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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朱门嫡影-第42部分

小说: 朱门嫡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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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氏见诗然这般沉不住气,不由目光一凌,声音也冷漠了两分。“看看你这点气量,难怪被别人玩弄!”说罢,眼眸一挑瞪了诗然一眼,平日里温尔婉柔的样子丝毫不见踪影。

    “母亲,这次可不是我沉不住气,实在是那小蹄子太气人了。”诗然说罢,乖巧的坐在了王氏身边的椅子上,复又追问道:“可是母亲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这还用你说?”王氏眼皮一翻,白了诗然一眼,悠然的端起桌上的温茶轻抿了一口方才说道:“今日下午你父亲与你祖母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和你三姨娘、四姨娘也在。一听独有雪语能上席,轩辕氏那个要强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所以我们便取了两全法子,让你们姊妹四人皆可列席。”

    诗然听王氏这么一说,双眼不由恢复了神采,冁然一笑,心中便又有了计较。给王氏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了。

    王氏看着诗然离去的背影,面上浮起一层阴郁。

    一旁画眉见主子这般,在旁谨慎说道:“小姐年纪还轻,日后自然比大小姐好。”

    “但愿如此。”

    落英居中,筱婉刚刚沐浴完毕,准备挑选明日参加“曲水流觞”的衣服,却见窗外月下诗然神色匆匆的朝屋前走了过来。心中不觉疑惑,这么晚了,她来会有何事?

    如此想来诗然已经带着晓月、映柳二人进了屋子,见筱婉素色正在挑选衣服,莞尔一笑,上前说道:“妹妹可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选衣服,可怜姐姐我却睡不着呢。”

    筱婉听诗然这么说,看着门前被月光笼罩的诗然如披了一层银纱似仙女下凡一般美得不可方物,便噗之以鼻说道:“姐姐天生丽质,明日‘曲水流觞’又正好一展才艺,何来困扰呢?”说罢,便又转身挑起衣服来。

    见筱婉这般说,诗然故作泫然欲泣状,声音也带着几丝颤抖道:“妹妹真是大度,才几日便将上次寿宴之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不知今次,那贱人又要怎么出尽风头了。”

    诗然不提寿宴还好,一提寿宴筱婉就一肚子怨气,想着雪语那日故意送什么大圣送福来嘲弄自己,心中便愤然不平,勃然变色道:“决不能让她占了便宜。”

    一夜辗转,梦未尽,已天明,原着今日之事,雪语便早早下了床,一番梳洗装扮,眼看时辰差不多了,便欲带着剪春和落桥出院,可是左等右等皆等不见剪春,雪语心中不觉升起了一丝不安的情绪。

    心中想着昨日梁母所说的今日的“曲水流觞”的流程,只盼不要出什么差错就好。

    直至吉时将至,雪语正欲带着落桥现行出门,才见剪春神色仓皇不定的从院外走了进来。

    近了,见雪语已经收拾妥了正欲出门,也不急着整理气息,方上前行礼道:“方才院中忙碌,我路过被拉去帮忙了。”

    听剪春这般说,雪语心知必定有假,想这些日子自己让莺儿暗中跟踪她,发现她一直与王旻昊偷偷见面,便知此时已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了。

    如此想来雪语只觉心凉,也不多问,点了点头,淡然道:“走吧,时间快到了。”

    一出落翠居,雪语便发现园中早已挂上了各种各样的、各型各色的宫灯,或是莲花吐蕊,或者幽兰静芳,亦有仙鹤腾云,亦有蛟龙出海。廊檐内外以及游廊两边,皆挂满了如羊角、琉璃、彩丝、彩纱等物件,好不热闹。

    所谓“曲水流觞”不过是梁相引山泉之水,在府中花园空地之上举行的水滨宴会,流水轨道皆是前天便找匠人弄好的,食物、酒水皆随轨道中的流水而行,饮酒便要吟诗,取食便要作对,向来被王孙贵族用来招附庸风雅、文人墨客的绝佳方式,亦或者在上巳节中用来招待宾客。

    待走近花园,雪语才看到花园中正面两边大梁上,挂着琉璃芙蓉彩穗灯,流水席前,每隔十米便竖着一柄錾珐琅做的倒垂荷叶,每班叶子都有一个镏金铜底的蜡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插着一根流彩蜡烛。只到夜幕降临灯火全开方能见到灯火照水的美景。

    此时,园中已经聚满了前来参加“曲水流觞”的宾客,只是并不见轩辕麟风等人,看着满园文儒谈笑风生,雪语驻足不知该不该过去。

    “姐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诗然看着树影中的雪语面色迟疑,只以为雪语是被这场面所震慑住了,眼中划过一抹讥讽,到嘴边的话也变的全是嘲弄之意。

