间,她却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顺尔浑身本已沸腾的血液也渐渐凝固。

    握紧的双拳渐渐松开,紧咬的贝齿也不由释然,恍若一切都未发生过一般,只有那令人发指的声音还萦绕在耳畔。

    “只要你帮着诗然妹妹除掉那个野种,你我双宿双栖还不是指日可待?”

    雪语看不到此刻王旻昊面上的表情,却可以猜到他此刻那副洋洋得意的嘴脸。

    雪语眼中神色一沉,丝丝看着假山上斜挂的一颗小松树,只听那边剪春说道:“小姐待我不薄,我这样总觉得有愧于心。”

    听剪春这般说,雪语的心不由微微一颤,总算是她有良心。只是即便如此,她还是背叛了自己。

    如此想来,雪语便觉得恶心,想也不想甩袖便朝落翠居走去。

    落翠居中,因着快至上巳节了,下人们皆是忙的不可开交,又要准备过节踏春的东西,又因着解禁要轻扫晦气。

    福嫂子正张罗着将院中卫生打扫完毕,便见雪语面色凝重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小姐,这地方才刚清扫过,湿着呢,别弄脏你的裙衫了。”福嫂子说着,已经迎了上去,将雪语留在了回廊之上。

    雪语看着福嫂子满头大汗的样子,浅笑问道:“朵儿那间房可打扫过了吗?”

    “打扫了,那间房子可是第一个清扫的。”福嫂子不知雪语为何忽然问及朵儿,连声回道。

    雪语听言点了点头,目光一凝正好可以看到朵儿死时的那间房子,问道:“朵儿的死是你和剪春一起发现的?”

    “是、是啊。”福嫂子不知雪语旧事从提是有什么用意,本就汗水津津的额上又多了一排粗汗。

    “那日剪春可单独见过朵儿吗?”雪语看着福嫂子忠厚的样子不像说假话的人,心中不由叹了一口气,希望只是自己无端猜测。

    “这”福嫂子听雪语这么一问,忽然眼眸一转,顿了一下,寻思了片刻才回道:“那日剪春姑娘在找我之前似是找过朵儿,后因找不到朵儿才来寻得我,没想到竟然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福嫂子说着,面上略微有些自责的拍了一下腿。

    雪语看着福嫂子这般,心中一沉,眼中精光一闪而过,似是已经有了答案,如何这般巧偏偏她寻朵儿的时候朵儿就上吊了?只怕其中猫腻只有她自己知道,这般想来,雪语眸子一紧,心想福嫂子也是厚道之人,方开口安慰道:“这也不管你的事,祸兮旦福,人命由天。”

    说罢,见院中莺儿身影一闪而过,便又和福嫂子说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去了。

    月上枝头,弯如钩,满天星河灿若宝石,雪语站在一棵梧桐树下,看着面前的莺儿,声音森然道:“这些日子你帮我注意下那边有什么动静。”

    莺儿听雪语这般说,点了点头附耳在雪语耳畔说了些话,只怕被来去的人看到,便匆匆离开了,离开前雪语顺手塞给了莺儿一个纸条,只让莺儿照纸条办事。

第93章 钦点() 
是夜,微凉。

    雪语伏案看着手中的云格纪事只觉屋中烛火在微风中忽明忽暗,想着今日上午之事,不由从心底升起一片恶寒。

    “小姐,夜深了,您睡不着觉喝完参茶养养元吧。”剪春看着一直眉头微蹙的雪语,将刚沏好的参茶送了上去。

    雪语抬头眼眸波光一转,看着满眼皆是关切之色的剪春点了点头,示意剪春将茶放下即可,便垂首佯装看出不再理会她。

    剪春将茶放在一旁,见雪语看的仔细生怕饶了雪语清净,又见一旁落桥绣花绣的认真,便也巧然退了过去。

    雪语余光看着渐行渐远的剪春,回眸目光落在桌子一侧的参茶上,默声叹了一口气便又看起出来。

    晨光初透,剪春看着桌上未动过的参茶顺着窗户看着站在院中的雪语,心头微微一颤,又是愧疚又是害怕。

    雪语站在院中看着荷塘初发的一抹粉嫩正是欣喜,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道炙热,回首正好对上剪春探究的眼神,看她手中端着昨夜留下的茶盏,神色自然的对剪春歉然一笑。

    剪春看着雪语面若常态,心中暗自安慰自己,兴许是自己多想了,方也对雪语报以浅笑,便端着茶盏转身离去。

    转眼上巳将至,原着今年雨水充沛,连日阴雨,梁文儒便决定取消了前往郊外经行祭祀高禖,准定只请法师和祭祀在家中举办了一场祭祀。后又觉得有些草率,便又决定在上巳节这日在府中举办“曲水流觞”以宴宾客。

    上巳节的前一日晚上,梁府中的下人们便忙碌了起来,一来张灯挂彩,二来在院中准备“曲水流觞”所需的食物和器具。

    也快傍黑之时,雪语刚刚按照规矩修禊沐浴完毕,便听门外传来刘妈妈的声音。

    “小姐,老夫人叫我来请您过去一趟。”

    雪语听言,水眸微微一转,应声回道:“知道了。”

    落桥边帮雪语更衣边问道:“小姐,老夫人这么晚了叫您过去能有什么事呢?”

    雪语心中也有疑惑,听落桥这么问,眸子在蒸腾的水汽中蒙上了一层薄雾,浅笑摇了摇头。心中暗赋,这上巳节还是自己第一次过,“曲水流觞”也是第一次见,虽然脑海中带着记忆,却也没有自己见着实景来的真切。

    如此想来,雪语不禁对明日的“曲水流觞”多了一丝期盼,只不过听说明日“曲水流觞”宴请的多为朝廷要员和王孙贵胄,就连有名的乡绅名仕都不在宴请范围内。想到这,雪语不由又多了几分失落。随着落桥和剪春一起朝门外走去。

    夜色渐浓,满园灯火通明,和星辉交映,花草树影、楼台朗宇,在昏黄的光晕中若幻境一般交替。远处青山苍茫,近处鸟语花香,雪语欣赏着满园夜色,耳畔偶尔想起夜莺鸣啼,只觉心旷神怡。

    浣纱阁中,梁母也正好沐浴完,正穿着一件枣红色勾金绣牡丹纹的长襦裙侧倚在贵妃榻上喝着玫瑰金银露,便见刘妈妈带着身着一身月色打底梅花暗纹罗裙的雪语从屋外走了进来。

    一进屋,雪语只觉一阵凛冽的清香扑鼻而来,与百花香味不同,也与平日檀香有异,眼眸微微一转,见梁母正看着自己,便走上前去给梁母行了个礼。

    “不知祖母这么晚了叫孙儿来可有什么事情吗?”说着水眸微抬看了一眼光晕中未施粉黛的梁母,只觉良母虽然年过半百,却仍旧肌若凝脂,弹指可破,只有眼尾处有几道细若游丝的鱼尾,让雪语不禁佩服这古代女子的保养秘术。

    梁母见雪语来了,莞尔一笑,拉过雪语的手,轻轻拍了拍,看着面容清秀,肤色凝白的雪语,宠溺的抹了一把雪语如瀑的长发。

    “明日你父亲要在府中举办‘曲水流觞’你可知道吧?”

    雪语听梁母这般问自己,点了点头,回道:“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所请之人都是达官显贵、地位显赫之人,像你我这般平常女人是不可参加的。”

    临近梁母雪语才发现屋中的幽香是从梁母身上散发出来的,听梁母这般说,雪语便又点了点头。

    梁母看着雪语乖巧的样子,也随之点了点头道:“古人常言:命中注定。虽然你自幼在外受苦,可终归是命里带福气的人。”

    雪语不知梁母此话用意何在,清澈若泉水一般的眸子微微一转,水雾蒸腾,略带疑色看了一眼梁母。

    梁母将雪语眼中疑惑看的一清二楚,方拉着雪语坐在了身边,有放缓了几分语气说道:“明日宴席,太子殿下指定要你出席,这还不是莫大的福分吗?”

    雪语一听梁母这话,眉头不由微微一蹙,心中不禁疑惑这轩辕麟风又是要唱哪一出,难道上次之事他还不肯罢休?这般想来,见梁母面色未动,复又将眉心展平,起身行礼说道:“孙儿多谢太子厚爱,就怕孙儿生来粗鄙,坏了规矩。”

    梁母方才见雪语面色凝重还以为雪语是不想参加宴会,此刻听她这般说,方猜她自小在临安长大不识上巳宴会礼数,便语气柔和地安抚道:“这个你自然不用担心,不过是一般的宴席罢了,只要礼数周全自然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雪语听梁母这么说,心中方知梁母会错了意,想要解释,却见梁母虽然面色平和,眼中却满是不由拒绝的凌厉,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乖巧的行了个礼回道:“孙儿自然不能让我梁家失了颜面。”

    馨笋居外,一丛丛凤尾春发正好,夜色之下,微风起涛声叠叠,斑驳竹影间,朵朵芍药在月下妖娆的绽放着,一如屋中的母女一般,娇艳动人。

    “母亲,听说太子殿下特地下旨让那贱人参加‘曲水流觞’这不是坏了规矩吗?”诗然愤愤不平的看着坐在如意螭纹凳上的王氏,语气中尽是不甘,丝毫没有往日人前的优雅。

    “这事儿,也不是我们说的算的,你急有什么用?”见诗然这般,王氏倒也不着急,从容的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平声又道:“谁让人家是太子钦点的?”说罢,眼底浮起一片讥色。

第94章 曲水流觞() 
诗然看着灯影中的王氏,美目微微一挑,落在了屋中一盆开的正好的“玉玲珑”上,灯光下,花瓣越发显得莹白。

    “母亲的意思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太子能钦点,那你父亲自然也有办法。”王氏说着,兰花微翘抹了抹无名指上鲜红如血的玛瑙石戒指,唇畔勾起一抹淡笑,看着诗然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诗然见王氏这般说,心知她必然是有了打算,赶忙凑上前来问道:“母亲可是有什么方法吗?一想到要让那个贱人独抢风头,我便心里气的慌。”

    王氏见诗然这般沉不住气,不由目光一凌,声音也冷漠了两分。“看看你这点气量,难怪被别人玩弄!”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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