    一旁筱婉看了一眼今日一身荷色暗花折枝蔷薇纹的裙纱,只觉雪语虽然薄施粉黛,却也是姱容修态、水木清华,从远处看虽不及身边诗然那般鬓影衣香、风姿冶丽却也是别有一番风韵。不由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雪语闻声回首,见是诗然和筱婉,只见她二人今日一个穿了一身宝石青色刻丝白底印花留仙裙,肩披湖蓝色团花仙鹤纹织锦薄锦。一个着了一条淡肉红弹墨折枝牡丹撒花裙。一个皓齿娥眉、花嫣柳媚、华如桃李,一个眉黛青颦,我见犹怜。

    方才一笑,回道:“妹妹真是煞费苦心啊。”

    诗然只觉雪语这话说的盛气凌人,美目微微一挑,不甘示弱道:“哪里比得上姐姐。”

    一旁筱婉不屑的瞥了一眼雪语,拉了拉诗然衣袖说道:“今日过节,何必与她一般见识。”说罢,眼眸一翻,便和诗然一起朝花园中走去。

第95章 “上巳”取酒() 
雪语看着二人莲步款款、身姿婀娜的背影,严重不由浮起一层寒霜,心中暗道,今日需要处处小心才是。

    四人之中,只有静萱一人也姗姗来迟,她今日和雪语一样,也只薄施粉黛,穿了一身半新的宫黄色底掐牙宝瓶纹样棉裙,一看样式便知是去年做的。

    雪语在梁府姊妹中也就至于静萱还算亲厚,又因着日前被禁足,也是许久未见,此番见静萱神采奕奕,丰容靓饰显然已经痊愈,心中也不由为静萱高兴。

    “听说今日是太子专门让姐姐与会的,怎的姐姐就这副装扮就来了?”静萱素来与雪语闲话惯儿了,只是有话说话,当下见雪语一身素妆并不显眼,便矢口打趣道。

    雪语听静萱这般说,方知她是有意调侃,便也不与她计较,正欲开口说话,却见那边梁文儒才伴着太子轩辕麟风出现在花园之中,雪语看着一身明黄的轩辕麟风,心中莫名升起一片厌恶,心中又盘算了一下太子昭告的大典近在眼前,只觉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有一根透明的线在牵引着众人朝那个物质的方向发展。

    太子驾到有人恭敬,有人奉承,亦有人噗之以鼻不屑一顾,只是碍于今日时节,众人相聚也算融洽,梁文儒特地找来云格最好的歌舞伎在旁即兴表演,席间轩辕麟风一直周旋于各家,却也不曾找雪语,雪语乐的清净,只和静萱一起躲在暗处看着众人嬉笑。

    一番表演之后便是众人取酒吟诗。此轮规则在于杯中,只有取到杯中带字的人方要出列为众人当场题诗一首,未表尊重此诗日后还会被主人装裱挂于屋中。

    本轮环节梁文儒本是不想让雪语等人参加,只觉有辱斯文,谁料轩辕麟风执意说要众乐,梁文儒不赶有违太子之命,便只好为难让雪语等人一道参加。

    在场众人见轩辕麟风为了一个女子竟然这般破坏上巳规矩,心中皆是敢怒不敢言。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点落下,便是众人取酒之时,谁也不能挑剔眼前的酒杯,只能伸手将酒杯从流水中取出。

    雪语看着面前的酒杯,微微一怔,隐约看到了清酒下那一点乌光,还未及伸手取下,便听静萱在旁催促道:“姐姐今儿是怎么了?怎的还不动手?”

    雪语听言也不在犹豫,伸手将酒杯取了下来,垂首一看,心中暗叫不好,这带“上巳”二字的酒杯竟然这般凑巧的被自己拿到了。

    静萱在旁看出雪语神色有恙,不觉凑过头去看了一眼雪语的酒杯,眼中神色也不禁大变,轻声在雪语耳畔说道:“姐姐可准备今日来可准备诗文了吗?今日所来之人皆是才华横溢,学富五车之人。”说着,便暗中抬手给雪语指着人群中一盏莲叶灯下一个身着藏青锦缎长袍的中年男子说道:“那人是京中有名的学士,桃李天下。”

    雪语知道静萱这般说是好意提醒,不由将昔日所学诗词在脑中过了一遍,正是思量哪首合适之时,却见前面梁文儒举杯说道:“不知今日是哪位宾客取了那杯带字的酒杯?太子殿下方才私下嘱咐老夫,今日作诗博得头彩之人,太子赏他一对金樽。”

    听梁文儒这般一说全场不仅喝彩叫好,纷纷交头接耳相顾是谁拿了这第一个带字的酒杯。

    诗然和筱婉此时也是心有疑惑,看着在场众人皆是一脸无措,便不情愿的将目光投向了雪语这边。

    雪语此刻见此番自己躲无可躲,便举杯朗声说道:“是取了带字的酒杯。”

    话音落下便见在场人皆是面面相觑,人人看着这个年纪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心中方有疑惑,她又如何能取得那一对金樽?只要不哗众取宠便是了。

    诗然和筱婉见诗然取了酒杯,面上虽和众人一样带了几分诧异,相视之时,却不禁多了一次狡意。

    轩辕麟风见是雪语拿了酒杯,眼中也不禁掠过一抹惊色,虽说这雪语蕙质兰心,但是女子能吟诗作对的在这满朝之上却也难得一见。

    梁文儒此刻也不由为雪语捏了一把冷汗,想她平日虽然聪慧,却也不见她当众吟过诗。

    各人各怀心思想着,便见四个粉衣婢女已经端着桌台、笔、墨、纸砚一起朝雪语走了过去,人人眼中皆是惊叹,只有雪语一人满眼沉着。

    为了公平起见,在雪语做事之时众人皆要离此地三米距离,唯让剪春、落桥二人在旁伺候,雪语看着眼底的白纸,忽然灵光一闪,提笔写道: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为荷叶垂鬓唇;背后何所见?珠压腰际稳称身。”

    写罢,嘴角划过一抹狡黠的笑容,心道:料你们也不知道这李白是何人,想来,又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将狼毫放置笔架之上,唤来剪春将纸交了上去。

    剪春接过雪语递过来的纸,垂首看了两眼,回眸间见雪语眼中含笑的看着自己,方觉一丝心愧,心中正是纠结犹豫之时,却王旻昊不知何时站在了人群之中,剪春目光闪躲的对上王旻昊催促的眼神,一时之间竟没了注意,在看那边满园宾客也都看着自己,梁文儒更是目光犀利若鹰一般,剪春心中“咯噔”一跳,便在走至一处遮挡之时将囊中之物取了出来。

    这边诗然本件剪春犹犹豫豫还怕剪春坏事,此时见到人群之中的王旻昊,不由嘴角上扬,看剪春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的心头方知,今日便是梁雪语出丑之日,如此想来,有洋洋得意的朝雪语望去。

    梁文儒接过剪春的纸张之时,目光略带探究的看了一眼远远站在廊下的雪语,见雪语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方才将手中纸卷展开。

    时间几乎就在这一瞬间凝固,在场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梁文儒手中的卷轴。

    剪春看着渐渐被卷看的卷轴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汗,却见梁文儒忽然手上一顿,又将纸卷收了起来,呈给一旁的轩辕麟风道:“理应有太子殿下揭晓。”

    在场众人此时皆不由深深舒了一口长气。又将目光落在了轩辕麟风身上。

    此时已快至日暮,满园彩灯不约而同的一起亮起,一时间彩裳弄花影,瑞霭霞光下晚风簌簌落花香,让人眼中多了一抹惊鸿之色。

第96章 明枪暗箭() 
轩辕麟风接过梁文儒手中的卷轴,似是得什么稀世珍宝一般,眼中皆是疼惜之色。

    诗然看着轩辕麟风手中渐渐被打开的纸卷,嘴角漾起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一旁筱婉看着诗然笑若灿莲的样子,眼底也不由升起了一抹快意。

    “这”

    轩辕麟风看着被展开的纸卷,神色不由黯淡了下来,眉峰一挑,肃穆道:“梁大小姐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吗?”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但从他的脸上可以看出尽显失望之色。

    听轩辕麟风这么说,梁文儒也赶忙将视线移了过去,看着白纸上如鬼画符一般的墨迹,梁文儒嘴唇轻轻一哆嗦,心中“嗖”的窜起了一股无名火,身子一怔,也不顾在侧的轩辕麟风,大声朝站在一片华光之中的雪语怒喝道:“逆子!你好大的胆子。”

    见二人反应如此,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面上一副无措的表情相顾盼望,唯有诗然和筱婉相顾一笑,心中自知计划得逞。

    雪语此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见往日在众人面前温文尔雅的梁文儒竟然当众发火,心中便知此事非同小可,心下一沉,眼光不经意的落在了剪春身上。

    光影下,剪春垂首纠结着手中的绢帕,看着脚下的被风吹着轻轻浮动的落花,始终不曾抬眼看及雪语一眼。

    “姐姐,你写什么了?”静萱此刻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眼中划过一抹疑色,轻声问道。

    雪语听问,收回了落在剪春身上的目光,轻轻摇了摇头道:“现在我也是浑然不知了。”

    雪语这话说的没头没脑,静萱见状不由也跟着摇了摇头,轻声叹了一口气。

    此时却听轩轩辕麟风说道:“梁小姐此作看似高深,不知有何解法是我等不曾参透的?”

    雪语听轩辕麟风这么说,抬首对上了梁文儒凌烈的双眸,水眸轻转,也不多想,便绕过剪春那边走了过去。擦身而过时,水眸凝结落在了剪春的身上。

    此时,夜幕渐浓,火树琪花间,满园宾客皆是觥筹交错,霞光溢彩,树影花枝幻影如梦,只有梁文儒的脸上却看不到半分喜色,目光迥然的看着渐行渐近的雪语,一把将纸卷甩在了地上。

    宾客见梁文儒发了这么大的火气,神色不由凝结在了脸上,或是喜笑颜开、或是眼带疑色、或是不以为意、或是大惊失色,但多数人都不由朝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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